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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
岭南王府。
书房中,岭南王张安此时正坐在书桌前。
看着面前从东临送来的的信,脸上呈现着若有所思之色。
“父王!”
随着门外呼喊声的响起,只见张景挎着长剑,急忙地跑进了房内,连忙拱手。
“儿臣见过父王!”
岭南王见此,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这里有从东临送来的信,你看看。”
说着,岭南王便将面前的书信往前一推。
张景闻言,也不禁眉头一皱,走到了书桌前,将书信拿在了手上。
这时,岭南王便开口说道:
“巧儿说,东临王要送我们九百万两黄金,现在让为父派人去取……”
话说完,张景也同时看完了信上的内容。
不过此时他在意的倒不是这九百万两黄金,而是信上关于刘子烨的描写。
总的来说,那便是八个字。
“用兵如神略不世出。”张景喃喃自语,随后便将目光看向了岭南王,说道:“儿臣总是能听到别人对东临王的夸赞,但却从未见过这位妹夫,难道这妹夫真有如此神勇不成?”
岭南王闻言,哪里还不知道张景在想什么?
张景好胜心极强,若是真按照事实这么去说,想来以后张景定然会惹出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只好是摇了摇头,说道:
“不论东临王如何神勇,为父要的不过只是他的身份,仅此而已。”
“此乃世人皆知之事,儿臣想问父王,在父王的心中景儿与那刘子烨相比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岭南王的表情瞬间就便的严肃了起来,像是生铁铸成的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岭南王便沉吟道:“景儿,你是我的儿子,在本王的心中,你自然要更胜一筹。”
说到这里,张景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微笑,随后便朝着岭南王拱了拱手,神采奕奕对说道:
“父王,不如这次运送黄金的事情就交给儿臣去。”
“你?”岭南王眉头拧在了一起,双眼也在转动着,不知奥在想着什么。
这时,张景却是再次开口。
“父王,上次巧儿回岭南的时候边说刘子烨练兵如何,儿臣对此也十分好奇,倒不如趁着这次机会见识一下,若真有儿臣学习的地方,儿臣必将虚心请教!”
听到此话,岭南王看着张景的神色中瞬间就充满了不可思议。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儿子可是好胜心极强,不论什么都要比起个高低。
说白了,就是目中无人!
如此目中无人的张景这个时候怎么会说出这番话?
抱着疑问,岭南王认真地问道:“景儿当真是这么想的?”
“自然是真的。”
张景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回道。
“景儿如此,为父甚是欣慰。”岭南王笑呵呵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随后便点了点头,说道:“景儿若是早有如此虚心,恐怕成就不止如此啊!”
“还是父王教导的好。”
“很好!”岭南王站起身来,挥了挥袖袍,“这次运送黄金一事就由你去办。”
“多谢父王!”张景心中一喜,但脸上依旧是一副谦逊的模样。
“但父王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张景连忙问道,生怕岭南王改变主意。
“那小皇帝派人又送了一位王妃到东临,那人如今正在东临做客,也正是因此害怕被发现这件事,所以才让本王派人赶紧去取回黄金,只要黄金送回了岭南,那小皇帝也拿我没有办法。”
听到岭南王这么说,张景略作思考,随后便回道:“父王,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景儿带兵前去,难不成那人还敢问儿臣要黄金不成!?”
“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岭南王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如果说这件事要是被那小皇帝知晓,那么这黄金恐怕还不能运回来!”
“不能运回来?”张景惊呆了,连忙上前一步,强调道:“父王,这可是足足九百万两黄金,若是有了这些钱财,何愁大业不成?”
看着张景忽然变得着急,岭南王却是再次皱起了眉头,说道:“你先不要着急!”
听到此话,张景瞬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刚才好不容易装作谦逊才得到如此重任,自然不能因此而着急。
“儿臣听父王的。”
“嗯。”岭南王点了点头,自觉这个冲动的儿子改变还是颇有成效。
“景儿,这次任务父王便交由你去办,但是你一定要谨记父王所说的话。”
“父王请说!”
“第一,去了东临之后,见到东临王千万要谦逊,学习其所长,即便他有不如你的地方也千万不要当面言语,放在心中便是!”
“第二,此去尽可能不要长留,你让你母亲准备一些珠宝,将其送给许太妃,这段时间必然会与那小皇帝的使臣见面,届时对此人一定要客气,而且为父总觉得此人恐怕已经知晓了这黄金一事,若是知道,你便主动提出将黄金交予小皇帝……”
话音刚落,张景瞬间就露出了不解,“父王,这可是九百万两黄金啊!”
“为父知道!”岭南王皱了皱眉头,“此人若是知晓,你看能否用钱财引诱之,如能买通自然最好,但若是没有完全把握,便只能借花献佛,将这些黄金交于那小皇帝,至于此人能否真的有能力送回京城,那就……”
说到这里,张景已然心领神会,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邪魅地弧度,“父王高明,这使臣从东临押送黄金回京路途千里,而且可不过我岭南地界……”
“没错。”岭南王点了点头,将这九百万两黄金就这样送人,他心里也会不舒服。
“还有最后一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景儿你一定要听父王的,如若不答应,那么为父也绝对不会让你参与此事。”
“父王请说!”
都到了最后关头,张景自然不会放弃。
“景儿,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生性好色,去了东临之后一定不能接近女色,而且要少饮酒,千万不可醉酒,酒后失言若是让人抓到把柄可就麻烦了……”
听到此言,张景先是一愣,随后目光闪烁,但依旧是垂下了头,拱手道:“儿臣谨记父王叮嘱,这三点儿臣定能遵守!”
“嗯。”
岭南王点了点头,迈着步子走到了张景的跟前,拍了拍张景的肩膀,和蔼地说道:“景儿,以后成大事还需东临王相助,你此去千万不要与其斗胜。”
“儿臣明白,定会虚心请教,以其之长补我不足。”
“不错不错。”岭南王笑容更胜,“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出去准备准备吧,尽量少带些人,毕竟想走水路的话还要路过楚王地界,如果可以,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尽量用钱解决。”
“儿臣谨记在心,定然不会辜负父王的期望!”
说罢,张景便拱了拱手,“儿臣先行告退!”
“去吧!”
岭南王摆了摆手,张景也随之走出了书房。
看着张景的背影,岭南王也不禁点了点头,喃喃道:“功夫不负有心人,景儿终于是长大了……”
说罢,忽然听到普通一声。
岭南王顿时回过头去,发现那原本挂在墙上的宝剑掉落到了地上。
另一边。
张景在离开了书房之后,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便来到了一处演武场中开始点兵。
不如演武场内,只听到震天的喊杀声。
这些士兵一个个面露凶狠之色,即便是做着简单的砍刺都极其有力。
“世子!”
正当张景踏入演武场的瞬间,一名身穿铁甲的中年壮汉便连忙小跑到了张景的跟前。
这个壮汉不是别人,正是岭南王手下第一大将,齐松。
这齐松不仅身居勇武大将军称号,更是跟随岭南王的志忠之士。
齐松少时,岭南王对其有救命之恩,后来发现此人颇有大将之风,于是便磨砺齐松。
好在齐松这个人也没有辜负岭南王的期望,胜仗连连,人品极好,即便身居将军之位,依旧对岭南王一家极其恭谨,最终才能一路晋升至此。
因此,岭南王也总是叮嘱张景,此人不可多得,定要好生对待。
“齐将军,赶紧点两千军士,随本世子出去干一场大事!”张景大手一挥,脸上信心满满。
“大事?”齐松露出了疑问,这大事两个字他听过不少,张景总是借此理由带着军士到处巡游,极其威风。
虽然显得有些张扬,但这些军士似乎对这种作威作福的感觉乐此不疲,跟着张景的就没有说过不好的。
不过即便如此,张景这个人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那就是从来不骚扰普通百姓,而是喜欢敲诈富人商贾,如今岭南境内根本没有任何除了王府之外的豪强。
也同样是因此,岭南王也从未说过什么,或许这也是另一种能够凝聚民心的方法。
“敢问世子,这到底是什么大事儿?”齐松皱着眉头,拱手问道。
“父王派我去东临押送九百万两黄金回岭南,这算不算大事儿?”
齐松是自己人,张景没有丝毫的隐瞒。
“九百万两黄金!”
听到这个数字,就连齐松也忍不住有些惊讶。
“不错,东临王乃是本世子的妹夫,父王的女婿,这次便是东临王献于我父王!”
“原来如此!”齐松没有任何怀疑,既然世子都说是岭南王下达的任务,那么定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早闻先帝九子中,最小的刘子烨从小便身处军营之中,文武双全,颇有一身兵学,此次也可以借机得见!”
说到这里,齐松的脸上便露出了期待,“世子,这次前去可定要向此人讨教讨教!”
张景闻言,顿时心生不愉,道:“齐将军,此事父王已经与我说过,将军无需多言,只需要赶紧点好将士随我出发!”
本来他就对东临王不服,刚才也是为了揽此重任才听岭南王说那么久。
如今,这齐松居然也这么说,自然让张景颇为烦躁。不过此时还未出发,事还没有定论,也不得发作。
“好,世子请上楼稍作休息。”
齐松拱了拱手,随后便连忙走到了演武场的擂台之上,开始点起了名单。
有齐松的帮忙,这种任务自然很快就能够完成。
只不过两刻钟,此时演武场内已然备好了两千人马,整装待发。
“世子,人马已经清点完毕。”齐松牵来了一匹黑马,来到了张景的跟前。
张景见目光扫过,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已然是忍不住有些激动,大声喝道:
“准备出发!”
“世子请上马!”齐松连忙捧着自己的双手,用其作为张景的马镫。
张景见此,连忙摆了摆手,双手托住了齐松的双手,将其扶了起来。
“齐将军不必如此,此行还需多仰仗大将军!”
齐松闻言,也点了点头,“世子变化之大,王爷想必也会高兴不已!”
张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齐松,而是直接握住了缰绳,骑在了马背之上。
“出发!”
庞大队伍从演武场中缓缓驶出,然而没过多久,一道急促的呼喊声传来,只见一名奴仆装扮的人拦住了中国人的去路。
张景低头望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岭南王妃的近侍。
“世子,这是王妃托世子带往东临的。”
说着,那名近侍便将手中包裹住的锦盒放在了张景的面前。
张景闻言,恍然大悟,“本世子差点就忘了!”随后便对着身后的一名士兵摆了摆手,“拿着。”
见士兵将锦盒收起,那近侍却是再次开口说道:“世子此行王妃十分看好,希望世子能够凯旋归来!”
“让王妃放心,本世子定然完成任务!”
说罢,随着一道道驾马声响起,整个军队浩浩荡荡地便朝着东临出发。
从岭南行至东临,要不了几天。
但就是在这几天内,刘子烨便先行收到了岭南王的来信,说张景的押运部队就在途中,不出两日便会到达东临。
而这两日刘子烨也并没有守株待兔,而是将卧龙安排在了清风阁中。
虽然知道岭南王的眼线就在此处,但刘子烨每次与卧龙在清风阁中却是屡次做戏,故意让那人听到。
给他们的信息无非不就是留卧龙在此处玩乐,所有的消费由刘子烨承担。
对于黄金两个字可是只字不提。
当然。
在清风阁中的谈话会被眼线窃听,但两个人真正商量计划却是通过纸上去描述。
随着两人一次又一次地相商,同样制定了一个极其完美的计划。
理所当然,那岭南王眼线接收到的消息自然也会第一时间传到岭南王的耳朵里。
而岭南王最希望的就是能够趁皇帝不知,将那九百万两黄金先运回岭南。
至于让张景斩杀卧龙,劫运黄金也不过是下下策而已。
毕竟这种事儿要是做了,总会留下端倪。
而这个端倪什么时候发现,那边相当于是正是和大乾朝廷宣战。
只不过对于这个时间,岭南王也知道马上就要临近。
这九百万两黄金若是用来发展军事力量,绝对不可小觑。
现在。
岭南王知道卧龙并不清楚黄金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更是高兴不已。
只要张景按照他所说的去做,那么这件事便成!
如今,唯一的变数就在张景的身上。
然而此时。
张景带着整个部队,顺利地来到了东临郡郡治外。
一路走来,看着东临六郡那富饶的徒弟,张景的心向往不已。
如果自己坐拥这块土地那会是一副如何的场景?
“世子,前方百里便是东临郡城!”齐松朝着张景拱了拱手,说道。
显然,张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手上的马鞭也再次挥舞,“本世子倒是想看看这东临王到底有什么能耐!”
看着张景脸上的笑容,齐松不禁眉头一皱,连忙呼喊道:“世子千万不可与其争斗啊!”
此时的张景已然冲在了前头,如今已经离开了岭南,自己想做什么都无人可以阻拦。
齐松见此,也只好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对着身后的两千将士呼道:“跟上世子!”
此时,整个队伍的前进速度不知不觉地就变快了起来。
没过多久。
当部队赶上张景的脚步之后,一道高耸的城墙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吁!”张景停下了脚步,伸出手示意身后的军队停止前行。
“那就是东临王带的兵?”张景面上露出了不屑,看向了那城外零零散散的数百名士兵,在宽阔的城墙外显得极其懒散。
齐松见此,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了前方,随后便皱起了眉头,“世子,这东临王怎么在此处驻兵?”
张景闻言,冷笑连连,“怕不是知道本世子来此,带兵来此迎接?”
齐松没有说话,张景也只好率领着队伍缓缓朝前驶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张景这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驻兵,而是数百人围起来的一座小型演武场。
与其说是演武场。
倒不如说像是一个圈子,毫无气场可言,还看到有士兵正在此处搭弓引箭。
“难道这东临王平日里就如此训练军士?”张景对此嗤鼻不已,他擅长骑射,虽然不能说百发百中,但是在岭南也没有几个人的箭法能与其媲美。
即便是身旁的齐松,单论箭法的话,拍马屁也比不过张景。
很快。
距离逐渐拉近,张景的心情也越加的激动。
虽然已经极力克制了自己那好胜的心理,但他依旧迫不及待地想让这些人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箭法!
想到这里的时候,整个部队已然来到了这临时的演武场前。
此时演武场内所有的士兵都将目光看向了张景,瞬间就知道了来人是谁。
“恭迎岭南世子贲临东临!”
张景看着面前的那些散兵,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你们知道是本世子要来?”
此时,只见一名手中拿着黄色令旗的牙门将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走到了张景的跟前,拱手道:
“王爷有过吩咐,今日世子从南门入城,所以命在下将南城关闭,所有百姓只能从其他城门出入,此城门只为王爷一人打开。”
说罢,那名牙门将连忙挥了挥手中的旗帜,随后一道摩擦声响起,城门打开。
张景见此,笑容则是更盛了起来,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齐松,大笑道:“妹夫果然明理,知道兄长前来,还特地如此,倒是辛苦了这城南的百姓,还要绕道从别处出入!”
这话中的意思极其明显。
东临王给了世子足够的面子,但这位世子却是对东临王没有丝毫的客气。
齐松哪里又听不出来张景言中的嘲讽之意,但也只好细声说道:“世子,东临王一片好意,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
张景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本世子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凡事应该以民为重,这东临王如此必然会让百姓心生不满。”
“这……”齐松哑口无言,张景说的并没有错。
只是为了迎接一个人,便将城门关闭让百姓们绕道,确实是有些不妥,但是齐松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张景忽然从马上下来。
只见张景径直地走向了其中的一位士兵面前,仔细地审视着那士兵,说道:
“将弓箭于我。”
那士兵自然不敢不停,只好将手中的弓箭交到了张景的手中。
张景微微拉动弓弦,脸上尽是轻蔑之色,淡淡地说道:“仅仅一石之弓,你们就如此吃力?”
众人低着头沉默不语。
张景见此,没有废话,直接从箭筒中取出三支利箭,将其搭在了弓弦之上,随后便将目光转向了身侧的草靶。
咻。
破空声响起,只见三支利剑几乎都正中靶心。
顿时,张景身边所有的东临士兵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特别是那手拿黄旗的士兵,更是忍不住赞叹了起来,“世子神射,令人称奇!”
下一瞬,整个演武场中便响起了铺天盖地的欢呼声。
“世子神射!”
“世子神射!”
“哈哈哈哈!”
张景笑的极其大声,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将手中的弓箭还给了那名士兵,随后便缓缓走到了那牙门将的跟前,问道:“本世子听闻东临王也擅长骑射,不知比之本世子箭术如何?”
“这……”
牙门将露出了难色。
“按照事实所说便是,东临王是本世子的妹夫,他不会找你麻烦。”
看着张景微笑的面容,那牙门将吞了吞口水,目光闪烁,随后说道:
“虽然王爷箭术高明,但卑职从未见过能像世子这般神射……”
“哈哈哈!”
张景拍了拍那牙门将的肩膀,说道:“很好!”
说罢,张景便回到了自己的马上,一脸欣喜地看着齐松,“怎么样,就连东临王的人都说东临王不如本世子,本世子倒是想看看这东临王到底还有什么能耐!”
此话一出,齐松整个人都不由得变得紧张了起来,继续劝道:“世子,千万不能因此而沾沾自喜啊!”
“行了。”
看着齐松严肃的表情,张景却是连忙摆了摆手,“随我入城!”
就这样。
整个队伍有条不紊地从城南入城。
行走在街道之上,张景看着如此繁荣的一幕,心中更是对这片土地觊觎不已。
行至闹市。
所有的百姓看着这陌生的军队,一个个都心生疑惑,但却是不敢多言。
张景见此,却是在一片闹市之中停下了脚步。
齐松眉头一皱,不知道这位世子又想做什么?
然而只见张景再次下马,走到了那些百姓的中间,笑着对四周拱了拱手,和气地说道:“在下从岭南而来,这东临王乃是在下的妹夫,今日为了迎接在下,禁止城南出行,对诸位的出行带来了麻烦,在下在这里代替东临王给各位陪个不是……”
果然。
这些百姓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忽然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佝偻老人。
这佝偻老人手中正捧着一碗水和一只风干的海鱼,穿过人群走到了张景的面前,问道:
“这位可是岭南的世子?”
张景见此,连忙上前搀扶住了那老人,说道:“老人家,在下正是岭南世子,不知老人家是有什么事儿吗?”
“啊,那就对了……”佝偻老人忽然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一次岭南卖些特产,当时被岭南当地的贵公子欺负,结果没想到这件事惊动了王爷,多亏了王爷替我主持公道,否则我恐怕无法从岭南回来啊……”
听到此言,张景点了点头,随后便笑着看向了周围,呼道:“诸位放心,现在的岭南再也没有那欺压的贵公子,大家若是喜欢,可以常去岭南游玩或者是做生意,我岭南世子绝对保证大家满意!”
“那……那,不知岭南王身体可还好?”佝偻老人再次问道。
“难得老人家挂念,父王的身体现在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说到这里,那佝偻老人便将手中那碗水递到了张景的面前,“世子从岭南来东临,想必应该口渴了吧,不如喝了这碗水先。”
张景闻言,将目光看向了老人手中的碗,只见那水中肉眼可见的还有许些砂砾和漂浮物,顿时就有些犹豫了起来。
“老人家,在下并不口渴,路上行军自然是带了不少的水囊。”
张景话音刚落,只听到周围百姓纷纷开始发言。
“老伯,人家贵为世子,哪里还需要你打水呀。”
“就是,还不快给世子让路,别耽误了世子的大事,这水对世子来说实在是太脏了!”
“是啊……”
听到这些言论,那佝偻老人瞬间就不服气了,“你们知道什么,岭南王是好人,世子也是好人,怎么会嫌我的水脏呢!”
说罢,那佝偻老人再次将自己手中的碗递到了张景的面前,说道:“世子难道真的是嫌弃我老人家的水脏所以才不敢喝吗……”
张景见此,不由地吞了吞口水,目光也不禁瞟向了身边的那些百姓,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双手接过了老人的碗,并将其高举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我岭南之人,哪个不是穷苦起家?即便我身为世子,也当与百姓们同甘共苦。”说到这里,张景面露坚决之色,“这碗水,我干了!”
话音刚落,张景闭上了双眼,将水一饮而尽。
老人见此,脸上笑容更胜,“好啊,岭南王好,岭南世子更好啊,岭南百姓都有福啊……”
说到这里,周围的人群中也多出了不少佩服的声音。
喝罢。
张景抿了抿嘴唇,这味道难以形容,泥腥味道极重不说,还能明显的听到砂砾磨牙的响声。
但周围百姓如此之多,张景也只好强忍着不恙,擦了擦嘴角,随后便将碗还给了眼前的老人,说道:“老伯,水已经喝完了,在下还有要事,您也要注意好身体,我们就此别过!”
说罢,张景便朝着自己队伍跟前走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佝偻老人却是再次叫住了他。
“世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