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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秦舞阳回到座位,荆轲说:“你为什么杀死那个女子?”秦舞阳说:“我没让她换那个衣服,她却换了。”荆轲说:“你不觉得这个事情应该她自己决定吗?”秦舞阳愣怔的说:“她要服从我。驯化人得狠给我。我练习武术就是用来让别人听我的。她没有自己决定的权利。我配合你做这件事,没必要什么都听你。”
荆轲看着他一脸暴力的模样说:“我们不配合好,怎么做事?我也有点不安心。你觉得不需要再沟通沟通?”贾洪说:“互相了解不是一时半时。”说着他说:“要不然你们仔细了解,我收拾棋盘去找别人玩?”荆轲说:“你是他的朋友,也想听听你说的。”贾洪说:“我知道的恐怕别人都知道。要我说我们去玩女人吧,看谁先占有四美之一晓牧的性。摇啊摇,男女之间的事情才是最有趣的。”
荆轲说:“怎么算赢?”贾洪说:“晓牧只跟谁摇就算谁赢。男女之间最珍贵的是忠贞,你不想偷吗?”秦舞阳说:“偷到了我就破坏给我自己。”荆轲说:“你真豪气。忠贞也觉得没意思。”贾洪说:“他是虐着玩。要让她先爱上你。”秦舞阳说:“要她把我当成天,我能做到。我猜我赢。”
荆轲说:“跟贾洪一起果然有缘故你能觉得开心。不过,你说的自信过头,铁板钉钉一样的感觉。”秦舞阳仇视道:“你觉得我自信过头?”贾洪说:“舞阳年少帅气,我真的担心自己不能让人家喜欢。”荆轲说:“我没空参加,忙着。”
秦舞阳说:“我其实不怎么懂得让一个女人爱上自己,装真诚装对女人好是肯定的。要有真诚的眼神?”贾洪说:“那是皮毛。把倒霉给女人,男人走出霉运。”荆轲说:“可是万一别人把你当女人怎么办?”贾洪说:“谁敢说我是女人?”秦舞阳说:“我装女人谁知道我是男人。我想吃女人的酥胸,你要吗?”贾洪说:“行呀。我想吃果汁,你们呢?”
秦舞阳招招手,吩咐给男侍从,他说:“找那种更爱惜自己身体的女人割,她们的肉嫩。”男侍从说:“遵命。保准让公子满意。”秦舞阳说:“方脸,你喝果汁啊?”贾洪说:“我一喝酒就醉,闹出事情咋办。”秦舞阳哈哈笑了。荆轲说:“你咋还叫方脸?”贾洪说:“有人说方脸不好看,舞阳说方脸好看。”荆轲说:“你们关系的深厚我感觉到了。可能别人也是无心之过。”贾洪哼了一声。秦舞阳说:“无心就无过了吗?”
荆轲站了起来,去找别人斗了一会儿鸡,又听一个门客说故事,后来就提前跟燕太子丹告辞,说到街上转转。
当荆轲回到别馆的时候,小安在弹琵琶,荆轲坐在旁边听,谁知道小安又放下琵琶说:“我弹的怎么样?”荆轲说:“惯性了就不一样了。”小安说:“你怎么了,情绪低沉。”荆轲说:“我对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很怀疑。人啊人……在野外鸣叫的飞鸟不会知道我将要做的大事是什么。我将要去做的事情,而且会很危险。” 小安温婉的看着他说:“那就不去了。”
荆轲看着她温柔的眼神说:“为什么还没见面,已经被你爱,见了面想要爱你,你却不愿意。很想抱抱你,说不定过些日子就没有机会抱你了。”小安说:“干嘛要没有机会?”荆轲说:“说真的,要是我死了,你也一定要幸福。” 小安说:“那是自然,你还想用死影响我的幸福?”荆轲说:“珍惜眼下吧。我们叫饭吃吧?”
小安说:“好。今天晚上点的有一样我没吃过的菜,是凉拌老虎潦,说不定你也没吃过。老虎潦在我家乡也见过,是野菜,家乡人从来不吃,我们家乡叫五加皮。这里喂猪的那里是主菜,有趣。”
荆轲就摇铃,让人去传饭,然后他对小安说:“你不知道杀人的感觉,每次完事以后把带血的刀子洗干净,当血液顺着清水流走,我唯一能安慰我自己的是,我杀的有理。可是我内心深处……”
小安说:“你是一个剑客,剑客是一个行业,剑客杀人也会得到很多人的欢迎,他们会感激你。”荆轲说:“我帮他们杀人,他们是感激我。”
荆轲说:“你觉得如果拿人类灭亡的预测来欺骗人类,人类会不会不打仗了,善良一点。”小安说:“不一定吧,说不定认为趁着活着的时候尽量的犯罪、享乐。到处都是杀,杀的少是自己吃亏。”荆轲笑了,说道:“嗯,那如果用欲望引诱,让他们觉得善良有好处呢?”小安想了想说:“那邪恶更加会用欲望引诱啊。至于欲望的坏处就是倒霉的人承担了。”
荆轲说:“人性比死亡更恐怖,而且人类似乎走不出这个圈子了,战争成为习惯了。如果杀死一个人能让各国都和平,我想我会努力。”
荆轲说:“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爱?”小安说:“女人还是爱自己不爱不恨男人高。如果男人辜负自己的时候,就该放手。我,现在就放手。”
荆轲说:“今天你看起来心情不错,一点不觉得失恋?”小安说:“失恋的时候过去了,难道你会总是让失恋一直压在头顶吗?我是很感谢,我曾经拥有过爱情,这不是一般的幸运,多少人终其一生默默无闻的,没有爱过就死去了。所以就算我对太子的爱情是不好的结局,我也不敢抱怨半句。曾经光阴疏忽而逝,我不顾及生活,但是我都小心记忆。爱情不是只摧毁了我的生活,也点亮了我的生命,让我发现自己在悬崖边,让我觉得自己好老好老了……”
荆轲说:“好老好老了?”小安说:“是的。”荆轲说:“你有没有感觉到肩膀上有翅膀要钻出来?冲破身体的禁忌?”小安却不说话了。她又说:“我不喜欢好老好老了。”荆轲说:“我送你一个祝福,有我的祝福,会护佑你爱情幸福成功。”
小安却低声的不凑热闹似的说:“谢谢你。不过我更喜欢自己打破所有的封印,雾霭薄日里,去寻找爱情,就算只能有滴水而聚的短暂日子。爱情的梦成为现实,当然是高兴的,可是失败,也还是可以蜷缩成婴儿的形状,心变得更柔软。爱,让我贴近别人,让我不再彷徨,让我在不爱之后,还能说我爱你。”
荆轲说:“你不希望永远快乐吗?快乐一样可以不知流年。”小安说:“我有不快乐吗?”
荆轲说:“去秦国,我想尽量走一些偏僻的地方,不被察觉。秦国,人口制度网太严密了,住店也要报名。”侍者把饭端进屋,小安笑着帮忙把饭摆出来,荆轲还看着窗外的彩霞。
第二天,荆轲还是来到了太子府,在一个房间里有几个人玩叶子戏,他坐下看了一会儿叶子戏,又跟其他几个人喝茶聊天。
就见一个坐没坐相满脸桃花的男子说:“真无聊,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除了不得不以外,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时兴起,很快就玩败了。”另一个男子说:“蒋春啊,我跟你一样啊。我最讨厌的是流言蜚语,有些人明着不能把你怎么样,就传播是非,传的人多了,似乎就能改变情况。事实是,真的会那样。有人想玩流言蜚语吗?”又一个男子说:“流言蜚语?你们想想还有什么好玩的我们没玩?”蒋春说:“还有什么好玩的,冬天呢!别跟我说玩女人、打牌。”
第三个男子说:“想到会一点点变老,变得什么也做不了,留着口水,真是可怕。可是人不能一直青春。”荆轲说:“我觉得人无聊,是不是因为跟静物待在一起时间久了,就算跟人在一起,也是没有什么话题说,没有去动动脑子。要不无聊,动的难。或者能重新玩出有聊?”第三个男子说:“人人都无所事事。人生短,身不由己。我真怕这样下去死的越快。”
第二个男子说:“一个人最重要的时刻就是当下。你们想没想过自杀?”蒋春惊讶说:“自杀?你们净想不好的?”第三个男子说:“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自杀都是懦夫。”第二个男子说:“我觉得自杀是勇敢。离开糟糕世界。有时我觉得很小一件事情就让我想自杀。”第三个男子说:“无论多么困难,人都应该学会享受,快乐的活着。难道你从来没有感觉到活着的快乐吗?”
第二个男子说:“活着还是死去?我觉得死亡是终结悲剧的唯一办法。”蒋春说:“别唯一办法。我觉得真的想死的人不会在这里讨论,他们都比较孤独孤僻,你们在这里讨论是寻求帮助吧。”第三个男子说:“一个人生活在群体里,就该对群体负责,群体也养了你,不要随便死去。你只是考虑自己,考虑过群体吗?还有人为了群体而牺牲,他们的死才是有意义的。”
蒋春说:“奴隶没有决定自己生死的自由,因为奴隶的生命属于主人。”荆轲说:“奴隶想自杀的时候可不会记得这点。他们也是想自杀,让他们不自杀也是问题。”
第二个男子说:“活着让人恐惧。”荆轲说:“有些人没办法刨除恐惧,但是却有办法变成别人的恐惧。”
蒋春突然说:“你们觉得有神和魔吗?”几个人都不说话了,蒋春又说:“神和魔是长生不老的?”荆轲说:“也许有永久沉睡的物,就有永久鲜活的灵。”蒋春说:“似乎是对的,可是人活超过100岁的都少。”第二个男子说:“据说上古时候的人活的久,活几百岁都有。”第三个男子说:“谁知道真假。人害人也死的多。”荆轲说:“见死不救普遍的。”第三个男子说:“救了说不定被歹徒害死,或者被受害人赖死。”
到了中午,荆轲又驱车离开了太子府,前往樊於期处。见到樊於期他说:“秦国对待将军可以说是太狠毒了,将军的父母、宗族都被杀尽。如今听说用黄金千斤、封邑万户,购买将军的首级,您打算怎么办呢?”
樊於期仰望苍天,叹息说:“这是我日日夜夜切齿碎心的仇恨,我每每想到这些,就痛入骨髓,却想不出办法来!”荆轲说:“现在有个办法可以解除燕国的祸患,洗雪将军的仇恨。” 樊於期凑向前说:“什么办法?”
荆轲说:“希望得到将军的首级献给秦王,秦王一定会高兴地召见我,我就近劫持他,让他答应我所说的。”樊於期于是脱掉一边衣袖,露出臂膀,一只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腕,走近荆轲说:“需要我死我就得死!”于是他就自刎了。
燕太子丹听到这个消息,驾车奔驰前往,趴在尸体上痛哭,极其悲哀。他说:“燕国、秦国势不两立,将军落难投奔于我,我却不能保全将军。”
燕太子丹下令把樊於期的首级装到匣子里密封起来,交给荆轲,又下令厚葬樊於期。燕太子丹边哭边问荆轲什么时候出发,荆轲说:“我还等待一个朋友,打算和他一起出发。他住的很远,我已经替他准备好了行装。”燕太子丹点点头。
又过了十天,荆轲还没有出发,燕太子丹怀疑他是不是想反悔,就再次催请说:“日子不多了,荆卿有动身的打算吗?请允许我派遣秦舞阳先行。”荆轲发怒,斥责太子丹说:“太子这样派遣是什么意思?只顾去而不顾完成使命回来,那是没出息的男子!况且是拿一把匕首进入难以测度的暴秦。我所以暂留的原因,是等待另一位朋友同去。眼下太子认为我拖延了时间,那就告辞决别吧!”于是就出发了。
太子丹及宾客中知道这件事的,都穿着白衣戴着白帽为荆轲送行。到了易水岸边,祭祀路神以后。高渐离击筑,荆轲和着拍节唱歌,发出苍凉凄惋的声调,送行的人都流泪哭泣,一边向前走一边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又发出慷慨激昂的声调,送行的人们怒目圆睁,头发直竖,把帽子都顶起来。
夏扶也在里面,他唱到伤心处,拔剑自杀来为荆轲一行人壮行。荆轲阻挠不及,看到他倒在地上,显见已经死了,便上车走了,始终连头也不回。小安跟他同车,他说:“我们将要去荒野。也许真的是去到那里才能找到本来,找到错误,找到生命。”
却说政政接到花舞去世的消息,紧赶慢撵回到咸阳。花舞的尸体已经被大殓完毕,占卜官已经选择了几个吉日,就等政政回来下葬。
政政走进奠堂,妃嫔们在哀哀哭泣,政政说:“开棺。”几个侍从上前,打开棺材,政政走近几步看到了花舞。因为是冬天尸体保存的很好,她的神情似乎睡着了。她头上是镶嵌着珊瑚、珍珠、宝石的金冠冕,脖子是红色环形玉佩,长度能一直延续到脚边,她保持着坐姿坐在棺材里,即使脸上有了皱纹,依然像个青春少女。
政政一句话不说,久久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动不动。直到死她也没有告诉他他的父亲究竟是谁。她死了,生命往何处去了?他们之间又变成什么关系?她会消失吗?
音乐声里祭师在半哭半嘟囔着:“向你致敬,天父,我来到你身边让你治愈我的身体。哦,呼吸之神,来吧,赐予我甜蜜的呼吸。愿我进入大地,而灵魂不朽,得以重生。天父,我是你的孩子,我继承了永恒,我被赐予永生。”
政政想起小时候和花舞、桑桑生活在赵国,花舞做了鞋垫打算去卖,看到他采了一大捧鲜花,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环回来,问他:“采花干什么?”他说:“给桑桑。”花舞笑了一下说:“真是个人精,懂讨人喜欢。花是美丽,你让它们好好的长在地上不行吗?”他说:“妈妈,你怎么这样,你对我和桑桑不好,却对花好。”花舞说:“跟花儿争宠?”他就把花扔在地上,跑了。
后来他们来到秦国,第一次他跟着妈妈来到祭祀的庙门外,看着陈列的不同鼎装着不同的牲畜,宫里的女官跟妈妈介绍说:“鼎陈于庙门之东,面向北,依尊卑为序排放。”妈妈说:“鼎知道尊卑,会不会不开心?”
后来他和妈妈、爸爸,还有一些亲属、臣子一起去狩猎,不同级别的贵族,原来礼射用乐也不同,妈妈对他说:“这不是音乐。”而他喜欢一些新乐,有一次他听《桃之夭夭》,被老师训诫说是“奸声”、“淫乐”,妈妈说:“哪个人不成亲?可以当成吃人。”
他的思想回到当下,又看了看花舞,他不明白死亡,不过如果你爱一个人,而她会死,你却活着,死亡就不是你死亡以后才需要了解的事情了。
他又去看了看花舞的陪葬乐器、金银财宝、谷物、器皿、陶俑、马车……占卜官上来说:“因为担心盗贼发现太后的墓穴所在位置,像王上的墓穴探测一般,白天探测了几个位置,又晚上探测了几个位置。不过有人说晚上地气变化莫测,可能穴气不足以荫福后世。请王上定夺。”
政政看着图纸说:“做多几个墓室。三天后正式下葬,把陪葬品分别放进白天探测到的位置。四天后把母后安葬在晚上探测到的这个边角的墓穴里,这个墓穴合墓的时候不必让外人知道里面有人,就说是废弃的墓穴。”占卜官曰:“诺。”
政政在奠堂跪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花舞的灵柩被用车迁入祖庙停放,这期间掉了包。起殡的时候,政政亲自取下铭旌放在重上,载重并行,用布拂柩除去凶邪之气。入祖庙后,举行了朝祖仪式,又进行告别祖先的祭奠。
政政又跪了一夜,次日天明,祭品被陈设在大门外,最后一次为花舞举行祭奠,这次特别隆重,祭品超过之前所有。两个史官对着灵柩读了贝冒书和遣册,然后执事人手持或者用遣车把陪葬品运到了墓地。
到了墓地,抬下灵柩,又有祭奠。下棺之前垫了茵布,放置了陪葬品,最后把棺材放了进去,用棺衣覆盖了所有陪葬品和棺材,在棺上架了“折”,这才填土。政政不待墓筑好便回到祖庙反哭,送走亲戚就倚庐。
葬日中午又进行了虞祭,虞祭经过了九次,又经过两个月又卒哭,才把花舞的神主敬奉祖庙。然后礼官说一年以后,满十三个月的时候再举行小祥之祭。此时政政觉得似乎花舞的魂魄真的跟祖先们在一起了,但是他知道不一定。
已经春暖花开,他也无心欣赏,每日里看奏折,不怎么出屋子。这天一个学者来到秦国,政政接见了他,他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应该发动大众才可能。好人光明正大,坏人诡计多端,所以好人斗不过坏人。”政政说:“人心有这样觉悟不会有战争了。没有这样觉悟发动大众,他们也会搞成战争。”
政政又说:“儒家是从道家发展而来的,我问你道家整个就是阴阳对立的说法,表现在人就是男女,道家说一生二,表现在人‘一’是什么?道生一,‘道’是什么?别跟我说不可认识,不可认识我就不与你交谈了。”学者无言。政政说:“我觉得二可能就是互相掩护、合作。据说你还了解点玄学?”
学者说:“王上,是这样的。其实是道家的一个分支,很多还是待讨论的。物质是否不灭的,人死了会不会变成其他生灵,现在我做梦梦到了其他事物,其他事物会不会也做梦梦到了我。人的灵魂是什么,从哪里来,其他事物是否有灵魂。”
政政说:“这个我爱听。我们孜孜不倦的研究存在,可是没有几个人去研究不存在。世界是什么,如果是存在,存在等意义是什么?存在的背面不存在又是什么?而存在,包括石头等非生命体,是不是都有意识?我们应该从哪些方面去研究这个问题?意识和肉体与外界的接触,有什么关系?对于其他事物呢,意识怎么产生?”
学者说:“不知道其他事物是真实的存在,还是只存在我们的梦里。”政政说:“你的意思自己外的存在,包含了我们,还是我们的梦包含了之外的存在,这是极端化的非要‘物包含我’或‘我包含物’等思路。”
学者说:“现在还是不清楚的。就是说意识是不是可以创造物质,或者物质创造意识?”政政说:“意识是一种存在,但是是什么存在?怎么着手去研究?只是空想,没有具体的研究办法……我认为空想也往往来源于一些具体人事物。”学者沉吟不说话了。
政政说:“道家也有一种拜神的感觉,道是不可琢磨的好像唯一神。还有些道家的人编造出来了一些道家的神仙,借神仙之口说自己想说的,让群众拜。还有些道家的中坚人物,以发展兴盛道家为己任,也利用群众的功利心理和群居喜欢追随的思想,去故弄玄虚和卖弄从别人那里偷取的思想结论,满足自己的虚荣,让人膜拜自己,去获得利益。群众不会思想,不会追根究底,才被吊着愿意付出一些名人想要的。”
学者说:“王上,我不是那样的人。”政政说:“我只是说一下。”学者低着头沉吟不语,政政说:“其实我平常就是做国王的工作,不会因为你们的一些说法就兴兴头头的,有些人还说能长生不老,专门抓住别人视听。我该干啥还是干啥。思想的先锋被大多数人追随,或者往往是跟落后的人一般,孤独的。我不认为大众追捧的会是最先锋的。”学者拜礼说:“是。”
政政说:“一个人被肯定所有,还是这个人肯定了别人所有?有人不会对别人全然肯定,不去反思。否定也是达到真理必须的。”学者说:“王上......”政政说:“别紧张。如果你去了别的国王面前,你说了我刚才说的这些,恐怕你就会招致杀身之祸。”那学者只是拜礼,政政看他似乎要冒汗,就摆摆手让人领他下去了。
政政自言自语说:“有卖弄学识的人,就有膜拜学者偶像的人。”他叹息了一声,又说:“在一个绝对的环境里,是有善恶的,但是相对的环境里,可能没有善恶了。如果真用人道主义精神,用心理学、社会学等跟人有关的科学等来补充法治?会怎样呢?怎么制度上实现呢?”
然后他打开一本奏折,奏折上说有群众投诉,群众部门的法官私自随意删改群众的发言,甚至把群众的发言弄丢。人事部门也说,把群众的发言弄丢,不利于人事管理,希望群众部门的法官注意。政政就批阅道:“群众的发言要尊重,不能随便想咋就咋。要保留证据到15年,群众部门的法官超过三人签字,监督人员检测无误,并且征询过当事人的意见,方可集中销毁。”政政又写了几个字:“征询意见,没有问题就列为法律,尽量法治,减少人治的考究法官能力的偶然性。”
政政看奏折看的累了,想要想逛休息却改变了主意,他想到了石竹。因为花舞死去,这几个月都没找石竹,船队因为她也迟迟未出发。
于是他就一边散步一边来到了石竹的住处,石竹正在镜子前戴她做的耳环,政政看着她穿着一身白,分外有种清丽,不似尘世中人。她的眼神好像刚剥了壳的鸡蛋,又好像滴着露水,还带着轻微的惆怅,在思想着什么。
政政说:“石竹,你看你什么时候出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石竹这才看到他,她仍然带着轻微的惆怅看向政政,眼神变的了解,她说:“我也随时都可以出发。”政政说:“那下个月初吧。我看看给你带个护卫,再为你准备点东西、财产带着。”
他坐了下来,石竹也微笑着坐了下来,政政说:“我喜欢你求知的学习的眼神。你为我解解。我今天感觉,好像人都死光了,我才终于能够轻松、放松、安宁。为什么会这样?说明我的确是不喜欢人吗?你也不依恋人吗?”
石竹看着他,有点担心自己不够好被挑剔的说:“难道是我也让你不高兴?是什么样的爱让你否定了,才想要报复社会?”政政说:“这个世界要毁灭就让它毁灭,是大家自由选择的,为什么要一些人努力的破坏另一些人努力的拯救?我觉得就算天塌了地陷了我也不会为人类难过一点,我还觉得解脱了,可以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
石竹说:“王上想要追求的是什么?人类灭亡?或者男耕女织?”政政说:“我也不明白,也说不定我也会哭的天昏地暗,觉得形单影只。我自己不知道会怎样。”石竹带点审视的看着政政,说:“迷茫?对什么怀疑?今天不开心?”
政政说:“没有不开心,就是刚才来了个学者,狗一样,明明想要占据高位,还说什么善恶。你的眼神里为什么没有一点黑暗?被了解是不是你以自身为诱饵,影响人群?你觉得这样好吗?你被杀了别人又能做什么你喜欢的?”石竹说:“没有想过。”政政说:“待人以诚人反相辱。”石竹说:“可以选择不与他们狭路相逢。”
政政说:“我喜欢你的笑容。是不是你太重视灵魂,导致因为灵魂就会去爱,忽视肉体等其他。这是聪明,还是笨?那些利益狗,什么好处都要。你是被什么奴役的为了灵魂,肉体其他都跟随?”石竹说:“我觉得李牧给了我一张船票,我也不得不给他点精神。”政政说:“他主动,要求你爱他?人主动一般都是为了利己。”石竹说:“我的感情告诉我要那样。”
石竹没回答,片刻又说:“陛下好像有点在想别的事情?”政政说:“是。刚才一个学者竟然说,政权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不满的公众自己。冯去疾也不会那样说。他还说君子求义小人求利,主张教育人民不求利去求义,我们本来拿钱财鼓励人民打仗,收买别国的叛徒,难道拿义去做这些事?谁听啊?”
石竹了然的微笑道:“王上觉得他说的不对,不理会就是,干嘛生气?”政政说:“供养善还是供养恶?人群不会懂得那么多,只是会随大流。周可以把商不分封给亲戚土地,不任用亲戚做官,当作攻击的理由,而人们都推崇周?因为人们也觉得是亲戚就该互相给予好,否则是冷漠。利用家族互助的爱把博爱害死了,害天下。亲情的毒。而现在各国战争不休止,在其中的人就算做着奴隶,也觉得自己的国家吞吃了其他国家,与有荣焉。他们愿意支持恶,甚至去打仗,付出生命。”
石竹说:“让人民认识和讨论这些问题呢?”政政说:“批评和自我批评,跟给人自由的观点怎么不相违背。各坚持各的?”
政政说:“刚才看到一份奏折,新增郡内有法官为虎作伥,跟奸商勾结起来,贩卖假药,骗取高额利润。有法官签名,群众就上当了。”石竹说:“王上,新增郡的法官可能还是过去的想法,不知道秦法的厉害。”政政说:“商品信用分不能出问题。有人甚至吃了假药死了,他们的亲人说人死了,赔偿和正义都没有意义了。”石竹说:“他们无所谓了,别人不能无所谓啊。”
政政说:“是。我准备让让这个事情来龙去脉全部曝光。如果群众和犯罪分子都喜欢遗忘,我们就要让他们深刻铭记。检举这个事情的群众,我们还要给予金钱重谢,他的行为对维护群众的利益起了重要作用。另外还是要完善法治步骤,少让人治钻空子。”石竹说:“治乱其实一件事一件事的做,就能逐步好起来吧。”
政政说:“是。还有啊,新增郡有女人嫁给老秦人,遭到了一些原赵地狂热的民族主义分子的迫害,被群殴,死人了。”石竹说:“怎么会死人了?是群众吗,不是少数□□分子?”政政说:“是群众。因为那个女子说了很多原赵国的坏话,说原赵国不好,新秦法好。群众说这个女子偏激,自己是原赵人,却痛恨原赵国,犯了众怒。”
石竹说:“一个问题,不同人不同看法是正常,不可能所有人都说好。有人就觉得踩了狗屎一样的,他们就说出来,这是正当的。其他人没踩狗屎,跟踩的人不一样,就应该尊重踩的人,不自我中心。否定是正当的,有问题是正当的,只是肯定和没问题才是不正当的。有追求才总是有否定。”
政政说:“战争的时候两国人民互相攻击,那是战争时候,现在和平了,还生活在战争状态,这是不行的。那个女子因为跟丈夫姓了,帮助丈夫出谋划策,也让那些群众很愤慨。”石竹说:“那原来的赵人不也喜欢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女人吗?不也是女人出嫁了会不用原来父亲的姓吗?”
政政说:“有人要别人为帮派效忠。在觉得亡国亡家的时候有些人可能恐慌,不知道未来怎样,吉凶难测,有些人就利用这个心理,装的自己是权威,好像能搞定很多事情,拉拢别人成为自己小帮派的帮众,让那些人膜拜他们。他们有让别人膜拜他们的那种精神,让别人被掌控奴役还不知道。有些人玩神圣强。不只是这方面。总之不能让这个女子死不瞑目,不能让她的同类被这些群众威吓到。个人的自由不能被破坏,要把涉事群众全部抓起来,关进监狱教育,然后都派去服役。”
石竹说:“这样大规模的抓人,恐怕群众会不适应。”政政说:“要让他们知道,社会变了。”石竹说:“有些人可能感情上接受不了。”政政说:“要让群众知道维护道德,不随大流去恶。”
“新增郡还有些人把法官当成了一个好职业,觉得法官可以为所欲为,做了法官,就跟奴隶主一个帮派了一般。利用这些事件,要让他们认识大秦的法官,究竟是怎样的。不过我也希望群众能选择职业的时候,真正了解那个职业,和对那个职业感兴趣,而不是为了利益选择哪个职业。这个除了劳动就业部门的工作,我们需要做的还很多。”石竹说:“是。”
政政说:“还有些奸商,物价一定得管理,商人一定要管理,不能让商人垄断社会财富。商人只是众多职业中的一个,大多数只是出点苦力做点搬运工作。”那王上准备怎么做呢?”
政政说:“现在这个事情是急不得。我打算让社会的每个职业工资,都是大家讨论以后定下来。管钱的也是一个职业,别想利用钱生钱,发私财。有本事的我们让他们做到老大,工资高,但是高有限度,贡献多的才给多点钱。乞丐也是基本能活的,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忧。出于人道,也可以允许乞丐在人类社会获得基本的生活。而且我们要自由人,就应该允许乞丐存在。反正大多数人也是机械人,机械的在那里生活,出点傻力。不能让社会除了傻人就是坏人。”
石竹说:“也有人专门做乞丐,给人要钱生活的。”政政说:“我们允许乞丐存在,这样现象就少了。乞丐可以去收容所,有少许钱领。或者给政府当奴隶。要废除私人拥有奴隶,罪孽太多。”
石竹说:“王上好像对商人很反感?”政政说:“商人拿钱什么都能买到,权势和良心都能买到。吕不韦不就那样吗?很多人建议我重农抑商,可见很多人都被商人害。”石竹说:“我觉得只要把每个职业的厚黑管理好就行了。职业和职业相互平等,不需要重哪个轻哪个。”政政说:“是。”
石竹说:“如果搬运工作只是一个苦力,那么商人之中专门做搬运工作的也要界定一下了?”政政说:“是。其实有些职业容易找工作,也是说明社会的职业结构可能不合理。让商人把商品每个环节在什么地方加了多少钱都写上,顾客自然就选择流通环节少的便宜货,物流就被考究了。很多奸商就以流通环节多为借口肆意提高价格。我们要管理好价格,要限价,物价高到离谱是犯罪,不能纵容。一般每个环节都写在商品价格标注里,谁被剥削了得到的钱少,也看得到,一般自己就懂得索要公平,不会被剥削无底线吧。”石竹说:“应该是吧。”
政政说:“我们现在把小聚邑合并成大城市,需要做的工作就很多。要收养贫弱,不让他们在社会上流窜,又是好多工作要做。我们还得准备打仗。一点点来吧。”
石竹说:“王上管理价格计算利润的方法,可以保证干活的人有赚钱,但是赚钱多少还有差异,少的就亏了,如果有人就这个亏打主意索取呢?。”政政说:“价格办法让价格的内涵保留了一点竞争,而不是由官府定价,竞争一下价格就更合理。但是一争就容易有输赢,我们控制着这竞争范围,不让输赢扩大。我们让价格内涵已经包含了我们的管理,尽量公道,促进社会协调发展。如果卖家掠夺钱财狠了也不行,买家的钱也是干活得到的。卖家市场做再大利润也要控制。社会需要多少人经商能促进发展,就让商人的发展也被重视。有些大商人想奴役小商人不行的。”
石竹说:“如果有些商品是稀有商品,也是计算利润率的方式管理买卖,那能发挥稀有商品的最大作用吗?”政政说:“商品管理中稀有商品肯定被特别管理的,比如金子,不是发现了因为采金成本低,和利润率被控制在一定幅度内,金子的价格就是低的。因为它还有充当金钱的作用,是被国家管理的。”
政政说:“石竹你的善良的眼神看到我的心里,我觉得很舒服,好像心都开阔了。只是你在忧虑什么?”石竹对他笑了笑,政政又说:“你离开秦国,会忘记我吗?”石竹说:“经历过的想忘也忘不了啊。怎么会说忘记呢?”政政说:“你觉得不能忘记和要记得区别是什么?”石竹说:“一个用否定强调否定,一个用肯定强调肯定。说的两个事情。”政政说:“那你觉得不忘记我们曾经,是不能忘记还是要记得?”石竹说:“都是。”
政政拉着她的手说:“莫相忘。”石竹说:“嗯。文字和交流的作用,绝对不仅仅是工具。文字不能表达的很多。不过,接纳一种语言,就好像接纳了一群人。要去国外了,我也想把在国内经历的事情都整理好,就好像整理好行李,包装的好好的放在那里,也许以后还会打开。”政政说:“不能表达,可能就是在感性探索,或者没有去理性总结一个状况,再比如命名。理性探索是粗暴的。其实感觉也可以破分,探讨其中的结构。”石竹说:“事物是变化着的。”
政政说:“星星、月亮、太阳,为什么变成了人所表达思念的,它们只是一种存在。以后我对你的思念,无处可去。”石竹说:“如果你难过,我也会难过。曾经我也尝试爱你。”政政说:“我不会说什么如果时间逆转那样的话,那是愚昧的人说的话,愚昧的人总是想着别人为他们奉献,去附和他们。再说如果时间逆转,世界不存在了呢?如果遇到能把自己关进不存在的人,应该珍惜?害自己的。”石竹说:“不知道。”政政说:“你为了得到总是不顾自己得失发展,这是很不好的习惯。”
政政说:“土地生养了植物,也埋葬了植物和动物。也许土地有让人死去的力量,我们不了解。世界供养了我们,我们也供养了世界。如果眼睛、耳朵等灵窍是洞,而且能受外界影响跟着动而动的,那么人身上可以如此的地方多了,身体全部都是。触觉就是其他部分的皮肤跟外界的互动。这些动可能产生意识。意识也许跟动有关。睡觉的时候思考,似乎静止,但也许肉体也是运动的。”石竹说:“人运动的时候灵魂很容易浮躁,跟着肉体的运动而无暇顾及其他,更何况思考。”政政说:“被动多,无法掌控自己和外界。”
政政看着阳光照向她的额头,说:“你好像在吃光的乳汁。有些人吃光是在害光,害的方式吃。害白是他们的黑脑。”石竹说:“土?”政政说:“是。比如黑从别人的头里身体里要白光,装白光要白光,是害死基础上操纵玩弄奴役。”石竹说:“你刚发现的?那如果我装黑光给你要白光,你就会给我白光?那些人也会害植物?”
政政说:“是。不过他们肯定会试探,担心受骗啊。那些人想让植物是他们的植物最好是黑植物,那些植物可能也想人是他们的人最好是黑人。有人用你的光跟你的光互动,你身体的热量都会被吃害装了。我是白光,给我黑光,我可以得到你的黑光,褒义黑光,可以搞那些贬义黑光的,被黑知道了肯定害死去奴役黑白光更多了。”
石竹说:“黑肯定会装太阳。黑就喜欢剥夺其他存在感,也不怕自己的存在被消灭也要去消灭别人的存在。真实的自己去面对别人的时候,很少。”政政说:“是。黑被黑坑了,如果坑他们的那黑能跟他们合作,他们还觉得得到对方利益,对方黑高好。”石竹说:“吃了善给善,就是相对善?土生了我我也生土,就是相对善互动?动会不会就造成生成毁灭?对有些存在就是一种侵犯。”
政政说:“也许。人们害你的时候一般也是害动,装被害的静止。比如你看李信,有没注意,他的腿脚不动、沉重、凶霸害,目前他还不懂装白腿脚的阶段。”石竹说:“像植物?”政政说:“是。黑被动坑害不成,受坑害、装白坑害等不行,会主动出击,这个时候如果你被他们的黑触角碰到,他们就奴役你成功。跟他们黑触角玩不被碰到也算被碰到,他们了解了你的白触角,你用黑触角更倒霉,被揪着你的黑触角拉进了黑世界了。现在法律就是。”
石竹说:“王上并不为此烦恼?似乎想的更多。”政政说:“烦恼也会耽误事的。黑觉得:‘我聪明才对人坏,对人好的是傻给我的,对人坏的也聪明的我就得斗,谁胜谁负不定,什么黑我都敢干。我聪明才生存。世界上黑我搞掂多,畅通无阻。’”他拉过石竹,亲一下她的脸庞说:“每个吻都有动,造成伤害,每个伤口都开出一朵爱情的花,也都有静,被你生。你去他乡,让我觉得还是不对。”石竹说:“生活土也不让我有,只给我一堆回忆,我本能是拒绝黑的,不喜欢黑的,但是……”
政政说:“其实我们经常用黑,比如虐的人人都一无所有,反而有利建设,因为他们占有的都被迫给出和流动了。”政政想了想又说:“秦国比其他国家懂得让人民富裕。我在想怎么能让人民认识到少数人富裕不能带给大家更好的发展,只有多数人富裕了,多数人都能发展好,国家才会越来越发展好。”石竹说:“被迫给出和流动了,也得用于建设,要是从狼窝进入虎窝,那还是建设吗?不过不能把人简单分黑白人,人身上有黑白。”
石竹说:“多数人富裕有什么想法吗?只是分财产?”政政说:“分财产肯定是一个方面。人民创造的财富用于人民个人发展这是应该的,具体分多少比例这个还是要研究。除了个人培养个人发展要消耗财富,还有人们做已知能做的事情提供财富要消耗财富。这是从消耗角度看分配。除了人的发展,还要有其他支出,人只是世界一部分。”
石竹说:“没碰到阻力吗?”政政说:“阻力肯定有,关键怎么处理。现在有些人说少数人正当手段富裕可以带动多数人富裕。”石竹说:“少数人正当手段富裕,手段怎么正当?少数人怎么能带动多数人富裕?目的如果是多数人富裕,为什么不直接去思考怎么做能多数人富裕。”政政说:“有些人就是想要碾压别人成为大富豪,这就是目的。他们只信钱,钱是老大。”
石竹说:“能过上好生活的人能为别人带来好生活,这似乎是合理的,不能过上好生活的人怎么能为别人带去好生活?可是那些人成了富豪以后,在这个基础上他们又做了什么事情?我在经济、政治上层出身,我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政政说:“因为他们的财富、权利得来和使用都是不正当的。富豪怎么成为富豪,我们是要研究的。权力的分配建设我们也是在不断努力的。用钱做了什么事情,不是只看富豪的,只不过富豪掌控的钱多,可能用这钱奴役其他人阻碍发展,所以要格外被重视。”
石竹说:“那么王上的想法都推行了以后,有些人有机会做富豪吗?”政政说:“还是有贫富差距的。有些人想要比其他人富裕,这是过去有未来必然也有的。社会不可能只是一片白,我们要针对不同的情况去管理。我们的种种管理让大家遵守的前提下,有些人还会想别的招数怎么变成富豪。在一个环境里,一些人这样能成为富豪,在另一个环境里他们这样就无法成为富豪,为什么?这个环境的变化怎么变化,是我们要研究的。我们要环境的变化是社会发展的表示,而不是后退甚至宿命。”石竹说:“让好环境的富豪甚至普通人,可以轻易碾压坏环境的富豪?”政政说:“研究起来问题多了。”
石竹说:“人是吃土的。人们却不多去认识土和跟土的互动。”政政说:“有人会装土的,还是装善土。他们觉得自己是土,跟土□□,跟土□□也是攻受,害土。害土能获得一种黑的力量。如果土也被他们破坏了,人的生存就被害了。”石竹说:“去培养土,估计也是跟人养动物为了吃,男人养女人,奴隶主养奴隶,狼养羊,类似。不能用恶土保护善土?”政政说:“对。黑就是害。”
石竹说:“那怎样才能懂得培养土?都不知道土从哪里来的。如果培养水,水多了把地都淹没了,其他土会不会少了?就好像一个地方可以种植物养动物有人,人多了植物和动物可能就弱了,人可能把植物和动物都给搞死,自己也死了给土了。水也有黑水呀。黑水搞坏,其他土也会跟着坏多。白都被消灭了,给生土的那种存在了。一点恶都可能得到互动多。”
政政说:“我们也不知道土世界的情况,说不定跟人类有相似。就是一个种族。有些搞出坏、混乱,有些良性发展却被黑害的。应该先搞好人的事情,再搞动物再搞植物,最后搞土。其实牛羊被人吃害但是也相对其他动物繁衍众多了,就算人饲养他们是为了吃他们。其他动物人就不手软不怕害尽。”
石竹说:“在坚持善的时候不能不重视毁灭。最好是恶也能跟善共存。否则都杀光了,世界就光秃秃的单调了。再说孽缘镜前无好人。因为善杀,还是是恶所以善恶都杀,这杀应该被重视。我又想到,如果这里的水多了,用那里的植物和动物给搞走,但是问题我们不知道大范围怎样,表面看似乎没有坏影响,说不定有我们不知道。还是专注小范围研究同时了解大范围好。”
政政说:“比如有块石头,想死,你不让它死,你可以让它不死,你能生了,暂时用办法把它给控制在一个环境里,这个环境里的土是增加的。再比如物质的摩擦产生火,怎么从外部影响这摩擦的物质,让这物质不灭还能有火。火是什么物质?可能是生命的组成,怎么不需要填燃料,只是让火不灭。说回去,如果死亡的物质不死了,别的物质如果无法得到弥补,别的物质那里也死,破坏物质的循环了。关键是这些物质就好像人,可能互相侵犯互相制衡,但是我们喜欢和平。可是要了解物质的恶,我们还是弱的。”
政政说:“但其实善是怎么来的,也不清楚,说不定还有被奴役出来的。人类觉得生就是善死就是恶。有人了解了生死,害生囚禁生装生。”石竹说:“如果用生对付死,不是用死对付死,会怎样?”政政说:“那些黑早懂了,装逼你,还是用死对付生,死就是让生死,生却想让死生。”
“反正人类要进步,要交出王的位置,可是这容易让黑作乱,他们就都要当王。本来觉得这可能相对民主,轮流当王,现在又觉得每个小王带来的怎么会是民主。权威和让人听权威的话带来奴役。没有王对世界好,可见世界本来就是互相联系互相独立,但是有些黑总想操纵别人的自由。”石竹没回答。
政政说:“也许人类的一些思维,也是跟世界的一些动的规律反映在人脑里有关。比如主宰,世界上有些动能主宰另一些动,人类就认识了主宰这个规律。人暂时无法离开物质,也无法知道生死。如果用未知跟未知互动、共鸣,发现存在,可能也是一个办法。同类的东西容易聚在一起共鸣。人的认识已知里也包含着未知,认识是狭隘的。未知里包含的已知,人类应该已经都知道了。”
政政说:“不要让人民崇拜聪明,是人民聪明的开始,崇拜不行。重视极端,极端处是危险利益共存,恶是攀附善到极端的,极端到处都是。那些人不了解自己是被操纵的,只想去操纵,先变成傀儡再让别人变成傀儡。还以为自己从傀儡角度吃更多了,别人都是给自己打工的。傀儡一般就是机械、物质的。变成机械、物质的了,这部分多,不必刻意用机械的互动比如抖腿、敲桌子、性互动等来忽悠人让人变傻喜欢机械,奴役人成动物。吃害一个人的自我,就是在毁灭人类在这个人身上有的部分。不仅仅是人类,还有动物、植物、土等。人们发现把婴孩扔进狼群,婴孩可能变成狼,这是人无法离开动物界的说明。如果狼不养婴孩,婴孩就是狼的食物。”
石竹说:“一般人看到别人什么好,比如别人的看法,就拿来用了当成自己的了,没有提升自己灵魂的一个意识。”政政说:“世间万物可能是各种力量的影响作用。大象为什么是大象,不是它比泥土动的多。它也是被操纵的一个机械的规律存在。”
石竹说:“也许。我今天觉得,比如民族和民族之间打交道,如果用装善的恶去互动多,对方对这个民族的认识就是恶多,就会产生敌视、排斥感。如果用善去互动多,就会被对方恶吃害,对方恶就想侵犯你们更多,善会被恶害也会克恶。所以民族跟民族之间打交道,也两手抓,善和装善的恶一起用,这样对方的善恶都能感受到互动。让恶存在和复原,只要能搞掂,会不会好?比如用恶的角度哑巴,去互动恶的哑巴,听到他们的声音。也不用嘲笑,他们就那样了。对善对恶的认识都是认识。认识不怕超前。”政政说:”既然善、恶都是存在的,那么让他们各自有一片舞台,也许也是对的。”
政政看着她穿的衣服,隐匿的风格,宫女还为她拿了一个有帽子的长款大衣,可以把她整个的包在里面。政政说:“你想要出门?”石竹说:“刚才想要出去走走,春天了,看看。”政政说:“走走好。再说点别的。我问你人生是有点规划的过好,还是没有规划过的好?”石竹说:“各人喜欢吧。”政政说:“你离开我的原因是什么?”石竹说:“这是我的命运。漫漫黄沙,马蹄子踏起来,我突然就对他产生了感觉。”石竹拿起一个青草做的戒指说:“再多珠宝,也代替不了最初的爱情梦想,与那些财富无关。让我追逐。”
政政说:“你不觉得他死了还要把你生命占有?”石竹说:“我也知道人鬼殊途,过去的人自有其去处,可是我放不下。他给了很多人一个活着的理由,以他的生命为代价,何其不对等。他被爱处死了,被别人狭窄的爱和恨,被他的善良,被他苍老又童稚的心。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很残忍,残忍的把他的心剖开,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政政说:“你光想着离开,对未来会面临的事情没有一点警惕。”石竹叹了一口气说:“我对不起你。我觉得我离开,你应该不会特别难过。也许会很难过,那怎么办呢?如果你要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政政说:“不。你想走就走吧。把你留在记忆里。你要离开,我不会留住你不放你走,不会让彼此不分离,以后你的心思有别人去在意。其实你的世界我是不懂的,我没有放光的翅膀能搭配你,就愿意放你的美好一条生路。我希望你幸福。但他让你疯狂,你热爱疯狂是不是?希望你越来越好,虽然我觉得越开心便越伤心。”
石竹说:“我有时走着,仿佛看到他的身影,就要被刺杀,我就去拉,傻傻的。我想改变过去,没有办法忘记他已经死去的悲伤,我知道他那时控制不了自己了,放任了一下。那么多人死去让他太痛了,所以他不顾自己的生死。”
政政说:“真是很抱歉。我们只想要胜利,就做了手脚。我们也不想的,我个人也很欣赏他,他是个让人尊重的将军。但我还是认为军人就是军人,会热爱战争,你拉得住他吗?”石竹说:“他不是为战争而战争。我其实只是一个普通又普通的人,没有你们成熟,所以一定请你和他容忍我的愚钝,我的不洁。我其实很怕白白的死,怕自己走错了,不能改变什么。我也不知道等我老了,想到他还会不会伤心。缘份,真是太狠了。我想我离开会带着他的灵魂一起,如果他的灵魂没有去处。我发誓,就算我忘记了他,这个誓言也不破。我突然又觉得对你很抱歉,我想抱抱你。”政政就抱住了她,然后他就离开了。
石竹拿出一个空白的竹简,开始在竹简上写字,她写的是:“爱你,爱你,李牧。千朵万朵的玫瑰都送给你,这是我第一封也是唯一一封情书。我最爱的是你,生生世世我最爱的都只应该是你。”然后她就在上面又画了好多心的形状和花的形状,继续写:“我真是疯狂,是吗?爱情是这样的啊。你有没有觉得热呢?玫瑰在盛开。一朵玫瑰只能开一次啊。爱每一个你,爱你的肉体,爱你的灵魂,爱你的衰老,爱你的优点,爱你的缺点。爱一切的你,爱你的一切。爱你的生,爱你的死。爱变的你,爱不变的你。亲吻你,爱你。”然后她又画了一些心和花的形状,把整个竹简都写完了。
这个时候星月回来了,她看上去哭过,石竹问她怎么了,她说:“今天收饭钱,宫狡士崔催着我去占卜处,宫女谢雪是最后一个交的,结果少了一两银子。她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还说是不是我贪污了。我觉得真不能把人都看的那么好,要不然就会伤心。我贴了这一两银子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不高兴。”石竹也没有说什么。
星月说完去看看房间里的花,说道:“这些花恢复生机了。”说着去取水来浇。石竹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照顾快死的花,花活过来了我就没耐心老是照看它们了。”星月说:“良人不喜欢跟花长久相处。”石竹说:“不是,我不在能跟花好好长久相处的状态。我要离开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你去哪里呢,如果你想去哪个地方工作,或者有了意中人,我替你跟王上说说?”星月说:“没有意中人,我想等真命天子呢。”
石竹说:“什么真命天子?别误会了我的故事。就这么多人,别等待了,等也得有个对象才能等。用排除法找真爱是无聊的。”星月笑着有点迷茫的看向石竹,像山野里开放的朴素的小菊花,她说道:“良人自己要跑到国外,却跟我这样说。很多人为了找到对象,不怕被糟蹋。他们也不觉得结婚需要有爱情。他们只是看到到了年纪应该像别人那样结婚。男的同性恋也多。”
石竹说:“不要在印象不好的男人里挑选对象。听说好几个人追求你?宫狡士崔呢?”星月说:“他不会珍惜我的。还看不起我。别人看不起我,我可不能看不起我自己,就算发现自己的短处,也绝对不自卑。”
石竹说:“乔太医呢?”星月说:“谁喜欢他,他都容易喜欢人家。他专门喜欢搞暧昧。他还有个可怕的姐姐,两面三刀,难以对话。”石竹说:“其实找对象主要是看对方,其他的能避也可以避避。”星月说:“乔太医似乎觉得自己能当上太医就很成功了。他的心情大概是常常都很阴郁,对事业也不是很有热情。他嫌弃我不美丽,他都不尊重我的样子。我跟他说,一个人如果不能独立于人群,怎么看到星月。他说怎么看不到啊,你就在我眼前。我说一辈子在人群里没有出去,多失败。他就火了又追杀我,说天上的星月够不着,就不要奢望。好像理解我说的他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他无法接受否定。他还参加了些慈善活动,装逼想我感动。”石竹说:“哎,随缘吧,这种事还是得随缘吧。”
星月说:“他也不孝顺父母,这可是严重问题。”石竹说:“怎么不孝顺父母?”星月说:“他说结婚了他媳妇谁的话都不用理,包括他父母。就算他媳妇坏也没关系。”石竹说:“也说不定他父母不好?”星月说:“不知道。反正跟他对话他觉得应该什么态度对待我,我都讨厌。哎呀,期待爱情的幸福,有时都做不了什么事情。”石竹说:“也可能是爱情的痛苦。”星月说:“全是幸福。”石竹说:“也许吧。幸福和痛苦不是连体婴。”
石竹说:“其实我理解你被不喜欢的追求者骚扰的心情。类似有人攀附我,谁愿意老是沾着大便。”石竹说:“我们偷偷出宫吧?我们在外面吃午饭。现在就走。”星月说:“好吧,我去找衣服和出行的车马、令牌。当然还有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