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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曾经乾明王朝没落,慕容氏挥军南下征伐乾明王朝,使得乾明只余一脉,仅仅剩下最后三百里山河,而后慕容氏立国金阙,中原十九州,金阙几尽全部霸占,这一过便是百七十年。而十年前,金阙皇帝不知是何缘由,要逼的天下百姓皆着奴衣、束奴冠,这使的本就民不聊生的百姓更是怨声载道,金阙朝廷见治下百姓如此,便准备拿久久尾大不动的乾明余臣做祭旗之先河,好震慑天下百姓,结果在事还未成,却冒出个名叫武禹凌的人,带领着百姓将其老巢围困,苦苦支撑的乾明余臣才得以喘息,似是苍天看不下去,约莫三年之后金阙国君慕容罕得了重病,因其长子且年岁尚小,不得已皇后干政,乾明遗族由朱裕通辖,趁机宣兵北进,金阙各州之心怀乾明者皆揭竿而起,顺者昌也,逆者则亡,声势军力愈发浩大,由乾明后皇朱裕及武禹凌前后围合之下,最后朱裕竟是整整据得天下十五州,金阙只余西北四州,朱裕自认居得丰功伟绩,比之先辈有过之而无不及,便更国名为明旸,意要新建天下,而这次的战争也被称为北进之战。”
“大哥!”
这时一个小声音从真武殿外传来,只见慧空小和尚提溜这小黄狗的尾巴飞也似的跑了进来,结果跨过门槛的时候又摔了一跤,不过这次慧空很熟练的抱住了头,倒是没事,只是小黄狗就惨嚎了一声。
“呦,小慧空来了。”
清月道长捋着胡须笑呵呵的看向拍着身上没多少灰尘的慧空小和尚。
“阿弥陀佛,见过清月道长。”
慧空小和尚有模有样的和清月道长行礼。
“清月道长,是在讲故事嘛,慧空也要听。”
“好好好,来,一旁坐下。”
清月道长笑呵呵的而后接着讲道:
“朱裕立国之后,见功行赏,封了整整五位异姓王,武禹凌更是赐中部三州,封武英王,独孤上擎赐封为镇北王,王瀚山赐封城阳王,李明瑞赐封为长乐王,张青赐封为广川王。”
“这么多王,王爷很厉害吗?”
慧空小和尚傻乎乎的问道。
“嗯,于百姓而言,王爷就是天,当然厉害了。”
一旁的禅灵子回道。
清月道长捋了捋胡须接着讲:
“休养了约莫一年,金阙国君慕容罕病死,朱裕再起兵伐金,欲将乾明之地尽数夺回,便命长乐王李明瑞共点兵三十万,挥师北进,谁晓得金阙突然出一悍将枭雄,名拓跋阔野,其武力灌顶,仅率军十万,便击溃朱裕三十万大军,镇杀长乐王于沙场,因镇北王独孤上擎距离战场最近,便令其率军增援,结果独孤上擎拒不出兵。朱裕最后只余两万残兵班师回朝。而此后这个皇帝便起了削藩的心思,朱裕着令各王入朝,镇北王和城阳王拒绝入朝,只有武英王和广川王入了朝。”
听闻此处,武彦捏紧了拳头,清月道长注意到了这一细节,不动声色,而后接着讲道:
“至于入了朝廷做什么,那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武禹凌在回家的路上,遇五千蒙面人埋伏,生死不知。而武安王府,被四位一品带队给烧成废墟,死了多少人不得而知,而第二日,镇北王独孤上擎宣告天下,说朱裕残害忠良,卸磨杀驴,难为一国之君,而后自立一国,说是要替先皇改回正统,呼国号北晋,城阳王王瀚山也投靠了过去,而金阙皇后和皇子也不知去向,慕容罕的弟弟慕容决上位,封拓跋阔野为一字并肩王,信上讲的就是,武英王和武英王妃,可能死于非命后而引发的三国而立的局面。”
听闻此言,一旁的武彦仿佛坠入千年冰窟,脸色苍白,一旁的禅灵子见状关心道:
“吴居士…你没事吧?”
此时的武彦好似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耳边不断传来嗡鸣之音,眼前场景不断后退,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他一个……武彦突然起身,往山下疯魔般的狂奔着。
“吴居士……”
禅灵子望向突然情绪剧变跑出殿外的武彦,仿佛是明白了什么,扭头看向清月道长。
“师父,我去拦下他?”
清月道长捋着胡须看着这封信叹息道:
“你师兄去跟着就可,每个人自有缘法,是缘还是劫,都要自己经历了才知道。”
“他为什么要跑掉啊?”
慧空小和尚还处于懵逼中。可是殿中却没有人理他,慧空见状很伤心,但慧空不说。
明灵山空中一只雄鹰翱于天际
一道小身影正疯狂的往山下跑去,少年流着泪,口中呐呐叫着爹娘,眼中的泪止不住的往外流着,流的太多,多到连路都看不清,少年摔倒,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这一路上,僧人香客皆是目光诧异的看着这个举止怪异的少年,少年这一路上也不知摔倒了多少次,少年一直跑,即使哭到喘不上气也仍然一直跑着,跑下了明灵山,跑到了一片荒野之地,跑到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趴伏在地上,也仍朝着南方匍匐而去,朝着那个家的方向,少年口中呜咽着爹娘,多希望现在爹娘就出现在他的身旁抱着他,多希望爹娘告诉他,他们没事,马上就来接他回家……少年因激动而浑身麻痹,渐渐没有了知觉,晕倒了过去。
艳阳之下,一袭黑袍的中年男子走到武彦身旁,男子身形狭长,肩上落着一只身形巨大的金雕,男子望着昏倒过去的少年,金雕飞走,男子蹲下身子将武彦抱起而后背于背上,踱步走远。
辽河某处山顶竹屋内
武彦缓缓醒来,入眼的皆是一片陌生,竹屋内另一头,一黑袍中年男子正擦拭着手中的古朴长刀。
“醒了?”
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从前面的黑袍男子方向传来。
武彦警惕的望着不远处的黑袍男子: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男子淡淡道:
“绝云顶。”
男子抬了抬眸子,望向少年。
“至于我,你或许可以叫我师父。”
武彦起身朝着门外跑去:
“师父?什么师父?我要去找我爹娘。”
武彦一路跑出了竹屋,沿着路往外跑去,可跑着跑着就跑到了崖边,武彦险些没停住掉了下去,武彦望着这深不见底的万丈高空,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武彦沿着崖边不断跑着,结果绕了许久,居然跑回了原地,武彦这才明白,这是绝壁,他根本下不去,无奈回了竹屋。
中年男子斜着眸子看了眼回来的少年:
“不跑了?”
“带我下去。”
武彦冷冷的看向面前的黑衣男人,见他没有回应。
“我要去找我爹娘,你不能困住我。”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
男子自顾的擦着手中的刀。
“我可以带你去找你爹娘,不过……”
“不过什么?”
武彦望着这个脸型瘦削,满脸胡茬的男人,警惕着。
“你要拜我为师。”
这个答案让武彦很是疑惑,武彦满怀戒备着:
“拜你为师?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男子抬眼看着这个固执找爹娘的少年。
“你大可放下你那无用的戒备,我若想害你,你早没命了,至于现在,你只有拜我为师,才有下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