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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此夜睁开双眼,看窗外繁星漫天,感凉风习习,听身旁那人枕着手臂露半张侧脸在床沿小桌轻浅呼吸,不由放轻呼吸。
低头注视那人安静睡颜,心中一片柔软,师尊就这样一直守着自己么?
只是困倦而已,又没有昏迷,真是傻啊...
但是...师尊是关心自己的,可不可以认为师尊有点在意自己?
这从未体会过的温柔待遇让人不由想索求更多...很多!
黑暗中,他黑沉的眸里倒映出一片夜的漆黑,仿佛里面住着恶魔,邪恶而蠢蠢欲动。
风此夜压下突如其来汹涌而陌生的情绪,忍住俯身的冲动,目光看向窗外转移注意力。
不能!还不能表现出来!
这一觉睡的很畅快,虽然梦到了一些不开心往事,但也终归是往事,与现在不尽相同。
窗外花草摇曳,锯齿声细微,曾经食活物闻名的花草妖在夜风中扭动身躯,拉长茎叶往窗边探,夜色中像扭曲嗅生人而动的绿色蛇群。
风此夜从床上悄无声息坐起,朝窗外挥挥手,无声微笑,算打招呼。
花草妖不能行走,也没有智慧,所做皆遵循本能,感应到饲主旺盛的生命气息后退回。
风中呼啦啦声起,噼里啪啦一阵响动,似有坚硬东西被碾压破裂,窗前忽有暗金阴影窜出,几乎塞满半个窗户的黑金色头颅悬在一米之外,飞快无比伸出分叉舌头探来。
被风此夜施风术挡住,躲过被对方热情洗礼欢迎后,怕吵醒狐清绝,以嘴型道:"好久不见,金币"
金币开了些许灵智,但很低下,大约只有两三岁孩童那样,懵懵懂懂又执拗的非要去舔,几次被躲过,不依不饶,甚至委屈到泫然欲泣。
风此夜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这幅恐怖模样和泫然欲泣扯上关系的,但无端觉得金币很委屈,觉得好笑。
一边躲避亲密举动,一边笑着去摸它又大了一圈的脑袋,很轻很轻道:"这半月你经历了什么?怎么越发粘人了?嗯...是不是该减肥了?"
手刚覆上冰凉,金币趁机往房间里一挤,张大嘴巴,獠牙深冷,红舌再次伸出,舒服的求抚摸。
从远处看,像极了恐怖巨蟒食人。
风此夜只好无奈满足它的热情,打算哄哄便好,眼前忽然冰蓝折射冷质白芒,蛇信距离脸颊半寸之遥时被冻成冰条。
金币拖着结冰的舌头,越过风此夜往后凝视,眸中竖核收缩成一条危险细线,扭动头颅身躯干脆利落游走。
呼啦呼啦声停,窗外灵光朦胧,极光蝶从窗口路过巡视它的地盘,在窗口停顿片刻,触角微动,振翅飞走。
风此夜不好意思道:"师尊,对不起,吵醒你了..."
狐清绝起身,点燃灯火,满室光明,因刚睡醒缘故,神色不如平时冰冷,加上灯火映照分外柔和,道:"醒了去洗洗"
风此夜点头,感凉风很舒服,借着月光灯光,见峰顶许多冰色,心中温暖,道:"师尊"
狐清绝低头看他。
风此夜先前温柔立刻被抛飞,恨不得将自己埋在他身上才好,可是不能,还不可以!
他嘿嘿一笑,双手一摊:"快早晨了,师尊去歇息吧,徒弟我又活过来啦~"
狐清绝露出不赞同,催促他去洗澡,转身离开。
风此夜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只是身上大小伤痕不太舒服,小心的穿好轻薄睡衣回厅时,桌上放着一碗洒着菜叶白色不明物体。
怀着激动心情落座,愕然发现真的是粥!师尊亲自煮的粥!
但是米呢?融化了?汤好浓,黏乎乎的...菜叶是生的?盐略多...
他怀着虔诚的心吞下一勺,不由眼眶发热。
桌子上多了几块冰,狐清绝侧脸立在一旁,透过窗户望天,但风此夜还是读出了紧张意味。
道:"师尊,这是你第一次做饭?"
狐清绝冷淡回应:"不是"
"是嘛?一起吃啊?师尊饿不饿?"
狐清绝用余光看他,转身回屋,被风此夜拽住,一勺子粥送入口中,狐清绝仿佛被定身,整个人凝固,然后失去优雅几步走出吐出粥水,漱口几次,进屋后神色格外冷漠端走粥水。
风此夜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护碗:"真的不是第一次做饭么?"
狐清绝冷脸覆黑,眸中似有"杀"气。
风此夜不让他夺,开心的几下喝完,并笑道:"徒弟觉得很美味~"
狐清绝僵了僵,不言不语盯了空了的碗底一会,垂眸散发冰冷气场回房。
风此夜笑的更加开心了,心情很好的去收拾碗筷,望见满地菜叶笑的更欢,将那些叶子捡起丢给休眠的花草妖。
天色尚早,繁星点点,他绕着安居峰转了一圈,发现菜地荒废,心道师尊应是每天抽空回来买蔬菜喂这些家伙。
找来锄头有心重新种菜,瞥见狐清绝拿着白纱伤药出门,立刻扔掉工具小跑过去。
"师尊要给我上药吗?"
狐清绝到口的话一顿,吞了回去,点头示意他坐下。
门前青藤树下有石桌石椅,风此夜三两步奔过去,看起来哪像有伤的人,飞快拖去衣服,露出半个身子。
正欲拉扯下衣的手被按住,狐清绝目光盯着他肩上擦伤,目不斜视搽药。
身上温凉的手指游走,药膏清凉,峰顶冰块挥发盛夏的热量,可风此夜还觉身体燥热,不动声色瞄了一眼下体,后悔主动让师尊上药的决定。
上身绑上一层纱布,见狐清绝蹲下为他搽腿,立刻抢过伤药斩钉截铁道:"这里我自己可以!师尊守了我一天一夜,快去歇息吧!"
狐清绝疑惑的看他一眼,转身回房,看来真的是累了。
繁星一点一点隐没,明月慢慢移动位置,风此夜坐在在水池里,身上的纱布乱糟糟一地,药膏早就被水冲刷干净,目不转睛望着木屋,心中蠢蠢欲动想厚脸皮给师尊上药,却没那个胆子。
说起来师尊伤的最重,本该上药,可是...真的怕把持不住啊!!
直到日上三竿,安居峰冰块全部融化干净,热浪滚滚袭来,他才从池中起身换上轻便白衣,想着师尊在休息一定很热,便拿着折扇潜入房间。
一边扇风,自己汗流浃背一点也不介意,目光不时略过被锁住的抽屉,暗道,该练练开锁技能了。
走神的专注,没有注意到狐清绝醒来,目光随他一起看向那把锁,眸光微闪,平静起身。
风此夜一惊,迅速回神,做贼心虚道:"师尊怎么这么快醒了?再睡会吧?"
狐清绝道:"不用"
说罢起身在房屋四周凝出大片冰块,步入浴房。
风此夜找出剩下的菜做简单早饭,待师尊沐浴出来时端上青藤树下石桌。
从前他只怀着敬畏之心借练习剑术之名偷偷仰慕,如今却是正大光明一起吃饭,还能时不时撩几句。
一如既往,他揽下洗碗洗衣的活,催促师尊再去休息一会,便忙活起来。
中午,太阳最高,温度最火辣的时刻,安居峰迎来不速之客,洛扬和洛青登门拜访,身后还跟着略显紧张的慕云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