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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朝中奇事年年有,偏生今年特别多!
桩桩件件,京城之中众说纷纭。
“凭什么,凭什么无缘无故将我抓到这里来,我究竟做了什么有悖律法的事情!”
堂下,王奕修浑身都被绳子绑着,只跪在地上,眼眸里已然猩红一片。
阴狠的眼神,胸有成竹的模样,全然没有歉疚的模样,宋秉章心中已然有数。
“你就是王奕修?”
这名字,他有些耳闻,听说是留拙书院最后录取时,充数所收下的。
应当是还花了不少的银两。
“不错,我就是。”
王奕修挺直了脊背,他笃定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破绽。
倒是很是镇静。
“你可认识李,志远啊?”
听到熟悉的名字,王奕修禁不住闪了闪眸子,“我,我认识,他是留拙书院的书生,跟我乃是朋友!”
“朋友?那你可知晓他今年于考试中做了什么?”
宋秉章锐利的眼神扫视下面,嘴角却始终勾着笑,让人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回学士大人,小生并不知晓,我们二人只是好友,但是他心中所想,我一概不知。”
好一个一概不知。
“你的好友李,志远为了你,居然在今日的选拔考试上,公然作弊,你作何解释!”
皇城之中,东宫内的院子里,苏晓坐在凉亭里,满目尽是惬意。
这东宫还真是美丽,古时候的风韵比起现代真是美丽多了,也无污染,真是好哇!
“哎哟,若是我是太子,我怕是也要在院中修上漂亮的景色,哼,到时候将皇帝宫中的也抄袭过来,从此之后,便日日将自己锁在这东宫之中,再也不出去了。”
就算是跟这满园春色死在一处,也是心甘情愿的啊!
苏晓起身,伸了伸懒腰,随意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歇够了,转身便欲去膳房继续研究药材。
却是一转身,便瞧见了赵昭武的身影。
“哼,苏姑娘还真是惬意呢,看来孤这东宫景色之美,倒正是适合了养苏姑娘的米水呢!”
我天,渣男又来了!苏晓猛地往后退了几步,掀起裙摆便跪了下去。
真是服了,她来了这里都快习惯了,跪这个,跪那个,这里可不比宋泽义,见到比自己身份尊贵的,便就跪下来行礼,总之还是保命要紧。
不过这般折腾,怕是回去了要得老寒腿了!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苏姑娘以后在东宫的时间还长,不必如此见外,这等繁文缛节也就免了吧。”
如此甚好,苏晓又伏了伏身子,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子。
“民女研究解药有些头疼,实在难以精进,所以就来了这凉亭之中小憩片刻,希望能找到一些出路。”
赵昭武全然没了之前的那般凶神恶煞,满目都是柔情,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研究累了确实是要歇一会儿,怎么,我这东宫里的景色如何?”
苏晓闪了闪眸子,这人忽然这样善变,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美,美的,太子殿下的宫中自然是美的。”
“孤也觉得美,只是,景色美,人更美,苏姑娘觉得呢?”
得,原来这人是中二病又犯了,想去当海王了,又将目标锁定在她身上了。
只是哦,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
“太子殿下说笑了,民女愧不敢当。”
“哼,你不必如此过谦,你自是当的起的,这细腻光滑的脸蛋,便是全京城也寻不到一个!孤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居功如此,但是总有些高处不胜寒,每到夜里,总是夜不能寐,若是能有一个真心懂我之人,想必这枯燥的日子会有趣一些!”
赵昭武蓦地凑近几分,低垂着眉眼仔细的瞧着苏晓,眼眸里尽是意味不明。
我去,这尼。玛是普信男嘛?哦,不对,他好像确实有普信的资本,有钱、有权,长的还不错,至于身材嘛!
苏晓忽的猛地摇了摇头,她都在想什么呢?
“太子殿下,实不相瞒,民女、民女。”
“但说无妨。”
赵昭武抬手,冰凉而粗粝的手掌从苏晓脸上划过,带着阵阵温热。
“民女在丰润县已经有婚配了!”
她决不能将两个孩子暴露,此行凶险,成王败寇,万望不要连累别人才好!
面上的手掌忽的用力几分,狠狠的擦过苏晓的嘴角,刮得她生疼,苏晓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有婚配了?
赵昭武霎时起身,方才二人之间的温情仿若是浮影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赵昭武凌厉的眼眸死死的刮了几瞬,原来外面酒楼里住的那个男人,居然是她的丈夫嘛?
“民,民女已经有婚配了,也很喜欢现在的丈夫,我”
“呵!”
还未等苏晓说完,赵昭武忽的冷哼出了声。
“孤坐拥半壁江山,如何会为了一个你,自降身段,何况还是一个许了男人的女人,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言罢,赵昭武冷着脸,转身便就离开了。
只留苏晓一个人立在原地,心里登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过,明明是某人先来沾边的到最后普信的怎么又变成她了?!
“罢了罢了,管他的,还是出去逛逛,顺便瞧瞧苏陌远吧!”
公堂之上,王奕修却还是依旧的嘴硬,半个字也不肯说。
宋秉章也不是吃素的,几番对峙下去,棍棒已经用了几次,奈何王奕修就是死也不肯开口。
“李,志远说,你是在街角救下了他,是他自愿以你之名,为你考试的,你可知晓此事,可曾默许?”
“草民没有,当时李,志远确实与草民说过此事,但是草民当场就拒绝了,此事与草民无关。”
好一个与草民无关,撇的倒是干净。
“哼,那你因为救人而手指受伤,浑身淤青,你身上的伤呢,现在何处?”
闻言,王奕修蓦然缩紧瞳孔,他当时只是演戏,并未真的受伤,浑身的淤青都是假的。
宋秉章自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又岂会放过他,“来人,宣仵作前来,让他来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