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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家,早出了一身汗。
明烨还怪怪地说:“这么热吗?空调我已经开到很低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连忙回他:“没有,我很好,就是想休息一下。”
抢先一步回到房间,又去洗了个澡,出来才觉得自己慢慢放松下来。
把朱谨音的身份证拿出来,仔细看上面的信息,并把每个信息记在心里,只是与真人相对,心情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又去了哪里?为什么我会被莫名地整成她的样子,又来代替她?
很多问题都想不通,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异地而处,我什么也不能揭穿,因为乔棂月的狠毒已然刻在心里。
想起她,不得不想起明烨,他虽然解释说跟乔家只是生意往来,但是我跟他去公司的这些天也已经发现,总裁办公室不是谁都可以进的。
严格说来,除了他的几个秘书,别人还真的很难进去,平时跟公司的人会面都是去会议室,有客人来了,又会去会客室,就连我进去都会遭到别人的侧目,为什么乔棂月会在秘书在的情况下安然地坐到他的办公桌上呢?
那天的情况太乱,我的心里更乱,根本没时间分析,现在细细想来,这本身就有问题。
难道明烨跟乔棂月还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这个问题在第二天就得到了证实。
因为头天晚上明烨先说了搬朱谨音在赤弯的家,所以就没让我跟着去公司,反而安排了搬家公司和他的一个秘书来明家接我。
那个秘书还是上次去医院接我们那位,见的面多了,话也自然会多。
他一边开车,一边跟我感慨:“朱小姐,你是真幸运,我都没看到明总对谁这么上心过。”
我应付着说:“怎么会呢?乔小姐跟他关系不也挺好的。”
那秘书立马接口:“以前是挺好的,不过现在不行了,她想在公司见明总一面都要先过了我们四个人的关。”
没等我开口,他就又说:“说起来也是,这乔家二小姐,脾气大的要命,见不到明总就把气往我们身上撒,就差没上来打人了。”
我有点好笑地看着他说:“那你就放她进去呗。”
秘书一听就把头摇跟拨浪鼓似的:“那不行,我又不是活腻了,明总说了谁放她进去,就收拾东西走人,尤其是你在的时候。”
“我在的时候?”我轻声问了一句。
那秘书好像一下子意思到自己失言,忙着解释说:“也不是了,反正现在是尽量不让她进公司,进也只是去别的部分,总裁部是一上电梯就有人开始拦截。”
一个乔棂月就能弄的明氏满楼皆兵,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倒也不虚了他们乔家在宁城的大名。
朱谨音的东西并不多,我捡有用的收拾打包,别的大件物都没要,所以搬起来也快,不过我今天过来也不单单是为了搬家,等东西都装好了以后,就跟秘书说让他们找个地方休息等我,下午我们再回去。
从小区出来,搭车去明氏仓库找胖经理。
从他那里基本套到了朱谨音工作的全部资料,包括她为什么会去住院。
原来明氏赤弯仓库一个月前失火了,而失火当夜,除了仓库的保全人员,就是经理朱谨音还在,她奋不顾身扑灭了大火,却把自己烧成重伤。
总公司当然第一时间接到消息,所以她从赤弯的医院转到了宁城。
这也是我醒来看到明烨地原因,用胖经理的话说,我现在已经是明氏的功臣,抢救的都是他们白花花的钞票,公司大佬自然会对我另眼相看。
至于明烨跟朱谨音情感,胖经理一脸迷茫,说他们仓库就是公司的偏远地带,虽然很重要,但这就像皇帝的僵土似的,不能让分毫,但平时也没有哪个大人物过去看,所以他们平时连明烨的面都没见过几回。
这样看来,明烨跟朱谨音真的可能没有感情,把我调到总部,只是因为“功臣”两个字。
再加上乔棂月的关系,我对这个霸道总裁样的花花公子有点失去好感。
而且,还从朱谨音有备用钥匙的闺蜜那里得到另一个更震憾的消息。
她有男朋友,就在赤弯。
这天把东西搬回明家以后,我就开始在网上找房子了,尽量是靠明氏总部近的。
明氏的工作我一定得接,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机会报复乔棂月,但明烨还是要离的远一点,他的行为我拿不准,温情的时候让人沦陷,冷脸的时候又很吓人。
朱谨音关系复杂,万一过去的人来找我,我又住在明家,一句话不对路,那我就真死定了。
明氏总部在整个宁城的中心,周围辐射过去的房价都贵的要命,光看看单月房租我就直抽冷气,他们大多还要半年或一年的押金。
这样一笔钱我往哪儿弄去?肯定不能找明烨要,朱谨音的钱又找不到,既是找到了,我又怎么能用?工作还没开始,薪水自然也说不上。
正愁眉不展,屋门却被敲开了。
明烨穿一身便服,松松卷着袖子站在外面问:“怎么了?今天搬家回来就看你躲在屋里,还没收拾整齐吗?”
他推门进来,我也不能赶他出去,但又实在不想说话,就也站在屋子中间。
卧室里本来地方不大,桌子上打开的电脑很快吸引他的注意力,过去扫了一眼问我:“怎么?要找房子啊?”
这事还没成形,路就断了,我心里有点虚,偷偷看他一眼,没敢说话。
他倒很自然,坐到椅子上快速浏览一遍说:“这一块挺好,离公司也近,不过户型相对都小,我们两个住进去,再加上一两个佣人,就有点窄小了。”
我吃惊地抬头看他,嘴里不自觉地回了一句:“我没想跟你同住啊。”
明烨的眸子瞬间变的暗沉,坐在椅子上向我招手说:“过来。”
我站着没动,他却好像真的生气了,声调又提高一点,字句也更铿锵:“过来,到这里来。”
脚刚挪到他身边,手就被他捉住,只略一使力,我已经重心不稳坐到他的腿上。
他语调低沉地俯在我耳边说:“你说过从此都是两个人的,不会想食言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