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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兴北见他打起了马虎眼,脸一沉,不悦道:“天宝,你应该明白,在这个圈子里,我既然可以让你进来就可以让你出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奉天宝心里当然能明白,只是故意装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说道:“罗省长,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了。”
罗兴北咬牙切齿,他知道,要从奉天宝嘴里撬出东西,来硬的是根本行不通,只有换一种思维方式,这是领导管教下属的惯用伎俩。
他亲自替奉天宝点了根烟,这让他的那些手下不得不羡慕嫉妒恨,有几个眼神中都充满了杀气,当然奉天宝也是受宠若惊,省长亲自点烟,破天荒头一回,就好比被皇帝临幸的妃子。
“天宝,我一直都看好你的,只要你说出周福全临死前说的那两句话暗指哪里?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包括权利。”
在罗兴北看来,权利只不过是作为交易的手段,他向奉天宝抛出了诱人的橄榄枝,只要稍微定力不足的人就经不起如此重磅的糖衣炮弹。当然奉天宝又何尝不想一步登天,现在这样一步一步的像只蜗牛,试想杀回市政厅要猴年马月去了。
想归想,可周福全的案子有太多的疑点,他临死前留下的那两句词到底暗指什么?是人?是物?还是地方?这些都无从知晓,就算想得到罗兴北的提拔,可手里现在没有他要的东西。
他吸了几口烟,一脸认真的说道:“罗省长,那两句词我已经告诉你了,那姓周的临死前也就写了两句这样的,我真是不知道啊,是罗省长提拔我进来的,我怎么能不知恩图报呢?再说了,这么多人都在找这东西,我要是知道,干嘛藏着掖着,不是自找麻烦吗?”
奉天宝这么一说,罗兴北有些相信了,叹了口气,狐疑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你什么时候能破解这两句词?”
“这我哪晓得啊?我又不是周公,周公还能解梦呢?”奉天宝是无奈的想笑,罗兴北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周福全的死,难道他手里真的拽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继而追问道:“罗省长,他周福全一个死人,干嘛会有这么多人紧张他?”
罗兴北鼓了他一眼,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然后头罩罩住了奉天宝,被拽上了那辆没有拍照的轿车,看来他们做事都很小心谨慎。
“不该知道的你最好别知道,知道的太多死的越快,周福全就是例子,你最好是尽快破解这道谜题,我还会找你的。”
周福全说完放下车窗,上了自己的那辆车,拉动引擎,立即消失在夜色中。转了几圈,奉天宝被送回了宴会的酒店门口,此时罗兴北正在和郑关东他们举杯痛饮。
杜云姗见他回来,紧张的问长问短,奉天宝知道不能把自己被绑架的事情捅出来,这样不仅对自己不利还会给杜云姗带来麻烦,端了杯红酒,轻松的说道:“刚才肚子闹得慌,去方便了一下。”
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闹肚子蹲厕所去了一个小时?杜云姗没有多加追问,说道:“一会散场了我们回酒店,明天一早的班车。”
跟杜云姗出来就是轻松,衣食住行都安排好了,要是以后能跟这样的女人生活,估计会很幸福美满,只可惜奉天宝已经没敢奢望那种生活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不仅罗兴北,田伯温,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
回到酒店已经是快凌晨两点了,奉天宝随便洗洗就先睡了,杜云姗在浴室里折腾了半天,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间房两个床位,奉天宝很安分,没有往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是对杜云姗没有兴趣,而是现在不是想那事的时候,他要面对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他感觉自己已经被一个阴谋深深的卷入其中了,就好像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慢慢的等着他往里面钻,可现在要想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罗兴北不会放过他,那些密谋杀害周福全的人也不会。
这一夜,他一夜无眠。
第二天,奉天宝五点多就起来了,他下楼弄了些早点,给睡梦中的童佳瑶发了个报平安的信息,昨晚太忙忘记了,估计那小妮子也是一夜都没有睡着。
回到房间,杜云姗也醒来了,可她并没有急着穿衣服起床,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奉天宝,质问道:“刚才干嘛去了?”
奉天宝抖动了几下手里的包子和馒头,也不搭理他,打开电视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杜云姗这下就不干了,一股脑的从床上跳了起来,那宽松的睡衣包裹着那苗条的身材,两粒硕大的肉球大有呼之欲出的感觉,每天晚上女人都会给他们松绑,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杜云姗冷不丁的坐上了他的大腿上,娇滴滴的说道:“你喂我。”
她的唐突,让奉天宝有点招架不住,身子不自然的往后倒,结果那不争气的椅子扑通一声,连椅带人而且是两个人摔倒在了地上,杜云姗的胸器紧紧的压在了奉天宝的脸上,那深邃的*让人窒息,奉天宝拼命地要挣脱,杜云姗却久久不起身,好像很享受这一刻。
“你爽够了没有?”奉天宝借着唤起的工夫吐出了几个字,杜云姗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爬了起来,坏坏的说道:“你爽够了没有?”
两人表情尴尬的相视而笑,杜云姗拿了个包子叼在嘴里,去卫生间洗刷了。
足足等了她一个多小时,终于可以出门了,看了下时间,还可以赶到最早的那辆班车。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回到了熟悉的五谷县,杜云姗回县政府主持工作去了,奉天宝直接去了老城区,这里又出事了。
白青云落难,老城区的县民们没有了这层保护纸,宋思远自然会利用这个机会把这事给办了。他这个规划处的副处长头上顶着颗雷,只要上面发话,他就是一孙子,他一心都想着去掉前面的那个副字,坐上了处长的位置,他就是发号施令的爷了。
可眼下就要年底了,年终总结报告还没有出来,上头催得紧,处长也训了他好几回了,要是年前把老城区的拆迁户全部赶走,他这顶乌纱帽也别想保住。
城市规划是大势,可这局势根本不是靠嘴巴就能摆平的,用句不该用的官方腔调,钉子户就是群刁民,何尝不换位思考一下,站在老百姓的角度去思考一下,钱能解决问题的就不是问题。可这里的老县民并非要的是钱,而是他们一家三代甚至四世同堂,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不是不配合政府,而是难以割舍。
站在官方的角度,这些都是屁话,政府就是权威,胳膊拗不过大腿,谁能玩的过满腹经纶的政治家。
奉天宝暗想,是不是要改变一下当代背景下的现实?可他没那么伟大,他唯一能坐的就是当好一个官,一个能替百姓干实事的好官,可他现在只不过是五谷县商务局的一个局长,其实就是商业行管办的一个主任。
宋思远跟他的交情匪浅,再说他也在拆迁小组待过,现在拆迁组又给他捅了篓子,自然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他了。
奉天宝赶到老城区的时候,现场是一片狼藉入目不堪,别说老县民气愤了,就是奉天宝也是气不打一处,怒道:“泼漆泼大粪是你们该干的吗?”
“就是,你们几个别在我那干了,卷铺盖滚蛋。”宋思远也是个呆头木脑,现在开除他们管个屁用,出了事还不得他自己扛着。
那几个傻蛋委屈的说道:“处长,这可是你的意思啊,我们……”
宋思远见被属下出卖,厉声吼了句滚蛋,那几个人连滚带爬的仓皇而逃。奉天宝现在是欲哭无泪,没想到一向以深沉自居的宋思远也会阴沟里翻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见奉天宝一言不发就要走,宋思远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哀求道:“天宝,看在你我的交情上,你救救我吧,只有你可以救我了,你是杜县长身边的红人,你在她面前帮我说上几句好话吧。”
宋思远苦苦哀求,着实让他有些为难,扶他起来,说道:“我试试吧,你也真是的,长得一副斯文人的样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我这不也是被逼急了吗?他娘的狗急了都跳墙了,要不是曲东洋一天到晚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训话,我……”
宋思远气得话都说不上来了,奉天宝完全理解他,劝道:“好了,别跟自己较劲了,谁叫人家曲东洋是你的顶头上司呢。”
“老子迟早有一天要反了他。”
宋思远这都是气话,奉天宝不敢苟同,曲东洋就算再怎么不是人,可他始终是人民的公仆,应该交给人民处置。
奉天宝上了宋思远的车,直接去了马山的酒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