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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刺史王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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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诚随着寒风紧急走进王延政书房里,看见几个漂亮又年轻婢女不停的给火炉添煤,又好奇的对着李诚望了望。

    李诚内心不断惊讶,王延政的书房不知比兵营里自己的书房好多少倍,又新又大,整个书房还不时传出阵阵清香,墙上面挂着唐朝画家吴道子山水画,估计放在现代价值不菲,书书框上摆满许多陶瓷古董,而书桌只是放一本春秋,李诚感觉王延政一身充满贵气,不过,就是眼神比较严肃。

    王延政看着李诚已经到书房,顿时放下手中的春秋,对李诚问道:“李指挥使,都军使林将军上报,说你这几日一直在营寨练习书法,不理军队训练,你可知罪?”

    “如果使君对下官不满意,望使君对下官惩罚,下官在军中练习书法,主要是为了学习兵法。”

    李诚额头冒出冷汗,露出紧张的样子,小心翼翼双手抱拳行礼,内心也对都军使上报王延政十分反感,深怕自己现露马脚得罪王延政,内心小心应付着。

    王延政看着李诚紧张的样子,心中满意点点头,对李诚亲切说道:“李指挥使,我怎能舍得治你的罪,你在军队功劳苦劳我都记在心里。你在军中学习兵法练字都是好事,我也很喜欢,不过,希望你不可学习赵国的赵括,多把心思放在新兵训练上。其实我找你来,主要安排你另外的事。”

    李诚听到王延政不是怪罪自己,原来是另外有事,内心顿时放松一下,对王延政好奇问道:“不知使君安排下官有什么事,还望使君告知。”

    王延政看着屋内婢女都已打理完,严肃对其说道:“你们都出去吧,走之前把书房门关上,还有,没有我的应许,谁都不许进来。”

    听到王延政发话,所有婢女朝王延政行个礼,有出门立刻把门关上。

    看到所有婢女都出去了,王延政沉思一下,对身旁的李诚说道:“李指挥使,我听说监军业翘,暗中派人来监察本使君。这里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想让你派人暗中侦察监军业翘,到底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这件事不容许任何人知道,必须找可靠的人秘密行事,要是发现业监军有什么异常,立刻给我上报。”

    就在前几日,刚刚任命建州监军的业翘为虎作伥,因为后台有闽王王延羲。业翘对建州军营指手画脚,胡作非为,更是在建州刺史政议上对王延政没上没下,倨傲无礼。

    王延政对业翘做法也是十分反感,想让李诚派人侦察监军业翘,在军中做出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想着从腰间拿出令牌递交给李诚,接着不放心说道:“如果出现解决不了的问题,立刻使用令牌,军中令牌如见本使君。”

    李诚接过王延政手中令牌一看,只见这令牌是铜做的,前面用楷书字体刻的王,后面刻的老虎图案。不过,这令牌放在手中依然是那么硬,想必这就是王延政军中令牌。

    李诚认真向王延政行个礼,说道:“使君,下官这就派人秘密侦察业监军,如果发现什么异常立刻给使君上报!”

    李诚整个头脑一阵发麻,自己不光是派人侦察监军业翘,还要训练军队,还要挣钱养兵,必须给自己做个计划,不能有半点差错,立刻向王延政拜谢,急忙回军营准备行事!

    王延政看到李诚受命走出书房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里对李诚的刚刚表现印象不错。

    “来人,上茶。”

    王延政想到这里不由叫着婢女上茶,拿起手中的春秋轻轻有味的看起来。

    一月的天空寒风刺骨,此时街上的人不怎么多,李诚一路对这件事不由做出思考,好像五代历史书上说王延羲和王延政两个兄弟争锋相对。虽然两人都是亲兄弟,但是关系却不是那么牢固,两人之间一向不和。

    例如唐太宗李世民,为了争帝还不是一样杀了他的亲哥哥,就算是换了李建成还不是如此呢,自古帝家多无情,都是把利益看着太重。

    李诚也知道业翘任命监军,只不过是王延羲的一颗棋子,是之后内乱的引火线,接下来的建州将会内战再起,还有外敌在背后摘桃子。

    李诚掏出怀里的令牌,想了一下冷笑自言自语:“看来,由王延政的军中令牌在手,现在自己做事就轻松多了,这令牌在军中是比自己说好使,不到最关键时刻令牌不能拿出来,倒是可以用来对付都军使林汉彻!”

    李诚知道派人暗中侦察业翘是十分刺手,因为他对侦察一点经验都没有,所以派人办这件事,必须找可靠的人。

    要是一不小心暴露就会随时丢掉性命,所以保命才是唯一根本。虽然办这件事是有风险,但是他何不借着这次机会为自己的前途做出细打细算。

    如果一个现代人连这件事都做不好就很难在这个时代活下去,古代人从来都不是白痴,更是比自己还会使用心机。

    再说,现在是争战不休,处处充满杀机,人在这里的性命一点都不值钱,就算你自己现在被人杀掉,谁还会在意你一个!要想在这个时代生存立足,那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就好比经营一家公司,就看你怎么去实现目标让公司做强做大!

    李诚在前世当经理时候有个好习惯,就是喜欢把提前准备的计划想好,所以他在团队会议或者约访客户从来都不打无准备的仗,因为李诚知道细节是很重要!

    李诚觉得这件事虽然有十足的风险,不是有句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所以还是要往好的方面去想,结果肯定是不一样。

    想着想着脑海中不由闪出一个个计划,快马加鞭的直奔军营。

    “王铁牛,你给我出来,立马卸下这身兵服,给本教头滚出兵营!”

    “吴教头,求你大人大量,别跟俺一般见识,刚才比试那一脚俺实在不是故意的!俺就是体力劲大,根本就没用多少力气!俺没做错什么,明明就是你自欺欺人,凭什么卸下俺这身兵服,否则,没法给家中七十岁的老娘一个交代,家中还靠着这军饷吃饭呢!!”

    “王铁牛,什么叫我自欺欺人,刚才你踢我那后背一脚明明就是故意的,到现在腰间还觉得痛呢。真没想到,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就来找我求情。晚了,还有,你家中那破事与我何干,马上在我眼前消失,否则!我叫士兵把你轰出去。”

    ……

    只见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吴教头长着贼眉鼠眼的眼睛,满嘴胡渣,身体并不算强壮。

    吴教头性格就是小人,在军营天天对士兵发脾气,不时用手指了指着王铁牛,心中充满怒火,铁定是要卸下王铁牛的这身兵服。跪下的王铁牛心中有气却不敢出,只能厚脸皮唉声叹气,不停着向吴队正求情,这种表现不但没有得到吴队正同情,反而令吴队正对他更加的厌恶。

    此时,他俩身边已经围着不少士兵,好不热闹,这些士兵有的对着王铁牛指指点点,有的胡言乱语。没有一个是同情王铁牛,个个都是倒向吴教头这一边,必定吴教头是都军使林汉彻的妹夫,你王铁牛只不过是一名小兵。

    李诚刚到营寨训练场,就遇到一个熟人,而且熟到不能再熟的人,李诚嘴角露出冷笑,不由觉得这事实在有趣。不光那人让李诚比较反感,也是现在李诚的军中死敌,借着他姐夫都军使林汉彻虎皮,常常在训练场上跟李诚作对,李诚不由心想:这事他铁定是管定了。

    “吴教头,哟呀!是什么人让你感到这么气愤啊,说出来让我听听!”

    听到这熟悉的冷颤声音,吴教头转身一看原来是营指挥使李诚,内心不由想到:李诚平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口气跟自己讲话,莫不是太阳出西边出来了,不过现在自己也猜不准是什么事,肯定不是好事。

    吴教头看李诚嘲笑自己样子,怒气冲冲朝李诚说道:“李指挥使,我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知道都军使林汉彻是我姐夫,难道,这事你也想要插手管管?”

    “吴教头,本人实在看不惯你那小人之心,我就是咽不下你这口气,我现在倒是要管管!如何!”

    “李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个区区指挥使有什么资格管这件事,建议你少管闲事。本来我是看你的指挥使官职上不想跟你一般计较。现在,你出言不逊……”

    李诚看着眼前吴教头火冒三丈的样子,就对小人吴教头毫不理睬,而是把旁边王铁牛扶起来,耐心询问整个事情经过。

    王铁牛听到营指挥使李诚管自己事情,他思想计较简单,觉得李诚就是个好人,对李诚也是十分尊敬,激动的把整个事情讲给李诚听。

    听完王铁牛讲整个事情经过,原来是军中比试中吴教头看不惯王铁牛赢了傲气,就跟王铁牛比试,可是结果就败给王铁牛。

    过后吴教头又怕是败给王铁牛这事会让自己在军中丢失颜面,只好找个理由排挤王铁牛。

    李诚不由认真打量着王铁牛,难怪吴教头对其印象极差,就是王铁牛这个凶狠的面貌足够让他喝一壶的。只见此人身长八尺,身材像树一样高大威猛,像猩猩一样彪悍强壮,皮肤黝黑,面部杀气沉沉,整个人气息让人看起来以为是强盗。

    李诚也对吴教头为人处事都是小人之人自高自大,对他没有一点好印象,之前排挤陈诲,现在又排挤王铁牛,此人心胸实在是太小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吴教头,我看这事你必要闹得这么大,军中比试输就输了,再努力练习就是了。你要是看不惯,把就这个王铁牛再让给我如何?”

    “李诚,你一个区区营指挥使,何足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之前送给你都头陈海,还不满足,现在还想要王铁牛,不好意思,我已经把他踢出营寨了,你就死这条心吧!”

    李诚听完吴教头的话,对王铁牛拉拢说道:“铁牛兄弟,竟然吴教头卸了你兵服,我现在身边正好缺人,不知你可愿意跟我?”

    王铁牛看着李诚态度满真诚,也对吴教头十分不满,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家中老娘他才不会像吴教头求情,激动的对李诚说道:“李指挥,俺愿意跟你下面做事,只要不卸下这身兵服就行,俺做啥都愿意,只怕是现在连累你了。”

    李诚听到王铁牛,怕担心自己搞不定吴教头,自信对王铁牛说道:“铁牛兄弟,这事你不必担心,你放心吧,我自然有十成把握。”

    吴教头看见李诚自信满满的,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脸色一阵铁青,冷冰冰对李诚说道:“李指挥,你真行,咱们走着瞧!”

    吴教头愤怒带的士兵转身离去,立马去其姐夫都军使林汉彻那里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