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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锋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唐宁——竟然还活着。
可是既然她活着,那么死掉的那个女人是谁?一时之间他有些茫然了,不过很快地就反应过来。死掉的那个人他们认为是唐宁才是唐宁的,除了他们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那个死掉的人究竟是谁。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白剑锋将这个女人给放开,不过却并没有放她走,毕竟她也是个有力的证人。可是却也不敢把她带回警局去,现在是李克明在主事,如果让他知道他已经找到一个证人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对证人下手。
于是就又让纪临风帮忙,将这个女人给看管起来。
纪临风虽然不大乐意,不过第一步都帮了,现在再推三阻四也没意思,也就又答应帮他的忙。
白剑锋将人交给他后,便去那个女人所说的那家酒吧,她说前两天还在这里看到那个唐宁,这就说明唐宁是在海南的。不过却并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他过去完全就是碰碰运气。
而与此同时,李克明那边也在加紧步伐准备对齐玉宁起诉,省的夜长梦多。在白剑锋逃走之后,他就去监狱里看了齐玉宁。
事先陆军已经让人给齐玉宁偷偷地送过信了,说这件案子现在由李克明接手。齐玉宁虽然气愤李克明,但是这个时候也无可奈何,毕竟连他们谢家都不好插手的。
于是在李克明过来看她时,她倒是也没表现出多惊讶地样子,冷冷地瞥了李克明一眼,先是看了看他那种得意地洋洋自得地脸,随后又把目光从他脸上一直游移到他的胯、部,不禁嗤笑一声,眉开眼笑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少。不知道李少大驾光临什么事?寻医问药呢还是哭诉衷肠,我倒是认识一个治疗男科的医生,不过人家治疗的是真正的男人,像那种已经不是男人的男人,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未必能治得好了。”
“齐玉宁,你到现在还敢惹怒我?”李克明气的浑身发抖,没想到一进来这女人不恐慌不害怕,不向他求饶,居然还直指他的痛楚,冷嘲热讽。
“我不敢?你以为我会怎么样?向你求饶吗?害怕吗?笑话,李克明,怎么你过了这两年依旧没长脑子。”齐玉宁翻翻白眼,对他越发地冷嘲热讽。
李克明气坏了,他过来是向齐玉宁炫耀呢,可不是来受她的气。气的浑身发抖了一会,极力地咬着牙冷静下来,随后想起白剑锋,便咬牙切齿地冷笑说:“你别得意地那么早,是,我是不敢把你怎么样。就算是在监狱里,你依旧身份特殊,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可是那个姓白的就不一定了,你知道吗?他去海南了,本来我还想留他一条活路,把他给监管起来。可是他偏偏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闯进去。他跑去海南了,查找证据。我告诉你,那个姓朴的可是就在海南等着他呢。去了他就回不来,不过也不用担心,你们夫妻两个早晚会见面,只不过他先走一步,你后面紧跟着走。”
“你胡说,你才会死呢。就你这样不男不女地还活着,我们怎么可能会有事。要死也是你先死,连传宗接代都不行,留着也没用。”齐玉宁一听,立刻愤愤地反驳。
而她的动容终于让李克明心里舒坦了,看着她阴森森地笑道:“怎么,生气了?呵呵呵,你也终于有生气地时候了。齐玉宁,这还不够,我只让你生气还不够,我会让你亲眼看见你男人的尸体的。”
“李克明,你忘了那些录像的事情了?你可别忘了,在我手里可还有你那些下作事情的录像呢。”齐玉宁不禁握紧拳头,冷笑着提醒。
“哼,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在乎那些录像吗?你拿出来呀!你尽管拿出来。我,我记得里面不光是由我有你还有一个看不见脸的人,还有韩家的那个小子吧!听说最近步步高升,不知道敢不敢把这种录像拿出来,毁了我不要紧,反正我已经被毁了。可是韩家那小子,恐怕也要跟着一起倒霉了。”李克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屑地说。
齐玉宁眼眸眯了眯,这个死人妖,居然也学聪明了。
“你求我,不如你求我,或许我还能让那个姓白的死的好看些。”李克明终于占了一次上风,得意地说。
齐玉宁咬咬牙,看到这个死人妖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大眼珠子一转,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冲李克明招招手说:“你过来,你过来我就求你。”
希她么外。说着努力挤出个妩媚地笑容,眼睛一飘,就飘向李克明。
齐玉宁长得是好看的,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能遮掩住她的光华。李克明是恨她,可是没有爱又哪里有恨。以为爱的深,才会恨得切。
可是对她到底有执念,几乎疯魔地执念。已经不能是得到她就能解除的,他要的是她的低头,她的哀求,如果能看到她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他觉得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现在被齐玉宁的眉眼一飘,整个人立刻飘飘然起来。他觉得她应该是要求他的,心里立刻被巨大的扭曲地满足充盈着,信步地走过去,他要看着她哀求他,然后再给她极尽地羞辱。
可是他忘记了齐玉宁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了解过他。当他走过去,齐玉宁看着他笑起来,如果了解她的人都会知道,她越是这样笑就越是危险。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齐玉宁成功地将自己学来的那一招防狼技巧又用在了李克明身上。李克明是一声惨叫,捂着裆、部疼的脸都扭曲起来,即便是他已经丧失了男人的功能,可是那个东西也是长在他身上的,也是有感觉到。突然被她这么凶狠地用膝盖顶了一下,不痛死才怪呢。
“哼,就说你永远都学不聪明,还非要装成聪明人,活该。”齐玉宁拍拍手看着倒在地上痛的来回打滚的李克明,一声冷笑讥讽道。
外面守着的人听到里面惨叫一声,尤其是陆军,心里更是慌了一下。他是跟着李克明一起来的,可是李克明把他拦在了门外。他就怕李克明会对齐玉宁不利,听到这声惨叫下意识地就往里冲,都忘记这叫声是男是女了。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陆军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进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痛的来回打滚的李克明,一下子止住脚步,脸上的慌乱也没了。
跟着他一起冲进来的还有几名小警察,不过看到局长都止住脚步没有慌乱了,他们也不敢着急,跟着局长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过去扶他。
“发生什么事了?”陆军不慌不忙地问,嘴角忍不住地笑意出卖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齐玉宁冲他翻翻白眼,懒懒地说:“这家伙想要侵犯我,我不过是自卫而已哦。”
“还有这种事,”陆军脸色一凛,让左右两边的人去把李克明扶起来,对着他语重心长痛心疾首地说:“李厅长,你好歹也是国、家、干、部,人民地楷模,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就算对方是犯人,可是也有人权的。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可是对大家都不好。”
意思是你这一脚就白受着吧,看着他捂着那地方痛的扭曲地样子,陆军都替他疼。
“齐齐玉宁,”李克明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深吸一口气,扭曲地脸更加扭曲,又喊出一嗓子:“把她给我关进普通牢房去,谁让她住这种地方的。”
说完挥了挥手,让人扶着他赶紧出去。
陆军被他气的不行,都这样了还能一肚子坏水。不过住单间这种事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没人追究无所谓,可是有人追究就不同了。等李克明一出去立刻对齐玉宁无奈地说:“完了完了,那家伙要把你弄到普通牢房了。”
普通牢房是什么地方,几个人一间,上下铺,连独立卫生间都没有。像齐玉宁这种锦衣玉食地大小姐,如果受得了那种环境。
不过齐玉宁倒是想得开,看陆军这幅难受地样,倒是安慰他说:“普通牢房就普通牢房,以后倒是也安全了,省的碰到色狼。”
陆军:“,”他很少佩服人,这一刻对齐玉宁是真心地佩服。
因为这档子意外李克明今天是提前下班了,当然这也不是他愿意的,虽然被齐玉宁踢了一脚很痛。可是这痛也是有时候的,过了那个劲缓一缓倒是还好了。关键是陆军这个人,居然一直在他耳边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会说什么惨了惨了,男人受那一下谁受得了。一会又说这年头强、歼、犯太多,这一招要普及教育一下。反正是冷嘲热讽话里带话地就说他受伤这事,还问他能不能人道了。气的他是越发受不住,就好像是没有长好的伤疤,又被血淋淋地揭开一样。终于忍受不住,不等到下班便以身体不适离开了。
不到下班便离开,他是不敢回家的。找了个地方休息了半天,等缓过来这个劲才敢回家。因为现在升职的事,他不敢像以前一样夜不归宿了,每天准时准点地回家已经成了习惯。
其实这个习惯也不是他想养成的,而是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在外面也没意思,还不如回家去做他的孝子呢。
现在在李家主宅住的李家人很少,大多数都搬出去了,只有他父亲李茂坚持固执地要住在主宅内,连带着他也要跟着住在这里。其实他在这里住的真的很烦,一切都是旧的不说,最近李锦带着他那个儿子李清明也住进来了。
这本来没什么,但是架不住李清明那个小子小小年纪却是调皮地要命地时候。比如说今天,他刚刚一踏进客厅地门,突然一只大公鸡从一侧飞了出来,喔喔喔地飞到他的头上,在他头皮上抓了一把,然后又跳到另一张桌子上,最后又跳下来,跑到一个小人儿地脚边。
这个粉妆玉琢地小人儿就是黎清明,已经三岁的他看上去十分漂亮,既继承了父亲地英俊,眉眼处也有母亲地柔美,总之就是个让人看上去十分讨喜地孩子。
不过李克明却是恨极了他,因为这两天他住进来后,简直就要把他折磨疯了。
“清明,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看好你的大公鸡,最好弄个笼子来,让它这样乱跑,早晚会有一天被人吃掉的。”李克明蹲下来咬牙切齿地说,他现在就很想把它吃掉。这只该死的鸡,已经不是第一次跳到他的头上了。
“那你会吸掉它吗?”李宝宝眨巴着一双无辜地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他问。
李克明扭曲地笑了一下,他倒是很想,不过嘴上却说:“当然不会,这是你心爱的东西,堂哥怎么会舍得吃掉。”
“既然你不会吸掉它,那它就是安全的。”李宝宝松了一口气,拍拍小胸脯说。
李克明:“,”嘴角抽了抽,这小子一定知道吧,知道自己对这只大公鸡的厌恶。
“那你就好好看着它吧,说不定哪天我真的想吃鸡了,会把它吃了也说不定。”李克明咬牙切齿地吓唬他说。
可是人李宝宝不害怕吓唬,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继续奶声奶气地说:“咯咯放心好了,偶会好好看着它的。对了,粑粑今天没在家,勃勃今天也没在家,咯咯陪我玩吧!”
李克明:“,”李锦没在家,他爹也没在家。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李家宅子只有他们两个主人。心里立刻狂笑起来,眼中划过一丝冷厉,嘴角溢出一个阴森地笑容,冲着他说:“好啊,哥哥陪你玩。”
看他今天不玩死他。
“太好了太好了,咯咯陪我玩了。”李宝宝一听他肯陪他玩,立刻拍着小手掌连蹦带跳起来。
李克明笑的更加阴森了,上前拉着他的小手说:“哥哥带你去玩划船吧!我们去池子那边划船,很好玩的。”
李家主宅里有一个池塘,里面种满了荷花,不过这个季节荷花已经拔掉了,所以池塘里是空的。有一条小船在那里,不过李家的人却极少上去划。要玩船也是玩游艇,谁愿意划那个小破船呢。
李克明的打算是将他骗到小池边,然后将他给一把推下去。反正只要两边没人就不会有人看见,到时候就说他自己失足掉下去的,人都死了,李锦还能拿他怎么样呢。
只要这小子一死,李锦就等于绝后了,到时候,这李家当家人的位置,还不要落在他头上。这可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之计,李克明简直要被这个天赐良机给乐疯了。
李宝宝听了他的话眨巴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立刻答应,小家伙一副单纯无辜地小模样,让李克明恨不得立刻就将他给按进水里去。
不过从大厅到小池塘还有挺远的一段路呢,李宝宝自然不肯走路。小家伙虽然才三岁,但是却被李锦养的很好,白白胖胖的,就跟个小肉墩一样。长着一双如同藕节一般地小手臂对李克明说:“咯咯抱抱,咯咯抱抱。”
这小家伙就是个小懒虫,能让人抱着,绝不肯自己走路。平日里李锦疼他,都是亲手抱着,也就养成了他喜欢让人抱的习惯。
李克明嘴角抽了抽,他是从没有抱过小孩子的。看到李清明这一身小肥肉,就不禁心里发慌。他讨厌小孩,尤其是讨厌身上那股子味道。
“清明已经是大孩子男子汉了,应该要自己走路,怎么还可以让人抱。”李克明语重心长地教育,希望他能打消这个念头。
可是李宝宝哪里肯,那么远的路让他走过去,他才不干呢。一看李克明不肯抱他,立刻就哭闹起来,哇哇地大哭大叫地说:“咯咯抱抱,咯咯抱抱。”
哭着哭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有你不抱我我就不去的架势。
李克明的嘴角又抽了抽,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自然不能放过。这次不把这小子干掉,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呢。于是只要咬了咬牙,在抱他和不抱他犹豫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的手。
小东西一看李克明肯抱他了,立刻就停止了哭声。脸上还挂着泪珠呢就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跳到李克明的身上。而脸上原本哭的鼻涕眼泪,正好有地方擦了,在李克明怀里蹭了蹭,小脸马上干净了。
李克明:“,”呕干呕一声,差点没吐出来。
忍着忍着,马上就把他带到小池边了。李克明一边忍受着李宝宝在他身上各种作怪,一会将鼻涕眼泪蹭到他的衣服上,一会有事揪他头发抠他眼睛,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脚上虎虎生风地往小池边去。终于抱着这个小胖墩,一口气跑到小池边,这一条命也去掉了半条命。
“你先下来,我先喘口气,累死我了。”终于到了小池边,李克明累的差点没吐血。急忙将小清明给放到地上,准备等自己喘匀了气后再将这个小子给推进小池子里。
“咯咯真没用,”小家伙从他身上下来,看着他累的气喘吁吁一条命去了打半条命的样子,不禁气哼哼地说。说着又跑到他身后,然后小手用力一推,扑通一声,李克明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给推到了池子里。
他刚才本来就累的弯着腰喘气呢,正好又是站在池子边。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万万没想到李清明居然会做出这个举动,完全就在意料之外。一直等他落水了,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个小坏蛋,你敢推我。”幸好李克明会游泳,被推进池子里后,先是恐慌地扑腾了几下,随后气的游在水里指着他大骂。
“哈哈哈哈,咯咯好厉害,咯咯好厉害。”李清明并没有因为他的指责而害怕难过,反倒是又高兴地拍起手来。这还不说,突然又叫了一声:“范磊。”
就在李克明地眼皮子底下就看到范磊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吓得他在水里都出了一身冷汗。他就说嘛,李锦怎么能放心把儿子一个人扔在家,原来又范磊看着呢。
幸好幸好,刚才他没有将李清明推下来。否则凭着范磊地忠心护主,估计等不到他爹回来他都能把他给打死在这里。
“小少爷,”范磊来了,手里还提着两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来的时候虎虎生风,看到李清明却笑得十分温柔。那温柔地笑容,跟他人高马大的身材还真不相符。
“倒进去倒进去,给哥哥玩。”李清明一看到范磊来了,立刻又又蹦又跳地说,活脱脱地像一个欢乐地小精灵。
范磊温柔地笑了笑,提着两个桶当着李克明地面便把两桶东西倒了进去。滑不溜丢的东西往下一倒,迅速地窜入水中。这可把李克明给吓坏了,眼珠子几乎都要瞪了出来,指着范磊的两个桶放声尖叫:“范磊,你倒得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快让我上去。”
如果他看的没错,那两个桶里面,分明就是两桶蛇,足足有几十条,全部都倒进了水里。。
他吓坏了,那可是蛇呀!即便是没有毒的,被咬也够他受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而且他天生就怕蛇,那种恶心巴拉冰冷无情地东西,任谁都喜欢不起来的。
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拼命地往岸边游。指望范磊救他是不可能的,他只能自救。
但是没想到。
“范磊,我想看人蛇大战。”李宝宝突然看着范磊一脸天真无邪地说。
范磊微微一笑,马上说:“好的。”
说着就去旁边拿起一旁撑船的浆,小池塘本来就不大,李克明游到那里他就打到那里,不管他往哪个方向游,范磊都能迅速地到哪个方向进行阻拦。逼的李克明不敢上前,只能留在池子中央。
而水里又有蛇,也不知道是真的缠上他了还是他自己心里作用,只觉得身子底下都是滑溜溜地东西在窜来窜去。终于,这么大一人了,三十多岁了,竟跟个孩子似的在池子中央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