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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闻言当场反对,“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当初待我如狗畜,若不是阿爹向着我与翠兰,说不定早已死在家中。”
“如今不慎摔倒,生活无法自理,我们凭什么照顾她!”
她越说越激动,右手拍着桌子,发出砰砰响。
“阿翠,她好歹是你的母亲不是,照顾一下她怎么了?”大舅母蹙眉说道。
“我没有这样的母亲,从阿爹离世,我与翠兰离家出走后,便与其断绝母女关系,此事我管不了。”
“你...”
大舅母气的站起身,被林正按住。
“若不这样,这十五两也无需你们还,只需照顾她两个月,待她伤好,我们再带她回去,如何?”他试着商量道。
“大舅,此事实在无法帮忙,她恨透了我娘,而且房间也不够。”
他心底清楚,若是把林老太接来,这家中绝对会被搅的鸡犬不宁,鸡飞狗跳,届时没日没夜陷入争吵中,这谁又能受得了。
“青青的房间给她住,青青跟阿翠睡不就成了。”
“至于两人的关系,多加相处一段时间,也许关系好起来了呢?”
望着油盐不进的夫妻俩,徐鹤也是烦躁的直拧眉。
“大舅,大舅母喝茶。”
陈怜端着热腾腾的茶水来到客厅,并帮他们添上。
“阿怜,你说说我们说的可有错?”大舅母气呼呼的询问陈怜的看法。
陈怜倒完茶,斟酌良久,“外婆对大舅极好,不管是物质还是感情,都倾注于你,所谓好处自己享受,为何当她无法自理时,却将这烂摊子丢给我家收拾?”
“你...”
此话说的二人,不知如何反驳,林老太作为重儿轻女之人,将所有的银钱给林正建房子,而作为女儿的林翠却连件新衣服都不舍得买。
“大舅,我阿爹教我一药方子,喝了便能好,只是要花些费用才是。”
“多少?”
“五两,不如从欠您的钱里扣除如何?”
她想到灵水上次治愈徐鹤的伤口,便清楚,这灵水即可救死扶伤,亦可让植物加速成长。
林正迟疑开口,“那方子真如此灵验?”
“绝无欺骗大舅之言。”
夫妇俩一阵思索后,皆是点点头,“若可以治好她,五两不成问题,何时出发寻那药方子?”
“明日便带上药方子去大舅家中,而我需要去医馆一番。”
闻言,林正微微颔首,喝了两口茶后,便告辞离去。
“娘子,此事你真有把握?”
“相公,放心吧,阿娘明日带我前去大舅家,我不知在何处。”
“好,届时我带你去。”
自己虽不想见到她,但眼下还是治好她为主,省的麻烦。
林翠再次说道,“时日不早了,我们快快前去摘菜吧。”
一家四人穿上棉衣,迎着微微寒风,来到菜棚摘菜。
此时,昨日种的菜因泼了灵水,嫩芽冒出,惹的林翠惊叹连连,竟一时搞不清如何回事,只能说是老天恩泽,老天眼开眼。
让一旁的陈怜忍俊不禁的偷偷一笑。
一炷香后,满满一车菜便装好。
夫妻俩走在路上时,陈怜询问道,“相公,你说那方家少爷还会给我金子吗?”
她发誓,若是再给她一次,无论如何都会收下。
“这我如何清楚,也许不会再给了。”
闻言,陈怜的小脸垮了下来,心中万般懊悔。
两人因林老太之事耽误了下时间,摊子摆在了末尾。
此时,每一位过来的摊贩同行,都要询问一遍昨日金子的事情,称自己傻的不成样子,说完还摇了摇头,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这让她欲哭无泪,坐在竹椅上,抬着腮帮子。
“嫂子,听闻昨日方家少爷给你金子,你竟不收,真乃高尚之人啊。”马青见两人摆摊,走过来说道。
陈怜翻了个大白眼给他,完全没心情搭理他。
“嫂子,你不要可以收下给我,我可是俗人,就喜欢金子……”
“……”
马青仿佛看不到她自闭的样子,气的陈怜捡起喂鸡的烂菜叶,朝马青身上砸去。
“去去去,莫要烦我。”
徐鹤忍不住笑出声,陈怜一个眼神杀过去,徐鹤立马噤声,看向马青不耐呵斥道。
“喂,马青,没看到你嫂子心情不好,还在这里跟苍蝇似的惹人烦。”
马青定要一瞧,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陈怜心情不好。
“嫂子,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是不是徐鹤?”
只见,陈怜伸出食指,指向马青,马青向右一闪,那手指头也向右追踪自己。
“我何时惹你生气了?”他一脸茫然。
“你再说个不停,我就回去找赵丫说,你喜欢她。”
马青一惊,直接被陈怜抓住把柄,“咳咳,嫂子真爱开玩笑。”
“是吗?徐鹤与我说你喜欢她?”
“徐鹤兄喜欢逗你玩,我先回去了,有客人买鱼了。”
话音刚落,马青逃也似的离开。
陈怜望着他的背影,娇哼一声,“哼,还说你不喜欢。”
这时,满面愁色的陈晓提着菜篮子走来买菜,见陈怜与徐鹤笑意连连的交谈,不由的心底一阵羡慕。
昨夜,牧文州一直待在书房,不知是学习还是躲着自己,就算是吃饭,也是一声不吭的模样。
她抿唇来到摊前,“买菜。”
陈怜笑呵呵的抬起头,见是陈晓站在自己摊前,笑容逐渐僵硬,并收敛起来。
“你不是来找麻烦的?”
“妹妹莫要误会,我们和好了不是吗?”
陈怜见她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也是放下心与之交谈起来。
“需要什么菜?”
她挑了一番,从菜筐拿出一根白萝卜与大白菜,“大白菜,与白萝卜便好。”
陈怜称了称,“白萝卜两斤二,大白菜一斤三,算你二十文吧。”
陈晓拿出钱递给她,而后站在前面露出难言之色。
“你有话对我说吗?”
“我想问问你为何可以与徐鹤关系如此好,文州他好似不想搭理我。”
陈怜一怔,忽而想到昨日他那番让自己犯恶心的话,劝慰道,“也许他并不喜欢你,劝你分开些好。”
若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你,又为何会对她冷淡。
“不...不可能的,”
陈晓脸色霎时变白,手提篮子的手紧了紧,仿佛丢了魂一般,往别的摊走去。
陈怜摇头自语,“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牧文州从家中吃完早饭来到学堂,学堂摆着一半米长的短桌,学生盘膝而坐在席子上,看着带来的书籍。
“诶诶,文州,听说你娶妻了?”一男子来到他旁边询问。
“是啊。”
教室上的几人,听闻牧文州娶妻,一股脑的凑了上来,脸上竟是好奇之色。
那男子继续询问,“娶的是哪家闺女啊?”
“你们村的陈老二家的闺女。”
闻言,那男子一惊,脱口而出道,“她不是林鹏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