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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些有钱人的行为不能理解。
既然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能像宁城的人们,直接出去住别墅多好,单门独户的,还清静,挤在这个小区里面,就算是再宽敞,不还是得跟别人一个电梯吗?
对于这些酒店的服务员就没解释了,只摇头说:“可能是上面的规定吧。”
上面有什么规定也不是我能管的,只要这里是真的安全就好。
第二天我拎着行李回去时,房屋已经焕然一新,连里面的空气都好了很多。
我仔细检查了屋内的东西,该有的都有,从物品新旧程度上来看,很多都是新的,但也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不像有人长期居住,刚刚搬走,倒像是谁偶尔来度假时用用。
把自己的东西安排好,在门口保全处打听了一处花草市场,买了几盆植物让他们送到家里来。
这样整套房子里看着就舒服多了。
大概是我一直孤单习惯了,虽然这房子看上去不小,在得知里面并没有什么古怪后,我也没那么多害怕,反而住的很安心。
不过,来这里之后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孩子在肚子里越来越大,我必须在他出生以前找好保姆和月嫂,而且连用的东西也要准备好,因为身边没有别的人,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动手。
何非然不时会来个电话,也是问问我在这里住的习惯与否。
我回他说:“还好了,就是*静,竟然有点想念宁城的喧闹。”
隔着屏幕,我都能想像他翘着二郎腿的样子,语气也怪怪地说:“那你回来啊,说实话,我也挺想你的。”
我笑着说:“你得了吧啊,我才来几天而已,你想什么想?”
这货就在那头纠结:“是啊,我也奇怪啊,但你没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我当然听过,但不相信他会这样,这种话一般是说给情人听的,而何非然最多算得是我的哥哥,只是不知道明烨是否也这样。
说实话,这些天也会想到他,尤其是到了晚上。
这里的夜异常安静,连洗车的声音都少,没有什么打断思维,他就长时间地占据在脑子里。
我会想他现在在干吗?心情怎么样?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离开宁城?他会想我吗?会想着出来找我吗?或许向人打听我去了哪里?
或许他不会,我走了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包括乔容月在内。
我想明烨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如果他真的对那个女人没有一点感觉,在最初听到她的告白时,就应该是拒绝,并且保持距离,而不是后面的处处维护。
男人是不是都希望征服不同类型的女人呢?
我不知道,但是明烨对乔容月的帮助,已经让我心如死灰。
别人说的对,不是唯一,就没什么好矜贵的,既然有女人在他心里占有同样的位置,那我就不需要这个男人了。
可每每这样想的时候,也同时会想到与他一起的那些点滴。
那些我们的过去,还有我以朱谨音身份醒来后所发生的一切,不可否认,明烨在最初对我真的很好,是我活了这么大,遇到的对我最好的人,他为我做的每一件事,对我的每次容忍,我都会记在心里,也正因为此,看到他用同样的方式对别人,才会更加心痛。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真的很爱谁,只是谁都会帮吧。
努力甩甩头,把这些杂念甩开,看书或者做些什么以防自己再限到这种情绪里去。
又是一夜过去以后,天边只出现一点鱼肚白,我就已经睡醒。
从窗户里往外面看,可以看到陷在雾气里的城市模糊的影像。
一栋栋的房屋如置身于天外仙境,如梦如幻般。
空气里夹着寒意,隔窗可以看到玻璃上也带着一些雾气带来的水珠。
我只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冷气跟着就钻了进来,吹的我打了一个寒颤,忙着回身去穿了件厚的衣服。
不过我带来的厚衣服真的太少,按现在的温度来说,过不了多久就会更加的冷,我也不可能天天都关在家里,总要出去的,所以买衣服成了到这里后的第一件大事。
吃了早饭以后,我先去家政公司那边让他们帮忙联络一位合适的保姆,一边找附近的商场,去选合适的冬装。
何非然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坐在超市的椅子上休息,感觉脚都快走断了。
他在那头一听到这边的吵闹声就问:“出去嗨了呀?我还以为你到了那里就会整天窝在家里,做一个十足的秀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我对着电话回他:“我是这样想的啊,所以提前把冬天需要的东西买齐了,这样就可以正式开始冬眠了。”
他在那头大笑,然后说:“好呀,你最好多准备一些,过段时间我去看你,说不定也要住一阵子。”
听到家话,我下巴都差点都掉下来,对着话筒说:“你搞什么,我们都走了公司怎么办?你别忘了,我还靠那个吃饭呢?”
何非然就“哈哈”大笑起来,还说:“你还要天天提醒我一遍啊?放心好了,总也不会让你没饭吃。再说了,好的管理是不是需要天天坐在公司里的,再说了现在明烨也比以前勤快了。”
我心跳明显漏了一拍,思维定格在“明烨”两个字上。
这些天来,何非然肯定会跟明烨见面的,但是他每次打电话都没有提过,我也不想去问,我知道他是刻意的,不管是不想让我难过,还是别的愿意,可是这会儿突然就把这个人名给叫了出来。
他想干什么?或者想对我传达些什么?
他好像也发现了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劲,所以说:“哎呀,大概是明氏太闲了,所以这家伙白天有一半时间都坐在你的办公室里,竟然还让我给他安排一些事情做,真是太搞笑了,大老板来要求做事。”
我随着他的话,尽量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说的对,大概是闲的吧。”
何非然在那头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轻了许多:“他……问起你……”
我没等他说完,就打断说:“我还要去买很多东西,就这样吧,晚点回去了再聊。”
电话挂断以后,我心里五味杂陈。
好吧,何非然的话我听了进去,他跟我说起明烨,很有可能是明烨真的向他问起了我,可是我电话没有换,我们虽然谈了分手,我走时也没说断了他一切的联系,他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给我,却要找何非然去问。
他明明知道何非然已经结婚,跟我根本就不可能,我们两个只所以联系密切不过是朋友的关系。
可能什么原因都不是吧,他只是没有那么爱我而已,所以连声音也不想听,更别说什么见面,或许是他坐在那间办公室里,突然想起曾经也有一个人坐在里面,就顺便问一嘴。
这种感觉是很苦涩的,如同听说自己养了一只很爱的猫,出走以后就属于别人了,再不会想起自己。
明烨当然不是猫,但是我曾经也想过跟他共度余生,也想过珍惜与他之间的感情。
后面的路是怎么走完的我都不记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一个人坐在空荡的家里,顿觉落寞,而且有一种悲伤像发了芽的草,不断在心里生长和漫延。
离开了熟悉的人群,离开熟悉的生活环境,一个人在这里其实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好过。
到了傍晚意外地接到了叶晓君的电话。
她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宁城,说晚上下班后想见见我。
我也没有明说,只问她什么事。
叶晓君在那头犹豫着说:“也没什么事了,就是心里好烦啊。”
我随便劝她几句,然后才问起她跟明启的事。
她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像炸毛一样说:“别提他了,现在整天忙的我都见不到人,尤其是这几天,我们明明就在一个公司,别说是见面了,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明启很忙,明烨却很闲,他是明烨的助理,这种事情好像有点古怪。
想了想,还是问她:“那你知道他忙些什么吗?”
叶晓群立刻说:“我哪儿知道啊,反正我是找不到他的人,听总裁那层的人说,最近好像明总也很忙的,在公司的时间都少,很多安排要不是取消了,要不然就让他的助理,或者下面的总经理去做。”
说过这些,她又问我:“嗳,阿音,你不是跟明总在一起吗?他们是不是真的很忙啊?我总是怕明启他是拿忙当借口,不想理我。”
“不会的,明启不是那样的人,他如果有时间一定会跟你联系,你不是也说了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很忙吗?”我安慰着叶晓君,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挂了电话后,很想当成什么事也没有,毕竟我现在跟明烨没有关系,也不在那个地方,他们想怎么做事都是他们自己的。
可是脑子里一遍遍响着白天何非然说的话,跟叶晓君的话重叠在一起。
这明显是有问题的,一个人说他很闲,一个又说他很忙,最大的原因就是明烨放开了明氏的一切,而去那间小公司坐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