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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了解刘袖,王同觉得自己还是了解一些的,那浮夸的表情,还有消息来得这么诡异,没准这火……还真是他放的!
想想北鸣城烧粮的事,这货简直丧心病狂,连自己家门口都烧,烧你东武城还叫事儿吗?
王同越想越觉得可疑,而此时,大家已经一起出了侯爵府,一眼便看到远处的浓烟。
王同一阵心惊肉跳,不会又是粮食吧?
东武侯更是心惊肉跳,不会是那个地方吧……
侯爵府的军队已经去救火了,薛磬虽然不想这些人跟着,但刘袖第一个带头吵着要去救火,大家便一股脑地跟出来,他也不好再拦着。
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到事发地点,好在火势没有蔓延,而且已经被控制住。
可是大伙看了看,哪有民房被烧?哪来的上百条人命?就只有两间作坊起火,而且烧得规规矩矩,一点都不影响邻居,就好像起火之前,已经被隔离开来。
实锤了!
王同瞬间断定,绝对是刘袖干的!
看那家伙得意的样子,都已经写在脸上了,如果不是他干的,王同敢把这些火吃了!
“咦?你们快看,那里露出来的是什么?我觉得可能是粮食。”
这时,刘袖又“惊讶”地发现,在起火的作坊后面,堆放着大量货物,不过根本看不清。
王同嘴角抽了抽,你还能再浮夸点吗?
而东武侯薛磬已经面色铁青,大家顺着刘袖的引导,很快发现作坊后面,竟然是堆积如山的货箱,而且很多箱子都被打翻,露出白花花的粮食!
刘袖很认真的分析道:“这应该是救火的时候,不慎被人打翻,而这么多粮食,说明这两个作坊,很可能都是……卖粮的!”
去你的吧!
众人一齐鄙视,你看不见起火的是木材和纸张吗?这分明是造纸的和做家具的……
等等,那为什么有这么多粮?
大伙立刻反应过来,看这堆积如山的粮食,怕是有上百万斤!而且都装在箱子里面,这是什么情况?就算屯粮或是运往别处,也没人用箱子吧,除非……见不得人!?
一瞬间,各种疑惑、质疑的目光,再次落在东武侯身上。
这时,王同开口道:“东武城真是富有啊,难怪不见饥荒,不见流民,原来粮食多的能堆成山了。”
虽然他语气淡然,却字字犀利,直指东武侯隐藏巨粮,其心有异。
其实薛磬看到着火的方向,就有些心惊胆战,直到确定事发地点就是这里,他的心也彻底沉了。
粮食终究包不住火,何况是百万斤的巨粮!
而这些粮,除了薛家自己的,还有暗中大肆收购,正是要准备卖给振兴会,大赚一笔!
薛磬瞬间冷汗就下来了,他怕的不是王同,甚至在场的人,他都能灭口,但之后呢?总不能和振兴会一起造反吧。
这场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拜师宴,怎么会搞成这样?
面对王同的质疑,薛馨半晌说不话来,他根本没办法解释。
这时,刘袖忽然感叹道:“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之前在北鸣城,发现振兴会的粮仓,当时被我一把火烧了……”
薛磬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这小子要落井下石。
“刘公子怀疑这是反贼的军粮?”王同眯着眼道。
谁知刘袖却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上次烧粮之后,朝廷便下旨,责令各地彻查,东武侯不可能不知,更不会包庇反贼。”
王同:“???”
薛磬:“???”
一时间,两个人都感觉思路有点不够用,明显跟不上刘袖的节奏。
王同很是不解,刘袖居然帮东武侯说话?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就算薛磬没有勾结反贼,至少也是个不察之罪,以刘袖的尿性,怎么可能不借题发挥?
薛馨也是一脸懵逼,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这小子突然转性?
他连忙借坡下驴:“不错!绝对和反贼没关系!”
“那这些粮是你的?”刘袖问道。
“这……”
薛磬再次语塞,是,还是不是啊?
刘袖惊疑道:“莫非东武侯是为了赈灾,才屯积这么多粮食,想要救济难民?”
“呃……对,对。”
薛磬只能顺势点头,这可能是唯一合理的解释,随后他也把心一横,对,就是为了难民!
如果再遮遮掩掩,王同必然起疑,若传到朝堂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薛磬正色道:“贤侄说的没错,薛家世代沐浴皇恩,封侯一方,必造福一方,而今灾旱连连,流民倍增,吾,心痛矣!便尽一身绵力,让百姓都有饭吃!所以,这是我自己出钱收的粮,与反贼绝无半点关系,我还有账本,上面记得清清楚楚……”
“好了。”刘袖打断道:“说到这就可以了,我替那些流民感谢东武侯的慷慨大义……四哥,拉走!”
“好嘞!”
四哥朝身后一挥手,立刻涌上来一群赤膊劳力,开始动手搬粮,还有许多马车驶来,看这架式,是要将所有粮食全部搬空!
薛磬顿时急道:“你干什么?快住手!”
此刻,王同已经恍然大悟,这小子哪里是转性啊,分明是给东武侯挖了一个大坑!
刘袖冷笑道:“住手?这些粮不是给流民的吗?莫非东武侯忘了,你已经把六千流民,都送到我们家去了!”
“这……”
薛磬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原来刘袖的目的,竟然是吞下这笔巨粮!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搬走,振兴会的定金都收了,自己又投入大量资金,到时拿什么交货?
薛馨情急道:“那是我的流民!要发粮也是由我来发!”
“哦?东武侯承认了?”
刘袖脸色一寒:“你把那么多流民送到北鸣城,不顾他们的死活,到底是何居心?你又在东武城,屯积百万巨粮,是何居心?现在你说粮是给流民的,却又百般阻挠,到底是何居心!”
“我……我……我没……”
薛磬已经慌了,眼下百口莫辩,只有把这些粮食发给流民,才能自圆其说,可是这么一大笔巨款,他何止是肉疼,心都在淌血啊!
关键是放了振兴会的鸽子,岂不是要得罪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