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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瞒知月姐,我们天昭五剑乃是以大哥韩以游为首,更名之事还得大哥二哥同意才可。”
谢楚青面露尴尬,没想到这文知月竟然会提出这等要求。
“知月,不可胡闹,咱们和楚青兄弟相识不久,更是没见过人家大哥,你这不是让楚青兄弟为难么?楚青兄弟,我家妹子从小便被惯坏了,方才的话只当是个玩笑,你切莫当真。”文元夕连忙致歉。
“文兄不必如此,日后我与大哥二哥好好说道一番,定让知月姐如愿。”谢楚青笑道。
“既然如此,便谢谢你啦。嗯,我可否叫你一声楚青弟弟?总是楚青兄弟楚青兄弟的,感觉生分得很。”文知月欣喜说道。
“这有何不可?我不是也唤你知月姐么?”谢楚青笑道。
“这才好,楚青弟弟,云霓妹子。我在家中排行最末,上头全是哥哥,这一下多了一个弟弟,多了一个妹子,实在是不虚此行。哥,你看,现在我也是姐姐了。”
文知月站起身来,面向文元夕,颇为骄傲。
这马车行进,难免颠簸,车轮一颠,文知月身子立刻失了平衡,跌在了座位上。
文元夕摇头苦笑,说道:“既然做了姐姐,便要有姐姐的样子,你这般样子,岂不是叫楚青兄弟和蓝姑娘笑话么?”
果然,此时谢楚青和蓝云霓已然在捂嘴偷笑了。
这一路有文知月在,车内欢笑不少,行程也不寂寞。
众人只觉得刚出了北坡城,便到了流云镇,两个时辰匆匆便过去了。
这流云镇算不上大,人家约莫不到千户。
谢楚青下了马车,四周环顾,见这流云镇上人人腰间挂着长剑,即便是六七岁的孩童,也拿着木剑与同龄伙伴来回比划,诚然是一副人人习武的样子。
镇上商铺不少,药庄和剑铺占了多数,有些街旁摊位上则摆着画册书籍,什么《玉流剑法》《剑道集》《风云十三剑》等等剑法均有售卖。
谢楚青好奇,便在街边拿了一本《破军剑诀》翻看起来,随即微笑着摇了摇头,放了下去。
“谢师弟在看什么?”
华胥和众人来到谢楚青面前,见谢楚青正在一摊位上看着剑法,摊位旁明书“十两一册”。
“没什么,见这街边摆着这许多的剑法,便想着看看。”谢楚青笑着。
“几位看着年岁不大,想必也是来流云镇学习剑法的吧,不是我自夸,众位别看我这摊位小,可这些剑法都是实打实的厉害,而且我这里所售的都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孤本。”那商贩摆着笑脸。
蓝云霓也拿了一本《玉流剑法》,翻了几页,说道:“你看这些做什么?都是些不入流的剑法,况且只有剑招没有心法,给小孩子看看,练练基础倒还差不多。”
那商贩看着蓝云霓,面色不悦。
这些画册本就是他随手画的,只不过取了个响亮的名字罢了,自然算不得什么高深的剑法。
可从蓝云霓话语中,他也大概知道谢楚青一行均是内行,是故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谢楚青说道:“我只是看着剑法名字响亮,便想来看看。”
随后又对着商贩说道:“你这些剑法均是你自己随手画的,我说得可对?”
那商贩见瞒不过,小声说道:“众位,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小老儿家中贫瘠,只靠着卖些画册挣些银两,还望各位小哥不要说出去,小老儿感激不尽。”
谁料谢楚青摇了摇头,说道:“如此看来是我猜对了。既然如此,我出二两银子买你这《破军剑诀》《回风双剑》《风云十三剑》也不过分吧。”
那商贩闻言,立即变回笑脸:“不过分,不过分,我这就给小少爷包上,外赠小少爷一本《剑道集》。”
谢楚青笑着说:“你这《剑道集》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只要这三册。”
说罢,便付了那商贩二两银子,拿了三本剑法,和华胥等人朝着北极山方向离去了。
“谢少主出手果然大方,若是谢伯伯知道你用二两银子买了这三本破烂,说不准要气成什么样子。”蓝云霓调笑谢楚青。
然而谢楚青却不以为意,之所以选这三本不可称之为剑法的剑法,只是谢楚青察觉其画中的剑招有几式尚有些可取之处。
谢家的剑法大道至简,繁冗复杂的剑招或许难破,但在聂怀卿那般的剑道高人看来,剑招之妙在于制敌。
不变应万变,不变者恒变也。
如今的谢楚青,眼中尽是司凌空、聂怀卿、龙王、太叔无字这般高手的剑招。
这等高手,剑招早已入得化境,不再去在意剑招的表象。
有用则用,无用则弃。
是故蓝云霓自然不知谢楚青心中所想。
“我买这三本剑法自有用途,我爹才不会生气。”谢楚青笑着答道。
“这三本剑法你用来学学剑招还可以,但没有心法相配,学不出什么名堂。总归快要到穹苍了,到时你要好好学习穹苍的剑法,至于这些,还是先放一放罢。”蓝云霓叮嘱。
“蓝姑娘所言不错,这等街头卖的剑法,均是这些商贩自己杜撰的,不过安了个好听些的名字罢了,谢师弟万不能当真。”
华胥此时也有些担忧,在其看来,学剑者自然从一而终为最好,若谢楚青执意要练习这上面的剑法,难免浪费年华。
“云霓妹子,华师兄,你们不必为我担心,孰优孰劣我还是分得清的。”
“蓝姑娘,华师兄,虽说和楚青兄弟相处时日不长,但我也相信他并非莽撞之人,既然楚青兄弟说这三本剑法有妙用,想必是发现了什么我们未发现的玄妙,我看咱们倒也不必小题大做,大惊小怪了。”文元夕说道。
“还是文兄懂我。”
“既是如此,我也不再多舌了。过了流云镇便是北极山口,咱们还是赶快上山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