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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林子的接管这事儿吧,我和他妈商量过。”
“德运社的法人,早就该给他了,就是人孩子不乐意,我这边儿只能代管。”
“人孩子不乐意,我也不能把他绑起来按戳啊,那不成了王八不喝水强按头了?”
“没有这么办事儿的。”
郭德港面对对面主持人的提问,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一边的郭齐林,只能笑笑。
谁都知道。
这公司的法人代表,就是担责任的存在。
没事儿的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出事了第一个被推出去的就得是法人代表。
自己的继母汪慧,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责任推到自己身上,那利益估计就归了继母的儿子郭奋洋了。
主持人转向郭齐林,轻声问道。
“那大林,你为什么不愿意接手呢?”
郭齐林慨然笑笑,摆摆手。
“嗨!”
“这事儿吧,得慢慢来。”
“咱这实力,也就是这样嘛,我对我爸这边儿,就是堂前尽孝嘛,什么法人不法人的,也就是那样。”
郭齐林脱口而出,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他今年二十多岁了,有些东西,他也没必要一直憋着。
轰……
郭齐林一句话,像是一块巨石砸进了郭德港心里。
同时,也砸进了现场。
堂前尽孝,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就是对父母最低的要求。
作为德运社少班主,怀抱德运社这样的企业,郭齐林竟然没有一丝丝的想法。
这不是淡泊名利,这是对郭德港的冷漠!
郭德港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沉。
这个词,还有下半句。
堂前尽孝,屋后老死不相往来!
他们是说相声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句,郭齐林只说了半句,算是给自己留面子了。
只是,自己含辛茹苦养的孩子,怎么成了这样?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郭德港赶忙变了脸色,接上一句话。
“对对对,堂前尽孝,堂后乱跳,一阵地躺拳,死不去学校。”
见郭德港转移话题,郭齐林也笑笑接上。
“哈哈哈,可不是,小时候不爱学习,每天就变着法儿的逃课,老师校长都快和我爸成朋友了,隔几天就得碰个头。”
郭德港不让话掉地上,也笑着说道。
“对,隔几天就碰头,我们天天顶着一头大旮沓,都是碰头碰的。”
“我们都属羊的,还顶牛呢!”
随着郭家父子俩的逗乐,现场气氛缓和下来。
但“堂前尽孝”这四个字,是郭德港,现场观众,谁都无法忘记的东西。
郭齐林也算是混了不少年,在相声界有了一些成就,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场合,他绝不是随便说说。
……
很快。
节目结束。
郭齐林搀着郭德港,走出大楼,十分规矩的请郭德港上车。
镜头之内,其乐融融。
镜头之外,无言无语。
或者说,一切的动作,话语,郭齐林在郭德港这里,更像是一个仆从。
到车边,开车门,搭顶,请郭德港上车。
全程,郭齐林就说了句“爸,您小心着点。”
说完,就准备关门。
郭德港心里有块石头,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做错了。
他拦住车门,低着头,看着大林子脚上皮鞋的鞋尖。
“快过年了,三十儿家来吧。”
“老长时间没喝酒了,咱喝两口。”
说完,郭德港自己关上了车门。
随即,又把窗户降下来。
“咱们家,有你妈汪慧的那个家。”
又补了一句,郭德港摆手,司机开车离开。
郭齐林苦笑一声,摇摇头。
“那个家,真的欢迎我吗?”
……
日子一天天过去。
转眼间,就到了年根儿底下。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堂前尽孝那句话之后,郭齐林感觉心里很舒坦。
就好像,一直压着他的一座大山,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好像下一刻,只要自己稍微动一动,那座大山,就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
现在,是大年三十的上午。
郭齐林来到广播大厦,做年前最后一个访谈节目的录制。
毫无意外的,主持人借由堂前尽孝的事儿,谈起了郭齐林的家庭生活。
郭齐林,也如实说了。
这么多年,他在郭德港的高压教育下,学会了对任何事不抱有希望,一切考虑最坏的结果。
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
“……和我爸我妈朝夕相处的徒弟们比起来,我确实已经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自知身是客,不问赶路人嘛。”
“我在家,就是自给自足的客人。”
“说是我家,但我一点都不熟悉,比如说谁让我拿一件什么东西,我根本不知道在哪儿,我没有自己的牙刷,没有自己的床,爸爸,嗨……”
郭齐林半苦笑着,一声长叹。
任谁都能听出来,郭齐林的无奈与苦楚。
按常理来说,自己亲爹的家,那就是自己的家!
可这个家里,竟然没有自己的床,那就是客人。
或者说,还不如客人。
因为客人来了,还会有最好的招待,但儿子,在这个家没有一亩三分地的儿子,那就是过客,不会留下一丝丝痕迹的过客!
“你是个比较孤僻的人吗?”
主持人顿了顿,问出了这句话。
郭齐林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也不是吧。”
“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各种高压教育,孤僻是肯定的。”
“但走上相声这条路,孤僻又是不可取的。”
“总之,顺其自然吧。”
……
节目录制结束。
郭齐林打车回家,回郭德港的家。
一路上,他很想买点什么东西,毕竟是过年嘛。
但始终想不到买什么,他知道郭德港喜欢什么,更知道自己不管买什么,郭德港都会想着法儿的来批评,汪慧更是如此。
他们说,这是一种教育。
最后什么也想不到的情况下,带了两瓶津门大曲。
然后,他怀着忐忑的心情。
进入了那个,无比陌生的小区。
顿了顿,清清嗓子,整整衣服,抬手敲门。
没错,自己亲爹的家,郭齐林连钥匙都没有,门锁密码也不知道。
“爸,妈,开门啊,我。”
强行调整心情,郭齐林开朗的喊了一声。
“吧嗒。”
房门打开。
胖墩墩,手上戴着金镯子的郭奋洋打开门。
“你?”
“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