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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莱为了鲁草的事,给鲁九去了一个国际电话。紫莱心里盘算着他回国了……他回国了,因为她唯一要做的是让他回国;这样她的底气才足,才能站起来说清鲁草所面临的事,或许还有转机。还有,她把海秋在这边的情况统统说好的,坏处一字不提。当然作为母亲他更加懂得儿子,虽然隔了十几年不联系了但本性难移,所以有意说了自己心里话。鲁九也不笨这些年也熬过去了,毕竟亲人一场母子相谈,难免又是你推我退的心肠,到头来道出了真情实意,说了大家难道就眼睁睁让仇恨一直埋进棺材才止步。恨,终究不是善果;要不,恨也就不是恨了。如果大恨生爱,爱又从何处来。想来,爱几乎可以断定为在自我完善的意愿,这是自然形成的内在介质,是心灵的泉水。唯有爱才真正的丢去恨,这便是他们心灵解救之道。对于这位南蛮人,奶奶的嘴就没有离过一个喜字,大谈特谈,好像描述成了一尊泥菩萨。鲁草倒觉得是攒泥菩萨而已,空话无疑,他更相信要是没有金砖衣裳,要过江泥菩萨自是难保。鲁草从紫莱的话里大致断定了这个人,但又不敢妄下臆断,因为听之言终不如亲眼一见,当然作为父亲他更加看重倒是这对新人的感情,因为这才是关键所在。男人的思考就喜欢走直道直喷终点站,而女人的思考总是要些小插曲,曲曲折折,越长的路越好走,她们也终究明白终点站是个什么样子,因为她傻不起。我突然觉得一般的家庭里找不到一件事,唯一到了摊上儿女的婚姻大事他们才左思右掂,通通关,设设卡,理理路,修修道,对比诸葛亮七拿孟获毫无逊色,这就是待嫁待娶的父母全部的心理。
鲁九与妻子谈了海秋谈恋爱的事,把这位妇女乐的一夜不睡,她觉得自己的心就飞到了女儿那里,还能幻想到跟她交谈,因为在脑中早就浮现出几十个问题要向女儿发起,虽然自己也发觉在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就像患上了痴呆症,嘴巴合不上,时有诡异的嬉笑。鲁九根本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呵斥她吵到睡觉的人了。你说这痴呆症怎么驳回;“你要是睡着了——我这个喜悦,是要一个活着人听到,并且是分享。”鲁九终究是拗不过这位太神,只好只身到书房睡觉了。当她知道鲁九的意向便说“当然,你的睡觉比起世界任何事都重要。如果这世界就这一刻灭亡,我看我还是满眼希望(应该她看到了女儿的幸福。),而可怜的你只能在梦里蔓延痛苦,当人横死飘到了上帝那,你会问上帝,我怎么只穿着睡衣见你,真是有失礼仪。你说可笑不可笑。”,鲁九摇摇晃晃着脑袋,连吞口水的动作都懒,脚步儿快一步,远一步,开了房门。她本来想发问要他掂量这个南蛮人的长相,比如说是穿长衫还是短衫,是斑马线还是纯色。大概来来回回就着衣问题,又持肯定,是诗人的话就应长得帅,穿得得体大方,不求新颖,反反复复个没完没了最后一定回归诗人必带有冷傲的眉目。她天生就是幻想家的母亲,终究说出太阳是生母,地是人体,爱是上帝。让人困惑不已的废话,毫无凭据的事实,几乎跟虚伪同罪。她从不会辜负平生看见过的美,因为一想就获得。当然前提是在她看得起诗人,因为她对诗人有种说不出的敬重,她每次做礼拜看到教会里优美的诗句,就把她感动的不清不楚。一句诗,她就有千百种的解读,都爱赋予这句诗一些东西。比如“在布置中厅的座椅,他在低头,又在嘀咕。门徒都不知要梦了?”——《最后晚餐》,她沉浸在思维所构建的场景里,觉得自己就是耶稣,有时又是门徒,门徒可有好多个,她个个都会去演示一遍,对话又要吻合每一人的内在所思,内在所想。他们有不凡的先知能力都能意识到最后的结果,可就在相互替对相互猜疑,迷惑不解几乎合不上嘴唇吃一口喝一口,倒是额头盗汗淋淋。没有过的恐慌挤压在他们的神经,多愁的内心无限被扩大,天地就要被洪水浸泡一般。眼前一片黑暗后,在飘荡间才觉察自己变成了一个拇指大的人正沉陷在一个巨大的黑洞。一点一丝的光芒都难触及,说话都是徒劳,奔跑根本就是多余,因为看不到远近,没有攀爬的山峰,没有要渡过的大江大河,没有红尘的苦恼与灾难,看不到一位同类。这硕大深不可测不知边际的黑洞,风声雨淋、飞鸟走兽、草木花果等只在自己的记忆中长成,也唯有自己一人。这样的情形下不管怎么样都这样而已,人的意志力无法做一点干预。在吃完晚餐后他们不明白刚才怎么了,这种解析又更加接近现实,这大密谋弥漫着一张网,门徒只能在这张网下获得智慧跟生命,而面临的灾难却是在劫难逃。唯有耶稣镇静自若,因为门徒发觉他反而比往常吃的东西多了些,门徒才说起这是必然的遭遇。她的幻想就这样无根无据,但她就沉浸在里面。最后她说这诗真有意思,真有趣。在她看来,诗人就是美善真的代号,是真善美的统一。
她本以为跟人分享喜悦就能打发他的睡意,谁知浪费了好料,不但得不到自己预期值,反而被他把自己当做疯子或患上痴呆症看待,难以接受,自己根本就是对的,落差太大了着实让人伤感。还有,一提起痴呆症她就恼火,因为她自己根本没有长到该患上痴呆症的年纪。最后他的人影看不见了,觉得再谈什么都显得多余似的,又呆笑了一回。房间随即静悄悄了起来,她打算关灯睡去,可在关灯后黑乎乎一片反而加深这种无凭无据的梦幻。好像自己的生命中最美的画面一次次呈现在眼前,自己一一认出,还清清楚楚记起自己当时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不管如何她就这样做:对的就赞自己长的美善,要是错的就祈求上帝,忏悔自己不该,千万次才休,而后又发自肺腑一定要自己多做善事。这虔诚的祈祷并上意志跟热情,勤勤恳恳的侍奉、取悦上帝,所以觉得真实;或许又叫幻想,不过结果是令人满意的因为让她觉得这个世界美好,没有一丝点不尽人意的地方。今晚的她幻想到自己就像那年待嫁的姑娘家,还说了一串串明天就是好的日子,明天的太阳就是从海平面跳起来。想来,人到中年妇女的梦不是未来,绝对是当姑娘家有的,但是是些没有做成的。到了此时就会当资本说一声,笑一回,好像因为这样自己就能回到了年轻,而这仅仅是想一想而已。
一大早,怀着按捺不住的心情跟鲁九说了一串串,但总在归结于自己的意愿要回国。在她内心也打算办护照这事,这个决定几乎不容商讨的,而是决定性的通告,比起上帝要交代的事更迫切完成似的。这事的急切程度在她心中的绝不亚于当年知道自己怀上了海秋可感触到的幸福狂喜程度。这时,她跟自己的女儿通了电话。
“听你奶奶说,你跟一个诗人谈恋爱,还是个南蛮人。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好让你爸妈乐一回。”
“乐一回说的真轻巧,这个南蛮人可不向奶奶说的那么好,我不想让你失望。”
“那来失望呢,全天下都是希望呀,他可是诗人,就像一轮太阳,可他是你的男友,这次我跟你爸特地回国。”
“这回国的事……是不是……”
“是,当然是诗人就好。你到底是我的女儿,太俏辣,简直是人间圣母。”
“我可不当圣母,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人家的女儿。”
“别赞先,给母亲糖吃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海秋不知用什么话来拒绝,便把她爸妈回国这事,归咎于紫莱多嘴。随便就对她使性子,乱发脾气。整天都说有人在背后刺她,疯话一串串,一堆比一堆难听,几乎把紫莱吓坏。紫莱倒觉得是不是,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这是经历数十年的风霜中唯一可以用来作解释的地方。可当紫莱去见了巫婆,巫婆倒是说没有;其实紫莱一直提着有的心态去,可没有这答复让她觉得这是孽障,心中呈现出心冷,或者一截冷一截热,一心冷就预感到要有灾难降临似的,人也疑神疑鬼。要不是孙奶奶从旁慰问劝解,她还不知这倒霉要熬到几时才度过呢。紫莱是没有折了,她便归咎于自己不该向她的父母,把她在这边的情况说的太满。如今一回想,这不是要人忽左忽右,这断不是处世之道。几次拿起电话想把前头的话,撤掉,电话拿起了几次都不敢拨出。这时她到是对自己无缘故的笑了,觉得自己一辈子的人了,怎么在点小事上举棋不定。她所以笑自己,因为她觉得自己跟那蝙蝠(在飞禽跟走兽大战时,蝙蝠做了过两边人,最后飞禽走兽合好,便一起攻击蝙蝠,所以蝙蝠只好在夜里出现。)只能呆在黑夜才敢出来猎物更惨些。
至于海秋觉得自己有理由发疯,有时故意把她刚煮熟的菜丢进垃圾桶,懒得吃一口,还无故摔碗。这样紫莱左右为难。着实说不清这孩子发谁(她觉得这对得起天地良心。)的气,含着心酸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孙奶奶说。孙奶奶总会说“这孩子太娇惯了些,你就由她的性子吧。”也建议说是不是她的感情出现问题了。当紫莱听到这,才有意识到,也就跟钟子之说了这事。
正所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海秋之所以这样对待这位老奶奶,大概是因为她觉得自己长大了,对感情的事上自己完全有能力让谁知道或者不知道,(这是人心可望自我强大的信号。)可实现上她内心的落失感促使她做了这个不寻常的举动——无故发疯,使性子。她对这个事不能把控,而是看到自己就是乖乖的一头待进入蒸笼的羔羊。她察觉到整个事情进行的毫无凭证,自己被一种力量推动着,被迫服从。老觉得身边的人为什么都在讲诗人的好,而没有一丝看到自己,自己好像就是空气一般呢?她觉得自己要为自己存在做反抗,虽然这种反抗是幼稚的,是一种盲目的,但是最起码达到她最低的要求——让他人知道关注自己,这是一种公主病延伸出的病态心理。并且因为这位诗人在她自己所看到的,怎么觉得这样的普通,太正常的一个人,她心里想自己有那一点配上不上他,她找不到一处持否的地方,当然除了三更半夜还埋头写作外。种种表明在她脑中一闪,顿悟到自己就像进入一个圈套,一想这她毛骨悚然,几乎是自己把自己弄晕。当内心平静了些,回顾这一路,他对自己做的事觉得真实存在,这难道不是爱情吗?还有自己明明听到怦然心动,是一种可触及的幸福呀!又觉得这就是自己的爱情果实,所以自己就该像飞蛾扑火,不可抗拒,更加确信自己成为了他的俘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始终要想弄明这。可自己又着想不出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想来想去,也拿不出真实事迹来说明自己不爱的理由。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吗?这一轮后,她连去菊梅看店,都丢一短二;对三章也不愿提及南蛮人的事,因为觉得她的话总是反相而走的。可这一堆烦闷,每一次都会推向这位年迈的奶奶身上,紫莱这边又觉得是钟子之做的不够好。钟子之该如何做呢?钟子之为了安慰这老人就说“我多抽点时间关心她,如果她不吃饭,还摔碗子;我终究有责任的。”当老人家听到敢于担当的诗人,就合嘴笑了起来,就连脸上所刻画出的愁也走的毫无痕迹。
首先,海秋是出于自己考虑,她简直讨厌这里,她在争取跟钟子之的爱情外,最大的期望就是一起到外国去;这样的话,她跟诗人结婚,对于她来说,她在她的同学朋友间,就觉得自己找到了塞满虚荣心的物体。一方面对紫莱未经她许可就把她与南蛮人恋爱事告知在国外的父母,动怒了。另一方面跟父母在通话中表现的一个乖孩子,说不要担心自己,说自己在边过的如何如何的好,其实她心里就不希望他们回国。怕他们回国了,就没准儿在这长住,所以她不得掂量这个事的走向,力做长期计划。
接下来,海秋的母亲关心起南蛮人的事远比自己宝贝女儿还周到似的,每次通电话,首先第一句就是南蛮人肯吃早餐没?你们不会吵嘴了吧。当然会的得到海秋重复的答案,前者是肯定吃的,还美美的满口娇气说也不看看是谁准备的。后者是绝不会的吵嘴的,因为没有吵嘴的地方,说赞自己两人相处得融洽,甜蜜。当她听到海秋这么说,虽然她知道海秋不愿看到他们回国,但终究觉得这事一个女孩子家,没有父母处理是不合事理的,所以回国的念头一次比一次强烈。如果不是因为护照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他爸忙交代公司的事,如果不是隔海隔山,如果你们能一起出国到这里……这样数不完、算不清的如果,总会加深她内心的困惑。可有一个是不变的,就是让海秋得到幸福。只要看到她幸福,母亲所为就是对的。这个母亲因为等待的耐心一天天减弱,所以实际行动变得一天天强硬。在无法得到更好的对话环境,这位母亲只好自己创造条件。还几次还当面跟丈夫激辩而吵红了两腮。鲁九觉得在问题上的女人就失去耐心,是一出就一定此刻马上要做,毫无妥协的余地。想来,女人强硬起来可比一只老虎,好不道理,因为她只凭内心的感觉去判断,而不动用理智的头脑。如果要她真正去处理了,她才觉得再给三倍的时间也不能完成,她才反思自己到底是错了。并且认错的态度又这般真诚,一颗又颗流个不停,任何铁石心肠的人看到了都软化了心肠,所以男人只能说女人的眼泪是用来获取怜悯的武器。
她又给海秋说了一些追男孩子要解决的问题。她就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要做真,唯有真才是抉择最大的胜者。”还有一些简要的格言,比如“爱是融合。”也正因为两人想到同样的招数,而说,“我的女儿就聪慧。”海秋就回道“有其母必有其女。”经过几次的通电中两人的情谊更上了一个台阶,如果说之前两人只是以母女的义务跟权利生活,我想这一下子两人都在指向同一个目标奋进,像同一战壕上的两名士兵。想来,现在儿女的爱恋婚事就要出动全家,集思广益。一旦相中的人就经不起错过,一旦认定的人就是目标。女人在追求爱情时,最后的落脚点往往更贴近于生活层面或说两人的相处适合度跟亲和度。因为她们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的情感建筑起最安全的堡垒,所以她们总会张大双眼,巡视一个又一个。女人对那些不因身旁纷繁的**而改变前盟的男人,常常抱有一种更强烈托付终身的愿望。女人的婚姻,如果说是为了那一男人而准备的。我想唯有真爱,才能一直延续下去。真爱之所以被人世间看成,最稀有的最珍贵的东西,无非是因为,你和我相溶,如胶似漆。任何东西都无法迫使他们分离,哪怕是死亡。
海秋听信了母亲招数:从他身边交往的朋友看看这个人并朋友的为人。对于他朋友的评语,有几分中肯又有几分虚夸,这两者都要做到一定的掂量。海秋来到了南子翔的家,认为这样做更有诚意,还因为前面他跟哥们闹误会的事,她要当面来澄清并且道歉。也唯有南子翔会告诉她,钟子之在大学期间关于与蔡左左的事,跟前女友海夏的事。这是她要最想知道的也害他头疼的事。海秋也觉得是自己该主动争取时候了,所以对他这个人想有一个整体的,更深入的了解,就离不开从他的经历、选择、结果等等这方面入手了。海秋为了得到南子翔的号码,就当面向诗人要;她一开始并直冲要南子翔的号码,因为她知道诗人多疑的性格,还有自己也没有一个力争能说服他按自己的意愿怪怪就犯。出于这个一个思量后,她就先从他们两人的关系入手,慢吞吞的,有显得难以开口:
“钟子,我想跟你要南子翔的电话号码,这你无论如何都……”,钟子之想让她把整句话补全再回复,所以静静的听着,也多瞧她一眼,好像是鼓励要她把话讲完。因为海秋她都觉得脑袋空白了,这些话好像不由自己控制就一个个抛出了,两手捉在沙发上,皱起了折痕。
“就是说你跟南子翔……反正就是有时觉得怪怪的因为你叫他少爷,而他一时叫你诗人一时叫你南蛮人,我听到他叫你全名的几乎没有。”
“这有什么,难道你应该说,他叫阿猫阿狗你才乐意呀,这才觉得正常吗?你多瞎想什么,害我心虚了一阵,还以为我做了什么错事,得罚我面壁思过。”
“前句话,你不答我吗?你叫他……少……爷……还有电话号码……”
“跟你较真,我就怕你。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有两个身份。当我是南蛮人时,南子翔就会服从,毫无条件的接受。当我以诗人的名义,我们处于平等,可一旦辨清是我错的话,那么我就受‘处决’。”
“处决?是骂你还是打你,也不该拿你到执法场,那可是动枪,脑袋开花的地方。不过这也是我想想而已。当然要是看两个男人动枪动刀也不是天天看到的。可是,我并不觉得,他能动手打你,因为你的一拳足以打死一头牛。”
“你得认真听,免得自己闯祸了都不知。”,钟子之说了这话起作用了,海秋缄默了。钟子之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要是他问起这号码,我就跟他说是南蛮人给的。”,接过手机,海秋笑了起来。
“对了,这满分。”,钟子之迎合海秋回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叫他少爷从上大学算起,那你亏死了。你只有绝对服从的指令,或者被打被骂的历史记录。”
“也不是糟糕。一般情况下,他不是怪兽。还有我总能写一些诗歌给他,他是我第一位读者。只要我给他寄诗稿,他就给我汇钱,并且我要多少就多少,他从不多说一句。这是我毕业后没有找工作,唯一的生活来源,这四年多了没有一句怨言,所以我跟他是铁哥们的关系。”
“他要你的诗歌干嘛?”
“反正,有人欣赏。我何乐不为。”
“那这算什么呢,还铁哥们呢?那他不是一个歌手而已吗,难道他也写诗歌。”
“反正我们要是谈起诗歌创作的事,他总会巧妙的转移话题。我到不觉有什么不对,因为这个世界看书的人,也并非他们都是作家。还有人家既然忌讳谈诗歌,我也不想碰这个钉子。”
“按你这么说,这个铁哥们你就没有认真弄清这事,不如你再想一想,看看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有没有说你的诗歌写得不好或者称赞。”
“这重要吗?”
“当然,这是问题的所在。”
“对了,这次来青岛。他赞了一回,风风光光的请我到处玩玩;因为我也觉得近来写的诗歌确实好些了。”
“原来这样。”
“你也别瞎想,要不你都别往坏处想。反正,这是我们内部的协议,不能强于外人头上。”
“这个过瘾。我跟你也制定一条,我叫你钟子,这个算是你第三个身份。如果这成立的话,我一叫你钟子,而不叫你诗人或者南蛮人等等,那就无条件服从我的指令,我的话自然就成为圣旨,这一点是不可置疑的了。”
“一切听从,就像聆听上帝的恩泽一样。”
“如果你的脚跟前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大坑,而我却叫钟子往下跳,你会犹豫吗?”
“我先闭眼,再抱着你,最后跳。”
“为什么闭眼呢?”
“因为我有恐高症,我怕脚抖得乏力,跟瘫痪差不多。”
“那拿我当作垫背吗?”
“拿你当我的眼睛,或者借用你的眼睛就一下子,被太小气。”
“可是借眼睛,你非得抱人家吗?”
“因为我怕你孤独。”
“还有呢?”
“当然是出于我爱你。”,钟子之认为拿蜜糖塞满她的嘴就一定能逆转这个被动的局面。觉得自己的甜言蜜语是最好的炮弹,谁吃上谁就怪怪失去反抗的意识,还很可能举手投降。偷偷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这计用的效果最不错,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温暖的拥抱,美矣!
“你看看你,美的把口水都流了。我每次跟你正经的,你都用这毫无建设意义的话来敷衍我;还一味的对我说,为我着想,可你为何不敢直接说跳。虽然你编排的理由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可是我是要你说‘跳’。”,急得海秋像一个婴儿受了委屈似的,哇哇的哭泣起来。
“那我说跳,行了吧。干嘛无缘无故就嚷,看你小孩气,非要把自己弄哭不成?一旦说跳了,我会死吗?”,钟子之一见她哭,还是凭白瞎哭,认为不能总这样,所以还是顺理说道。
“至于我救不救你,那就看我心情了。”,抹了泪痕,破哭而笑,嘟起嘴唇看着他。就像是一个三岁小孩把家里头的一个玻璃杯打碎,母亲没有怪罪反而安慰说,这个声音真奇妙,真是我的乖宝贝。因为孩子知道自己打碎了杯子怕母亲说所以哭了,但是母亲反而知道了她的心里,这位母亲得了两次诺贝尔奖,她是居里夫人。
“这可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大坑,跳下去,就相当于跳进地狱呀。你要了他的电话号码,你是让我死的明白,是吧?”,钟子之觉得问题根本没有因为她不哭而停止,反而使自己困惑产生了猜疑,便追问。
“这也没有什么,因为我的话是圣旨或者说是圣恩;而你只能像一个骑士勇猛赶赴战场,为我而争夺荣耀,夺取圣杯。”
“可是我还是死了,你还只顾着那顶臭熏熏的圣杯。这个不更是笑话吗?”
“我郑重地告诉你,这不是死于不死的问题,而是我救于不救的问题;所以我希望你勇敢些,圣杯才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看到我唯一的路,别无他选,说跳吧,趁我没有改变决心时。”
“那你救呀,你一定要拖住我不放。”
“当然,如果我的心情好的时候。”
“可是,你的心情往往像夏季的天空,说变脸就变脸;就像此刻的谈话一样,死活不肯给人存活的希望。你的心真的坏到,难以捉摸,让爱你的人去赴死,你到底是那条恶贯满盈的毒蛇。”,钟子之一脸求饶,心里更觉得憋屈,因为南子翔是一块巨石,正以十万火急的力势砸向他,想逃都难。并且这个人还是死活不知到她这样的做法,会带来未灭性的后果。
“难道你要掰开我的手,把唯一能拯救你的人,都说成这个样。她要是知道了,心里有多么难受,那颗心脏简直是在滴血。”,海秋终于把自己担心的话说了出来。
“这大坑底下真的有圣杯吗?只要我拿到了就能生还尘间,是不是这样。”
“是的。不过这是说说而已。因为你刚才想要我跟你协议,这就是你第三个身份带来的命运,你现在还要不要。”
“这肯定不要,这压根儿要命呀,摆明是害我。比我所做过的噩梦还要恐怖些。”
“怎么样,想跟我比拼,你就是这个。让你尝到本姑娘的厉害了。”,海秋向钟子之的正面弹出小拇指,咯咯笑个不停。
“手机给你了,你自己找南子翔的号码吧,我要亲眼看到你还璧归赵。”
“这什么态度呀,还要我动手吗?”
“对,我直接拨通,而后是你给他通话,这满意了吧。”
“说不上满意,你人长得的可以,就是忙我的事都不知脑子想到那里,还有丢三落四恶习,这样一想,在我看来你更就像是窝中饥饿的杜鹃。”
“是诗人都是这样的。”
“对了,你是诗人。”,海秋跟南子翔通了电话,一道便合意,也就丢下钟子之,说了一声拜拜诗人,就咚咚咚下了楼梯,人就奔向目的去了。钟子之也不多想,只觉得刚才真真的被人玩耍,神智还得慢慢回升呢,回海秋一句:“记得回来时,给我电话。”海秋自然说“当然的,诗人。”
当海秋按响南子翔家的门铃,一个仆人从房间里忙忙跑了出来。开了院门伸出一个脑袋,打量海秋一番又关上门,一句话也不说就掉头了。难道问一句就要掉丢身上的一块肉?当海秋想出口说,门早就关上,单单看到一只看门狗在疯了似的在门后来回跳走,把尾毛翘起来了。凭她的经验说,如果狗摇尾巴是友好和善的象征,当翘起尾巴得不到主人在场的情况下,就不要让它靠近,因为它随时都会给你一口,留下了疤痕你才明白它的威信不可侵犯。仆人回到屋内复信了。
“是一个姑娘家,八九是歌迷。”,仆人说。
“把她轰走就像赶走一只苍蝇一样,毫不留情。”,李一焉说。正坐在沙发上低头整理从钟子之那里得来的诗歌,认认真真,一一作比较,非要找一两首像样的放进她儿子的歌词册子里。别人看到,就会由衷赞叹她的儿子真材实料,是一个有诗意的歌手,这也是李一焉的初衷。这个习惯,从第一次看见会写诗歌的钟子之开始,来来回回不间断的六年间就有三十三封信,而钟子之本人都不知道,这信其实一直转交到这。那一次在暑假钟子之去了南子翔家做客,并认识这位阿姨。一听到他在校的诗名,也攀谈了一席话,对这个人大致了解。从而确信,还说教南子翔交定这个朋友。南子翔自然明白,钟子之的才华不能用金钱卖得其中的十分之一。事实证明,南子翔这样做,拿到回报的东西更多。当然不是用金钱衡量,而是虚荣心,这不是花钱就有的。因为这对于一个鼎食之家,写出这样的东西,更有炫耀的资本。所以,类似这样的家庭就算摆上一架子书,空设而已,更多的时候是让来访一览而过,而不是非要真正一本本下功夫。面子工程永远是第一面旗帜,好与坏,也非一语两句就能把这个过程说清。有些时候,看问题还得回到方方面面,周全才不会偏执,这也不能说弄虚作假,而是事实情况就是这样。
“你就走吧,我可不能再出差错;为此放人进来,无疑是把这份工作弄丢。”,随后,仆人再次来到院门前,朝向海秋说道。
“你就说,我是南子翔的好友。”,海秋得不到客人的待遇,就再次诉求进屋。
“只要站在这门框下的人都是这么说。”,仆人一愣,冷笑了,嘴角边浮现不是自然或者不该露现的轻视。
“我已经跟他约好的,不信我打电话。还有你家的女主人可赞我跳的舞好,还当面说我人长的美,还两次邀请我来这敲门,她说她会亲自来迎接的……最关键的是你不要先放狗。”,海秋失去了耐心说,她之所以说后面那一句是因为那只狗就要向她进攻,因为平生自己最怕这动物。
“姑娘,你要不要我给你——这我们家少爷的号码。”,仆人对她说的不屑一顾,一边叨诉说,一边向海秋伸出手心。
“我才打过,我早就从男朋友那里弄来了。”,海秋看到她手心上,干净净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她的眼睛好像要放出钢针似的死瞪着她,嘴边儿又曝出这一句。
“你男朋友?”,仆人失声似的,惊讶间说。
“是的。”,海秋鞠了一个躬,很有礼貌的回道。
“你等一等……”,仆人慌慌张张,失去了一分钟前才从主人那里得到的蔑视来访者的神气。这跑起来,比之前更卖力了,海秋从门格子看到,她的一举一动,自己暗暗笑了起来。
“我不是教过你,直接放狗吗?怎么就在门外叨诉个不完,这年头疯狂的歌迷还真的什么都有,防不胜防。”,李一焉看到仆人要带给她什么喜事,大摇大摆好像接过尚方宝剑似的,毫无忌惮,也忘记了主仆的关系,大声咧咧的喊着。又像是遭到什么惊天动地的灾,要叫主人快逃。要不是她人能说话,如果是哑巴看到她这慌慌张张,六神无主,那就完了,准是大事件。想来,经不住搁事只起传递信息的看门人总能把一件自已认为很了不起的事,置于脑前门一想,就要化成一场雨,更确切是一场风暴。
“主人,她说少爷是她的男朋友,刚才还……还打了少爷的手机,还……说在舞会上,你赞过她跳的好,人长得美,还……邀请了两次……。”,
“别说了,快请!”,李一焉急急忙忙,把盯着她,狠狠的眼神就像是要吃羔羊的饿狼满口利齿,还打紧的用僵直的手指向大门口。当看到她飞快的出门了,自己回过神来,把那些弄得乱七八糟的书信,捆了捆;又觉得时间太急忙不过来,叫了身旁的女仆人,把它当一捆废纸带走,又嘱咐几句,“你这小心,你慌什么呀。又不是见不得的事,若是真的见不得,我都不急,你倒是粗手粗脚。”那女仆人反驳“你是说,皇上不急太监急。”
“我偶的姑奶奶,你的脑子就好用,可是做事怎么就让人操心呢,不如把你的手脚捆绑了像个大粽子,直接用脑子帮我拿这信带进我房间去。”
“我是有心人,当然会服从的。可是你不觉得你这信都塞满我的手了,几乎是想把我埋了。我有怨无处诉呀,你看看我脚下还丢下一封呢。”
“你就不懂去要个纸箱吗,或者能装这东西的篮子。”
“纸箱肯定是有,可要我去买一个吗?这样,不如把我也装进纸箱里去,总比你捆我的手脚强些。”
“你越发得了,学这一嘴伶牙俐齿,跟主人争吵。你当这是菜市场吗?”
“比菜市场更热闹些,这我不能输。”,说着这一句,人已到了二楼了,被气得胀鼓鼓的李一焉坐立不安,她突然觉得这房间陌生了,虽然一天到晚几乎不出门,可怎么就会把这主仆关系搞得像炸弹似的,一不留心就点着。她觉得是自己管的也太少了,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倒是白白供着,心儿一起一落,最后朝向二楼喊去:你们一个一个,你们这些人都吃了豹子胆了,我平常都对你们怎么样,该吃的都给你们吃,该给的津贴一个也不落过,现在事情都了些,你们就怨这怨那,别以为我没听到你们在背后议论什么,我都听见了。”嘴边叨叨了不休,整个房间本来有三四个仆人在旁,一听她对谁都有气,便偷偷的溜了,当她停息不喊了……也支使半天,看见本边没有一个人,倒在沙发上,心中的闷气一股一股在外往喘。当她神智正常了,顿悟到刚才自己跟一个泼妇没有两样,顿生一脸的兴叹怀恨。原来,都是被那些神出鬼没的歌迷使弄的,因为她儿子可不是谁便人家的儿子。他爷爷是个英雄,老革命人物,父亲是个局长,而自己又是局长的夫人;单单这个背景就能喜人眼球。如果不是歌迷或者陌路人,可也不至于一天没完没了的来吧,左一个,右一个的撞门,自己的牛脾气不发作才怪。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完人,没有一点瑕疵的宝石,碧透通切。以她自己的为人来看,性格上更是和亲为善,人见人迎,个个举赞。她这想着那也想着,不一会一个姑娘家就出现她的眼帘了,倒是把自己唬了一跳。海秋看她心惊一震,就笑着说:“李阿姨,你走神了。都在想什么呀。”
“那有,我都到了不惑之年——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怎么就不先打声招呼——害你久等了?”
“伯母,让你宽心了;其实,我不是你仆人说的,我们只是非常普通的朋友。”,海秋被请进来了,仆人一路恭维的话。这位在富贵家庭生活的人就知道,这仆人误读了客人的意思,所以她就这样说破。其实李一焉也知道这个事,因为她从南子翔那里得知,并且在舞会上两人的举止,又怎能逃过过来人的眼光。
“难道你嫌弃我家少爷。”,那个仆人说。
“你先下去。”,李一焉用命令式的口气,因为她确实差点把这好事弄成坏事。
“是。”,仆人不知为啥,她只有服从;要是之前她绝对不会轻易下这些有碍主仆关系的措辞,因为她觉得主人是个完人,有美玉一样的品行。这事后,她开始质疑她,而不是此前纯白的信赖。
“少爷你回来了。才一会,刚进门,来了一位姑娘家,说什么……反正我糊涂了。”仆人看见南子翔在庭院中朝向屋内,一路尾随说起。
“好吧,我知道。”
“不过,八九是关于你的事。因为她说是你的那个哥们叫钟子之的女友,说话斯斯文文的,倒是个大家闺秀;既有礼貌,又没有架势。”
“你见过多少人,怎么把她赞到天边去。”
“少爷不是我多嘴,只是从这门进来的姑娘家,她是我头一个这样说这话的。”
“你怎么就听不懂我的意思呢,你难道白看我长怎么大了。”
“少爷……少爷……话虽然这么说,理也似这样;只是我觉得你该找一个了,要不你妈妈整天都着烦替你操心。刚才还跟阿梅吵嘴,狠狠的大骂一顿。真是发疯的牛,见谁都要能是她心里不安,越骂越难听,累及全部仆人。我猜着就因为整天有人来撞门槛,把你当成了金子呀什么的,一堆堆人,一个接一个。一条看门狗,是不够用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她是我妈,下次你说话,可以注意点,你都跟我妈都相处二十几年,她怎么样你现在才知道吗?”
“我发觉我之前错了,觉得她是世界最完美的女主人。”
“是的,这是你一直在恭维她的话,就因为这样太才迷途的,懂吗?”
“也不尽然,如果我还能说点别的什么就好了。”
“说。我不怪罪。”
“她的要求太苛刻了,总认为有最完美的东西可这是世界就这么大,它长在那里?说也奇怪,她倒是只看到自己,就认为自己最完美。”
“这个问题有意思,你倒是觉悟了。好像要跟上我的步伐了,说下去。”,南子翔停下来,让他把这话说完,因为他们走到了大门口了,再一步就进入大厅了。
“少爷,这都是你教的。还有,就是最完美往往不是个人所能表现出来的东西,而且它不能明细,不知大小,你只能错觉认为它存在过。比是夜空中你看到的那束光,不能拥有,不能独自欣赏,因为它属于那个夜晚所有看见它的人的,最关键是你也看见了而已。”
“你是觉得我妈妈在做梦,没有把这个像你一样看清它的真实。”
“少爷,也不是这样。”
“那你就是这样,这就是的你的差错。你还是一样做的了,反正人总不能没有一点自己认为最完美的东西。这个你最好等我那个哥们来了,你问一问他。他可能把你说晕,让你心服口服。”
“好吧,诗人而已,我大可等着,只要他敢来,我就放狗。”
“别叨叨了,你总有一天要为你这一句话负点责任的。大概就这几天吧。”
“少爷,我……,少爷……你还是先进去看看女主人的脾气消了没有,我才进去的。”
“好,你先下去。”
“那你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去吧,还叨叨。当真要一起进?”仆人听了这话,啥话都不顾了,一个劲能走多远就多远的离开这个大厅。
南子翔整理一下外套,走进去了。当看见说谈的海秋,倒不见什么尴尬,点一点头,露出两行白齿,就大家各自随坐了。
“既然是你们的预约,你们聊吧,我就避让了。让老妈给你张罗些,吃的,喝的。大概要在这吃晚餐才走的。”,李一焉说。
“妈妈,你都在瞎说什么呀。要忙就忙吧,非要现在马上送客吗?”
“是的,我正打算在这用晚餐的。反正,到那里都要吃。”
“你看看,到底是着合你的心意,人家懒定要在这吃了。”
“李阿姨倒是幽默。不过我一个小人儿,不敢劳烦你,要不那天我阴错阳差的当了你的儿媳,都不敢进你家门了,还是坐着跟我们一起聊聊……”
“也没有什么私事儿或者大事儿,你在这不算传播者。”,南子翔看着李一焉,显然是赞成的。
“那好,我就恭听尊便,当起你们的观众。”,李一焉一边回坐,一边嬉笑说。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跟钟子之是大学同学也是哥们,最主要是向你道歉,因为我自私的缘故害你们翻了白眼。还有,我倒是想知道一些关于钟子之过去的碎事。”
“你能亲自来我家,证明你的道歉是恳切的,我乐意接受。”
“至于你要打听诗人的事,你不如来问一问这位。”,南子翔突然把目光移驾到李一焉的身上说。
“诗人的为人怎么样,早就在我眼里;至于有谁要诽谤,说一些只中听不中用的大道理,于我毫无价值。”不屑一顾的说。
“那你倒是想要知道些什么碎事,难道你也要一点真经回家。”
“真经太重我是扛不住搬不动,要不在西天取经队伍里那能由一只猴子或说一头猪去。我更关心的是他曾经都做了什么事,说白了就是一些经历。”
“这我就更加奇怪了要看他的经历。你特指哪一方面,情感?虽然是哥们,但这个你不觉得,我会无事做,却做起八卦的事,当一只专门服务于你的长嘴鸟。在这,是你把自己放大了。”,冷笑的说。
“你的冷笑对我而言,并不能动摇我此次来的目的。当然在不应该或说不出现暴力倾向之下,最好的就是他个人情感理应要向他本人寻求。虽被你看穿了但是这不是我的本意。”
“那扼要跟你说说,对你而言最想弄明的事。他有一个诗名“诗情三郎”,这外号是由他的社长叫蔡左左起的,当时蔡左左是校园里风云人物,他也有个诗名“诗中敌手”,那可是人人都臣服的,无一例外,连文学院的同学都因他的名气,而自叹不如。跟钟子之同班的一个叫海夏。这三人是当时最为火热的诗人。蔡左左大概是高傲,觉得钟子之写的诗歌不错,但写来写去都是仇怨别绪,一落魄游子形象,就改口叫他‘情诗三郎’;然而钟子之的骨子里争风好强,那能忍让,还真真的为这事闹闹合合,钟子之差点就离了学校,如果不是考虑到海夏。因为班上的人送给她们‘金童玉女’的称号,我觉得这号,还真没有白给,因为她们班的一二就被这两人占据。这就是一些可做资谈的经历了。”
“可我每次听见在你面他总叫你少爷。不能说说吗?”
“这个,我觉得保持沉默。”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个也沉默?还有百年校庆后,这个所谓的玉女出国进修了……当时分手的过程你能说的更深入点吗?难道就因为一个出国进修,就分了;这个理由太肤浅了不是吗?还有,你也出国了……”南子翔无法了,就一个一个把自己知道的通通说了,本来有些东西,就连他也不能肯定的,但是他肯定了;本来有些答案是可以不用答的,但是他还是主观性的点头,或者搔搔后脑随后就在嘴角边抛出是。因为他无法在赞美自己的同时,跟这个人要的答案偏差太多,这样就会终止谈话,就不能继续这样的交际了。并且南子翔希望自己能听到多一些赞美的话语用在自己身上,而不用自己花一个打广告的钱。
“你上次唱的《又见风起》,现在这座城的人个个都唱了,就连在牙牙学语的婴儿都在听,就不要说这满大街上的来往的车流跟人群了。”
“这都是我恩师的功劳,还有……”,南子翔正想提蔡左左这词人,可是止住了,刹车了。
“你是说蔡左左吧,这人在次的舞会上,我见过,还和他说话了。”
“你就不怕,钟子之恼。”
“恼什么呀,当时我才管不管他呢。”
“说的也是,你才写一份情书给他;感情很浅。”
“那就怪了,在我印象中,这第一词人,感觉蛮绅士的一个人;如果不加考虑站边的事,我想他应该不是那种花言巧语之人,或许是你受钟子之的影响,把他看坏了。”
“这不是我看坏,他就坏的。这是他做的坏,才应该得到坏的舆论。坏才作用于他。”
“我还为你会一直护着你的哥们,原来你是这样一个有主见,流淌这正义的忠诚的血液。”
“我真没有想到,你的说话都是从莎士比亚那你借来的,你太毒辣了。”
“当然,就像你说的好东西,都会有人学,有人用。或许这叫见玉思齐。”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在你印象中,是被看成坏,还是美作用于我。”,南子翔得意的说道。
“你根本不在我印象中,所以你美不美帅不帅,跟蔡左左的坏不坏不能混在一起谈。”
“罪过呀!在母亲面前你留点情面吧。”,南子翔这一句话,只能吞进肚子了。
李一焉没有能插上一句话,因为她觉得她没有必要说一句。她本来在脑中就准备了十万条真经让这位来访者扛走的,对人生世故用的真理她没有不想过的地方,所以你只要跟她谈上三分钟,就给你罗列出一大堆你后面要的做的事,这人太恐怖了。看人的本领太厉害了。就拿她作为旁观者来说,她看见两人谈乱的问题,态度,措辞;她就在脑中呈现这些古怪的问题:她爱钟子之?她的话跟事?她的追求跟初衷?她接下来会干些什么事?等等一经把这些答案整合,就会找出这个人的善恶,便会归结于真与假。这是李一焉的看家本领,这回她沉默了许久。因为她觉得这个人会对她这种系统,展示得更逼真。所以她打算用这个人来做这套系统的实验品。
在晚饭中,海秋也聊了聊自己在国外的生活,父母做什么。自己念了什么书。如果不是李一焉的追问,她绝不会对南子翔说的。一个晚饭下来,李一焉浑身不自在,觉得海秋所表现出来的东西,跟自己那套系统格格不入。叹了好久,觉得花几十年斟酌出来的东西毫无可用,几十年就一下子虚度了。并且是自己亲眼看见一个外国女孩把自己打得吱嘎的疼。一直信奉的东西如今成为一纸空文。对她更是爱也不是,恨也不是。说如果早一日跟她谈上话,自己也就抽身早一天。可凭白就舞弄人。
“又是那一位姑娘。”,她的仆人走至她跟前说。
“快快请进。”自己飞快的步伐比仆人还先到院门,笑脸欢迎。
“我是来还这本歌词册抄稿的,随便翻翻看而已。”
“那你觉得写的怎么样。”,李一焉迫切的想听赞美的话,因为她这话已经用的泛滥,就连他人回答的答案她也做过分析。觉得自己是一个完美的人,索要的东西当然是完美的。
“前两首才算诗,余下的就算音律好,当作歌词也毫无表现了,情浅意薄,实乃小家吊耳。”
“是吗,我都说叫他学诗歌,念中文系的,以后当个诗人;可他倒是非要学琴学唱歌。”
“这人各有志,不过说的也,诗写得这么好,还去学唱歌,真是多才多艺。”
“一般人也都这么赞他,可我怎么办,他现在心儿一直想成为明星。”
“当然作为他的母亲,你也真不容易。你到底是付出了好多呀,虽然你希望他学诗,作诗人。但是,他不听你劝,你还是一样的支持他做他喜欢的音乐,你才是这个过程付出最大努力的,或说做出最多牺牲的人。相反,我倒觉得我妈妈好过一些。”
“你这孩子的心思,远比做妈的心考虑的还周全些。”
“当那天我做妈了,如今妈心多了,也会烦呀。因为我生活在今日,却炒着明天要吃的蛋炒饭。”随后,就说一些别的话题了。比如说在这住的习惯吗?想不想在国外的父母呀,一句句都是贴心话,感觉两人的交谈都这么融洽。因为李一焉总能根据谈话中的需要而说一些她比较关心的问题。所以南子翔总会称赞她说,妈妈能把世界上的矛盾化成灰烬的妈妈。
“你看看。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还不是出于考虑。把南蛮人的好诗放入,让人家看到你的才情,是个诗意的歌手。谁知反衬出你的被冷,反而被人嘲笑,给你做彩衣,当新娘。当你妈妈做得苦,也怪不得她说她妈比我好过些。我想我也是,白白的,瞎乱了。什么最完美的女人,统统是一句废话。”,李一焉对南子翔说。
“妈妈,你当她是什么呀。她一个黄毛丫头怎能跟你比肩。她是意外,一个海归的女儿,当然不要以个别人就把自己这套系统给作废了。你还记的自己当初是怀抱负的激动吗?如今不是有成效吗?至于你说的钟子之的为人,蔡左左的为人,还有我爸爸,我等等那一个能逃出你的法眼。我重审一遍,海秋只是一只活蚂蚁,不要因为她活着而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因为你自己是大象。”
“儿子,你就懂妈妈的心思。妈妈没白疼你,至于你唱歌的事,妈妈会给你搞定的。”
“我就知道,妈妈是我最大的希望。”
“妈妈就是妈妈,妈妈肯定是儿子的希望。”这也是她总结出的真经。
当海秋回到家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把这两位哥们进行了解剖。这好比挖掘在春秋战国时,一个大墓主所得到的两柄剑,一柄是青铜战剑,一柄是短小护身用的玉剑。当她认真的细磨,原本的东西表现的无余“青归还青,铜属于铜。”(这说法是不科学的,念过几年化学的人都会取笑她。)经过一翻思索后,她一脚把这青铜战剑当做别人用过的饭盒,弃之不管,这样说来,这锈蚀斑斑的战剑全然是一柄废弃的剑。不管墓主,以前靠它战胜了多个狂徒,杀死了多少个敌人,这多少无从说起了,他的天下也被历史的埃尘覆盖,所以她说这柄青铜是经不住时间的考验。这时她掉弃了战剑,把目光投放在这短小毫不起眼的布有灰泥色,外表纯粹是慥慥的玉剑。她一步一步地按一般程序清洗,这本来的面目浮出水面了。她既是惊喜,又是相惜,感觉尤嘉亲密,一切太完美了,这时间的岁月并不能在它身上起一点腐蚀的作用,这就是真爱的源头,是真爱的实体。
想来,南子翔打着包装的旗号,用别人好的东西来武装自己,就像这柄青铜战剑,赫赫扬扬,称霸称王一时。可最后还不是,被历史的灰尘封盖,名誉也越来越远,渐渐把他遗忘了,如果历史没有沉淀功能的话,那就是完全不对的说法。在她看来,钟子之恰恰是这柄用防身用的玉剑,不管自己在何种处境,危险关头或者载歌载舞时,都没有离身。这才是终生依靠的人。她这一推算还有几分得意时,便顽固的按这个推理实行。想当然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大将军,可当然要上阵杀敌的机会没有了。因为没有跟别人搏斗的战场,那么就算自己真是一位大将军也不需要了能使敌人闻风丧胆的青铜战剑,所以她只戴上护剑就足够了。按她的推理说,她是找到这柄玉剑,并且是一生挚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