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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穿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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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怎么偏偏是自己,她不过就是出于好心,对那位老人多加关心了一些,怎么穿越这种事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培培是一名刚刚毕业的实习护士,孙凤华就是归她负责的一位病人,老毛病了,有时糊涂有时清醒,老伴早死,又没有子女,所以培培就对她格外照顾些,在老人清醒的时候她要是有空就陪老人说说话,聊聊天,从她的讲述中培培了解到老人悲惨的一生。

    孙凤华出生在六十年代,初中还没念完,家里的嫂子再次怀孕,哥哥到了年纪要结婚,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就选择了让她辍学。

    后来到了年纪父母为了她能吃上供应粮,经亲戚介绍,做主把嫁给了大她八岁的一个城里人,谁知道这个男人有家庭暴力,结婚没到一个月她就被打的遍体鳞伤,不堪忍受的孙凤华选择逃跑。

    手里没钱,又舍不得陪嫁过去的东西,她开始每天往自己身上多套一件衣服,终于有一天趁那个男人和他的寡母外出随礼的时候,她逃了。

    七八十里的路,她走了一宿,终于回到了家,父母听说她的遭遇也很后悔,但那时候没有离婚一说,唯一能帮她做的就是让她在娘家多待几天,然后再言语上警告对方几句。

    那个男的来了两次之后看她还是不松口跟着一起回去,起了报复心里。在他第三次来的时候,家里人都去了生产队干活,孙凤华因为生病,在家里休息。她躺在炕上蒙个被子正在睡觉,那个男的手里拿个镐,直接照着她的脑袋劈了下去。

    就老人的描述,当时她疼得喊了一嗓子就昏了过去,刚好被她三哥回来有事给碰见了,不然她肯定死了。

    那男的一看事不好,直接跳窗户跑了,她的脑袋靠近太阳穴的位置被刨了碗口大的窟窿,幸好有被子隔着,不然就直接死了。

    交通也不方便,家里人套了马车把她送到乡里卫生所,人家没留,看看伤情说是准备后事吧,她妈当时就哭坐在了地上,还是她爸爸和三哥拿主意,无论如何还是试试,就又拉着她去了城里,马车跑了半个下午才到,那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

    也是命大,她养了半年才好,从此右面的脸颊留了挺大一块疤,烙下了时不时头疼的毛病,每次疼起来都要人命,只能用酒精来麻痹,所以老人是个酒鬼。

    后来她父亲找了她二叔出面,他二叔在法院工作,那时候想要起诉一个人,尤其还是夫妻关系,本来是不受理的,找了人还需要花费三百多块钱,她爸也认了,最终那男的被判入狱十年。

    后来因为自身长的漂亮,也还是有人主动想取的,嫁给了离家几里地远的隔壁村,可是没过多长时间,那个男的跟人出去背煤,死在了矿上,煤矿老板陪了一笔不小数目的钱。

    都说她命硬,她也就没再找,就用这笔钱做了点小买卖,直到前段时间她的头痛病加重,意识有时也不清醒,才来住了院。

    医生诊断的结果就是当时的医疗水平有限,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至于能活到什么时候,那就要听天由命了。

    因为同情她的遭遇,培培一有空就会过来陪老人聊聊天,在护理人员不在的时候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是同情是一回事,成为她又是另外一回事。培培甩甩头,肯定是做梦还没醒呢,接着睡,没准醒了之后就还是在自己值班室的床上!

    再次醒来,培培还是被吵醒的,之前在梦里她隐约闻到了饭菜的香气,还听见有人叫她起床吃饭,好像是妈妈温柔的声音,梦里听见熟悉的声音,让她感动的一时掉下泪来,太好了,她终于回来了。

    在她努力挣扎着想要醒来的时候,又听见了另外一个声音,“叫她干啥,小犊子,能跟我耍脾气,有种就饿死,别管她,咱们自己吃!”声音宏亮,中气十足。

    这声音挺大,直接把还在半梦半醒中的培培给吵醒了。睁开眼睛的培培第一时间看向四周,没变,还是那破旧的小屋,身下依旧是竹席泥炕,她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培培绝望的想哭。

    这时有个女人走了进来,个子小小的,五十多岁的样子,穿一身灰蓝色衣服,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通过孙凤华的记忆,培培知道这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关淑梅。

    关淑梅看见女儿醒了,走过来坐在炕边,轻声劝说到,“凤华,起来吃饭吧,别再跟你爸呕气了,饿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说到这里,哽咽的没有再继续下去。家里从来就不是她能做主的。

    也许实在是太饿了,吃饱了才有力气考虑其他,培培没有犹豫,直接下炕穿鞋跟着她出去了。

    饭桌就放在之前她看见的那个炕上,一家之主孙志君盘腿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孙凤义正在等待母亲的就坐,看见她也跟了出来,还冲她笑了笑,“凤华来坐这,挨着三哥”。

    虽说记忆里是都认识的,可骨子里培培是排斥的,于是她选择把屁股轻轻搭在了炕边一点点就坐,谁也不挨着!

    看见人都到齐了,孙志君哼了一声没说什么,等他拿起筷子开吃了,其他两人才动筷。培培看了看桌子上摆的饭菜,虽然千般不愿,可还是硬着头皮端起了碗。

    桌子上的饭菜极其简单,一盆之前看见的大饼子,一盆玉米面糊糊,之前看不清,现在看清楚了,那一碟子黑乎乎的东西是大酱,还有一把洗干净的大葱,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因为饭菜不可口,即使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培培也没什么食欲。

    她是独生子女,从小就是千娇万宠的长大,父母都是双职工,虽然家里不是大富大贵,可她也从来没吃过如此粗糙的饭食,每次她妈妈都是想着法调样给她弄吃的。

    越想爸爸妈妈她就越难受,拿着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半天也喝不下一口。

    ‘啪’一声,筷子拍在桌子上,“能不能好好吃饭,哭丧个脸给谁看呢,你看看你,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不吃就给我滚下去,省的我看了闹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