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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孟小媚念动咒语的时候,耳边的一切都听得不太清楚,只感觉有些东西正在从身上抽离开来,无数的虚影在眼前晃动然后只听到“嘭”地一道大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吸引力把我朝某个方向吸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能看清楚东西的时候,我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可是这里究竟和现实有什么不同?我观望着四周除了一些比较老实的家具之外,从内到外这里简直就是在一所普普通通的房子里啊?
孟小媚不会是搞错了吧?有些陈旧但是还很干净整洁的小沙发,沙发对面是一台12寸的彩色电视机,然后一眼看过去不超过20平米的客厅连着厨房,但是却有一点点熟悉的感觉。寂静的房子里没有一丝声响,这里仿佛是个空房子,“龙渊剑?”我喊了一声,空房子里接着也传来了一声回响。
我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一张揉皱了的彩色卡纸,按照折痕来看是被折成了什么东西然后又还原成纸的样子了。嗯?我居然拿得到这里的东西,说明我在这里也有了实体吗?静静地聆听,好像最里面的小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声响,我循着这个声响朝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此刻,我并没有一点点危险的意识。
“啪!”房间的门被我一手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个可爱而又温馨的小房间,一张粉色的公主小床,床上还掉着一群可爱的千纸鹤,千纸鹤?我忽然意识到那种熟悉感更加强烈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这个小房间,房间里没有任何人?那么刚才发出的声响又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呢?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又屏住了呼吸,停住了自己发出来的脚步身,房间的小衣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碰撞?我快步地走近了衣柜,耳朵趴在上面仔细地聆听着,确定声音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可是我的心有些砰砰乱跳,我不敢确定打开之后里面会有什么,我还记得自己是来须弥界寻找妃舞丢失的那一缕魂魄的,还记得临走之前孟小媚对我的嘱咐,而现在的一切显现的都是那样平静,平静地异发寻常,就在我伸手准备打开柜门的时候,嘭,一声激烈地冲撞声把我吓了一跳,紧接着又是砰砰砰几声冲撞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热烈地冲出来一样。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事的,或许这也是妃舞的指引,我要跟随着她的指引才能找到那缕魂魄。
终于,我一拉柜门,嘭的一声响,一个稍微沉重的影子跌落到我的怀抱里。我低头仔细一看,是个小女孩,小女孩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那种对视的感觉仿佛是如此的熟悉,她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我,没有一丝的胆怯,却也没有说一句话。我看着这张稚嫩却又如此熟悉的脸,又想起那一串千纸鹤才恍然大悟,这里是妃舞的梦境,而这个小女孩当然就是妃舞了!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十年前的妃舞,她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左右。
妃舞,妃舞!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想热烈地拥抱着她,告诉她我有多想念她,可是当她被我的动作吓到她的时候我才想起来,现在的妃舞还是个小女孩,呵呵我果然是只迷糊鬼。
只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去惊喜,时间就像被定格了一般,我除了能和小小妃舞对视以外,停止了一切动作,我的身体也被定格了,我只能转动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她,而她就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鹿看着我,或许此时的她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房外传来了一阵很大力的开门声,外面的大门好像打开了,接着噼里啪啦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怎么回事?有人进来了?摔东西的声音越来越大,接着又是一阵激烈地争吵声,有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我又看着小小妃舞,她似乎也很害怕双手捂着耳朵闭上了眼,长长浓密的睫毛在不断地颤抖,她很熟练地搬动着椅子坐在椅子上盯着课桌上的作业本,一只手握着钢笔不断地颤抖,另外一只手撑着脸颊背对着我。
我想动可是依旧怎么也动不了,接着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平静了一般,我看着小小妃舞的身影稍微平息了一点,自己拧起的情绪也算舒展了一些。
而现在房间里听不到一丝嘈杂的声音,仿佛刚才的那些争吵不存在一般,房间里沉静地有些可怕,咔嚓一声,房间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我看到小小妃舞的身影明显的一阵颤栗,她在害怕什么吗?
“妃妃,你在写作业吗?”一个男人温柔地声音传出来。
空气里似乎沉默了很久,“嗯..”小小妃舞才微弱地回答了一声。
良久,这个男人站在小小妃舞的身后没有说话,但是我能看到他一直都在注视着小小妃舞,这种黑暗里的注视让我都感觉到不自在,我想妃舞也一定感觉的到。
“妃妃有什么不会的,爸爸来教你吧!”男人喘了一口气走到了小小妃舞的身边,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然后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又把小小妃舞圈在了怀里。
“叔叔,不用了,我会,会..”小小妃舞显然不喜欢这个样子在极力地想要挣脱出这个怀抱。
“妃妃,你应该喊爸爸的对不对?”这个自称是妃舞爸爸的男人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抚摸着小小妃舞的脸颊,明明应该是很正常的动作,看起来却是让人心里极不舒坦,我忽然想起妃舞妈妈好像说过妃舞的亲爸爸在很久以前就去世,那现在这个是她的后爸吗?
“爸,爸”小小妃舞很艰难地挤出了这两个字,“你不要这样子,不要”此时我能深深地感觉到小小妃舞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我试着伸出手却依旧动不了,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呵,妃妃乖,爸爸会很疼爱你的,今天晚上让爸爸陪着你睡好不好这样妃妃就不会做噩梦了。”说完这个男人就一把将小小妃舞抱到了她的小床上,小小妃舞一到自己的床上就抱着被子瑟缩地躲在角落里,那双原本迷人的眼眸里充满了恐惧。
男人边脱衣服那双眼边死死地盯着躲在角落里的妃舞,此时的妃舞在他的眼里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动物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怜悯,“妃妃,你真的很像你妈妈,但是爸爸觉得你比妈妈还要漂亮可爱!”
此刻,男人脱得全身就只剩下一条内裤了,他一把将小小的妃舞和被子一起裹了进来,他将小小妃舞搂在了怀里,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好像某种原始地冲动将要爆发出来一般,他又喘了喘气总算平复了一下说道:“妃妃,你知道怎么才算代表这长大了吗?”
小小妃舞摇了摇头。
“呵呵,小女孩长大了就会发育,让爸爸摸摸你的胸看看妃妃是不是长大了?”说完男人就开始用一只手抚上了小小妃舞的胸部。
我看着小小妃舞眼眸里充满了惊恐和迟疑,她咬紧了牙齿,不断地向往角落里退缩,而我却像是脑子被人重重地敲击了一般嗡嗡作响,我从来没想过妃舞的童年除了父母的争吵还有如此可怕的经历,而现在我顾不上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想把小小妃舞从这只畜生的手里救回来,妃舞的后爸根本算不上人了,简直是禽兽是畜生,我恨不得把他丢进那无间地狱里让这畜生永生永世都无法轮回!
也许是冲动和仇恨冲破了头,我咬住着嘴唇里渗出了血来,我看着小小妃舞绝望而又求助的眼神,为什么,为什么我却无能为力?如果此时我的手里有一把匕首的话,我一定会一刀准确地捅进这个男人的心脏里。
我正想着手里却真的忽然多了一把匕首,而我的身体又能活动了起来,我迅速地朝这个男人冲了过来一刀捅进了他的心脏,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更多的声音,只是长着嘴眼睛大大地望着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东西一样。
“妃舞,跟我走!”我伸出了还带着血迹的手微笑地望着她,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我知道她一定是也被我吓到了。
“妃舞,我是琉光啊,一直陪着你的琉光啊,放心吧,有我就一定会保护你的!”我继续真诚地看着她,希望她能感觉到我并没有恶意。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恐怖的尖叫声,那声尖叫震破了我的耳膜,我回过头,是妃舞的妈妈,此时她还是如此的年轻漂亮就像是妃舞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妃舞的妈妈一定是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吓呆了,她看着我手里的匕首疯狂地跑了出去根本没来得及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在回过头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见了,公主床不见了,那个男人的尸体不见了,连小小妃舞也不见了。
我慌乱地四处张望着寻找妃舞的踪迹,“妃舞,妃舞!”随着我的叫喊,我低下头,发现此时小小妃舞就在我的身边,她小小的身躯再不断地发抖,眼睛湿润红肿一片,脸上带着一股绝望和凄凉,“你知道了,你终于知道一切了?”她一边摇着头一边不断地向后退去。
“不要,妃舞,你不要走!”天知道此时我多么想深情地拥住你,想给你安慰,可是你却以这样坚决的态度来回避我,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你在试着忘记这些可怕的东西,却又想面对这不堪地过去。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在公交上见到你的时候,那个色狼对你的所作所为,你为何不敢反击,当时一定是勾起了你小时候受到继父猥亵的记忆,所以你才那样隐忍,你的过去是那样的让人心疼,妃舞,对不起我应该好好保护你的,我一定会找到那缕魂魄,我会在你醒过来的时候抱住你,告诉你虽然我都知道了,但是以后有我在你身边,你不会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虽然我只是一只鬼,但是我会一只守护你!
“不,妃舞,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看着离我越来越遥远的身影喊道。
我只看到这个小小妃舞脸上有着和刚才不一样的表情,“你就是妃舞对不对,你知道我对不对,妃舞,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我看着妃舞的眼睛里滑落地两行清泪,虽然我在你的梦里,虽然你醒不过来,可是你的意识仍旧在,你知道我在这里。
可是无论我说什么,妃舞依旧离我越来越远,只是在最后她看着我的表情里多了一丝温暖,她的手不断地指着一个方向,“你是在告诉我怎么找到你吗?”没有任何的回应,连风也停息了,刚才的一切好似都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