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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汐静静的躺在马车,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总之失落到了极致。
好在,这个时候,她想要安静安静静。
就在林云汐觉得休息得差不多,想要自己先把手上的绑结松开时,马车帘子被人重新撩开。
不知道外面进来的是什么人,林云汐身体本能的缩了缩,让她没着寸缕的身体彻底盖在楚宴晔的袍子下。
袍子上全是楚宴晔身上特有的味道,闻在鼻腔里,林云汐感觉又羞又恼。
羞的是身上已经彻底沾惹上楚宴晔身上的味道,再也洗不掉,恼的是楚宴晔这般对待她,她什么也做不了,还得用他衣服庇护。
在这样纠结的心情中,林云汐看到进来的是楚宴晔时,又很没出息的松了一口气。
内心情绪的反复横跳,让林云汐觉得又荒唐,又可笑!
眼睛已经睁开,再次反复闭上,这种时候已经没有必要,林云汐一双杏眼无喜无悲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楚宴晔。
她想看看,这个发疯的男人,又想要做什么!
楚宴晔像是看不到林云汐脸上反复出现的情绪,他还是没有任何要替林云汐绑开双手的意思,甚至怕林云汐反抗,干脆连她的双脚都一块捆住了。
做好这一切,他用外袍先包住林云汐,再在外面又加了披风裹严实。
处理好后,楚宴晔一弯腰将林云汐抱在怀里出了马车。
在出马车的那一刻,林云汐本能的紧张害怕。
她现在完全没有身体控制力,身上虽然裹了衣服和披风,可里什么也没有穿,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一阵风能从脚底穿到里面。
这种感觉是真的羞耻,若是一不小心楚宴晔把她丢在地上,她就全部走光。
这种感觉,她就是一个只能任由人操作的娃娃,未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一切都由不得自己撑控。
这种感觉讨厌极了!
楚宴晔抱着林云汐从后门入了王府。
在王府外面,林云汐就害怕王府外面有人经过,会看到她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等进了王府她又担心,会有府中下人看到。
她一路都敛着眉,好不容易才在心中催眠般地说服了自己。
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可即便如此从后门到雪苑的这一段路,她也感觉异常漫长难熬。
好在,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她被楚宴晔有惊无险的抱回了房间。
进入房间楚宴晔也没有松开了林云汐的绑,命人打了热水、
当一切准备好,下人全部退出房间,楚宴晔再次来到林云汐的面前,先点了穴道,才解开了她的双手双腿。
再一次坦诚相待,不能表达情绪,全身只有一双眼睛能动的林云汐只能再次闭上眼睛。
以为楚宴晔会做些什么,可这一次她又猜错了。
她再一次楚宴晔当成娃娃,任由摆布。
楚宴晔将林云汐抱入浴桶中,亲手给她的清洗身上的痕迹。
动作不再是马车内的粗鲁,温柔的像是对待着什么奇珍异宝。
林云汐闭着的眼睛睁开,不由疑惑的眨了眨眼。
楚宴晔是有人格分裂症吗。
不是说要报复她,什么又是怎么回事。
全身被热水包裹,所有的疲惫得到缓解,林云汐心中有疑惑,也顾不得,只能被迫接受这一切。
随着楚宴晔替她清洗,那颗满是愤恨的心开始不知不觉,逐渐平息时,林云汐不经意发现的一点,心中的疑惑这个时候,似乎得到了解答。
她看到楚宴晔戴了几日的那副皮手套,在给她清洗的时候也没有脱下。
以前没看楚宴晔戴过皮手套,是这几日才开始戴的,他跟自己接触时,无时无刻戴着是因为脏嫌弃她脏吗。
嫌弃她脏又碰她。
真的只是因为报复!
林云汐是觉得自己这个猜测有点牵强,可楚宴晔喜怒无常,想法难以猜测。
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似乎也不突兀。
想到这里,她的心脏就抽了抽,刚刚感觉身体得到的那种舒缓,再次荡然无存。
她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楚宴晔摆布。
楚宴晔将林云汐重新放在床上,给她一件件的将衣服穿上。
他动作是那么的认真温柔,可林云汐发现他给自己穿衣服,还依旧戴着皮手套时,心中什么涟漪也没有产生,只感觉到成倍的屈辱。
当时的林云汐只是陷入到了自己的情绪当中,当事后回头看才会发现。
没有一个男人,会报复一个女人细心到亲自为她沐浴穿衣的,这分明是楚宴晔纠结痛心后,想出来的另类弥补。
可世界上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会存在着一个定律,只有彻底失去过,才会明白当初拥有过什么。
若是楚宴晔可以改变一下态度,若是林云汐能好好的问一问楚宴晔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也许结果就会不一样。
可就是这么残忍,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如果。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直到楚宴晔给林云汐全部穿戴好,甚至绞干头发,解穴道退出房间,两个都没有说过一句。
林云汐像是已经恨上了楚宴晔。
楚宴晔似乎也没有想过解释,甚至不愿意再表露自己的感情,傲娇的故意让林云汐误会。
外面重新响起落锁声,林云汐再一次被困在了房间里。
楚宴晔一路回到竹院,他没有睡觉,而是执剑练武发泄情绪,精心培育的竹林顷刻间倒了大片。
直到精颇力尽,楚宴晔才丢下手里的剑,望着倒地以翠竹,嘴里喃喃:“为何那个男人可以,本王就是不可以。”
楚宴晔这是在纠结,马车内他碰了林云汐,林云汐哭了一事,醋缸打翻早已经成海。
他误会林云汐愿意怀别的男人的孩子,身为他的妻子,却不愿意让他碰。
可若是他愿意听林云汐解释,就会发现,这个孩子也不是林云汐愿意怀的。
也许也不会自己给自己猛灌醋!
楚宴晔回到房间,摸出苏芸留给他的那本记账本,这时却是找不当时的那种心情,根本不想再把它打开。
掉进醋缸的楚宴晔,害怕在账本里看到另一个男人的痕迹,嫉妒的他会做出更加不可挽回的事情。
楚宴晔闭了闭眼,将账本重新收回怀里,脑中突然又浮现出,马车内激烈的场面。
他的呼吸声加重,喉结滚动。
楚宴晔起身去往浴室。
泡在水中,楚宴晔眉头疑惑的皱起,今日这场情事,并不令人愉乐,可他却莫名觉得熟悉。
可他明明从未有过女人。
楚宴晔努力回想,记忆却像是被封锁,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