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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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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以为乌鸦上到树梢就是只凤凰,当然现实中装饰伪善的凤凰多得是,可乌鸦穿上凤凰的衣装也得不到凤凰的嗓音,这便是乌鸦归属于乌鸦,凤凰别于乌鸦的根本认识。乌鸦呆在巢穴就没有人说它的不是,因为都是平等的生命个体,都在装饰着地球家园的美好。但凡乌鸦在头顶云层中哀叫,这异常的举措代表着不祥的信号,所以有哀鸣之人在哀鸣之时都不喜乌鸦,脑海更不许浮现它的身影,比如那一颗丧失活力的冷心,那一张阴森森的白脸,那一片低沉沉的乌云等等这些假、丑、恶的形象。一件事的进展,理应说是不该停住不前,当然除以死亡之外。在进展的过程中一旦出现了问题,是否要把这个问题解决先,还是不顾这个问题,依旧猛进?如果阻碍的力量越来越来强大,那么矛盾就越来越尖锐,进而影响到进展的持续性。还有,要求顺利的按意愿发展也需要考虑到外部条件的许可。对于,南子翔跟三章的恋情,他作为南子翔的父亲,他得好好考虑了。儿子亲自提出要跟三章结婚,并且死心塌地的,没有一点要疑虑的。这显得意外吗?他要难题会一会这对鸳鸯吗?婚姻这件人生大事很大的程度影响到整个人生追求的方向,所以选择是深远的又有着重大意义的。突然让我想说,领导才能的显著并不是在于小节琐事上做到多么周全,顾及方方面面;而是处理重大问题时,不负众望、坚定不移的执行,并且按照符合整个主流跟整个大局的意愿,不卑不亢地拿决定权。想来,做事独有主见,看到问题本质,这样的领导是好样的。南高山得到了三个问题:三章真的会改变吗?儿子为何迷恋此人?作为父亲说不还是点头?带着这三个问题,他跟妻子提着水果篮子看望躺在病床上的孙奶奶。当然李一焉非常赞同南子翔的选择。“子翔,这孩子怎么到这时候,还不见人影呢?”,南高山看了看手表说。他把问题推向他儿子的身上,打探三嫂对他儿子的印象如何。“亲家,你说笑了。他比医生走得还勤快些。”,孙奶奶说。“这孩子也够细心,想得周到,做事又不居功,是个好样的。”,李一焉见提到南子翔,她总能说赞。“上次,在四更天的,从家头里提刚煮好的草鱼粥到医院来,这孩子着实难为可贵。”,孙奶奶说。南高山突然感觉到手烫,好像心房无故蔓延更多热血似的,拉着长气,为儿子这德行感到自豪。因为这不是给儿子买多少辆跑车得到的,而是外人给子儿最为恳切赞美,才是父亲最想得到的礼物。“阿章,她表面做的可能太异常,所以难被一般人接受。只是子翔打了个比喻说,她是一块陷于污泥的美玉,外表沾满污泥,可一旦清洗就归还本质,恢复本有的质地跟美善。说个不好听的,就是子翔充当了那个清洗工。”,孙奶奶说。“亲家,我就希望往后她做得不好的地方,你都教导一下,你可是个了不起的母亲。”,孙奶奶突然低沉着脸,轻捂着李一焉的手说。“我直当把她喊自己的女儿待。”,李一焉说。孙奶奶得到了这话挂起灿烂的笑,恍惚间看到草地上一个母亲跟一个女孩,放飞鸽子,在玩耍,在追逐……

    随后,南高山跟三章交谈了,也同意他们的婚事。“爸。”,三章一见南高山就喊。南高山本来想拿一些问题发难她,却被这个称乎压住了,问题化成烟尘飞了。“真乖巧,这是你奶奶交代吗?”,南高山说。“是爷爷说教的。”,这话更让他吃惊,觉得这孩子的人缘好,还有就是老头子都在出力,都在关注他们。南高山再也找不到要说不得地方了。因为他知道一个人要学好,总需要给人空间跟鼓励。他觉得要给这样的人改善的希望,虽然这是有点可笑的初衷,但是不影响到她追求的幸福跟自由。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南高山对这对恋人,不再有任何质疑的地方。

    那天,三章得到了南子翔的求婚。她兴奋地跑到病房,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她奶奶。“阿章,你今天不要上班吗?你总说不欢喜来这,你真是我的好孙女。”,孙奶奶明知顾问。“奶奶,那工作——反正我前天儿就请假了。因为我……”“是的。”孙奶奶知道了她往下说的,就打断她的话,并且南子翔也向她说过她请假的事。“奶奶,你知道吗?你孙女今天最该高兴的事——”,三章一边说,一边瞅向她。“你把子翔家那一条牛头狗丢在马路边了,或者叫秋子跟你到鬼屋玩乐了,害她心惊胆战的说一些让你开心的气话,比如这一句踩你就像踩只蚂蚁,又或者呵呵乐筹划让诗人跟秋子玩嘴角……”“奶奶,你能不能往好的想,虽然这些以前你一猜就中;可是她变了,奶奶她真的变好了。”“那让奶奶,把你看看。”,孙奶奶全身上下细看,亭亭净植,敞开笑颜,觉得她长大了。又说“子翔跟你求婚了,对吧?”“不单子翔向我提婚了,还有他爸爸把头低到地面上,脸儿却挂着笑说‘你们该去民政局了。’”。“他父亲是答应了,可关键是子翔在求婚那刻给你戴……”“你看。”,三章把手儿举起来,在她奶奶脸前晃。孙奶奶伸手捉住,又用拇指拭擦了戴在无名指上的钻戒。“奶奶,这可老贵了,难道你非要把它擦烂了才显得?”“你这丫头,奶奶是知道它贵的,还闪光亮儿,比起整晚的辰星都亮。”,孙奶奶说。听到这话,三章更感到暖暖的亲意还有即将获得的幸福。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下个月还是这个礼拜呢?”,南高山向对坐在沙发上的三章说。“你们决定吧。”三章想这时间问题理应是由他们决定的。南高山站了起来,激扬的说:“但凡我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既然婚事定了,大家就是一家人,理应要考虑到奶奶那边的情况。”三章听到提到孙奶奶眼睛湿润了,而后是李一焉拿着纸巾递到她手上,也坐在她一旁,拍拍她的后背。按道理说,在这种情况下,不该提及儿女婚事的。大家也明白,孙奶奶的病情在世一天就意味少一天,可深爱着三章的南子翔却不懂得忌讳这个,要大办喜事。又或许看出南子翔是出于考虑到孙奶奶希望在最后的时间,看到三章出嫁的。而南高山则是站在世俗道德观念上,说了不宜。

    南飞虎跟孙奶奶拍板,南子翔跟三章到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在随后不到一周的时间孙奶奶病逝了。她在南家一手操劳下,安安稳稳,安静的合上眼睛走了。树青流说:“她没有牵挂的走,她是幸福的。”南飞虎说:“你的辞世而别,难道不是应征更美好?这花朵儿草儿都会知道你滴点的牺牲,因为你叫雾水。”随后还有一些身穿军装的老人,各自摘下帽子,向墓碑鞠躬。“奶奶,一路走好,我是你的女婿。”,南子翔说。这话一落就再也找不到要说的辞藻了,又或者是他更加懂得这话蕴涵着希望跟责任,他内心是平静的,不像三章哭哭啼啼个不休,也意味着往后的生命自己将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他要坚强些,要止住泪泉。紫莱在肃静的坟墓前一边献花圈一边说:“三嫂呀,我是阿莱呀,你这辈子就怕两件事,怕听雨水滴在木桶声跟老鼠咬木床声(各自指代不幸跟贫穷),在日常我常常以此讥笑你,我自个儿也知道脸皮厚。如今说这话,寻求你的原谅,慰藉我灵魂上的不安。如今你也不要怕了,你可以安息了,好好的睡觉吧。因为那里没有雨水也没有了老鼠。”,深巷的几个老人在紫莱这句话下,揉揉双眼,捏捏酸鼻,一一向墓碑鞠躬。

    孙奶奶去世的第四个月后,三章跟南子翔举行了婚礼,两人执手踩在红地毯上,在鼓掌声中,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在庄严气派的教堂,在牧师的神圣言论里获得通俗易懂的教义得到了圣恩跟福泽。对于婚姻要承载的东西,简单的三章就有了预见,说爱情的栽培不是通过个人咬牙就能行得通,就有结果。这也意味着要过河流抵达新的家园,必须靠彼此搀扶,踩踏鹊桥才行。三章分裂型人格就像一个堕落的天使?她知错了并且去改,去忏悔。其实,错不在于她,而是在于她个人成长所处的坏境,使她变法妥协去做一些消极的反抗,这是通过自闭来博取心灵的安慰。自闭的后遗症便是让别人,乐他乐的,悲他悲的;总之你不要触犯她一点,要稍微有点不顺,就会让她走向更深险滩。如果一个人爱他恨的,憎你美的,这就是极化分子所为的,恐怖的邪恶的心理。然而三章只能说是不管别人的悲欢离合,她在孤僻所得到这身坏的性子,被看成是一位阴冷的看客而已。当然也时,看客为了看热闹非要掏空心思玩弄,戏闹。想来,夏娃跟亚当偷吃禁果后丢失了乐园,在乐园之外开始出现了邪恶的力量,即是地狱的诞生,在人性中表现为恶的一面。那人是善是恶?如果说在爱包围下处处是阳光,那么就让世界充满温暖、笑容;因此她甘愿拥抱他,甘愿改掉恶习。想总是容易就有的,可做起来就得花更多的精力跟时间了。并且实际完成做到的,跟想到的要打多少个折扣?这就关于到人的意志力,克制力,能力,时机等等。还有,追思曾说:世上其实有着两个自己,一个处于现实中可真正的形体,另外一个处于灵魂层次是善心的意念察觉到,亦是通过对比跟经验的整合下,让人一回忆起来,现实的自己跟另外的自己总是做斗争或躲猫猫。这个过程中便衍生出爱,亦是意愿要完善自己的过程,这就是人类有别于其他物种根本所在。如果此点成立的话,那么你会发觉现实中他很像你,他的举动言谈都像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所以你总想帮他,总想跟他走,并肩作伴。三章有时的想法就是这个样,还有一个是“连我的躯体都不由我支配,这种自然顺从归宿论。”,对这些观念,就连诗人也要骚首半天,可最后还是……

    三章这番解说,钟子之想了好久才道出:其实,就因为人生面临诸多的不如愿,为了完善自己怀着好心却做了坏事,便成就了罪。当然罪只相对善而言的,一旦确定了善,罪恶就是不善就以不善的状态呈现。为什么需要上帝?因为你不得不为,做得不够完善的地方忏悔,并且承认它的存在,坦然去接受自己不完美。想来,人生只是一个进修的过程,自我完善的过程,也因为心中的爱而偏爱,说到底就是脚步把自己推向更远些。同时诗人要说明的是罪恶的存在,并不能叙述说爱失去了作用,因为善美将归还于事实,而你在那时还没有意识到罢了。爱从来就没离开过你,除非你是植物人或说死了。你处于什么境况你的灵魂都能使你更靠近它。在爱的作用下,你进而觉得生命的意义,因爱的推动而使得自己富有跟完美。这世间没有爱不存在地方,除非那里没有人类的足迹,这也决定了整个宇宙的顺意兼顺应。

    婚后。“难道此前你奶奶就没有教你煮菜烧饭?”李一焉对新进家门的媳妇说道。“这要到那里买菜?吃什么样的?”,三章顺意说。“好吧,我们两人一起去。”“我倒是挺乐意的,虽然我不得不承认这是开始。”,三章呢哝了一句。两人在菜市场上碰见了一个故人。“这就是你儿媳吧,这摸样长的标致,人还这么勤快,着实是不错的。”,她笑着朝向李一焉说。当三章正想回话,可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李一焉看懂了她的心思,就说“我这到底是晕了才好,真不该,怎么忘记给你介绍介绍。她是跟我同辈的,你应该叫她六娘。”“六娘,您好。”“你叫她阿章吧,虽然我老是叫她章儿,她正经名字叫三章。”“六娘,真巧在这儿碰见,都买了什么呀。”,三章说。“这张嘴就甜,很有教养,竟是你家的媳妇,一焉你都到庙里烧了几株高香,真有福气。”,六娘一边跟一焉走,一边说。李一焉自然被这话听得连连点头,有时又拿三章做了什么事,一起攀谈起来。这更加激起六娘对三章的赞许了。“她想得够周全的,做得也极好,就上次我跟家里头的老爷子上医院,都是她一手操劳,一会儿排队,一会儿拿药,整个看病过程折腾了半天,可她没有一句厌烦的话,到底是比我还强些。”李一焉说。“她更有活力些,青年人思想过硬了,做起事来就有奔头的。”,六娘说。三章看到这个菜市场,洒满了阳光,洋溢赞美的回音。虽然眼前来往的人很多,还有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冲天的鱼腥味……“以后都不用上馆子了,这省下许多钱。”,三章在家人说赞她煮的饭菜可口时,竟然自己不防口。这话一说,当场的人就长笑不停。“傻呀,不过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南高山自相矛盾的说。“这不能说是傻,而是精明能干。”,李一焉说。“我到觉得这话,好像要逼得我要好好挣钱似的,因为我的笑总比你们的真实。”,南子翔在心平气和,措辞了当。最后是南飞虎说了一句“菜好吃就值得。”,三章并不能领略这话,也没有更多的自谦话要说了。不过这不能抵挡被人赞美带来的满足感,心里美滋滋的。“阿章,你过来。”,从工作室回家的南子翔,在大门口外,看到拖得干干净净的地板,就张口喊。“这么回事,一回来就呼来喝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个身,朝向门口去。一边走,一边说。“这地板是你擦的?我才知道什么叫一尘不染,看来我非要自己长一双翅膀才行呀。”“你脱下鞋子,也是个直立行走的人,除非你想当鸟人,因为它长有翅膀。”,三章皮笑肉不笑的,瞅着他。

    李一焉一个贵太太此前过着奢华安逸的生活,在高深的后花园享乐,一度认为这是美的巅峰;到一边彻底彻尾的当起管家婆,一边通过自身之力,扶穷植德,贴心走进病弱群体。三章从玩弄、阴冷的劣根性到一边悔改弃恶从善着做家务事,相夫教子;一边学感恩他人回报社会,甘愿付出,引以为荣。这难道不是现代人面对生活最基本的,理应有的技能?并不是说她俩要选择这日子来“劳累”,毕竟独立自主才是个人立身安命所需。同时人不劳累就像老祖宗说的安逸,安逸必亡身的,当然在三百六十行,这也只辨明工作性子不同而已。三章关注孤儿院,在一家媒体下说道:“是的,我知道我能力有限;但是连我都没有这个意识去帮助他们的话,我想还想靠谁呢?我成长的经历,小时候吃过的苦头,可用铭肌镂骨来当修辞。现在我理应懂得回报,孤儿院理应得到社会更多的关注跟爱,因为最脆弱的是他们,我从不否认这一点。一场风一场雨都有可能扭曲这些人弱小无助的心灵。南飞虎也常常追忆说:“我希望你能用大爱呈现民族的富强跟文明,试想没有凝聚力的国家,没有人去关心国家的病痛,这是多么可悲的国民呀。也不要因为当时统治者一时的疏忽而成就千古大恨,我们理应做到什么是爱国。晚清走向没路的王朝,甲午中日战争是一个创伤,是一代民族的耻辱跟灰色的记忆。一个民族的悲剧,是由一个民族最为核心要义相行的,它叫爱国。”“此人在意识上追随消灭贫穷,又是行动的巨人。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妇人,对整个国家三十余年所在追求的价值观浓缩成一个影子。符合国民所期待的,所盼望的。授予此奖项,是对此人的褒奖。”李一焉被授予年度最感动人物。想来,一家子不管思想上行动上能做到乐观,求进,勤奋等这个家庭想不不富裕都难,这正是社会最该体现到的,这亦是整个社会最关键的一节,是一个国家稳定发展,创作财富,树立文明的基础。这次荣获此奖的李一焉思想上出现了一场风暴。她本以为优质富有就能把持完美,其实对整个人类来说,完美是必然产生的,也同样古老,是它把所有的人都塑造成一个模样。大家脱掉衣物了就明白了人人都长得差不多,这就意味着完整就是完美。假如我们穿上他们的衣服,他们穿上我们的,我们就显得高贵,他们就显得卑贱了?或着相反。这根源在于贫富不同才使人们间有贵贱之分。美善一触动有些人就会从内心悔恨自己干过的事,而且下定决心今后洗手不干这种事了。一想到这点污点就非常难过,情形真是这样,那就可以肯定地说,是认错,是在接受自己。如果没有生命的事物,比如脚下的石头挨得长生不老就不受耻辱和良心的责难,毕竟它们没有感知,它们只意味着死亡。如果你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是用什么手段取胜的,人们考虑到的往往是他的光荣,这存在一定的片面性,但当你留神观察就会看到,获得巨大权势、取得大量财富的人,不是运用暴力就是运用欺骗的手法。这不正当的权势跟钱财会促使很多连锁式的罪恶,所以军队,检察,警察,监狱等出现了,这就是社会给我们的东西,谁越过这个线,也将会得到制裁的。回归根本而论,物中才有的绝对的公平。可人的意志跟意念能穿越能脱离一切的束缚。那么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按照整个主流历史沉淀下的精华,包括文化风俗留下的,给他上了烙印,即是有了底线跟原则。这也能确定这个人长大了成熟了。得其道,可有风雨,落在谁的岸?如果人的诞生就失去教化人会变成什么样?贪欲跟欲望,如果得不到抑制是多么恐怖的,就像希特勒一样狼子野心。上帝,正是因为这个才出现的,中国的儒家思想为什么能源源不断的流传,正是它本身重视人在社会中扮演的角色,以此道“不在其政,不谋其位。”君君,父父,子子等整套的东西就是出现了,这便是中华礼仪大元。有人说良心这个东西和我们毫无瓜葛,不必考虑它?这个人是因为常常为饥饿、坐牢、杀头而担忧,怕死了后下地狱(在东方是因为佛家的因果轮回教化的果,要是追回缘由还是看看中国的道教。)。想必,此人由于经历脱离正义下的主流社会,这想法既不可能也不应当对我们有任何影响,只是我们更加确信在这个文明国度我们是幸福的自由的民主的——

    三年后,三章为南子翔生下一子。三章说:“让诗人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钟子之回顾到他俩在一起走过的路程意识到,他俩是从相遇,相知,相爱,到结婚生子,这是圆满的果实,便说叫南满元。三章,用鼻子头,跟这可爱的孩子亲呢。碎嘴儿说‘儿子,有名字了,你叫满元。”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一场纷飞大雪把齐鲁大地披上一层厚厚的棉袄。南子翔在这场大雪中完成了他们的爱情誓言。进入婚堂,多完美的一对新人。没有一个人能提出一个反对的词,因为他们是真爱。一直处于半状态的钟子之逮着一个机会,向这位新人讨一点好运。他也希望自己早一点进入婚堂。钟子之不得已把苦闷向南子翔诉说,这一次他不需要一个倾诉对象,而是要一个能给他建设性意义的人。南子翔当面就打了他,打倒在地,又再一次叫他起来,嘴里叨念:你不是很能打吗?你这酒鬼,你这个懒虫。你都做了什么孽呀。你如何收拾残花?你的行径跟一个流氓同罪,你得好好反省。你当真不知自己错在哪了?我可告诉你再举棋不定,你迟早会失去,好在现在还有几分把握。你非要做一次选择,这是你必须要的做。如果你觉得难以决定,倒不如我给你一个主意。比如刘三姐靠抛绣球就定亲了。如果这不行,你再给她们设置同样的题目,在公平公开公证的情景下,得到你最为满意的答案你就落定是她。想来,一场爱情竟由外人帮拿主意,爱情难道就是这样,轻易物化了,可以比较,可以交易?可怜的人,终究得到可悲的爱情。可悲的爱情不是出于爱的本身,而是自己爱得糊涂。

    “如果我喜欢她却不能拥有她,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男人,爱情是听取感性的召唤,还是顺从理性的思考。”,钟子之因发出这疑惑,而忐忑不安,在打转着拇指头。

    “你感情疑惑出于你的缘故,如果你在朦胧中才是幸福的,一旦要揭开面纱,你看到的将是荒凉。比如那个卸妆的明星,太真的东西是存在可不是人人喜欢看见。绝对的东西少之又少,就算你跟那位女人结婚,一样有诸多的不如愿;难道你就不懂将就一下。更何况你喜欢一个人就应意识到这诸多的不如愿,坦然般说这已然不再重要了。这样之下,她的瑕疵也变得可爱,这叫‘爱屋及乌’。难道这世上有样样俱全,样样由你挑选的女孩,当然我说除了这位透明天真的秋子之外,就算你能上天入地都找不到一个。”

    “是的,我也看到了,或许她对你都这样。”

    “你别往那个狭小的空间想,要不你就落入‘以小人之心夺君子心腹。’我说我的喜欢,相比,这种欢喜并不是占有,而是一种比占有更宽广的爱,比如崂山谁不喜欢,比如公园那株紫兰谁不采摘?因为它们都善美,可我不加于私有化,就算我生活再糟糕,我也不会破坏它们,难道你要践踏美善来获取心里的平衡,或说来慰藉自己的不幸跟排解愤怒?还有,我觉得三章才是我的完美女人。”

    “可我越发觉她的优秀,我就越有想离开她的感觉。刚开始是没有的,可是近来我揪耳朵说,我有了自卑。我必须要承认的事实。”,钟子之说。

    “要分手吗?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你不如说你在否定之前,那你为何相遇,为何要相恋,为何要索要盟誓。要分手是吗?要去祝福她,你真傻。要是这样你的行径是流氓,那么我不会愿再跟你啰嗦了。因为我来这分析,让你明白你不能总要索要比较。”

    “可恰恰是,我在认为人一诞生就意味着可比性。如果自己跟自己比,就是今天跟昨天比。说起未来就有点趣味了:比如人生活在这个复杂的社会关系中,难免碰见不顺心的时候,得了伤疤或者挨了病魔。这时你拿今天说笑,比说明天的自己是健全的,因为你总在期待明天,可是身上的疤痕还是一直跟随。如果要拿他人作比,比出身,财富,健康,幸运等等这些;所以就说,人在寻觅幸福,不如说人在对比幸福。”

    “你这简直是废话,幸亏只有我看见会替你保密。”

    “这不用保密,因为真正意识做比较了,才知道我是快乐的。”

    “太拗的念头了,你趁早把它彻底从你脑中涤除。不管你的痛苦或快乐,拿别人的快乐或者痛苦做原比。当你说出这些,你想过没有。秋子的改变与付出,难道你充耳不闻,你的心是铁打的?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好好地,你破坏了人家的家庭。狗崽子的事儿你当了,你还是诗人吗?好好听哥们一句,你跟秋子结婚,这是你最好最明智的选择。你们一起到外国去就会把她忘了,人生的秘密是不许再公开了。这也是你一生中留存的东西。人家那颗是受伤的心,人家靠多大的勇气说服自己,才不跟你胡闹。现在你到底要人家怎么做,你才收回你的欲念跟情火。你要了解那个女人,她不值得你拿几乎是一辈子的婚姻,一生的幸福当赌注。并且你还有梦想,当你的情感有着落了,才会有更多的精力投入你的创作中。接纳生活的不完美,深入生活,关注最底层的弱势群体,体验民生,这样你的心才是包容的才是兼并,才有大诗人的胸襟。再说如果只有通过对比,这一世不好,下一世才觉得有意义的话?这一世你就白活了,因为这一世你都不肯好好活。或许你不信这话,你还说‘找个好胎投’。此刻我说给你最真实的东西,你不要留此念头,因为在你结束这一世时按你的话说这一世悲惨的过,受了太多的苦,阎王爷会大发善心,给你安排个好胎。这你想都不用想,你死了也就完了,人从此隔绝于世间。或许你不信,因为你的骨灰还在。当然你想要留点什么痕迹,你大可做一些轰轰烈烈,对人类发展进程有着重要意义,或说影响深远的事。这样你住进了历史,后来者永远的记住你,你的事迹被千万人赞许。通过对比,你觉得先前的女友跟眼前的女友的差距,或许有些不安分的人就说‘两人就像是人与猪的差别,或许你也说猪与人的差别。’就看你对谁肯定了,肯定了前者,那么另外一个自然就处于下等的东西,纵然你就去否定它。这就是为什么有人拿出了‘事后诸葛亮,马后炮来说事。’如果这么一对比,你找到更符合,更懂得爱情。这还不算是糟糕,不算太坏。你整个灵魂还有挽救的余地,因为你还能道出爱的真谛。如果爱情也能像数学公式一样就好了,我们直接传授给下一代人,使得他们不再此事上迷途。可终究是因为真爱因人而异,复杂纷繁,才大闹人心。如今你要用多少人做牺牲来换取这一种近乎是狂妄的白日梦,你在追求飞天的东西呀,这将会摧残整个社会的安稳的秩序。你或许跳出三界?觉得你还是诗人吗?你去寻找新的猎物,不如珍惜眼前人。这才是你此生最不容错过的人。你的一生才更加自信,自重,才博得真爱。如果你都是花心大萝卜,你凭什么要求她对你始终如一,并且不管你生老病死,一直守候你,执手相老呢?当一个女人把全部的东西都押在你这一边,与你并肩而行,并肩作战,这样你才是一位真正的男人!有时,你处在朦胧中,你会发觉也是一种美的享受,也是在收获生活的感触,体验到那种微妙的情感。当你非要究根到底,把铁锅砸碎了,最终的结果只有有一个,就是一堆废铁。而爱她就是因为你是火,能把这废铁熔合成铁锅,就此呈现你们的爱情,这铁锅便是爱的载体。有些人把造人运动,即生娃,“孩子”看成是爱的结晶,这两种比喻都很好。如果你都不安稳,你都不甘心,那人家就甘心吗?你是人家的儿子,她也是人家的女儿,你们都是平等的。纵然从生命来说,没有谁比谁更高贵一些。只是赋予社会上不同的个体扮演的角色也不同罢了,秋子就甘心嫁给你这个穷小子?所以诗人,你还是计较太多太多,你会真的错过她的。请你用心去感悟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好好珍惜眼前人,才是你现在最能把握的做好的事。别的梦想,纯属明天。因为你诗人的脑袋所装载的大道理,比起诸葛亮还要多,智慧可比菩提僧。”南子翔句句真心,句句用情,无非要让钟子之正视现实,不要走错这一步棋局。当钟子之产生了愧疚,就好像是那棵树被四面的冷风吹。

    “你今天一定要做一个了断,以快刀斩乱麻,这事不容再拖了,不能左右摇摆。本少爷号花中二仙……”,南子翔见他不说话了,在喝闷酒,又添说。

    “等一等,花中二仙必是水仙跟白海棠。”,南蛮人又像为自己找台阶。

    “你做几道题,我帮你分析,你更加喜欢谁。水仙是秋子,海棠是黄次,二者不可兼得。有四个选择,分别为诱人、天才、气质、内涵。你认为水仙在你第一印象是?你认为白海棠在你第一印象是?”

    “前者气质,后者诱人。”,钟子之说。

    “你为何喜欢白海棠,能否拿一株别的鲜花来代替,比如玫瑰。”

    “这不算问题,我可以抗议,因为这个世上美的鲜花,又何止这两者。”

    “你为何认定水仙花,而不受小草的干扰,一心只爱她呢?”

    “这问题是出两方考虑的,爱是融合。我爱她,她也爱我,这题目才有答案。”

    “我总认为你付出多一些就更能说明你更爱她?你索要一个你爱的人,这算是最大的追求吗?”

    “这话虽好,可不觉得我的爱能更上一层,毕竟会把她的爱压低。我又疑惑的是如果只有平等的爱才长久存在,那么她买了一套衣服给我穿,是否我就要买一套给她。”

    “你这是计较,那个女人跟了你,她倒是会更累的。”,南子翔说了这话,钟子之缄口无言。

    “好了,汗你也少察汗了。天才为一分,诱人是两分,气质是五分,内涵零分。这结果能帮你做出选择。爱情是延伸到婚姻中去,所以只有一个被爱,一旦选定就是一,就想当于放弃二。还有现在我不想听“好像,大概,也许等这些迷糊的词语。你只要告诉我,是与不是。只有这样你的回答在未来才不会伸延出遗恨或说返悔。爱情的绝对性,所以有一无二,这才是独有,才最有价值,给你的才是永恒。也因为人的无可取代也证明了爱情的专一性。

    “你再逼人,就相当于逼我从世界最高的灯塔上跳下来。”,这时的南蛮人觉得结婚后的南子翔思想达到了质的飞跃,满腹经纶的他竟找不到一点可以回击的地方,诗人不得不动怒,又想通过这激烈的言行让他别刺激自己,饶过自己。

    “你从多高的灯塔跳下来也不要紧,因为下面是海水,死不了。如果这都能激起你去跳海,那你何必当这个选择是绝地呢?”不要丧失自己,不要做迷糊人。想来,你都不知自己要什么,不知自己缺什么,或许只当你比较了,你才说你更喜欢这种感觉,你才醒悟说还是呆在城里好一些或想反。这个社会你只有通过对比才能体现你的幸福你的快乐,那么你的幸福与快乐是否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世间给人最稀有的就是时间的长度,没有给谁能再来一次,反之你在瞎胡闹,不如去珍惜眼前人。一番议论后,南蛮人才明白过来。这点风味跟顿悟正是生活中的佐料,亦是风雅情趣。一边为他的追求梦想的执着持肯定赞许,对其生活愤慨,对其感情复痛惜。两人笑笑谈谈,到底是出没完没了的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