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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冷羽柔没签女主合同，她接了另一个电影的女二号。”
唐婉虽然知道冷羽柔没有接这部戏而是去接了薛竞成的第一部小成本文艺片《沙滩艳阳》的女二号。
但是临开机之前才告诉导演组自己不干了未免也有太没有契约精神了，也就是看着孟导人好她才这么肆无忌惮的。
但是明面上唐婉还是故作惊讶的说：“啊，什么时候的事啊？不是明天就要开机吗？”
“现在不是要找个新的女一号吗？”
所幸对面的白瑞衡思绪还停留在唐婉的第一部戏就这么命途多舛，怎么临近开机女主角就不翼而飞了。
“上周好像都已经告诉导演组了，这种事情导演组对外封闭了消息，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
“最近一直在面试新的女一号。”
刚刚没告诉你是因为你在和谢宴吃饭，要是打扰了谢总的甜蜜约会，他可以自杀谢罪了。
懂不懂谢总在他们三人组的含金量啊，无条件出钱且没有kpi（业绩）限制，在他心里简直就是财神爷转世。
“所以……”
不就是换女主角吗，有什么可吞吞吐吐的？唐婉用肩膀夹着手机，伸出手打算把收回来的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
“所以不就是换女主角吗？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配合，争取……”
不和女主打交道挺好的，换人对她来说无所谓。
“不是……”
白瑞衡自己的声音里面都充满着迟疑与深深的疑惑。
“是孟导说让你明天去的时候试一试女主角顾星鸾的妆造和台词。”
……
唐婉手里的衣服立即就轻飘飘的落在了沙发上，她却抓紧了手机不可置信的问，声音听起来比刚刚的白瑞衡还要不可思议：“谁？让我去试女主？”
她刚刚和谢宴说要当影后只是一个美好的展望，一个某某老总嘴里的小目标，一个在娱乐圈里的期许。
但并不意味着这个影后的梦想现在马上立刻就要实现。
白瑞衡很理解唐婉的心情，因为他当时接到剧组的消息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
唐婉虽然能演个女配，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一步到位成为女主啊。
而且就她那演技，除了在游戏里面演游戏人物稍微出彩了一点，剩下的角色拿一个出来都是黑历史，看的人老人地铁手机，能被营销号当素材喷个十几期都没有粉丝敢给她说话那种。
不说别的，就唐婉一个小配角因为女主角跑路而一跃成为女主角这个剧情未免也太过于爽文和没有逻辑一点了吧。
本来唐婉演女配赵晴萱网上就有很多质疑的声音，她要是真去演女主角顾星鸾网友们估计立刻就要把她喷成筛子了。
而他接手唐婉的第一个工作就可能马上面对失业的风险。
于是白瑞衡当时拒绝了制片人的要求，为了避免自己拒绝的语气太生硬，他还是笑意融融的和制片人聊了聊这件事情的不可靠之处。
“我们实在是很感谢导演组对唐婉的青睐，但是张老师，唐婉以前的作品您估计也看过，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能在剧组里面演一个女三号就已经是很好的锻炼机会了，女主角对她来说实在是挑战有点过于大了。”
最后他不忘记再强调一次自己的观点。
“我们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没想到制片人听了他的话反而呵呵笑了起来。
“唐婉这个小姑娘我们导演和制片人印象都很深刻，她虽然演技没有其他人好，但是对于人物的理解却很深刻，看得出来是用心揣摩了这个人物的。”
“一个没多少戏份的女三号都如此认真，想必对其他角色也能研究的很透彻。”
“更何况，”制片人叹了一口气，“这个是校园题材的电视剧，对于演技的要求没有那么高，毕竟唐婉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怎么样演学生应该是最简单的类型了。
“这也是当时我们让她演女三号的原因。”
“但是，”白瑞衡强迫自己想了想唐婉的演技，还是迟疑着打算拒绝。
“就算是这样，唐婉也没有……”
制片人却在电话那侧打断了他的话，“只是让她试一下，并没有让她真的去演。”
“主要是我们从上周开始面试，面试了许多女演员，合适的没有档期，有档期的不合适。”
“大家都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了好几天，现在马上就要开机，只是让唐婉面试一下戏份也不过分吧。”
白瑞衡：“……不过分。”
他能说些什么呢？人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而且就唐婉那演技，白瑞衡心态放平衡了，要是真能面上女主才是真天上下红雨了。
最后也只能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他电话刚刚挂掉，就看到谢宴的短信随之进来。
【你看看现在哪个剧组差恶毒女配的角色的，可以带唐婉去试试镜。】
白瑞衡：“……”
这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怎么又突然想演恶毒女配角色了？
但是表面上他还是发了【好的】作为答复。
不过这也让他确信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两个人的约会结束了。
于是白瑞衡马不停蹄地给唐婉打电话告诉了她明天要去面试女主的戏份。
唐婉自从刚刚的不可思议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再说话。
白瑞衡正打算说点什么安慰她的时候，话筒对面幽幽地传过来一句。
“如果不是我自己清楚，我都觉得我是不是被什么人包养了？”
白瑞衡：“……”
不得不说，你现在猜对了一半。
“要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女配变女主？”
不过这件事倒是和谢总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剧组实在是没招了才找到唐婉身上。
白瑞衡清了清嗓子，“导演组还没确认女主是谁，只是让你试试镜。”
“而且你那演技。”他诡异地停顿了一下，两个人都很明白他的后半句是什么。
“我觉得可能不太行。”
唐婉沉默了一会，对白瑞衡说：“你到底是谁的经纪人？”
能不能少说一点这种令人扎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