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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攻打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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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扔下这一句,姜清平再不多言,摔门便就离去。

    屋内,凌霜手中娟白的手帕飘落,任凭外面的秋风碾过。

    山西城中,赵昭武等了数日,京城中无非也就是这点儿尘土般的动静,耐心已被耗尽,决定发起进攻。

    “现在吗?这么快!真的要打仗吗?”

    赵恒瑞自小便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根本没迈出过自己的少爷圈,更没上过战场,如今,当真要兵戎相见,心中忍不住还是有些害怕。

    “五弟,你从小还是生活的优越惯了,见识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如今,皇兄也该领你见识见识了!”

    赵昭武轻轻抬手,修长的手指划过手中的短剑,激起赵恒瑞身上一阵鸡皮疙瘩,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嗯,嗯,嗯,皇兄说的是!”

    怂怂的样子,苏晓瞧见了只想发笑。

    “哎呦,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五皇子,如今也是有惧怕的人呢,真是让人不敢置信呢!”

    赵恒瑞一时被人打趣的脸有些发红,忍不住的瘪了瘪嘴。

    “好了,都别说了,大战在即,说些正事,若要动手,便一定是埋伏在京城中的暗卫先动手!兵荒马乱,杀戮不休,到时候,皇城之中想保住谁,那就不一定了!”

    宋泽义立在众人中间,眼睛目视前方,未有一丝波澜。

    赵思儿的心,他们都心知肚明,不过是为了逞一时之快,不过,如今她生死的决定权,却不是落在自己的手上,而是赵昭武的手中。

    赵昭武自是听出了宋泽义的弦外之音,他这是变着法儿的问他,要不要保赵思儿的命呢。

    那个臭丫头,赵昭武蓦地冷嗤了一声,“那丫头自幼便猖狂无度,为了自己心中的那点儿恨意,完全失了分寸,如今在那位置上高兴几日便罢,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

    幽寒而清冷的语气,却全然是对赵思儿的纵容,宋泽义轻瞥了旁边的人一眼,轻笑出了声,看来,他这一次,还真是没看错人。

    旁边,赵恒瑞眼神也晃了晃,瞥了瞥旁边的赵昭武,几次欲开口,却是又都生生咽了回去。

    “想说什么便说,别暗戳戳的瞥我。”

    冷不丁的一句,惊得赵恒瑞浑身一震,猛地往外站了两步。

    “皇,皇兄,我,我想请你若是到时杀到皇城,可否,可否放过我母妃一命!”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参精都已经紧绷了起来。

    要知道,皇帝最宠爱的便是五皇子的母妃,当初也更是因为要纳她入宫,才忽略了先皇后的病。

    四周一时鸦雀无声,无一人敢作声,赵恒瑞也生生低着头,不敢抬眼望着面前的人。

    如此之事,宋泽义也不好开口。

    末了,身边的人发出一声轻笑。

    “你还真是老头子重情重义的好儿子呢,他最是喜爱你,你身上却是没有半分他的模样,真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赵昭武轻轻解了身上的大氅,抬手扔给了旁边的兵士。

    “罢了,不过是一个女人,左右幼时也曾经与孤有几分的情分,便就放了吧。”

    闻言,赵恒瑞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悻悻的站到了一边。

    大军整顿,一朝出发,赵恒瑞跟苏晓留在了山西,剩余的兵马则整体从南方迂回赶至京城,虽然时间会长一些,但是可以避开与所过城中的交锋,更可以避免被京城之中人的发现。

    “此法甚好,我们安插在京城之中的暗卫,应当在今夜便开始行动,在孤的大军赶至京城之时,我们便可以一举控制住京城。”

    这办法乃是宋泽义提出,如今看来,未上过战场的人,兵法未必不如他这经验老道之人。

    宋泽义脸上没有半分的波澜,长马立前,周身宁静,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大战很是平静。

    如此强悍的心态,便是赵昭武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他瞧着身侧的宋泽义,满面笑意,二人既已达成合作关系,他便不会再疑心,只觉得眼前的人比他从前想的越发冷峻一些。

    “宋子义,你这样的才能,为何当初要在朝中做个文官,口诛笔伐,应当随军同我一并前去战场,杀敌才对!”

    宋泽义冷峻的脸庞划过一丝笑意,眼眉都写的轻蔑,“身在朝堂的洪流之中,选择什么,又哪能是自己说了算。”

    身不由己嘛,赵昭武心中明白,也不再多加追问。

    与此同时,赵思儿却还在皇宫之中过着疯子一般麻木一般的生活,她整日将自己关在与皇帝卧榻的一个宫殿里,守着他曾经坐过的床榻,半步都不肯离开。

    三日过去,赵思儿浑身的衣服已经纷乱不堪,头发也不让人打理,步摇簪子都已经落了一地,周身染了一圈的酒味,满地尽是酒壶。

    姜清平立于宫殿门外,眼神已经染上几层落寞与凄凉。

    “驸马爷,您快些劝劝公主殿下吧,她已经将自己关在这宫殿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

    那小婢女跪在姜清平的跟前,一抬眼,竟也是满眼的惊诧。

    不过几日的功夫,驸马爷却似是全然变了一个人一般,自那日从宫中离去之后,便再没换过衣服,那身官服依旧穿在身上,满处都是褶皱,连下巴都已经冒了青茬,很是颓唐。

    “驸马爷,您,您!”

    “不必管我!”,姜清平哑着嗓子,扔出了这么一句,“公主这几天可有传什么话出来?”

    “不曾,公主这几日一点儿声响都未曾发出,奴婢担心,想要强闯进去,却被公主一个酒壶给砸了出来,奴婢,奴婢就再不敢进去了!”

    跪在地上的丫鬟心惊胆战,眼里近乎掉出泪来,短短几日,已经物是人非。

    她刚刚瞧了一眼驸马爷,觉得他就像是站在悬崖边的一棵野树,颓唐到好似只要风一吹,他便会被狂风掀如崖底。

    与现在公主的情境似乎别无二致。

    她从未见过有人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可以颓唐瘦削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