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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缈蝶嘴和胡薇薇里听到的现实远比心理咨询室的李老师说的残酷。
带到车棚后面？用脚也想才能猜得到楚忘忧经历了什么。
这心理创伤，恐怕不是那么轻松就能愈合的，甚至还可能跟随人一辈子。
“可惜了，不然这次绘画大赛，我们学校应该可以出彩的。”
胡薇薇咋舌，对于成绩和名次，她看的格外重要，如果不重要她也不会每天熬夜学习。
“我记得那个女生性格很糟糕么？”
陆元方没有试着告诉胡薇薇真相，改变一个人维持了几年的观点并不容易，最后可能吵起来。
以前，陆元方曾经试着靠讲道理的方式说服一个孩子，结果就像吃鸡碰到了外挂。
所以，陆元方也懒得做无用功，而是选择委婉一点的方式侧面分析当时的情况。
“糟糕透了。”
胡薇薇一脸严肃的看着陆元方“如果有人弄坏了你的文具，你会怎么做？”
“他如果道歉的话，我倒是可以原谅他并不让他赔文具了。”
“姐姐，累了！”
胡薇薇一遍听着陆元方的回答，同时将胡安安抱了起来。
“那就是喽，楚忘忧的回答太过分了，居然像那个学生索要2w块的赔偿，这已经是勒索了。”
“怎么可能？胡薇薇学姐你亲耳听到的？”
这句话的问的，胡薇薇沉默了一会儿，具体听谁说的她还真没注意。
“大家都这么说，总不会有假吧？”
陆元方轻轻叹了口气，论谣言的传播方式，谎话说一万遍就成了“真理”，并不是没有道理。
“我觉得也没什么，可能就是个玩笑。有人当真了也说不定。”
胡薇薇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陆元方总是在帮楚忘忧这个“坏学生”说话。
“她早恋哎，才三年级，和好几个男生的关系都说不清。”
这个过程陆元方大概可以猜想的到，用胡薇薇本人来举个例子的话，也不难懂。
就是班里的孩子感觉男生应该和男生玩，女生应该和女生玩。
如果有男生凑过去和胡薇薇说话，对胡薇薇有好感的男生十有八九会嫉妒。
而那个时候小孩子都是很傲娇的，大部分都是抱着一种“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的心态。
而实际上，对于那些能和胡薇薇说的上话的男生，真的很羡慕，但又怕心仪的女孩被人抢走。
可是傲娇属性让男孩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能用拙劣的手段从旁敲击。
“天天和胡薇薇腻在一起，我看xxx就是喜欢她。”或者是“你看，胡薇薇和xxx关系那么好，会不会……”
谣言的产生过程不外呼这些，可能还有些新版本的，陆元方没有见过。
因此，很多男女生正常的交流都会被误会。
在陆元方看来，这种方式是最傻的，弄巧成拙不说，还容易伤害别人。
相比之下，用零食贿赂对方的手法不知道高级到哪去了。
关于楚忘忧的谣言也极有可能是这样。
当班里充满对一个人恶意的时候，关于她不好的消息只会越来越多，而不会越来越少。
因为只有出现坏人了，大家才能心安理得的伤害对方。
“胡薇薇学姐，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听大家说的，而且真的很多男生每天找她说话。”
说着，胡薇薇转过，对陆缈蝶开口道“缈蝶姐，你不知道，那个女生绘画得过奖，不过好像过程不正当，班里同学都说她……”
……
陆元方问了很多，知道的多了，同时也更加心寒。
为了学校争光的学生没有得到应有荣耀，反而在被人欺负的时候甚至没有人肯为她说话。
那些男生也是怂包，给人造成困扰然后就放下不管了，说的粗俗一些提起裤子不认账了。
这感觉，就像看见别人吃了坨翔，不难受，但膈应，让他玩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
露天电影院，陆缈蝶带着3d眼镜靠在陆元方身上睡着了，陆元方亦是如此。
看的电影叫《机器擂台》，陆元方没有怎么注意看，主要是因为二十年前电影院的画质实在是感人。
别说320p，连180p都够呛(比某站的顺畅画质还要模糊一倍)。
这就好比让一个人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突然吃米饭夹咸菜一样。
所以陆元方睡着了，然后受到了陆元方的印象，陆缈蝶也睡着了。
“……”
陆建国看见靠在一起的姐弟俩，内心是崩溃的，合着半天，这两个人是陪自己来看电影的么？都睡着了。
电影结束，陆建国笑了笑带着两个孩子回家。
隔日，陆元方醒来后，发现自己发烧了，因为昨夜睡觉的时候，他忘记关窗户，而陆缈蝶又老和自己抢被子。
被凉风吹了一晚，第二天醒来，脸烫的和烙铁一样。
而更糟糕的是，陆建国一大早就走了。
“元方，好点没有？”
陆缈蝶趴在床边，给陆元方换了一面冰毛巾之后，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这眼神，让陆元方格外不适应，自己又不是快死了。
“没什么事，姐姐你写作业去吧，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陆元方神色有些疲惫，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
“要不要我去倒杯热水？”
“……”
其实，发烧喝热水对于病情还是有帮助的。
“去吧，顺带帮我给雷老师打个电话，我有点发烧，明天我可能不能去上课了。”
闻言，陆缈蝶点点头，然后跑到了电话面前，待雷瑶接了电话之后，陆缈蝶直接道“雷老师，元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