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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本尊契约寂灭轮,就没想过寂灭轮会不会对本尊有伤害?”
帝溟压下心里的怒意,冷着脸看向抱着舒宸的暮云歌。
暮云歌紧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蹲在面前的帝溟:
“你体内有幽蓝色的气劲,虽然不是魔气,但我能感觉到你和魔气之间似乎有某种关联。
而且之前我们相处过一段时间,我猜到你进暗墓峡谷也是找东西的。
我找凤鸣扇,你找的……应该就是寂灭轮。”
帝溟看着聪慧非常的暮云歌,心里的那丝愤懑消散了不少。
躲在暮云歌怀里的咕噜看清帝溟神色间的变化后,撇撇嘴,心里腹诽:
“尊帝大大可真傻!
主人只为域君大大丧失理智,就足以说明主人喜欢上了域君大大,而且很可能只喜欢域君大大。
尊帝大大,就算你对本神兽的主人感兴趣,想跟域君大大争一争,也没机会了!”
“好,我来契约寂灭轮!等寂灭轮被契约,舒宸体内的魔气应该就能散开。”
帝溟起身,绕过舒宸和暮云歌,沿着昏暗的地道往前走了十几米,被黑雾包裹不见踪影。
暮云歌收回眼神,搂紧怀里的舒宸,替对方理了理发丝:
“舒宸呐,赶紧醒来啊!别吓我了!你敢死,我就不要你了!因为我不想当寡妇!”
原本昏迷的舒宸,突然闷哼了一声,脸色开始乌黑泛青。
暮云歌看到对方的情况,抓住手腕把了把脉:
“不好,脉象弱起来了。这魔气对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咕噜看到此,确认帝溟真的不在了后,才凑过去在暮云歌耳畔小声嘀咕:
“主人,域君大大身上有伤的。
他之前被迫离开主人返回御城泡寒泉池,就是为了压制体内的伤气!
我估摸着,域君大大这个情况,很可能不太好!”
暮云歌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他之前就有伤!”
咕噜抿着唇,也不管舒宸和墨韵之前的交代了,一股脑的说道:
“嗯嗯嗯,有伤,还是重伤!
否则以域君大大的脾性,他不会突然离开你让你一个人在司都折腾的!
所以这魔气是寂灭轮散发出来的,会不会伤害域君大大的根本啊?”
暮云歌脸色极为难看:“寂灭轮……被藏在凤鸣扇下面。
至阴……搭配至阳,神女庙在上镇压,或许……这件东西在魔界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
如果是这个级别的宝贝,哪怕舒宸是灵域域君,也未必抗得过!”
略微思考了片刻,暮云歌突然低头,直接抬起舒宸的下巴,霸道的噙了过去。
咕噜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瞪大眼睛:“哦(⊙o⊙)…天哪,主人这么勇猛?”
暮云歌没理会炸毛的咕噜,慢慢的闭上眼从体内催动凤鸣扇融入神海里的金色阳刚神力过度到舒宸体内。
大量金色的气劲在舒宸体内游走于五脏六腑,将对方体内渗透的黑色魔气一一包裹消融。
舒宸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可反观暮云歌,面色苍白,尤其是眉眼之上的那道金色竖线光芒开始暗淡。
“主人,主人快停下里!快!太多了,你快把凤鸣扇的力量收回去!快!”
咕噜在旁边急的上前推暮云歌的脑袋。
暮云歌只觉得眼前恍恍惚惚,她只记得她要救舒宸,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咕噜看着昏迷过去的暮云歌,急的赶忙去捧对方的脑袋:
“主人,主人你快醒来!主人……”
……
暮城郊外的暗墓峡谷,因为一场超强的地动,飞沙走石,天崩地裂间峡谷内崖壁颠覆,风貌巨变。
轰隆巨响中,陷入其中的修士和团体试炼人员,死伤无数,几乎无人生还。
有人传说,暗墓峡谷内曾见滔天的黑色魔气一冲而起。
由此白虹贯日,荧惑守心天象尽显。
有大能者流传到坊间的传闻说道:凤鸣大陆千年一遇的大灾难已不远矣。
天道显示唯有一人可救芸芸众生,此人姓甚名谁却无人知晓。
……
一个月后,暮城,悦来客栈;
一间上等的客房内,正传来舒宸焦急的询问声:
“师祖,歌儿还有多久能醒来?”
“她损耗凤鸣扇过多,凤鸣扇为了自保吸走她神海里的神力,什么时候能醒来得看她的神海几时恢复!”
客房内,外间来回踱步的舒宸,满脸焦急:
“当初就不该让帝溟走!让他吐出寂灭轮,或许能吸走我体内的神力唤醒歌儿!”
旁边坐着喝茶的墨韵,抬头瞪了屋里晃的他头晕的臭小子一眼,冷哼了哼:
“吸走你体内的神力?你疯了还是老夫疯了?你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吗?
身负要职,又是灵域域君,一人性命系着整个灵域千万生灵,你好意思这么意气用事?”
“可歌儿救了我,我怎么能不管她?她是我妻子,我为她付出又有何不可?”
舒宸撑着桌子,一脸阴沉怒意,连自己的师祖都敢怼。
墨韵冷哼了哼,捋着胡须:“歌儿是你妻子?你问过老夫了?老夫同意了吗?
仗着丫头失忆就占她便宜,臭小子,你鬼心思倒是不少!”
旁边趴在桌子上吃开心果的咕噜,抬头插了句嘴:
“都别吵了!主人就快醒来了!我是她的契约神兽,我感觉得到。”
咕噜刚说完,隔着屏风的里间就传来一声嘤咛。
舒宸一个瞬移,冲了进去。
墨韵撇着嘴,迎着一股风,脸色愈发难看:
“臭小子,谈个恋爱毛手毛脚的,感觉还没帝溟那个小子靠谱!”
墨韵喝了口茶,回想起帝溟扛着舒宸和暮云歌两人来暮城的场景,就满心感慨。
他这个做师祖的,第一次在这个修无情道的徒孙脸上看到了惊恐神色。
无奈间,墨韵多么希望帝溟看上的不是他的宝贝孙女。
帝溟的无情道,不好修,中间困难重重。
帝溟的出生,不像舒宸那般众星捧月。这孩子,太苦了。
叹了口气,墨韵起身,背着手绕过屏风,
揣着嗑瓜子的咕噜来到床榻边,看着已经坐起身睁开眼的暮云歌,温和开口:
“歌丫头,感觉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