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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峰的路不远,时间瞬息而过,还在心情雀跃中双双落地。
金币一落地就往花草妖那边跑,慕云柯听到动静,探头看,惊讶的发现安居峰多了个小孩子,正在无视花草扭动用力踩踏。
花草无端被踩,发出不小动静,极光蝶幽幽然路过,池中鱼儿浮起,圆圆的白色瞳孔直愣愣望着那边,墨水会说简单话语,盘旋金币头顶不停道:"入侵者!打他!打他!"
金币被花草举起,做势要扔,慕云柯吓的赶快跑出来,急切道:"它们要把他扔下去!快阻止!"
风此夜风轻云淡挥手:"没关系,那是金币"
"???"
金币身上金光大盛,瞳孔异变,淡金色的能量四散,脸上妖纹蔓延,风此夜威胁道:"你敢化原形试试?"
"..."
金币舌头变形,蛇吞吐吞吐,发出嘶嘶声音,选择放弃和花草死磕,大约也知道在这里化形安居峰得毁,金色眸子微动,记下此仇。
它又来缠着风此夜求抱抱,被狐清绝正直的冰冻在冰块里动弹不得。
顿时仇视。
慕云柯点头道:"嗯,是金币没错,它化形了?成王了?怎么这么小?"
"可能体积越大人形越小"
"哦,怪不得呢!"
慕云柯往厨房走:"你去洗漱吧,我准备饭菜"
这孩子性子虽然乖巧懂事,认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会完成,风此夜也没有拦,进屋拿了衣服。
洗完澡出来后已近黎明,慕云柯休息去了,师尊换了身衣服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桌子上放着未动的食物。
他走过去默默填饱肚子又清洗了碗筷,心道师尊果然只吃自己做的食物,明天还是找个理由拿回做饭权利才好。
再回来时师尊已经安静躺在床边,不大的床留出容一人躺下的空位。
大约已经形成习惯,当初说好的造大床最终也没有做。
风此夜挨着他平躺,竟然一点睡意也无。
天微明,旁边气息平稳,他侧头注视,头一次真正见师尊睡着的样子,一点冷漠气场也无,这样没有防备的样子让人想靠近。
他将师尊散落的头发拿开,注视了一会,睡意上头。
朦朦胧胧中身上多了重量,迷糊中睁眼,师尊不知何时侧过身,将自己当玩具一样抱着。
自己本来就比狐清绝小,几乎被完全困住。
重量略沉,脑袋被一只胳膊圈着按在怀里,另一只胳膊环着腰背,双腿也被压住。
"..."
这睡相...
比自己有过之不及...
原来师尊睡相是这样的?
感情差的不是自己,是他啊!
怪不得这几天很奇怪,自己被抱肯定不是第一次,师尊是发觉后羞愧啊!
这样姿势倒很安心,一天一夜未睡又心情忽上忽下的,很快沉沉睡去。
墨水"喔喔"啼叫吵闹,风此夜实在困倦,眼睛睁不开,嘟囔道:"吵死了!"
又陷入昏睡,失去意识前抱紧推拒自己的力道,迷糊中心想空气有点冷,被子怎么老掉?
双腿也加入抱"被子"行列,无论如何也不撒手。
脱不开身的狐清绝:"..."
墨水还在啼叫,伴随慕云柯急切阻止。
"小墨别叫了,他还在休息呢!"
喔喔不停的墨水步入金币后尘,被冻在冰块里。
过了许久,慕云柯敲门,轻声道:"上仙,他醒了吗?饭做好了"
"没有"
"啊!好。"
安居峰久违的安静,少了金币和墨水,仿佛整个世界都变了。
慕云柯坐在青藤树下注视遥远天空不落的彩虹,风此夜说哥哥住在彩虹上头的天空城,今天是玖慕上仙下葬的日子,过了今天,就可以和哥哥见面了~
他不敢离开安居峰,山下有凶猛的野兽,恐怖的妖魔,可是风此夜在休息,也没有办法摆脱带自己去看看。
怎么办呢?
如果足够强就好了,就不用窝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头顶太阳明艳,金币步伐摇晃着从花草上跑过,开心的转头对着奈何不了自己的植物们吐舌头,未防头顶有藤蔓突然伸来横在脚下,砰一声重重摔倒在慕云柯正前方。
慕云柯:"..."
安居峰好像没有正常的东西?
他望着早就恢复原样的藤蔓,疑惑的金币,选择不揭破,灵光一闪,道:"小金,你能陪我去找哥哥吗?"
金币很迷茫,踮起脚尖够桌子上的茶杯,身高是硬伤。
慕云柯将盛满水的杯子双手端着送过去,得到友好的舔舐,用手指着彩虹道:"哥哥在彩虹上,彩虹最上方的云端有天空城,你能带我去吗?"
金币瞪大眼睛抬头,摇头。
它听不太懂人话,但是指着天,那肯定是做不到,它又没长翅膀!
慕云柯惆怅的坐下,盯着桌子上缓慢化冻的墨水,喃喃自语:"如果我也能修炼就好了"
金币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点头:"嘶~"
茶杯笨拙的靠近嘴唇,流出的茶水多,进口的少,那张小脸皱在一团,呸呸吐出水液。
"啊!茶叶放的有点多!对不起!"
"嘶!嘶!"
"哎...小金你都听不懂我的话,也不懂得什么能喝什么不好喝,我教你分辨好不好?"
.....................
风此夜是被尿意憋醒的,人吃五谷杂粮,哪有只进不出的道理?
眼睛还没睁开,睡意朦胧,大脑反应迟钝的想,被子有点凉?
睫毛颤抖,有醒来之际,狐清绝立刻不动声色放开早就反客为主的手臂,脑袋微偏,拉开眉眼太过紧贴的距离,眼眸合上。
"啊!"
空气中一声惊呼,他做势眉头轻拧,睫毛微颤。
风此夜被自己竟然抱着师尊睡着的事实惊到,又见师尊要醒,飞快放开手臂双腿,侧过身去面壁,也来不及细想是不是已经被发现。
没有动静,难道师尊没醒?
等了一会偷偷转头,正好四目相对。
"..."
我该说早上好吗?哦,现在大约是中午。
心虚的平躺,注视天花板,目不斜视。
狐清绝清淡道:"衣服"
"啊?"
"压到衣服"
"啊!"
待师尊走了,风此夜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什么也没有表示,是没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吧?
一定没有发现,不然哪会如此平淡?
胡思乱想了一会,生生把瞌睡逼走,终于有理智思考昨夜之事。
有一个细节,飞剑忽然失控,是否说明失控前后的师尊并不是同一种意识?
失控前的师尊浑身气场冰冷,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而是生杀予夺霸道独断的冷,冷到骨子里。
载自己时师尊对金币生死漠不关心,若不是自己以风术带走,金币绝对会被抛弃!
飞剑上两人一前一后,望而生畏,就像前生他对他的敬畏。
失控后师尊不如先前冷漠,除却冷脸未变之外,动作言语都称的上体贴。
那现在呢?现在的师尊是哪一位?
风此夜三两下穿好衣服叠好被子鬼鬼祟祟走出去,细细打量阳光下的男人,金币五感很敏锐,立刻抬头小跑过来,动作比昨夜熟练很多。
慕云柯一副担心的小大人模样喊道:"哎?你慢点!小心摔倒!"
金币:"嘶~"
暴露的风此夜:"..."
正要抱小金币时候,狐清绝道:"过来"
风此夜安慰性的抱了抱拉住衣袖不撒手的金币,揉了揉金色柔软碎发,道:"和云柯玩去"
慕云柯很懂得看场合,立刻跑过来拉走气鼓鼓仇视狐清绝的金币,轻声哄:"我们去玩好不好?"
金币被牵着手,点头,忽然抱住他从安居峰顶跃下。
"!!!"
风此夜假装没听见慕云柯的尖叫,笑脸相迎:"师尊唤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