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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奕修幽寒的脸色越发阴沉,近乎要滴出墨来。
众目睽睽,无处可避,王奕修闪了闪眸子,咬了咬牙。
“苏晓,你可真是厉害!好!”
王奕修眼神阴毒的厉害,每一个字都在用力,恨不能将苏晓生生咬死。
“对不起,苏姑娘,是王某一时救人心切,看错了,冤枉了你,对不住了!”
“没关系,不过,还请王公子日后口舌多加谨慎,莫要乱发罪于人,平白冤枉了好人!”
苏晓嘴角勾着笑,清亮的眸子泛着幽光,转身看着门外的百姓。
“各位父老乡亲们,今日让你们看笑话了,只是,此事事关人命,万不可怠慢,还请诸位今日做个见证,前去官府报案,揪出真凶,还我朋友一个公道!”
大快人心之事,自是有许多人前来凑热闹,一时间,千呼万应,众人都争相想去官府见证。
如此,正中苏晓的下怀。
“走吧,王公子,如此热心助我朋友,自然也应当去府衙看一看吧!”
言罢,苏晓拜托了那老先生看着苏陌远,也不待王奕修反应,径直便离开了。
身后,王奕修周身阴鸷,拳头攥的死紧,最后也没跟上去。
府衙门口,一众人轰轰烈烈,很是壮观。
“大人,我要报官!”
宋泽义坐在高堂之上,瞧见苏晓的身影,眼皮都有一瞬跳动。
两人才吵架不久,如今她就因事到了庭堂上,看来,果真是因为太子妃之事。
宋泽义定了定神,这才缓缓开口,“堂上站立者何人,为何报官?”
“回禀大人,民妇名唤苏晓,是因民妇今日与好友苏陌远在酒楼用膳,但是民妇的朋友忽然中毒,情急之下,民妇先形救人,如今,事情已了,特来报官。”
苏陌远居然中毒了?宋泽义闪了闪眼眸。
“可有其他证据与证人?”
“有的。”,苏晓立在堂下,气势凛然,说话都铿锵有力。
“民妇被姜府的客卿,王奕修所误会,他见证了第一案发现场。”
又是熟悉的名字,宋泽义紧抿了抿唇。
“那王奕修呢,现在何处?”
“回大人,民妇唤了王客卿,他并不曾来。”
“传王奕修。”
王奕修根本没在酒楼继续停留,已然回了姜家。
屋子里,一个青玉花碗被狠摔在地上,裂成了碎片。
“好你个苏晓,你可真够阴险的,居然能逆风翻盘!可真是厉害啊!”
角落里,凌霜已经被面前的景象吓的有些不敢动弹,毕竟,她可是深知面前之人的可怖。
“王,王公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都是苏晓那个贱人,是我低估了她,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狡猾,若不然,我现在早已经计划成功!”
“王,王客卿,外,外面来了一群官府的衙役,说是请您去府衙一趟!这可怎么办啊?”
王奕修周身一怔,“无妨,她没有证据,纵使状告,也绝不能耐我何?”
堂下,王奕修并排与苏晓跪在一处。
几人几番见面,宋泽义自是认得他。
“王奕修,本官且问你,你当时并未在现场,是如何能确定是苏晓下毒害人?”
“草民并不能确定,但是当时房内只有苏晓和那公子两人,听到动静,草民第一时间便跑了进去,自然只能怀疑苏姑娘。”
合情合理,百密无疏的供词。
宋泽义凛了凛眸子,究竟谁是凶手,几人心知肚明,可是,没有证据,再多的推测也只是白搭。
厅堂一时静谧,忽的传来一声呼喊。
“大人,草民还是以为,苏姑娘身上有重大嫌疑,还望大人明察?”
王奕修作揖跪拜,装的倒真是人模狗样。
简直是倒打一耙,歹毒至极。
“你!”
“大人不能因为下面跪着的是自己的妻子,就徇私包庇吧!”
一句话,原本静谧的庭堂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情况啊?你们听见了吗?底下跪着的这个民妇,是上面县令的娘子?那这还怎么判案啊?”
“是啊,这摆明了就是徇私舞弊啊,难怪这民妇敢那般信誓旦旦,还敢带着咱们来报官,原来是上头有人啊!”
“就是,这是什么世道,县令徇私,还想栽赃给这位小公子,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局势瞬间逆转,百姓们的闲言碎语,快要将堂上的宋泽义和苏晓淹没。
王奕修却还不肯罢休,添上一把火,“草民听说,大人与苏家公子之间很不愉快,前不久还闹的面红耳赤,若论起情况,当然是打人比草民知晓的更多一点儿,草民不敢妄言!”
好一个不敢妄言!
外面,百姓已经纷纷叫嚣了起来。
“不行,县令不公,此案不能由他继续审理,我们要上报!”
“对,县令不公,苍天无道!”
“县令不公,县令不公,县令不公!”
外面,已经高喊了起来。
苏晓也对这场面始料未及,急忙起来解释,“诸位百姓,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我亲手将人救回,诬陷人杀人,也是要拿出证据的!”
百姓们身份弱小,整日卑微的伏在权柄之下,心下无数的不甘委屈,在这一刻被彻底引发,有了翻身的机会,谁肯就此放过!
“哼,证据,怕是证据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用吧!县令和你可是一家人,谁知道会不会包庇!”
“县令不公,包庇妻子,苍天无道!”
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高喊,苏晓一时脑热,只恨自己太蠢。
她当时怎么就忘了宋泽义还跟她有裙带关系这一茬了,早知道王奕修不是一般人那么好对付的,如今,她自己被拉下水就算了,绝不能平白连累宋泽义!为今之计,只有!
“诸位百姓,我与县令大人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
“好了,都给本官住嘴!”,庭堂之上,一声惊木蓦然炸响,响彻在整个屋内。
“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历来处事公正,堂下的虽然是我的妻子,但我依照我朝律法行事,严明决断,从未有半刻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