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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啊!如果她是卧底,也不会一出现就亮出底牌,所以总觉得她可信,但有不排除是她为夺得信任特意设的局,再者,弑魂阁的人,真的可以不受组织控制吗?即使她想从善。”
果然世间的事都有矛盾,连他们都是故事中的人,怎么猜得出下一幕的情节?
比如,小尚书的脚好像是抽筋了!又是一枚痴情汉啊
终于,义孤院开始运行了。
新进了几台纺纱机,成立了纺纱部,教书先生也来了好几个,学堂也开始有了生机,无处安身的厨子们也开动起来,在这个新装修好的院落里升起了第一缕青烟,这罗川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义孤院的院长,忙的是不可开交。
彼时,两个男孩正在奔跑。
“啊!”
“弟弟你没事吧!不可以哭的,哥哥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血浓于水的兄弟情,什么都割不断。冷墨泽与冷墨染看到这一幕,感触颇深。
“多像我们,转眼间都这么大了!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即使错了,我也会原谅,但请相信,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冷墨泽可不希望那调兵符是自家兄弟亲手交给唐伊的。
“可有些事,永远都回不去了,就好比现在的他们,再怎么幸福,也无法再感受父母的亲情了!兄长认为,我们能回到过去quot
“过去自然是谁都回不去的,我们走的每一步都是让回忆不留遗憾。不过现在看来,遗憾总会有,都弥补不了,所以现在,不能走错一步!”
冷墨泽的遗憾是什么?冷墨染想知道。自他记事起,这个他无法忽视的兄长总是宠着他。陪他学书练剑,似乎无可挑剔。冷墨染的回忆确实是美好的,唯一的缺陷,只有晴儿。他怎么也无法容忍兄长无情的夺走她,没有一句解释。
“南将军,小尚书昨晚受了点儿伤,想找你正正骨。”
“正骨?他昨晚好像只是抽筋吧!”
这个童沐晴总不能说南殇经过他房间后,他自己磕在门夹缝中了吧
“习武之人嘛他以为自己正过来了,就随意编了个谎,后来正歪了不是?我好心帮他,他又不信任我,非叫我找你啊!”
但童沐晴拉着南殇飞速赶来时,慕凝刚从中出去,再进屋看,唐阳已经行走自如了。
“不会是慕凝帮你正的骨吧!小尚书果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姐!!!”
“什么媳妇儿?还没吹破纸呢!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唐阳一脸的小委屈,刚才他试着正骨时被慕凝发现,慕凝对他一如既往的客气,像是萍水相逢的泛泛之交。
“她没有喜欢的人,那日她借我之口想让你彻底死心,因为她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配拥有!”
南殇虽然答应了慕凝姑娘保密,但看兄弟不容易得罪了!
童沐晴是听出来了,这古代的男子是一个比一个矫情,冷墨泽就不说了,人家好歹矫情出了较高的境界,唐阳倒好,步了南将军的后尘,说个喜欢就这么难吗?
“不就表个白吗?我做个示范?”
“嗯嗯嗯!”
果然兄弟只有在女人的问题上才会统一观点,有必要喊得气势磅礴吗?还肃然起敬的样子!
“童沐晴!”
这声音好像是冷墨泽的吧!怎么离得这么近
“Hi”
童沐晴一个转身,人来得可真齐:“呃,今天是要开会吗?人来得这么齐?”
“是啊,你的表白大会!”冷墨泽一脸看热闹的样子,真是欠揍!
“抱歉诸位,来晚了!”
冷墨染还带了那位小医生,不过出了点儿意外,因为在慕凝和洛依冰都走进来后,泫月掉进了小医生的怀里。
“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
事实上,泫月因脚下不稳扑倒了玄殁,撕破了玄殁的衣袖,只能说这姑娘表面上文绉绉的,其实是条汉子呀!天知道她在宫中经历过什么?
“既是商议要事,自是不许外人进入,这医者”
南殇与这位医者并无交集,但直觉上有强烈的抵触之情!
“难道不是商议义孤院吗?他不过一个医者,听不得?”
泫月为表歉意,为玄殁出头。毕竟这里面,不也有后来才加入的慕凝吗?
“今日之事,确与义孤院无关,所以还是回避为好!”
冷墨泽一口清茶,逐了不速之客。
“染儿,今日,朕有一事相告……”
……
“你说晴儿是假的?怎么可能!”
冷墨染看着眼前人,明明无异,怎会如皇兄所说是冒名顶替?
“我真的不是你爱的晴儿,我们在同一个时空,重了名姓,顶替身份,但我们不是一个人!”
童沐晴也觉得不可思议,冷墨泽昨晚告诉她,真正的晴儿就在仄平。她还吃醋说冷墨泽看不起她,一直向大家瞒着她的身份!
“那她呢?真正的她在哪儿?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就在仄平!”
冷墨泽言毕,门恰是有了动静,那日在闹市自愿教孤儿习武的人进入,今日他一袭正装,跪于冷墨泽下:“兵部副使凌宇参见陛下,贵妃娘娘,参见王爷!”
“平身!”
冷墨泽终于站起来,走至冷墨染的身边:“还记得他吗?那年你为晴儿,驱他去了禁军,后因人才选拔,升他做了兵部副使,他知道晴儿下落!”
屋内还在震撼,却不知信鸽飞过,落于桃枝之上,冷泫月为不让医者尴尬,也没有参加会议。
“你叫什么啊?”
“名字不过代号,姑娘就叫我江阑子吧!”
想了这么多代号,玄殁仍无法走出旧事尘圈,每一个字都与他息息相关。转身回首间发现信鸽候着,应该是冷墨泽的密信。
“江阑子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叫月儿。”
冷泫月刚做了自我介绍便发现有不速之客来了义孤院,还捧着一大车糖葫芦!
“江阑子,我现在有要事要办,你自己玩吧!”
冷泫月像是见了宿敌一般冲向了后院,向施发糖葫芦的兄妹冲去。玄殁想,宫中的生活应该还像以前一样热闹吧!不然她怎么这么开朗?一点都不懂得端庄,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啊!
玄殁悄悄取出密信,神色凝重,为不打草惊蛇,又将信暗自放回。这一遭,他万不得已。
回过神,玄殁见外边形势不对,走了过去:“怎么了月儿?”
月儿?男子怔了一下又想想应该不可能。
“他欺负我没钱!”
“好了好了,我开个玩笑,给你一串儿是了!”
男子耐不住想月儿这个名,又不敢妄下定论,他当年听到的,是不是月儿,果然时隔太久,忘性大,难怪妹妹说他老了!也不知当年的她还是否记得他!
“我要两串儿,还有江阑子的呢!”
“我就不要了吧!孩子们该不够分了吧!”
玄殁还真没吃过这玩意儿!才刚拒绝,泫月便塞了一串儿给他。
“不用客气,我们往后院儿走吧!兄长他们该出来了!”
“哦!”
玄殁见泫月走远了些才应了声,又忘问了男子姓名。
“在下江阑子,公子贵姓?”
“昊昱,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叫我小昊兄弟就好了!”
“那就多谢小昊兄弟的美味,失陪了!”
玄殁追着泫月,才想起这昊字并非寻常姓,但具体隐藏着什么,他倒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江阑子,你怎么不吃啊?”
玄殁没话,尝了一口,原来世上有这么甜的味道,原来他的人生还可以有甜味儿,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
而屋内,早已陷入了僵局,凌宇跪地,不肯说出晴儿下落。
“恕末将不言,家妹确因一些原因,不能出面。家妹还说,望煜王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忘了她吧!再纠缠,只会是两败俱伤!”
“纠缠吗?她见都不肯见我一面吗?”
难道他爱了这么久,她只有一句莫纠缠吗?
“也许,时机还未成熟,总会见面的。”
冷墨泽终于解释了晴儿之事,相信封兵入京一事很快就解决了,现下冷墨染需要安静,所以,所有人都散了,留冷墨染一人消化。
桃树下冷墨泽收了信,与童沐晴叙述密信。
“这么说,只有找到那位道士,真相就触手可及?可这已经不是重点了,京城都被包围了,查出来又怎样啊!”
他们还在这儿晃什么冷墨泽,你是不是傻?
“一场恶战,避免不了。封兵也不会即刻入京,那只是万不得已时的下下策,但接近京城,又会在哪儿驻军呢”
冷墨泽粗略的画了京城的地理地形,仍然无法确定。
“京城中穿着河,位于河流下游,上游下攻地势太凶险,又需要铸造大型船只,短时间内有资金也不会有精力,所以,西北部的这两山处不会是封兵驻兵处。”
冷墨泽边分析,童沐晴边配合,将西北部两座山上打了叉。
“南部地势平坦,多经济重镇,又有乡村远镇,农田居多,确实容易伪装,但封兵数十万,容易暴露。所以不会驻扎在南部,但应该注重南部这些城镇的商业流通,因为敌军很有可能选择此地来铸造兵器,设立情报局,成为中转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