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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纳启和贞水茵的合力之下,皮卡慢慢的进入地下。
这不是蔡根第一次做贞水茵控制的地铁,上次削林沃的时候,就坐过一次,只是那次距离比较短,还没有咋体验,就过去了。
这种感觉,不像是坐真的地铁,隔一段有个广告,隔一段有个灯光什么的,就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贞水茵是靠什么去确定方向的。
“蔡哥,到了,这里就是法阵所在。”
随着贞水茵的话语,皮卡有了一个轻微下坠的动作,好像突然掉进了一个空洞。
恩,蔡根只觉得眼前一黑,或者说一直黑着,从进入地下,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你说是法阵就是法阵吧,反正谁也看不见。
“小水,你看见法阵了?”
“看见了啊,地上有法阵的勾画的痕迹,空间也比较大。”
“小水,既然你都看见了,那么去把这件事摆平吧,我看好你呦。”
贞水茵大惊,这是什么事情啊就让自己摆平,那不是扯淡呢吗?
“蔡根,我不行,我只是能看见,别的啥也不是。”
说的也算是真心话,态度还很诚恳,蔡根决定原谅她了。
“你自己啥也不是,为什么不把灯打开,你认为我摸瞎黑就能办事吗?”
贞水茵这才想到,蔡根看不见,这里没有光亮。
赶紧打开了皮卡的车灯,还有顶棚的探照灯。
在这里,蔡根不禁又想赞叹一下,这八十万没白花。
皮卡的前车灯照得远,这没啥稀奇的,主要是这车顶上的一排探照灯,这是真亮啊。
打开的瞬间,蔡根眼前从一片漆黑,晃得一片惨白,还是啥也看不见。
适应了好一会,蔡根恢复了视力,向四周看去。
“小水,这探照灯,就不能使四面的吗?只看到一面,我不知道全貌啊。”
贞水茵觉得蔡根好麻烦,这都是明摆着的,咋就看不见呢,不耐烦的调整了探照灯的角度,把四面八方全部照亮。
蔡根这才满意的打开了车门,顺着前机盖子站到了车顶棚,仔细的打量起这个空间。
空间不是很大,在探照灯的照耀下,目力所及都很清晰。
地面上确实勾画着各种线条,说是法阵有点勉强,有点像小孩的涂鸦。
“小孙,这就是法阵吗?不就是画几道线吗?”
小孙这时也上了车顶,四下看了一圈。
“三舅,这个法阵废了,没有能量流动,所以看不出什么,本来那些线都是有能量闪光的,效果更好一些。”
哦,原来废弃了。
咋就废弃了呢?
玩具熊不是要死要活的在等着帮助吗?
法阵都废了还帮毛?
不对劲,地面上除了那些勾画,还有一片一片的破布,破布下还有一块块的隆起。
“小孙,那这些破布,是法阵的施法之物吗?阵旗?法宝?”
算了,还是自己去看看吧,老是问来问去的,自己什么时候能成长啊?
实践出真知,蔡根这方面学得很好。
蹦下皮卡,也不顾别人,走向了距离最近的一块破布。
远看像破布,实际上还挺新,只是有点灰尘,所以显着有点破。
蔡根小心的拎起一角,仔细一看。
这块布上的图案很鲜艳啊。
又是海浪,又是旭日的,很有宗教色彩呢,有点像那个安倍聪聪的神袍,款式也很像。
为了更好的展示出全貌,蔡根用两只手拉了起来,还有点重,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堪比外卖箱,三四十斤的样子。
两只手高高的举起,这块布也完全施展开了,果然是神袍。
有袖子,有袍子,身上还有带子,看,领子的地方正好放个脑袋。
这是脑袋吧?
白的头发,很是稀松。
干瘪的皮肤,赖赖巴巴。
深陷的眼窝,半睁半闭。
风化的嘴唇,露出板牙。
蔡根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害怕,不就是一具干尸吗?
自己遇到的可怕事物中,尸体算是最安全的,只是有点眼熟呢?
好像在哪里见过哦。
地池,浓雾,渡江小牌牌。
叫什么衣冠禽兽来着?
对了,白衣冠军擒拿手。
“浪里啐,你咋在这呢?”
蔡根手里拎着的神袍,神袍里的干尸,完全是浪里啐的既视感,一个造型,没啥区别。
小孙他们一看,在这个地方,蔡根竟然能遇到熟人?
赶紧都凑了过去,一看干尸的样子,就觉得蔡根肯定认错人了。
所有干尸的样子,都差不多,不写上名字,很难分出来。
神袍里的干尸,那半睁半闭的眼睛,被蔡根一叫,好像恢复了一点神采,气若游丝的从裸露的牙齿里飘出一句话。
“我不是什么啐,我是,神道教,我孙子荣,救我。”
这是什么自我介绍的习惯,不说自己名字,说自己孙子名字,果然是奇葩的民族。
“你们谁听过,他孙子,很有名吗?”
除了石火珠,其他人都摇头,表示没听过。
石火珠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蔡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以后说出去很丢人。
“蔡老哥,我孙子是姓氏,荣是名字,你理解错了。”
蔡根有点小尴尬,自己孤弱寡闻了,但是必须嘴硬。
“爱谁孙子谁孙子,反正不是我孙子。
孙子,荣,你在这干啥呢?
玩具熊,不,持国天王呢?”
我孙子荣很虚弱,虚弱到连一口气都算不上,只有一个弱弱的意识,靠着多年修炼的心智在维持着。
此时面对蔡根这么复杂的问题,心智不够用了,只剩下本能的求生欲。
“救我,救我。”
小孙早就看出来,这不是本地人了,无论衣服还是名字。
“我三舅问你话呢,好好说话,敬酒不吃吃罚酒,救你大爷!”
说着说着,小孙还手欠,给了干尸一嘴巴。
可能是想增加威慑力,让他回答问题。
人家本来就是风烛残年马上死,全凭坚强的意志力而没有死透。
小孙这巴掌没出一点意外,直接把那生命的小火苗给扇灭了,死得透透的。
不止是死得透透的,随着小孙的巴掌,那个干瘪的脑袋,竟然从皮包骨的脖子上掉了下来,滚在地上,逃离了小孙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