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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光吗?——题记
光明与黑暗,不过一门之隔。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樊诺曦不由想到了这句话。
曾经看见的原话是这样的:
“人生总有缝隙,不要埋怨给你缝隙的人,而是该期待透过缝隙照进的那束光,人生是无数个日子的总和,万物皆有裂缝,因为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1]
话虽如此,可光照不到的地方便是黑暗,两者向来相辅相成。
此刻的樊诺曦深有体会。
每个人都有阴暗面,也可以说是心理黑洞或者心魔吧,有的人总是陷入那个地带,让它越来越膨胀,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有的人却懂得张弛有度,实现平衡。
“这世间,非黑即白。所以我这是来到了黑与白的分界点,是么?”
看着一边是无尽的黑,一边是无尽的白。樊诺曦毅然抬脚,缓缓走向了那片白。
只要我心向光明,就算身后全是黑暗,那又何妨?
总有一天,我会遇到我想要的光。
如果没有光,那我把自己变成光吧。
每一步靠近前面的白,身后的黑也就一步步退开了,樊诺曦心里的乌云也渐渐散去,眼里的猩红也渐渐褪去,很快眼里又是一副清晰明亮。
自然,樊诺曦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黑暗里有着一双阴森诡异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那双眼里闪过强烈的不甘和狠绝。
当樊诺曦穿过黑来到了白的世界,那扇门也重重地关上了。
眼前的白也缓缓散去,展现出不一样的光景。
回头发现,那扇门也消失不见了。
樊诺曦只好看着前面看起来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这里是医院,看起来年份已久,樊诺曦正要往前走,一阵哭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哇啊——”
“哇啊——”
“生了生了,是个可爱的小棉袄呢。”一名护士将婴儿抱到产妇面前,语气难掩喜悦。
那产妇的面容渐渐映入眼帘,樊诺曦瞳孔一缩,声音哽咽,“妈妈,我好想你。”
看着那被护士逗笑的婴儿,樊诺曦眼眶微红。
原来我小时这样可爱啊。
樊诺曦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可爱的自己,却发现自己的手在碰到自己的时候,瞬间变得透明起来,触及其他人亦是如此。
一时间,她觉得她和他们属于不同的时空,而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
她这是死了?然后上了天堂?
但是,樊诺曦的视线在婴儿时期的自己和妈妈的身上一直舍不得离开,生怕下一秒就看不见了。
护士离开后不久,樊爸爸和哥哥樊琛钰迅速来到房间内,看望小小的樊诺曦和樊妈妈。
“爸爸,她好可爱啊!”樊琛钰看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满心欢喜。
“以后你就是哥哥了,可要好好保护你的妹妹啊。”樊爸爸温声道,顺手摸了摸樊琛钰的头。
“吼呀——”小樊诺曦看着两双眼睛盯着她看,轻笑出声。
这一笑简直萌化了众人的心。
“妹妹,我是葛格哦,妹妹乖乖啊。”樊琛钰伸出肉肉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小樊诺曦的脸。
“嘿呀——”小樊诺曦又笑了。
“好了好了,让你妈妈和妹妹好好休息吧。”樊爸爸拉起樊琛钰的手就要往外走。
“好吧。”樊琛钰努了努嘴,“妹妹,葛格一会来看你呀。”
目送樊爸爸牵着蹦蹦跳跳的樊琛钰走了出去,樊诺曦终究忍不住落泪。
明明近在眼前,却不能相拥。
后来呀,樊诺曦就看着小樊诺曦和樊琛钰慢慢长大,而樊爸爸和樊妈妈他们却渐渐老去。
看着小樊诺曦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樊诺曦总觉得小樊诺曦能看见自己,时不时的就会望向自己这边,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一切。
每当视线触及在一起的时候,小樊诺曦就会绽开笑容,只一笑宛若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樊诺曦也会回以同样的笑容,小樊诺曦得到回应笑得更开心了。
樊琛钰对此经常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又找不到原因,只好作罢。
谁叫他就这一个妹妹呢,他得好好照顾妹妹。
时间过去的很快,小樊诺曦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了。
樊爸爸牵着小樊诺曦的手去了幼稚园。
看着那所幼稚园,还有幼稚园的老师,樊诺曦的眼里闪过痛苦和挣扎。
一切还是会发生的,对吗?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你明知道事情会发生,却只能袖手旁观,什么也做不了。
小樊诺曦,你会怪我吗?
罢了,现在能陪着你长大,怕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毕竟,长大后你就变成了我啊!
可我却希望你能多一些快乐……
幻梦外。
躺在白玉床上的樊诺曦,眼角不知何时滑下了滚烫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地落在了白玉床上。
那洁白无暇的白玉床很快有了反应,整块白玉床以泪珠为核心,慢慢变得红润起来,就像是剥了壳的生鸡蛋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依偎在樊诺曦身边呼呼大睡的两只,突然感觉一股温暖的力量从.身.下.进入体内,迅速流走于四肢百骸。
朷劼和萩茁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两只同步的甩了甩脑袋,抖了抖浑身的毛,前爪往前伸了个懒腰,然后利利索索的来到樊诺曦面前,仔细端详。
见她眼角泛着泪光,好看的睫毛微润,泪痕颇为明显。这让朷劼和萩茁心里泛疼,朷劼轻轻伸出爪子,想要抹去那将落未落的泪珠,却被一道力量阻隔。
不必说,这自然是那白玉床的力量。
不出片刻,朷劼和萩茁被一道力量提溜起来,两人像是被提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在半空中挥舞着爪子,呲牙咧嘴。
还没成功摆脱这力量的钳制,朷劼和萩茁就已经被扔下了白玉床,那扔出去的力道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朷劼和萩茁利用自身的灵活性,迅速在地上打了个滚。
“这白玉床今天是抽风了?居然对我们这样放肆!”萩茁内心苦闷,爪子在地面上磨了磨。
不就是在上面睡觉吗?至于下手那么狠?以前在上面睡觉,也没见这样啊!
“你没看见白玉床今天十分不一样吗?我怀疑白玉床主动接纳了诺曦,也就是认主,所以才会变成这样。”朷劼对于被白玉床丢下来,心里也不大爽快,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所以,它刚刚是在进行认主仪式?确定不是嫌弃咱俩?”萩茁默默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