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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之余,秋雁回过神来,放下药碗,起来迎接道:“原来是小姐,冬凌,你们总算来了!”
旁边的春霞不但不打招呼,反而瞥了肖芸儿一眼,冷嗤一声,很不高兴秋雁喊肖芸儿“小姐”
肖芸儿察觉到春霞的怪异表情,没往心里去,她只对秋雁浅浅一笑。
随后,冬凌把她拉到床边,对沈夫人道:“夫人,小姐回来看您了!”
冬凌看了一眼肖芸儿,推推她,示意该她出场了。
肖芸儿酝酿了一下情绪,回想一下自己苦逼的人生,不知道爹娘是谁,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被准相公抛弃,被卖到王府怎一个惨字了得?
“娘娘啊,女儿好想你,你快醒醒啊,女儿来看你了娘怎么舍得丢下女儿啊”肖芸儿扑在沈夫人身上一阵悲恸欲绝的嚎哭,哭声感人至深,发自肺腑,就连秋雁和冬凌都忍不住跟着掉下了眼泪。
一旁冷眼旁观的春霞完全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某人虚情假意,真会演戏。
肖芸儿哭得十分入戏,感觉有人伸手拉她,她打开对方的手,头也不抬地说:“别打岔,让我再哭一会儿!”
“云儿,真的是我的云儿么”沈夫人奇迹般地清醒过来。
冬凌眼尖,看到后,激动地拉住秋雁的手道:“秋雁姐,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夫人”天大的好消息,秋雁抹掉眼泪,开心不已地朝外跑道:“我去告诉老爷,夫人醒了!”
肖芸儿抬起头,就看到沈夫人泪眼汪汪地注视着她,原来刚刚拉她的是沈夫人的手!
这么快就醒了?
肖芸儿似乎还没演过瘾呢!
“娘?”肖芸儿喊了一声。
“哎,云儿,我的好女儿”沈夫人确实病的够严重的,因为过度思念死去的沈若云,日夜以泪洗面,现在不但搞垮了身体,就连视力都大不如从前。
看到满脸紫斑的肖芸儿,朦朦胧胧就以为她是身患奇症满脸长着红斑的沈若云,见到女儿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她的心病一下子就去了一半。
此时,她拉着肖芸儿的手,眼神慈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云儿云儿”
“娘,你怎么不好好保重身体呢?你看你瘦的!”肖芸儿也握紧了她那枯瘦如柴的手,心里真的冒出一股心酸来,要是她真的有娘就好了。
“云儿娘想你”沈夫人伸出右手,颤巍巍地触摸肖芸儿的脸颊,道:“你也瘦了”
一旁的冬凌,抹掉自己的眼泪,看到床头隔着的药碗,就对肖芸儿说道:“小姐,夫人的药还没喝呢!”
肖芸儿心领神会,劝道:“娘,咱们把药喝了吧!喝了你的身体就会好了!”
“好,好,好”沈夫人连连说了几声好。
冬凌扶起沈夫人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让她靠着,肖芸儿端起药碗,用勺子开始给沈夫人喂药。
“娘,乖呀,张嘴,喝药了!”肖芸儿耐心地哄劝着沈夫人,沈夫人很听女儿的话,乖乖地喝下苦药,眉头都不皱一下,像是比喝蜜了还甜。
珠帘晃动,是秋雁带着沈延霆进来了。
当沈延霆看到自己的夫人醒了,女儿正在给她喂药,他揉了揉湿润的眼,心中感慨不已,幸好认了无双这个义女,苍天庇佑啊。
——
花厅内,北冥寒夜坐在上座,边喝茶边等待着肖芸儿。
这时,沈若扬瞅准他父亲离开后,从边门走进来,他双眉倒竖,眼中充满愤怒,来到堂上,一把就揪住了北冥寒夜的衣领,朝他眼眶就是一记重拳。
北冥寒夜毫无防备之下,被他撂倒在地,接着沈若扬又对他一阵拳打脚踢,直到荣卫听见动静后闯进来,才把他从北冥寒夜的身上给扯下来。
“沈校尉,你胆敢殴打王爷,想死啊你!”荣卫拔出佩刀护在北冥寒夜面前。
“荣卫,不得无礼!”北冥寒夜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呵斥道。
“爷,他打你?!”荣卫没好气道。
“你出去!”北冥寒夜示意他出去,这是他和沈若扬之间的事。
荣卫没办法,气呼呼地退出去。
沈若扬昂着下巴,满脸的不服气,他振了振自己的衣衫,恨恨道:“定南王,你把我妹妹害得那么惨,我恨不能杀了你!”
他听冬凌简单说了肖芸儿失踪及身中剧毒的事,都是和北冥寒夜脱不了关系。
“她变成那样,本王难辞其咎,你要打尽管打吧,本王绝不还手!”
“这是你自找的!”沈若扬双臂一振,一把抓住北冥寒夜的双肩,准备将其撂倒,狠揍一番。
可巧这时,肖芸儿从后堂蹦蹦跳跳地出现了,看到两个大男人拉扯在一起,好奇问:“王爷,大哥,你们干啥呢?”
盛气凌人的沈若扬一听见肖芸儿的声音,仿佛感觉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凉水,原本发力的双手不得不松开,变成鸡毛掸子似的,在北冥寒夜身上轻轻拍着。
他缓缓转过头,龇牙一笑道:“没啥,哥给王爷拍拍灰!”
肖芸儿注意到北冥寒夜的眼睛青了,嘴角好像也烂了,她立刻跑过来,担心地问:“王爷,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哦,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北冥寒夜配合的十分默契。
“摔跤摔的?”肖芸儿没见过摔跤能摔成这种伤势的,她孤疑地看了看沈若扬,问道:“是不是他打的?”
“不是!”北冥寒夜笑着摇摇头,解释道:“我跟沈校尉是好哥们。”
沈若扬见北冥寒夜替他圆场,立刻默契地拍拍北冥寒夜的肩说:“对,很好很好的哥们!”
肖芸儿打量着这一对临时好基友,没再追问下去,而是走到北冥寒夜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问道:“你怎么那么笨呢?走路也能摔跤?是不是很疼啊?”
她责备的口气,充满了关心。
一点小伤不算什么,但是难得有人关心,北冥寒夜眼角一缩,倒吸一口凉气道:“疼,真疼!”
“你坐下,我来看看!”肖芸儿将他按在椅子上,开始仔细替他检查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