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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状齐声惊叹。观礼的江南武林人士中有几人议论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玄通法师的拳法已至化境。”“不错,这是难得一见的刚猛拳法。”“如果能拜在他的门下,算是一大幸事。”
……
季霜咛笑嘻嘻地悄声道:“吴大哥,怎么样?玄通法师厉害吧。”
吴名也是叹服,轻声道:“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凌厉刚猛的拳法。他的威力应该不在“赤焰掌”之下。”
此时,季稳朗声道:“玄通法师的拳劲刚猛,拳法奇幻,也是令本公叹为观止。击穿石质地砖并不难,但要击穿地砖,深入地下尺余,且并不损坏周边地砖,着实非常人所能做到。可见,法师的“太吾金刚拳”无论速度、劲力,还是内力的收放都已达至臻境。”
玄通法师忙起身道:“公爷洞若观火,贫僧钦佩。还望公爷莫要怪罪我击碎了厅内地砖。”
“呵呵,法师言重了。区区一块地砖算得了什么?找人补了便是。”季稳笑道。
玄通法师唱了声“阿弥陀佛”便重新坐了回去。
紧接着“幽浮灵手”秦飘站了出来,道:“下面我来献丑了。”说着他竟如一朵迎风柳絮一般,从原地飘然而起,在半空中翻了几个筋斗,轻飘飘地落在了厅内的横梁上。
大凡练过轻功的都晓得,轻功提身纵高,总要先墩身发力。但秦飘竟似随意而为,便轻松飞起,也着实令人费解。
大厅内一阵躁动。
丁战与张弥面露艳羡神色。
吴名心道:“我现在的“赤焰掌”虽然小成,但如果能够学来这等轻功,无异于如虎添翼。只可惜,我怕是没有机会了。”
秦飘在厅内横梁上站定后,竟然双指骈起,倒立其上,还做了几个屈伸。
厅内惊叹连连。
玄通法师也惊叹道:“想不到秦施主的这一招双指功,竟然要胜过少林的“二指禅功”了。”
正说着,只见秦飘已从房梁飘然而下,直直地落在了他先前坐椅的椅背上,椅子竟然纹丝未动,声响未发。
“好!”不知谁惊叹叫道。厅内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秦飘笑嘻嘻的抱拳示意后,轻然滑入座椅。
厅内掌声更是雷动。
季霜咛也看得呆了。悄悄对吴名道:“吴大哥,他怕不是人吧?”
吴名也笑道:“怕是鬼上身了。”
季稳站起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待掌声停息后,他大声道:“本公数十年来,也算头次见识到如此精妙的轻功。都说练到踏“雪无痕”已是轻功的臻境,依我看,秦兄弟的这一身“幽浮”轻功已远在其上。佩服,佩服。”
秦飘忙起身谦虚道:“公爷抬爱了。”
最后一位便是“过堂风”古木行。他上场便“唰”地一声从背后抽出钢刀。
只见钢刀刀背厚约半寸有余,刀宽约莫五寸,显得极为厚重。一般人想要掂起来怕都极为不易。但这把刀在他手中竟犹如木制一般,轻若鸿毛。
只见他手腕翻动,刀光如矢,逼得周围人的眼睛难以睁开。众人只觉得寒气逼人,竟然有人不自觉地打起了冷战。
“着!”只听他大叫一声。
众人眼前一亮,一道寒光已飞上厅内一根撑柱。“嘟”得一声轻响,那把钢刀已钉在了上面。
“还请秦兄弟帮我取下钢刀。”古木行抱拳请道。
秦飘爽快地道:“好嘞!”人声未消,身影已至柱上。他看了看上面,大声惊叫道:“古兄弟,你果然了得,竟然用如此厚重钢刀斩杀了一只蜘蛛。”说完拔下钢刀,抱着跳下撑柱。
众人听后,皆大为震惊。这劲力、眼力、速度、准头皆是恰到好处。力道重一分则蜘蛛早已不知被弹飞到哪里去了,轻一分,则如此笨重的钢刀必难以钉在柱上。
季稳大声叹道:“原初我还只是以为古兄弟刀法力道惊人,却没想到,你是重中见轻,粗中有细,刚中带柔,速度力道拿捏的如此恰当。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过堂风”,快而又狠,狠而兼准。”
古木行谦逊道:“公爷过奖了,诸位见笑了。”
季稳正待讲话,只听一声嘿嘿怪笑。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柳生一郎在那轻蔑嗤笑。
季霜咛悄悄道:“一会儿怕又有好戏看喽,嘻嘻。”
吴名猜想,“这个扶桑武士定是对古木行的刀法不屑一顾。想出来挑衅。”
“哦?看来柳生一郎武士对老夫的评价有异议?”季稳有些不悦道。
柳生一郎站起身来,仍用他生涩的口音道:“刀法不是为了表演绣花杀虫的,我们扶桑刀法向来讲究快、准、狠,力求一刀毙人性命。”
古木行听后极为不悦,但基于特殊场合,又不便发作,于是隐忍未发。
此时,不知谁“嘘”了一声,似是在耻笑古木行的隐忍举动。古木行顿时感到怒火中烧,脸色阴沉的可怕。
柳生一郎轻蔑地看了眼古木行道:“我来中土前,扶桑人都说中土武林高手云集,依我看来,这也只是个好听的笑话罢了。呵呵。”
此话一出,事实上便是得罪了在座的各位武林人士。但这个扶桑浪人似乎并不在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吴名心道:“若非我武功不行,我必将站出去与他一决胜负,为中土武林出这口恶气。”
古木行听后也正待发作。
此时,观礼席中一个年轻的武林人士忽然站了出来,大声道:“我堂堂华夏武林,岂能容你一个扶桑浪人在此撒野?想要狂言,先过了我“雷电剑”赵昆这一关再说。”说罢,他已持剑挺身而出。
赵坤抱剑向季稳施礼道:“公爷恕罪了,我想会会这个狂妄的扶桑浪人。”
季稳见这个扶桑武士口出狂言,目中无人,也想挫挫他的锐气。便道:“好。本来功夫切磋也是本次试武拜师大会的要旨之一。请吧。”
赵坤摆了个剑势,道:“得罪了。”
柳生一郎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踱步而来,木屐声声,清脆刺耳。
赵坤见其已进入剑及范围,“倏”地照着他的喉部刺出一剑。
柳生一郎竟如呆滞一般,并没反应。
众人见状,只认为这一剑必将刺穿他的喉咙。
不想,一声“哎呀”惨呼过后,赵坤已直直地飞了出去,然后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有人围过去查看赵昆情况,只见他喉部浅浅一道血痕,正缓缓渗出鲜血。他面部狰狞,痛苦地挣扎了两下,便气绝身亡。
“啊!……”厅内一阵骚动。
“既然是切磋武功,怎能要人性命?!”众人大喊道。
吴名见状也是吃了一惊,暗骂这个浪人狠毒。
季稳似乎也开始愠怒。
柳生一郎却不以为意,他缓缓收起未见一丝血迹的扶桑刀,用生涩的语调道:“我柳生刀出,绝无活口。呵呵。”他笑起来怪异刺耳,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