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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时景闻言脚步停住,情绪有了起伏,怒气在眸中聚集。
他转过身来,正面跟催时景对视,愤怒地说道。
“又用身份这套说词,三年多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若要这么论的话,小辞从始至终嫁的人都是我!无论你跟小辞是何关,这又跟我想保护小辞又何冲突!”
催时景的这些话,跟告白已经没有区别了。
萧辞捂着脸颊意外的盯着催时景,可也知道,越这样,她跟催时景就越没有可能。
月光的圣洁岂容玷污。
若是染上黑点,就不漂亮了。
萧辞这颗因催寄怀愤愤的心,又因催时景得到平息,她竟然放下了捂住伤口的手,转身平静地看向催寄怀。
强调道:“催寄怀,再说一次,孩子在三年多前就没有了,请你不要以这个理由纠缠我。还有你放心,我不会跟催时景有任何瓜葛,现在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希望你们都不要再来打扰我。”
最后这句话,同时也是变相跟催时景说的。
催时景已经从玄明那里得知了忘儿的存在,但是他现在也配合萧辞没有揭穿。
只是等萧辞说完,他就回过身去,开口道:“小辞,我们走。”
“不能走。”催寄怀拦住。
“催寄怀,你要跟我动手?若是我就要带走小辞呢!”催时景已经拔剑。
三年多来的第一次相见,催寄怀并不想跟催时景刀剑相向。
已经知道萧辞现在的身份,那么无论是想知道孩子的事情,还是让萧辞远离催时景,或是别的什么东西,都来日方长。
催寄怀缓和了神色,道:“时景,我永远不会对你动手,只是顾天鸣现在被萧辞下了蛊,我需要解药。”
萧辞下蛊!催时景意外看向萧辞。
自己另一处难堪,又一次摆在了催时景的面前,萧辞自卑的恨不得立即死去。
她本能地想扭头避开,转念想到伤疤都露出来了,不妨多点不堪暴露在催时景面前,让催时景彻底厌恶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好。
于是萧辞没有否认,只是从袖子掏出一个瓶子丢给了催寄怀扭头离开。
出了林子,竟然发现天空已经出现亮光。
萧辞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已经走得很偏,此处地方,恰好离安置忘儿的村子很近。
想到身后的催寄怀,萧辞眼里露出担忧。
催时景骑马上跟萧辞并排,此时也在打量四方,看到远处清晨中的村落,提议先去村子里歇会儿,吃点东西再赶路跟林云汐他们汇合。
萧辞眸色动了动,想到她若是去村子里,说不定就会碰到忘儿。
到时忘儿肯定会粘着自己,若是催寄怀也去了,忘儿就怎么也瞒不住了。
若是自己没有去,只有催寄怀去了,就算是催寄怀碰到了忘儿,应该也不会发现忘儿身份。
如此一分析,萧辞自然是不会去村子的。
萧辞态度冷淡地道:“不必了,先找到圣女要紧!”
在说这些话时,萧辞也在心里祈祷,林云汐不要跟楚宴晔相认。
现在真的时机不成熟,露一点蛛丝马迹惹怒旁溪,旁溪肯定会第一时间停掉她跟忘儿每月都需的解药。
那她的忘儿要如何办……
所幸,萧辞所担心的事情,此时还没有发生。
楚宴晔爱林云汐,一切都以林云汐的情绪为先,而且他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林云汐失忆的原因,解决失忆的办法还没有研究出来,现在就撕破脸让旁溪知晓,受到伤的只会是林云汐,被动的也只会是楚宴晔。
现在楚宴晔只想在林云汐面前刷好感,让她觉得自己是特别的,那重新接受自己也就是时间问题。
就像是现在这样,原本一见面就想谋杀亲夫的女人,此时不知不觉,脑袋已经枕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旁边,柴堆已经燃尽,光线从洞口照了进来。
楚宴晔睁着眼,望着洞顶,感受到林云汐在自己怀里的温度,整颗心被填,非常充足。
认真回想,其实,他跟汐儿早上同时睡来的次数真的很少,以前为了替母后平反报复,总有忙不完的事情。
楚宴晔心想,等一切结束,他往后每天早上都要跟林云汐同时醒来,希望这一次愿望不会落空。
在楚宴晔畅想以后的空档,楚宴晔怀里林云汐动了动,有了醒来的迹象。
楚宴晔感觉到,忙假装闭上眼睛。
即便睡着,林云汐面具也是没有摘下。
这是规矩,圣女的脸不能让任何外人看到。
在外面一切意外都可能发生,所以林云汐自从离开国师府后,面具就没有离开过脸。
戴着面具睡怎么可能会舒服,但林云汐看起来,却是早已经习惯。
此时,她面具下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在醒来思绪回笼的瞬间,发现自己竟躺在了楚宴晔怀里。
她暗暗一惊,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手去摸脸上的面具。
发现面具还在脸上时,林云汐心才放了下来,目光重新落回到楚宴晔的脸上。
楚宴晔之前明明很想摘下她的面具,现在自己就睡在他怀里,这么好的机会,也没有趁人之危,可见楚宴晔真的很尊重自己。
长得好看,又有能力,尊重姑娘的男人真的很难得。
假睡中的楚宴晔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又在林云汐的心中刷了一波好感。
他感觉到林云汐在注视着自己,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心中不禁有了想法。
清晨被媳妇注视着若是还能没有想法,恐怕就不应该称之为男人吧!
虽然还不是相认的时候,但是也觉得占点便宜还是可以的,反正媳妇还醒着,也不算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径。
这么一想,楚宴晔就假装睡着的侧了侧身,搂住了林云汐的腰,唇瓣挪动轻轻叫道:“汐儿……”
林云汐被楚宴晔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本来是想将楚宴晔的手甩开。
但男人嗓音磁性,带着一点点小委屈撒娇的声音,让她一时招架不住,目光也不由跟着落在楚宴晔凸起的喉结处。
林云汐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脖颈修长喉结迷人,好想摸一摸,亲一亲。
这男人是只狐狸吗。
男狐狸虽然闭着眼睛,但也能感觉到媳妇注视的目光,媳妇应当是不排斥他的碰触。
楚宴晔暗自得意,得寸进尺,身体往前靠了靠,抽回自己的手,脑袋像是寻找般找到林云汐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
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