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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响午饭刚过,相看的人到了程大娘家。
只有媒人姜婆子和男子两个人。而程大娘这边,也只有程大娘带着刘娇,没有再通知任何人。
由媒人姜婆子开头,很快进入了相亲程序。姜婆子先把双方情况介绍一下,男的叫关虎子。
接着,程大娘象征性的问了男方几个问题,是家里有几口人,平时除了地里的出息,还有别的收入不?两个孩子多大了,调皮不?这些问题都是关于日常琐碎的话,当然,这都是必要的相亲过程。
程大娘倒是对媒人说的好话有些怀疑,不过他的怀疑可以忽略不计了。一看刘娇那表情是愿意。从头到尾,眼巴巴的瞅着那男的,面带桃花,双眼含春。
等男的顺利答完了程大娘的问话,媒人又让俩人单独相处一下,以便互相了解。
刘娇是迫不及待的走去了自己一直住着的西屋。今天早上起床特意打扫过了,倒是看着十分干净。门得开着,不过挂着一道门帘,象征性的遮挡一下。
面色苍白刘娇给关虎子的印象是还可以,是身形有些壮硕。在农村人眼里,这种圆润的女人,身体好,不容易生病,好养活。
他看着刘娇,直接说:“这边的孩子,以后你还管吗?”
刘娇没想到他上来这么一句,心里扑通,抬起眸子,僵着脸笑了笑:“孩子归程家,我是不用管的!”斜眼打量着对方,从饱满的额头,浓密的双眉,到薄厚适中的嘴,还有那健硕的身型,最后是颇为满意的垂下了眼帘。
关虎子对这个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脸上不自觉有了进屋以来第一个笑容,紧接着,他又问:“那你在程家的东西多吗?”马上,好像意识到这么问不很合适,忙补救般的又说:“哦,我的意思是今天想带你回家去,这万一东西多,两个人可能不太好搬!”
当然,他实际上想问的是刘娇的嫁妆,可是考虑到媒人说过刘娇的一些话,对这块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了。
“我懂得……”刘娇娇羞的低下头,细声细气地说:“东西倒是不多,是刚扯了两身衣服,不过大伯娘说我出嫁,会给我压箱底的钱,这样以后过日子不凑手了还能拿来急用!”当然,刘娇也不是蠢到无可救药,知道适时亮出自己的底气来让眼前这人对自己更满意一分。
从生下孩子后,刘娇根本没有空多管孩子,反正这孩子将来她是不打算再见了。这段时间她努力调理恢复身材,为的是今天。幸亏这男的长得还不差,比村里那些糟老爷们看着斯文有礼,她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梨树村开始新的生活。
外面,媒人姜婆子和程大娘也在说着。
“这人嫁了,刘家不会有意见吧?”对于刘娇的事,姜婆子当然知道,现在是象征性的问一句。
程大娘摇摇头:“去问过了,那边不管,说是让我给操办!”
姜婆子满意了,这桩亲事应该可以成了。
刘娇和关虎子出来后,这亲事定下了。为了赶路,连饭都没吃,刘娇拎着一个包袱,身上揣着程大娘给的五十块钱毫无留恋的跟着关虎子走了。甚至,为了不让关虎子心里有芥蒂,她连儿子一眼都没有看。
姜婆子送走了关虎子和刘娇,没有立刻回自己家,而是转身到了程老二家。
姜招娣咬牙切齿地对姜婆子说:“三姑奶,那贱人走了?”
姜婆子应着,笑说:“是啊,满意的不行,哎,蠢也有蠢的好处。既然那落得那样的下场,你也别再耿耿于怀了,日子总要过的!”
如果不是为了招娣,这门亲事她是不会保媒的。关虎子这人吧,能干倒也能干,可是有一点暴虐成性,一喝多打老婆,下手重,他上一个老婆是活活被打死的。当然,要是用心问问,这都不是秘密。可是刘娇,谁会真的替她着想。
关虎子的娘和姜婆子年轻的时候还是好姐妹,后来一个嫁来了梨树村,一个嫁到了山沟里。关虎子死了婆娘后,找到姜婆子让她帮着保媒。
姜婆子是答应了,可是也没积极行动,毕竟这拉纤保媒是一件喜事,关虎子那德行,好人家的闺女嫁过去还有活路。没想到后来是招娣亲自找上来,并且要求自己一定要找个人把刘娇嫁出去,而且还不能嫁的好。
她一开始有些为难,架不住自家招娣哀求,最后成了今天这桩事。
姜招娣冷哼:“罢了,反正她也是死人一个了,离那么远我又看不到,算是便宜她了。要不是那老不死的看的紧,我早让刘娇和那孽种下去陪阿坤了!正好,她这一走是再也回不了了。留下那孽种,若是那老不死的去了,还不是小命捏在我手里。想要长大成人?那是作梦!”
姜婆子一定这话,那心是嘭嘭跳得飞快,瞪她一眼:“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招娣,得饶人处且饶人,那是个孩子,拿话哄住了,将来还不是在你手底下讨生活。那人命的事你少沾手哦,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孩子呢?”
姜招娣缩了脑袋,面上赔着笑:“姑奶,我是说说而已。你看我像那么不懂事的人吗?”心里却在想,不光是那小兔崽子,还有程禹杰,将来她是不会让这些人好过的。是啊,拿话哄住,小孩子嘛,可不是听什么信什么,那自己费点口水,以后多说说好了。
姜婆子看这边没问题,放下心来,这才回了家。
178后半年,华国西南边境开始动荡不平。
先是越国在南方蚕食两国边境,不断进行武装挑衅,又在178年底入侵华国南方盟友柬国,地区霸权主义严重,对国家周边安全产生威胁。
为了维护国家的安全与稳定,推动国际反霸斗争,□□召开会议,决策发起惩越作战。而程禹杰、林远东纷纷加入西线兵团,从云省方向出击。
17年月17日凌晨4时半,这场自卫反击战打响。
战争于军人意味着什么。恐怖还是荣耀,亦或其它?为祖国而战、为军人荣誉而战,这是祖国对军人们的期望,也是军人的天职。战争对军人来说是大幸,亦是大不幸。
战争于军属意味着什么。曲约素深深的明白,那是恐惧、担心……一系列错综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学校还未开学,她能缓解的也只是钻进实验室里,不停的制作药品,用忙碌来缓解自己这种紧张的情绪。
杨韵茹申请了后方医疗队,已经随着医疗队去了战争后方医院。昆城尽管离的很近,这一刻却又那么远。曲涛和孙延芳害怕她不顾一切也像杨韵茹那般自作主张,连白婉婉也没法顾及了,而是一心一意盯着女儿。尤其是孙延芳,只要曲约素有出门的打算,她是一定会跟着的。
物资紧张,曲家的生活质量也降了下来,因为这个时候,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作为一个后来人,曲约素心里明白,程禹杰不出意外很快会回来。
据史料记载华国在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内占领了越国北部0余个重要城市和县镇,一个月之内便宣布胜利,撤出了越国。
但是越国在华国撤出之后,竟然无耻的宣布本国取得了战争的胜利。这场战争令两国关系进一步恶化直至最低点。进入八十年代后两国继续对抗,在部分地区又相继爆发了边界冲突,时间持续达十年。直到九十年代苏国解体后,两国关系才逐步恢复正常,陆地边界也最终划定。
只能祈祷减少一些牺牲吧!
战争暂时的结束,让一些人可以回归。可是回归除了欢乐还有悲伤。因为战争意味着流血牺牲。万幸的是,程禹杰和林远东都没有出事。
看着眼前这个黑煤炭,已经瘦骨伶仃的身躯,连曲约素也忍不住哽咽道:“我很开心看到你!”
她垂在身边的手紧紧的抓在一起。当在人群中,她一眼望见程禹杰时,揪着这心终于放下了。
“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担心。”程禹杰握住她的手,轻轻的安抚道,他当然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了曲约素的那份紧张,这是从未有过的。
“我不担心,谁担心你了。”曲约素红着眼,掩饰般的低下头,嘴硬的说。战争是军人最好的磨刀石,而这个人,经历过这次战争,整个人犹如出鞘的宝刀,一身锋芒已经无法掩饰了。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句:“平安回来好!”
是啊!平安回来了。想起战争的惊险,想起牺牲的战友,程禹杰的心中一阵后怕,要不是有素素给自己的药,恐怕自己和那几个人早挂了。直到现在,腹下那块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着自己那一刻的凶险。天人永隔,最后只剩下痛苦的哀嚎。
忍不住,握着曲约素的手蹭了蹭,好像这样做才有一点回到人世间的真实感。这一段时间,程禹杰已经见多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都有点麻木了,可是这一刻,他还是被触动了,这里有个人,在等着自己回来,是多么让人喜悦的一件事啊。
“有没有受伤?”看着有点陷入自己思绪的男人,曲约素问道。
“有!”程禹杰眼睛发亮:“素素,你的药很好用,比后方医院的药还要有效果,太神奇了,止血粉一洒,原本喷涌而出的血,很快制住了,真的……”程禹杰想到那个画面,十分激动。
看着程禹杰的反应,曲约素忽然开口:“你不怪我自私吗?有那么好的药,却不公开。”她被程禹杰握住的手这时忍不住用力,甚至隐隐的有青筋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