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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阿憨,明天我带你去医院,不告诉香秀,她还怀孕呢!”李天亮道。
“这很费钱的,算了。”阿憨道。
“明天,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医院。”李天亮道。
“不用了,李总。香秀和孩子都拜托你了,不能再麻烦你了。”阿憨道。
“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给你打电话!”李天亮坚持道。
李天亮刚一上车,秘书刘晓年的电话就来了。
“李总,我们联系上了别克哥,他已经答应来直播间了。”
“那就好了,不然我今天做的预告,他不来,我就给粉丝放鸽子了。”
“他人很耿直豪爽,已经答应了。”
“这样就好。”
第二天,李天亮一大早就打电话给阿憨,电话却打不通。
李天亮干脆就开车到阿憨的家去找他,连连敲了几下门,也没见来人。
屋里没人。
李天亮只有开车走了。
刚开车到戎江大桥又碰上了堵车。
只见人行道上围着一堆人,都往外桥墩上看。
外桥墩上坐着一个人,天亮定睛一看是阿憨。
这是怎么回事?
李天亮调转车头,把车停到戎江大桥的临时停车场,急急地跑了过去。
“阿憨,阿憨,我是李总,你不要想不开阿?”李天亮冲阿憨喊道。
阿憨看了一眼李天亮,也不多说话。他手里拿着一瓶酒,正在自饮。
“阿憨,你不要我和孩子了吗?你快点给我下来,听到么有?”
香秀也赶到了现场。
听到香秀的声音,阿憨更猛地灌起自己酒来。
他明显在给自己壮胆,要准备跳桥轻生了。
扑通一声,阿憨跳了下去。
人随着长江水向前飘去,很快人影就不见了。
“阿憨,阿憨!”香秀喊道。
救援队急速地朝他落水的地方开去,人很快被打捞了上来。
可惜,人当场就死了,没救回来了,直接上了殡葬车拉走了。
“他喝了酒,这江水一泡,人很快就完了。”旁边一个常年在江边游泳的健身大叔道。
“他是遇到什么事,怎么决绝想不开吗?”一个围观的阿姨道。
“那晓得,老婆还怀着崽子,这是不顾妻儿都要死。”
李天亮从人群中退出来,慢慢走向停车场。
阿憨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直接赴死了。
他想不明白。
他抬眼看到了前面走的香秀,忙走上前,想进行一些安慰。
“香……”
他还没叫出来,就看到了香秀被一个男人扶着,在向前走。
“都怪我,阿憨是知道了孩子的事,才走的。”香秀道。
“哎,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让他看到你手机。”男人道。
李天亮心猛地如被雷电击中,人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部悲剧怎么就发生在了阿憨的身上。
“你怎么能这样对不起阿憨,他已经得了肝癌了。他怕你担心,也怕你卖了房子救他,他都不打算告诉你。结果,你却……”李天亮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香秀道。
“我还以为你真是一个如阿憨说的那样是一个心眼实在的人, 没想到你人丑心眼也黑。”李天亮怒道。
他第一次见识到了人性的恶,心口如放着一个即时炸弹一样,似要瞬间爆炸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老婆?”男人道。
“老婆?”李天亮瞬间不淡定了。
“我会告你们的。”李天亮道。
“李总,拜托你,不要这样,阿憨的房子,我不要。求你放过我们。”香秀道。
“要,你也没有资格阿?”李天亮道。
“香秀,你怀着我的孩子嫁给他,不就是图那房子阿,阿憨本来就身体不好,也播不上种的。你是成全他的香火。”男人道。
“哎呀,你还真的理直气壮了。不过,你们运气不好碰到我了。”李天亮道。
“告,随便告,我们可没提刀杀人,他要自杀的。房子从法律上说,就是香秀的。”男人道。
“你们逼死人,还有理儿。”李天亮道。
李天亮给王博打去了电话,把这事给说了。
“这年头,还有这样的仙人跳阿。得了,我怎么都弄死那娘们和那贱男。”王博骂骂咧咧地道。
他虽是一个老滑头的鬼灵精,不过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别克哥也如约来了直播间。
“家人们好,又和大家见面了。”
“阿憨死了,今天的事,你不该去奔丧阿,还来开直播。”
李天亮就把香秀的事儿说了,并表示会拿起法律的武器给阿憨讨回公道。
“天亮大神,这女人是犯了道德的错,怎么用法律武器治罪?诈骗?还是杀人?重婚?”
“后续,我会给大家讲的。只是告诉大家一下,以后遇到这婆娘,唾沫淹死她吧。
特别是那些正义的键盘侠,直接喷,我支持。”
“这个可以有”
“6666”
“现在,我们叫别克哥来说说他的故事。大家也想听听他和嘉义基金的故事吧。”
接着,别克哥开始讲述他的事。
“大家好,我叫王杰。在五星山开屠宰场的,你们以后买猪肉阿,买腊肉阿都可以找我。
在天亮总这下单的,我都打八折阿。天亮总,你的抖店速速上我的腊肉、香肠还有鲜肉吧。
这生意,我很乐意合作的。”
这别克哥完全跑题了,李天亮只有咳咳了几声,示意他把话题拉回来。
“是一个猪肉佬。可以阿,那怎么读了书还卖猪肉阿。”
“读书来干嘛阿?”
评论区又开始三连问了。
“我是一个孤儿。我爸出车祸死了,我妈第二年也得癌症了,没熬几年就走了。
我妈走那年,我正念高三。
家里爷爷奶奶也有老年病,爷爷作为一个重体力,又得了腰间盘,完全不能在工地上工。
我妈病那几年,家里的钱全掏空了。
我爸走的时候,我家是村里的首富,等我妈走的时候,已经是村里的首负了。
负数的负。
这样的情况下,嘉义基金支持我上大学。
我当年考的是宜城文科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