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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舞,妃舞~”一股飘渺的声音由远及近。
“这是哪里?”妃舞揉了揉眼,“琉光,是你吗?”妃舞打量了一下四周漆黑一片,放眼望去分不清究竟在哪,看不到半点光辉,“我死了吗?”这死寂一般的感觉仿佛自己不存在了一般,妃舞伸出手想要触碰到什么东西,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妃舞..”那阵叫喊声又再次传来,“你,你是谁?我死了吗?”可是琉光呢,她在哪,不知道为何面对自己死亡的到来,妃舞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却有一种轻松,唯一牵挂的却是琉光,她只想见到她。
“我是李青箩。”那个声音又开始有些飘渺了,“小姨?”妃舞更加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妃舞,现在你的魂魄被她拘禁到了这里,你必须想办法出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她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强大了,恐怕我已经再没有能力锁住她了。”
“她到底是谁?”妃舞一直不明白,从进到这个村子里开始,她好像就一直掌握着她们的行踪,一直存在着她们的身边,可是当妃舞问起来的时候却没有人回答,她究竟是谁,就像这一切恐惧的源头,而这个迷妃舞也很想去找到答案。
黑暗里似乎沉默了良久,“我也不知道。”随后又是一声叹息,“妃舞,或许我应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虽然你妈妈什么也没告诉你,但是我想你终究还是要知道的。”
听到这句话,妃舞更是一愣,小姨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妈妈还有什么隐藏的事情一直没告诉自己吗?而这些又跟李桂村之间有什么关系?
“小姨,妈妈到底有什么没告诉我?你要我逃出去,我又怎么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好吧,这一切都要从李家人的曾祖辈说起了,也就是你的曾爷爷,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龙虎山上学过道,后来也就是你曾爷爷的师傅本是龙虎山上门派掌门的候选人之一,当时正值派系之争,斗的很凶,你曾爷爷师傅为了躲避这斗争就带着你曾爷爷一起下了山找了处道观安生当起了闲散的道士。因为你曾爷爷的师傅一心向道,你爷爷他们几个又只会画符念咒懂些抓鬼的本事其他的又什么也不会,眼看着连一日基本的三餐温饱都保不了,后来你曾爷爷的师傅就让你曾爷爷他们几个各自离去奔自己的前程去了。
你曾爷爷离开道观之后当时也只会一身抓鬼的功夫,当时的大户人家多,闹鬼的倒比较少,你曾爷爷就靠着帮人看风水营生,日子倒也过得算安稳了。后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有个村子闹鬼,还闹得特别凶,你曾爷爷就被人请去看风水,说是因为风水不好,而那个村子就是李桂村。你曾爷爷去了后才发现确实是个厉鬼,但是你曾爷爷道行又不够,当时村子里的人求你曾爷爷一定要救救他们,他们对你曾爷爷感恩戴德,你曾爷爷就留在了李桂村对付这只厉鬼,后来你曾爷爷又在他师傅留给他的一本书里学到了一种镇慑厉鬼的办法,叫做锁魂咒,以学道之人自身的身体当做容器将厉鬼的魂魄锁起来,这样这只厉鬼就再没办法出来害人,你曾爷爷这样做也就是说要世代留在这个村子里封印住这只厉鬼。后来你曾爷爷将那只厉鬼锁进自己的身躯之后,那厉鬼也再没有出来害过人,随后村子里的人一直对你曾爷爷恭敬有加,你曾爷爷也在这里落户安了家,又娶了你曾奶奶,日子倒也过得算是富足。
可是在你曾爷爷去世之前,他把锁魂咒的事情还要方法告诉了你外公,说是原本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将这只厉鬼囚禁起来以为她会修身养性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是无法平息那只厉鬼的怨气,那只厉鬼本身不是很厉害,但是她死后由于怨念极大又害死了不少人使得她的灵力日渐强盛,而那怨恨也越发根深蒂固,所以你曾爷爷交代凡是我们李家的传人必须都以自身为容器施展锁魂咒锁住这只厉鬼,让她无法出来害人。”
“原来是这样。”妃舞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的曾爷爷是个道士,而自己家里还有这样一段往事,“那现在那只厉鬼是被锁在...?”妃舞知道到这一代也只剩下妈妈和小姨了,“哼,没错,那只厉鬼就被锁在我的身体里。”黑暗之中那一声饶有意味的嘲讽,“原本是你妈妈也就是我的亲姐姐李曼舞来承受的,但是她却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受罪,她不愿意就像是被冤鬼附身一样地用自己来锁住这只厉鬼,所以她千方百计地逃了出去。原本到了我们这一代,我们身上所带有的灵力就没有曾爷爷那么强大了,而随着一代传一代,我们李家人锁住那只厉鬼的能力也越来越薄弱,而那只厉鬼在这些岁月的洗礼中却越发的厉害,你妈妈逃走了之后,这只厉鬼就更加猖狂起来,她是故意放走你妈妈的。虽然她被锁进了我的身体里,却时不时的会占有我的躯体,而且她的怨念也越来越强大,甚至不需要灵体就可以出来害人。你刚来到李桂村也知道吧,关于诅咒的事情也都是那只厉鬼的怨念在作祟,那些李桂村的男子活不过20岁,女子终身得不到幸福,可是人们发现,当哪家的男人死了送葬出殡之后的第二天,那个男人又再次回到了李桂村,谁也不敢说他到底是人还是鬼,但是村子里的人更愿意相信那个是人,是奇迹般的回来的人,后来村子里这种现象越来越普遍,我甚至都来不及阻止,再后来村子里的女人都怀孕了,他们都欢天喜地的认为这个村子还有救,只有我知道那怀在肚子里的根本不是人,他们早已是没有了人性的恶魔,那些死去的人在第二天会从坟地里爬出来回到村子里,那些已经是这只厉鬼的傀儡了,他们听从这只厉鬼的召唤,到处吸食人魂为这只厉鬼增加力量,妃舞,小姨已经在没有能力来锁住这只厉鬼了,很快她就会彻底占有我的躯体,我的魂魄也会被她吞噬掉,现在只有你,你是李家唯一的传人,你身上所暗藏的灵力也许有办法能对付这只厉鬼,你的生辰刚好就是阴年阴月阴日,本身就有游荡在阴阳之间的能力,再加上曾爷爷的道行,你体内流淌着的血脉,我现在就告诉你回到你身体里的办法,你要记住倘若要是我的灵魂被吞噬掉,在我的房间里有一本手写的书,那本事就是当时你曾爷爷学道时他师傅送的,那上面有很多龙虎山的道术或许对你有帮助。”
小姨刚刚说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姨?”黑暗之中仿佛刚刚的声音不存在过一样,“小姨,你怎么了?”妃舞低声喊叫着却仍没有任何的回答。
我带着江水生从树上爬了下来,他似乎也没有那么怕我了,或许比起我来说,那些正真的鬼影才叫做可怕,“我们必须找到一个空旷高的地方,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孟小媚说过只有利用太阳的至纯之火才能将这具尸骨彻底的烧掉。”我一边飘一边跟江水生说。
“我知道在哪里!”江水生跑的气喘吁吁地,还好他出生在这里这些山路他还是有些熟悉地,在这个满目荒痍的乡间山野里,天空已经泛出微微的淡蓝色,倘若这是一个普通的清晨,那些田野里的虫鸣声和鸟叫声应该会此起彼伏,可是这一会儿除了死一般的沉寂之外就只能听到江水生的脚步声,和耳旁呼呼的风声。
“你真的知道哪有这样的地方?”
“嗯,跟我来!”江水生急切地奔跑着,又觉得背包在后面有些不安全,也不管那裹着尸体的床单里散发出来的尸臭味,直接将背包反转过来抱在胸前,我们一路好像在朝着一个小山坡奔跑,随着看到的坡顶好像有一丝微弱温和的阳光在缓缓地升起,妃舞,妃舞你要撑住,只要烧掉这具尸骨你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孟小媚~!”那些四散的鬼影游魂不断地从孟小媚的身边穿过,他们撕扯着孟小媚的裙衫,胡乱地拨弄着孟小媚的长发,孟小媚撇了撇嘴巴,撤出唯一一丝苦笑,我现在算是被这个大家伙给吞了吧?
忽然脚下一阵冷飕飕地阴风刮来,随后那些黑色的鬼影子像两阵龙卷风一般从脚开始吞噬着自己的身体,从小腿上传来的疼痛感是无数的鬼啃噬的效果,他们在不断地啃噬自己的灵力。
孟小媚又再次闭上了美眸,周身散发出一道道妖艳的红光,“啪,啪”一道道利鞭抽的脚下的亡魂痛的鬼哭神嚎地,“不给点厉害你们尝尝就不知道美女可是不好惹的!”摆脱掉脚下的亡魂,孟小媚迅速地飞身而起又是一道利鞭,“啪”的一声抽在了周围无尽的鬼影身上,“嗷!”猎豹鬼影发出一阵吃痛的嚎叫声,随后又是接连着七八鞭子,抽的猎豹在地上打滚起来,它扑腾过的地方产生一股强大的气流,阴气逼人。
孟小媚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看吧,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这么轻易地吃进嘴巴里的,特别是女人,咯咯咯!”
“快点,水生,快烧掉它,没时间了。”我看向周围,似乎那些鬼影还没有追过来,也不知道孟小媚怎么样了。
眼看着清晨的第一缕太阳照射过来,原本冰冷的一丝心好像也有了温度,是不是一切都可以结束了,死里逃生历经劫难,这一切终将会有一个结束。
江水生将那具尸骨从床单里拿了出来,他仔细打量着这具尸骨,还有那根耀眼的青铜锥,穿透头骨,插的那么深刻,究竟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怨恨在人死后还要扎中她的头颅?江水生擦了擦眼,刚才他好像看到这具骷髅变成一具有血有肉的身体,他有些迷茫,有一种声音不断地在脑海里滋生开来。
我看着江水生手里拿着打火机,眼见那缕阳光越来越靠近,“水生,快烧掉!”只要烧了这具尸骨,这一切的一切都会消失,李桂村不再是厉*。
忽然我的背后一阵阴风吹来,那种致命地灵压又朝我袭来,那只厉鬼追来了,我才刚刚反应过来,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哟,到底怎么回事?
我又抬头望向江水生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劲,江水生的脸上泛着淡淡地青紫色,他的嘴边好像挂着一丝阴沉地笑意,“水生,你要干什么?”
“哈哈哈哈!”江水生一边疯狂地笑着一边拔动着插在头骨上的青铜锥,“江水生!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看着江水生扭曲的笑容,他不断地用力去拔动那个青铜锥,就算是手上已经流出血来也完全没反应,他使劲地扯着锥子,那根锥子终于开始松动起来,一股更加浓烈地阴气弥漫出来,黑压压地阴气开始将日光驱散,周围轰隆轰隆地雷声响动,我心里不断地狂跳似乎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一样,我飘过去拼命地阻止他去扯动锥子,可是此时的江水生却似乎力大无穷根本跟先前判若两人。
“走开,小鬼!”他凶狠地叫了一声随后一阵强大的灵压,那根青铜锥子应声而落,叮铃地滚到了山脚边,“哈哈哈!”江水生疯狂地笑了起来。
“江水生,你是不是疯了?”我被灵压地不断喘气。
“呵呵,小鬼,我忘了告诉你们了,其实我也是李桂村的人!”此时的江水生面容阴森,那一只独眼里闪动着妖光,“我现在的爸妈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哈哈哈,你们以为李桂村还有活人吗?哈哈哈,如果没有她我早就不存在了,你们以为我会这么傻的真的把她烧掉吗?”
“小敏,我们走!”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女人站在了那根掉落的青铜锥子旁边,她捡起了那根青铜锥子,感觉浑身似乎充满了力量,肚子里有什么要跳出来一般,“啊!”她尖叫了一声捂住了肚子,“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她凄厉地叫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