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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坐在他面前的女子,外人都以为她是王莺儿,可是她却是他深深迷恋的华珍。
看的久了,一双眼睛好像快要着起了火,感觉浑身燥热的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向了女子。
“爱妃!”赵赫单手压住琴弦,另一手搂住华珍的腰际,旋身将她带起来。
浓浓的酒气扑洒到华珍的脸上,她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神色。
“爱妃!”
赵赫将她拖向寝宫,华珍推搡不开,娇嗔地说:“刚才才给过你!”
“我还要!”
拗不过他的纠jiu缠,华珍被赵赫推倒在榻上,不得不与他再行**。
趁着酒劲作用,得到满足后的赵赫呼呼睡去。
看着睡得像头死猪一样的太子,华珍坐起来,扶起自己的外衣,冷哼了一声,然后走出寝宫,来到了东暖阁。
她走向暖阁里一个关着几十只鸟雀的大鸟笼旁,里面的鸟雀纷纷扑腾起来。
一个身穿赭衣,面颊白净的男仆躬身禀告道:“娘娘,今天抓来的鸟儿都在这里!”
“很好!再去抓,越多越好!”“娘娘,要那么多鸟做什么?”赭衣男仆好奇地问了一句。
“啪”的一个耳光,打得男仆眼冒金星,错愕地捂住了脸。
“叫你去就去,哪有那么多的废话!”华珍厉声道。
“是是!”男仆惊慌失措地点头领命,转身欲走。
“站住!”
“娘娘还有何吩咐?”男仆怯怯地转过脸,神色一惊,一只柔软的玉手已经敷上了他发红的脸颊。
“痛吗?”她轻声地问。
“不不痛。”男仆的心跳已经到了嗓子眼,动也不敢动,任由那只玉手顺着他的脖颈,滑进他的领口内。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那男仆只觉精神一激,整个人为之一抖,不知怎地发狂地拥住了华珍又吻又啃。
华珍倒在男仆怀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媚叫,接着两人便旋转进了帷幔后的绣榻上,行云覆雨起来。
良久,二人从帷幔后走出,若无其事,华珍轻轻推一把,那男仆乖乖地退出了东暖阁。
暖阁的大门重新阖上,华珍的脸上露出一丝志得意满的神色,她芶引男仆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太子赵赫容易折她的修为呢!
转身,目光落在鸟笼上,发出一抹阴狠的光,她打开笼门,伸手抓住一只鸟雀,那小鸟在她手里乱扑腾。
“这就是你们得罪老娘的下场!”
自从上次鸟尿屎雨事件后,华珍就发誓不会放过所有的鸟。她冷笑一声,然后张嘴一口吞下了小鸟。
不一会儿,大鸟笼已经空了,她用锦帕擦拭一下嘴角的鸟血,神色格外满足。
正要离开东暖阁,恰好,她的贴身侍女如月回来了。
“小姐,沈若云没死!”
“什么?”
“如月亲眼看她和定南王还有四王爷在一起”如月把她打探到的事情统统说出来,包括沈若云回到王府,后与北冥寒夜、赵云河在富贵楼用膳等等。
华珍狠狠在木桌上抓了一把,木桌表面立刻出现几个深深的指甲痕印,她咬牙道:“居然没死!怎么可能?”
“奴婢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她确实还活着,只是脸上留下许多难看的紫斑!”如月道。
“邪瑶宫的蜈蚣毒都毒不死她?!”华珍半眯着眼眸,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沈若云身上爆发出一道金光,化解了她的“摧心摘骨手”还有那次,夜潜定南王府冷月居杀她的时候,竟然有虎猫保护着她。
“她究竟是何方妖孽?”华珍自言自语道,她隐约猜测沈若云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她的存在对她的威胁感实在太强了,若不及早除了她,日后很可能成为一大祸患。
想到这里,华珍杀心再起,她招如月来近前,小声地交代了她的新计谋。
——
午膳过后,赵云河还准备了游湖活动。他略施小计,甩开了令人讨厌的北冥寒夜,终于如愿与肖芸儿单独相处了。
永安城护城河上,一艘富丽堂皇的画舫行驶在河面上。
画舫内,暖香四溢,肖芸儿与赵云河坐在首位,对面坐着几位抱着琵琶的艳丽女子,正在撩动着琴弦。
美酒,美人,妙音,当真是世上最极致的感官享受。
只是不懂音律的肖芸儿,听久了琵琶声自然觉得无聊,忍不住打起了哈欠,打完哈欠一垂手臂,先前藏在袖中的金头筷子被甩了出来,叮铃铃掉在地上,杂声干扰了琵琶声。
赵云河循声望去,肖芸儿想掩饰已经来不及了,琵琶声戛然而止,几双眼睛的视线全都落在地中央的筷子上。
“咦,这筷子?”赵云河有些疑惑地说。
“哎呀,这筷子从哪里跑出来的?当时害我找了好半天!哦,我晓得了,一定是不小心掉在我袖子里的!”肖芸儿佯装不知情,捡起筷子自言自语解释了一番。
“难怪!”赵云河表示理解。
“看这筷子做工也蛮讲究的,丢了怪可惜,不如我留着做个纪念,你说怎么样?!”肖芸儿直接把筷子插在了发髻上,询问赵云河的看法。
“嗯,不错!”赵云河不去看她脸上的毒斑,单看她的发式配上这只筷子倒成了画龙点睛的妙笔,臆想一下她若是没有被毁容,一定漂亮极了。
歌姬停了琵琶,肖芸儿耳根终于清静了片刻,她注意到赵云河腰间的那管长笛,好奇地问:“四王爷,我见你随身带着笛子,难道你会吹曲子吗?能吹个给我听听吗?”
赵云河欣然答应,取下长笛,酝酿了一下,开始幽幽吹起笛子来。
还是那曲缠棉悱恻的凤还巢,但今日吹出的曲调少了份凄凉,多了一丝愉悦,只因他此番心境与往日不同。
他的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一想到不久将来,能与沈若云双树双栖,心里就越发的激动和雀跃。
袅袅笛音从画舫内飘扬而出,悠扬而绵长,回荡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河水清澈,绕着魁峨的青砖城墙蜿蜒流淌。
画舫尾端的甲板上,站着四五个艄公,正在吃力地撑稿划船,其中有两名戴着斗笠的艄公装扮怪异,从他们不太熟稔的动作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