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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一通,苏晓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起来。
面前的人精力充沛,苏晓逐渐的被逼到了一角,大口喘着粗气,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哟,一个女的,这么能打,比我的护院还厉害,倒是头一回见,哼,只是,再能干,还不是要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今日,我便让你知道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面前一个闷棍打上来,苏晓只觉得后脑勺一顿,登时便晕了过去。
几个人麻利的将人拖到了后面,一个麻布立即将人的嘴塞了起来,利落的扔到了柴房。
傍晚时分,门店内闪进一个人形。
“今日的情况怎么样?”,冷冽的声音砸了下来,白日里那大夫一般的人立即低下了头。
“回主子,今日来了个女的,砸场子的,说咱们是骗钱的,我便让人将她给扣下了。”
那玄色衣裳的人眯了眯眼睛,“女人?是什么女人?拉出来于我瞧瞧?”
那人一个眼色,不过片刻,便将已经全然昏睡过去的苏晓拉了出来。
未料到,竟是熟人。
那玄色衣服的人瞪了瞪眼眸,眼中带了些许的愤怒。
音色也越发的有些不对劲儿,“她今日来,身后可曾还跟着别人?”
“不曾,只她一人前来,还扮成了男人的装扮,到最后绑的时候才发觉是女的,我也吓了一跳!”
苦心装扮,孤军奋战,真是自高自大,自视甚高,如今总算是自食恶果了!
“哼,既然无人瞧见,便将她丢进后面的柴房里,一口水米都不要给她!若是有人来查,不必问别人,直接暗中将她处理了便是!”
几人唯唯诺诺,将今日收到的钱财尽数奉了上去,几大捧的真金白银,那人径直扯开了嘴角。
“不错,继续努力,记住了,下次送上来的,不能比这次的少哦!”
夜色平静,抹去了一切的波动与哽咽,更隐蔽了所有的肮脏与黑暗。
夜半,宋府,依旧没有见到早早出门的人。
宋泽义的心中已经染上了几抹急躁。
“少夫人呢?”我让你跟着贴身伺候,她出去逛街,你没跟着去?”
自家少主身上满身的急躁,眼眸都带了十分的凛冽,那丫鬟也被吓的浑身哆嗦。
知晓问不出什么来,宋泽义也不在她身上费劲儿,抬手叫来了守门之人。
“夫人是何时离府的?”
“回少主,乃是午时离开的。”
依照苏晓的性子,她不是很喜欢女儿家的活计,就算是出去逛街,也绝不会在天黑之时不回府,更何况,今日的厨房还备了她最喜爱的梨花醉。
不寻常,实在是太不寻常。
宋泽义面色越绷越紧,心中越发有不好的感觉。
“竹影,立刻调府上的暗卫,全部出动,随我一起,去寻找夫人,切记,不要闹出太大动静。”
苏晓的身手不差,如今未能回来,想来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对手。
街上摆集市的已经渐渐稀落很多,近乎所剩无几,宋泽义循着街道查过去,也未能瞧见她的身影。
一路上并未察觉出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两个孩子尚在家中,她也绝不会现在搬去别处。
竹影几步上前,“主子,夫人是不是在酒馆里吃醉了酒,随意找了家酒楼酒睡下了!”
无稽之谈!宋泽义压根不信,他不是没跟苏晓喝过酒,她的酒量惊人,根本不会轻易喝醉!
一种近乎强烈的不好预感在宋泽义心底弥漫开来,不对劲儿,实在是不对劲儿。
“大娘,最近这条街上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密探来报,苏晓便是消失在这条街道上。
那大娘将铺面上的簪子都往篓子里装,嗓子沙哑几分。
“不寻常的事情?没有啊,这街上啊,还跟之前一样,都是卖东西的,几十年了,没什么变化!”
宋泽义听得一脸懵,又搜了半晌,还是没能有半点儿收获。
宋泽义只得调兵回转,时间已经流转一日,宋泽义已经完全寻不到苏晓的消息。
家里,大福和小福倒是未曾察觉苏晓的事情,毕竟,他们娘亲经常出去办事,如今也总算是习惯了。
查了两三天,依旧是没有半点儿消息,时间流逝,宋泽义越发着急起来,如坐针毡,直接找到了赵昭武的御书房。
承诺已经兑现,二人应当顾及君臣之礼。
宋泽义同门口的太监打了招呼之后,这才走了进去。
相比几天之前,赵昭武如今越发沉闷,身上已经多了来自君王的威压与疏远。
“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吧!”,赵昭武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一边,抬眼盯着底下的人。
“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宋泽义站起身来,满眼都是警惕。
“您当真不知晓我今日来所为何事吗?”
这话说的可是相当有意思,想来是这多疑的人又将某些事情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来寻我,却问我知不知晓,怎么,难道我应该知晓吗?”
没什么时间与他斗心思,宋泽义径直开口,“前几日,臣的妻子前去集市逛街,却到现在还没能回来,臣派出全府的家丁寻找,也未能寻到,所以才想向陛下问问,可曾见过苏晓?”
“那丫头出事了?”,闻言,赵昭武眼眸蓦地一沉,心中揪起一块。
见他的样子不似假话,宋泽义心又沉了下去。
“嗯,已经好几日了,还是寻不到踪迹,连孩子们都没回来看过。”
赵昭武拧了拧眉,似乎在强压下心中的什么,淡淡开口,“放心吧,她身手了得,不会出什么事的,如今,适逢固城王来京觐见,朕要你好生的去准备,千万不要有丝毫的怠慢!”
这便是帝王,心中纵使压着千万件事,国家之事也应当排在最前面。
宋泽义低头应下,缓身退了出来,看来苏晓并不在皇帝这里。
固城王乃是先帝在时的肱骨老臣,早些时候为朝堂立下过汗马功劳,不过,皇帝生怕他功高盖主,便寻了个由头将他发配到了边地,还压了他的儿子来京城做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