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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怪他,冷泫月从小就追在冷墨泽身后玩,都是安季哄着,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冷墨染也追在冷墨泽身后,所以安季基本上是他们的全职保姆外加受气包!
“去把南殇叫上,先不要惊动地方,自行搜索,无论结果如何,酉时都在此处集合!”
“是!是是!”
而此时,冷泫月正被卖糖葫芦的人追着跑,天知道她一朝公主竟身无分文!幸好跑得快,不过这前不着村后不着殿的是什么地方啊?
“啊!”冷泫月被一男孩撞到,糖葫芦也被过上了一层厚厚的土,而且耳边好像听到了马蹄声。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现在来不及解释,坏人马上就追上了”少年开口,看起来和冷墨泽差不多大,正慌乱的寻找着藏身之处。
冷泫月将糖葫芦抛到路的一边,牵起少年的手,不忘清理足迹:“到这边!”
穆轩亭旁的高罐丛中,少年搂着冷泫月,听外面没有动静:“刚才,很抱歉撞到你”
冷泫月没有说话,盯着这个和兄长一样大的少年,看这家伙,虽然长得还可以,但衣着破旧,满脸灰尘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落没弟子,居然敢这么搂着她奉宣公主!!!
忽而,远处传来声音:“他应该跑不远,就在附近仔细搜!”
“是!”
少年闻言,将泫月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这样静距离的接触,泫月的脸直接变成西红柿了。
有一人持着茅朝他们走来,几乎就有发现他们了,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不敢喘息
“老大,这儿有糖葫芦!还有脚印!”
“在那边,追!”
“是!”
终于,危机解除!只剩下两人从草丛中狼狈爬出,多日惊险,又命悬一线,这下,少年的大脑终于有了一丝缓冲的机会,倒是要多谢这位陌生的女孩。
“刚才多有冒犯,在下风在下昊昱,不知姑娘芳名?”昊昱与冷泫月坐于亭前,平复心情。
“叫我月儿吧!我说他们为什么追你?”冷泫月越看他越觉得他比兄长帅多了!
不过昊昱貌似没打算搭理她,不,昊昱是真的没打算搭理他!他觉得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告诉她又无济于事!
昊昱看了看天色,眉头紧锁,看来他得快些了,否则就来不及了!
“此事月儿还是别问的好!”昊昱仔细审视眼前的小姑娘,花容月貌,眼眸澄澈,只微微一眨,足可勾人心魄!看泫月穿的,应该是哪个府上的千金吧!这一命,他是要还给她的。
昊昱为冷泫月除去头上扎的杂草:“月儿长得真好看,我是有多幸运可以遇见你!不过月儿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是忘记家在哪儿了吗?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我家就在附近,你先走吧!小心坏人再回来!”泫月极力拒绝,如果让兄长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一定会刨根问底,想想就后怕!
“那好吧!月儿你小心点,我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哦,对了!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萤玉,世上只有一双,这只是一只,若真有机会,双玉合璧,穆轩亭再会,你可千万不要丢弃它,我还欠你一条命没还呢。”昊昱从怀中取出玉佩,若他还活着,无论多久,他跋山涉水也要再找到月儿,报答月儿的救命之恩!
“等一下你受伤了。”
昊昱看了看手臂上淌着血的伤口,又看了看月儿,她害怕的样子,说来也好笑,除了他的母亲,似乎没有人怎么担心过他的伤,因为他的身份。
“无碍,月儿不必担心,倒是那帮坏人怕是追不到我,一定会在不远处停下,此地,不安全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我还是自己走吧,昊昱,我记住你了,这玉我会好好珍藏的!”
冷泫月在土路上一深一浅的走着,听到身后的一句“再见”,不由的回头,却见昊昱从另一小道奔去,没有一点犹豫,突然间,冷泫月的心有点变扭,却又说不上什么,很失落,很难过。
岱城大街
冷墨泽向路人打听冷泫月的消息,看到卖糖葫芦的小贩,拦住问道:
“请问有没有见到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呃眼睛和我长得很神似,差不多这么高!对!这么高!”冷墨泽笨手笨脚的比划着。
“八岁?厮你找她?”葫芦大叔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大叔见过?”
“先把钱给我,她拿我糖葫芦居然没给钱!看你们也不像是穷人,这种便宜也占?”大叔说的悲愤交加,他小本买卖,可经不起这个,亏得他追了好一段路,那小丫头片子,忒能跑了!
冷墨泽呆滞片刻,笃定这大叔说的就是泫月,毕竟,泫月是真没钱!
“这些够不够?”冷墨泽从袖中取出一枚金元宝,看得大叔两眼冒金光啊!
“够够!够!她从那儿跑了,那就一条路!”
“多谢!”冷墨泽得到指点,迅速开展搜索,却见冷泫月自己走了回来,还满脸愁容。
“泫月你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大家会担心”
“哇”冷泫月抱着冷墨泽的大腿便开始哭!
酉时,冷墨泽牵着小泪人儿回到集合处交于安季:“若此次再有闪失,你也别回来了!”
“是是是!”安季牵过冷泫月,悲喜交加:“公主殿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委屈啊?”
安季携着冷泫月回到客栈南殇才回来,还带了一个人昊昱!
“在下风鸣国风昱辰,见过太子殿下!”昊昱本是风鸣国嫡长子,遭奸人暗算只得求助北亦。
“是你?两年前我带兵助风鸣平定西北内乱时”冷墨泽今见故人甚是震撼,一国皇子竟如此狼狈!
“正是!如今西北叛军重返,丞相策反,父皇正处于火海,望冷兄看在母后与北亦太后的关系上,再助一臂之力!”
北亦太后与风鸣皇后乃是宗亲。冷墨泽与南殇目光交接片刻,心中已有盘算。
“岱城兵符可在?”冷墨泽打算自作主张,先斩后奏,若是通知父皇,怕是风鸣国换代,引起北亦边境骚动。
“在,可太子不打算”见冷墨泽微微点头,南殇便没往下说。
“现在就一个问题,谁去拿兵符调兵?我们可不宜出面!”
“倒有一人可以!”南殇一副我最聪明的样子奸笑着:“今日与我打擂之人!”次日的岱城军营,星辰犹在,将士却已开始了一天的任务,忽见一五大三粗的男人身着小了几号的公公服扭捏前行,至万人前,捏着嗓子,及其猥琐:“众将听令”继而示出兵符:“皇上有令命岱城军火速赶往风鸣国平定叛乱!”
唉呀妈呀!虽说见兵符如见皇上,但众将听这声儿哪家太监学院毕业的啊?
远处冷墨泽不忍直视,都怪安季的太监服太小了
南殇见风昱辰与冷墨泽皆不忍直视,有点尴尬:“这我也没想到画面这么美”
前途迷茫,怕是一别再难相逢,风昱辰手执一串糖葫芦在穆轩亭踱步,就要出发了,他只想见见她。
见远处一娇小的身影奔来,风昱辰欣喜万分:“月儿,我以为见不到你了!呐,你的糖葫芦!”
冷泫月双手接过,“要走了吗?没有坏人追了吗?”
“恩,所以来与你告别!我该走了,十年后,我还会来,如果你没有忘记我,也来吧!”
杨柳摇曳,鸟雀私语,冷泫月独自徘徊,她一朝公主,居于京都,而他再富也是一介布衣,身份如此悬殊,十年,耐得过吗?
“哎哟喂!我的公主殿下,奴才是真的受不了,麻烦公主走哪也带上奴才啊!”安季累的像条狗一样,直喘大气。
“安公公,十年久不久啊?”
“不久不久!眨眼就到了!”
冷泫月一眨眼,痛打安季:“你骗人,我都眨了好几下了!骗子!”
“公主殿下,这只是个比方!不过现在,我们得出发去兰越了!”
兰越依山傍水,四季如春,风景如画,又是北亦第二大都,继而成为文人墨客必来之地。
兰越皇府就居于都城正中央,虽无京都帝城的气势雄宏,但也堪称一绝,这皇府专为皇太后修建,以便皇太后来此静养。
“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一行人到了!”侍卫禀报时,皇太后正在礼佛,身侧有皇后南氏与洛依冰陪同。
“来了,哀家都盼了好些日子了!走,去正殿!”虽为皇太后,也不过四旬上下,潜心礼佛,每每春至,总会赶往兰越住上一季,以致兰越成为北亦第一大佛都,春至之时,总有无数信徒赶来,烧香拜佛,祈求一年平安。
“给皇奶奶请安!”冷墨泽下跪,“给母后请安!”
“泫月给皇奶奶请安,给母后请安!”
“南殇给皇太后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平身吧!一路赶来,想必已是身心乏累,快些坐下!”皇太后忙着开口,让安季好一阵子惆怅,他都未来得及请安好吧,他本来也不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