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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赵锐仍然靠在床头,满屋子都是烟雾缭绕。
他还是没有睡意。
他下床走到窗边,把窗子打开来透气。
他朝窗外看去,外面一片寂静,只有那微弱昏暗的路灯还在坚守着岗位。
然后,他把门打开,走了出去,打开外面的大门。
他没有披上外套,走到大门外,一阵寒气袭身。他很本能地紧了紧衣服,缩了缩脖子。
走到门口的巷子中间,他朝四周围望了望,远的地方是一片漆黑。
他仰望天空,弯弯的月亮若隐若现地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还有那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也是时而高兴就眨眨眼睛,时而又生气地躲藏起来了。
他本来是想看看那颗最近最大最亮的星星的。可是,他仰望了很久也没找到。
他忍不住苦笑了笑。心想,它们可能也跟我一样吧,今晚不怎么开心,就干脆罢工了吧。
然后,他便呆呆地望着走进来的那个巷子路口,他很想知道明早走出去后,路的尽头在哪里。
过了很久后,从远处传来几声狗的叫声,才打破了这夜晚的宁静。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了,并且后背还有些发凉的感觉。
他赶忙转身走进屋里,轻轻地关上大门。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
早上,手机的闹铃声把他吵醒了。他睁开无比酸涩的眼睛,感到特别地累。
他只隐约地记得躺下来后,很快就进入梦香了,一直在做着梦,并且那些梦也不是连贯的,时而在这里,时而又换了个地方。
他记不清楚梦的内容了,反正就是折腾了几个小时。
在床上继续赖了十来分钟后,他才爬起来。迅速洗漱完毕后,便开车去上班了。
晚起床十来分钟,结果刚出门不远就开始堵车了。等他赶到单位时已经超过时间了,早餐也没来得及去买。
进了办公室后,他便开始昏昏欲睡了,好在是他上班是一个独立的办公室,也没有人来打扰他。
开始工作后,他着手开始处理那些简单的事情。那些比较复杂的问题,他打算中午睡上一觉后,留在下午来解决。
离下班时间还早,他的肚子便饿得咕咕叫了。另外,还加上疲倦缠身,他感到说不出的累和难受。他也只好慢慢地熬着。
他把台上的一些简单的杂事处理完后,眼看离下班时间越来越近了。
他也在心里乐着,顺便收拾着办公台。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就在离下班还有二十分钟时间的时候,张越他爸爸突然来了。
他感到有些惊讶,赶忙跑出去跟他打着招呼。“叔叔,你来了。”
张越他爸点了点头。“赵锐,等你下班了,我们去吃午饭。”
赵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张越他爸说:“赵锐,你去忙吧。下班还有一会儿呢。”
赵锐只好说:“叔叔,你先坐会儿。我去收拾下东西。很快就下班了。”
张越他爸朝他挥着手,“你快去忙吧。”
赵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顿时,他感到麻烦事又来了。等会儿吃饭时,我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呢?
他为此感到十分纠结和苦恼。
如果如实地跟他说出张越的实情来,他们做父母的恐怕又要日夜担忧了。要是随便找句模棱两可的话来敷衍他吧,自己的良心又过意不去。
临近下班时间了,他还没得出个最佳方案来。他只好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唉,别管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话啦。对。就临场发挥吧。”
他拿着手机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室,并随手关好了门。
张越他爸看赵锐走过来了,赶忙站了起来。
“赵锐,我们下去吧。”
赵锐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电梯。
来到停车场,他把自己的车子开了出来。张越他爸在前面等他。
赵锐也跟上去了。张越他爸在前面把车开到了一家比较豪华的餐厅门前停下了。
等他带着赵锐走进那家餐厅时,服务员和部长便很热情地走上前来打招呼了。
很显然,张越他爸已经在这里订好了午餐的房间。
走进包间坐下来后,张越他爸忙笑着跟赵锐说:“菜已经点好了。我怕你时间来不及。”
赵锐朝他笑了笑。“叔叔,其实,午餐随便吃就行了。不用讲究的。”
服务员送上来茶水后,他们喝着茶聊着最近的天气情况。
很快,服务员便把菜全部送上来了。就他们两个人,而张越他爸却点了一大桌子的菜。他可能是想到赵锐平时一个人吃饭,伙食比较简单吧。
张越他爸很热情地说:“赵锐,你别客气啊。随便吃。跟我在一起别讲究太多规矩了。”
赵锐点了点头。“叔叔,我很随便的。”
吃了一会儿后,张越他爸便直奔主题了。
他朝赵锐亲切地笑了笑。“赵锐,你最近有没跟张越联系?”
赵锐朝他笑了笑。“有啊。叔叔,我昨天刚从张越那里回来呢。”
张越他爸“哦”了一声。顿时,他两眼放光,脸上也堆满了笑容。他把身子朝赵锐面前倾斜过来。
“张越他现在状况怎么样啊?”
赵锐稍稍愣了愣,随后苦笑了下。他随即便低下了头,在脑子里酝酿了片刻后,缓缓说道:“叔叔,我看,你还是趁早让他回来比较好。”
说完,他也不敢抬头直视张越他爸了。
张越他爸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本来过春节时,他曾经警告过张越的。他原以为他回到单位上班后会调整好心态的。然而,却出乎他的意料。
张越他爸点了点头,无比失望地样子。“这样啊。”
赵锐只好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瞟了他一眼,观察下他的脸色如何。可是,他也不想让他们做父母的操心。
他朝张越他爸笑了下。“叔叔,其实,你不用为他操心的。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也知道该怎样来处理自己的事情了。只是,这也需要一个过程的。我想,再过段时间他就会好起来的。”
张越他爸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就是想到你们是同学,怕他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不愿意跟我们讲。他可能会跟你们聊起来的。”
这时,赵锐故作轻松地笑着说道:“叔叔,我这个月去了两次北京,都是在张越那里住的。也没别的事。我想,如果他回来了可能就会更好一些。毕竟还有我们这些同学在一起。”
张越他爸点了点头。他看赵锐放下了筷子,便催道:“吃啊。赵锐,你怎么不吃呢?就我们两个,你还顾虑什么。随便点儿。”
赵锐朝他笑了笑,“嗯”了一声,拿起筷子来夹着菜。
张越他爸吃了几口菜后,表情沉重地说道:“我原本以为让他去了北京后,会有个更好的发展。再说,离家远一点儿,也就不会再想到夏青青了。唉,……”
他叹了口气,便停下来了。
赵锐见状,他便立马安慰道:“叔叔,你别担心了。有些事可能是天意吧。无论你怎样绕道,还是会遇到的。”
张越他爸便睁大眼睛有些好奇地看向赵锐,并期待着他继续讲下去。
赵锐也明白了他那满眼期待的眼神,便忙着给他解释道:“叔叔,是这么回事。张越刚到北京的第一天就认识了郑郁青。并且她跟夏青青长得有些像。可能也就是这个原因,他们便开始交往了。只是这郑郁青离开得太突然了。张越他可能一时还难以接受吧。当然,这也得需要一段时间来遗忘它。”
张越他爸点头道:“对。你说得有道理。只是张越他就是太死脑筋了,转不过弯来。”
赵锐看他还是很认可自己说的话。他想,他们可能不会过分地担忧张越了。他也就放心了。
“叔叔,我想,只要等他再认识新的朋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慢慢地淡忘的。其实,很多年青人都有这种经历的。你们也就别为他操心了。”
这时,张越他爸的脸上总算是又露出了笑容。
“要是张越的脑子,有你这么灵活就好了。我们也就不用整天来为他操心了。我倒还好,特别是他妈,日夜不停地发愁。”
赵锐笑了笑。“我这次去他那里也有跟他聊过这些事,我们那些同学也是希望他早点儿回来的。我问过他,他自己也有这个意思。不过,这个问题得等一段时间吧。”
张越他爸感激地点着头微笑道:“我明白了。还真是多亏你们这帮同学了。”他看赵锐又放下了筷子,便大声地嚷道:“赵锐,你快吃啊。别浪费了。”
两个人继续吃着菜,也随便聊着工作近况。
张越他爸还是对赵锐感到很满意的。自从那年高一的家长会上认识他之后,他便一直把赵锐给记在心上了。
再说,张越也是一直在他面前夸奖着赵锐如何多才多艺。他便对赵锐更加疼爱了。
吃完饭,张越他爸便回他单位了。赵锐也回去上班了。
他来不及思索中午聊过的那些话题了。
他赶紧打起精神来,开始处理上午遗留下来的工作。
下班前,他只想早点儿回家睡觉,顺便理一理今天的事情。
于是,他便给柳青青打了个电话,让她自己坐车回家。
他刚一抬头便看到了办公台上摆着的那本台历了。
哦,对啦,差点儿给忘记了,今天是周五。
明天又是周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