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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砰……”
“嗯~”
“哼~”
“啊~”
“砰……”
封闭的道场中不时传出奇怪的撞击声和痛苦的呻吟声。
偷偷跑来查看情况的甘露寺蜜璃满脸通红地捂着嘴躲在门外。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小忍和轩浩先生究竟在里面训练什么呢?听上去好刺激啊……”
不过这似乎也不能怪她胡思乱想,因为里面传出来的不论是声音还是对话都让人浮想联翩。
“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吗?”轩浩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不!我还顶得住!继续!”蝴蝶忍倔强的回答。
孤男寡女,夜深人静,共处一室,能够干嘛?甘露寺蜜璃对此充满了好奇。
“啪——”
“嗯~”
道场中又传出了奇奇怪怪的声音。
此刻的蝴蝶忍平躺在地上,面色潮红,嘴里不住地发出让人浮想联翩的呻吟声。
她的身上衣衫不整,原本用特殊材料编织的坚韧制服已经变得破烂不堪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但是不要误会,他们两人在道场里是在做正经的事情。
碰撞声是剧烈训练时木刀造成的声音,衣服会破是因为挨打造成的。
没错,轩浩正在认真帮助蝴蝶忍锻炼身体。
因为只是刚刚开始还没有用上真家伙,从最基本的木刀开始使用,但即使是这样,蝴蝶忍也被弄得遍体鳞伤。
之前训练炭治郎的时候轩浩倒是半点心里压力都没有,但现在训练蝴蝶忍就有些不同了,这毕竟是个身娇体弱的女孩子,哪像炭治郎那样本就皮糙肉厚。
再加上训练的时候蝴蝶忍总是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让他感到有些难堪。
还好是在晚上,没有人围观,否则当场社死。
不久后,身上伤势已经完全恢复的蝴蝶忍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捡起了木刀。
“继续!”
虽然因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破烂烂的让蝴蝶忍刚开始还有些脸红,但一想这个男人的年龄够做自己的祖宗了,瞬间她就没有顾忌了。
“要不……再多休息一会儿?”
轩浩有些无奈地询问眼前这个女孩的意见。
他虽然能够为这个女孩恢复伤势,但是体力是没办法恢复的。
这个女孩从天黑开始就没停下来过,嘴里不停地喊‘继续’,就像是不知疲倦。
虽然能够理解这个女孩想要变强的心情,但是其实不用急于一时的。
“怎么?轩浩先生您不行了吗?”
蝴蝶忍的脸上露出让人误会的笑容。
她必须抓住这一次机会才行,因为或许这是她此生唯一一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这个男人掌握的力量超乎常人的想象,至少她从未想象过有任何方法能够让自己超越身体的极限,而这个男人轻易地做到了。
只要能够变强被木刀砍得皮开肉绽甚至骨折的痛苦算得了什么?总比之后因为实力不足死在鬼的手中要好吧!
而且这个男人掌握的莫名力量每一次都能让她的伤势在一瞬间恢复,她甚至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重生后的身体不断脱变脱胎换骨,以至于发出让人误会的声音。
我还要……变得更强!蝴蝶忍的目光无比坚定,像是报复一般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居然让她发出那样奇怪的声音,还让躲在外面的家伙听见了!
人都丢了,只有这种程度的训练岂不是很亏?
这个男人可是说过的,这还只是最基础的锻炼而已,她目前的身体素质承受不了更加激烈的方式,但即使是这样已经让她感觉脱胎换骨了!
那么……更加激烈的方式能让我变得多强呢?可以强到能干掉那个伤到姐姐的鬼吗?蝴蝶刃越想越兴奋。
“……”
看着蝴蝶忍一脸兴奋的模样,轩浩满头黑线。
这丫头,欠抽啊!
“砰——”
“啪——”
“啪——”
“啪——”
奇怪的鞭挞声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再次从封闭的道场中传出。
躲在外面偷听的甘露寺蜜璃头上冒烟,整个人已经处于当机状态。
“好……好……好……好刺激!”
她掰着指头数着与诸位柱们排好的顺序,似乎还要等几个人才能轮到她呢。
“怎么办?好害怕……但是又好期待!要不……跟其他人换个顺序吧?”
甘露寺蜜璃数着自己靠在后面的排名,在想着要不要换到前面。
······
两天后。
从乡下头一次来到大城市里的炭治郎正迷茫地带着祢豆子在人海里浮沉。
东京府浅草。
夜晚依旧灯火通明,喧闹的人流走在拥挤地堵在大街上。
牵着祢豆子刚进城的炭治郎完全没能适应这种节奏,乡下的人们大多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晚上哪里会有这么多人出门,这些人都不怕鬼的吗?
许久后,带着满脸的疑惑被人潮推行得晕头转向的两人总算是挤出了人潮寻找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坐下休息。
“这就是大城市吗?”
炭治郎有些怀疑人生地望着街边的路灯。
明明已经是晚上了,还是在这种无人问津的角落都被照都得像白天一样,不论是那样高大的房屋还是各种奇怪的设施他都从未见过。
“唉……”
他叹了一口气,总算是在路边找到了他认识的东西。
冷清的小路旁,一辆冒着热气的屋台车停在路边,卖乌冬面的师傅坐在小车旁的板凳上抽着烟斗。
这样的景象让炭治郎感到格外亲切,至少比那些沿着两根轨道在路中间穿行还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铁盒子亲切多了。
“老板,请给我一碗山药乌冬……谢谢……”
“好勒!”老师傅抖了抖烟灰,起身倒了一杯茶水给眼前的两位客人然后开始准备下面。
炭治郎接过茶水,牵着祢豆子的手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唉……”
他有些心力憔悴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端起手里的茶准备缓一缓被大城市冲击到的三观。
“!?”
“呼呼——呼呼——呼呼——”
炭治郎突然间用力抽动着鼻子。
就在刚才,一股令他印象深刻的味道飘进了他的鼻孔中。
“这个气味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的精神瞬间紧绷了起来。
这个味道他令他浑身颤抖,无尽的愤怒涌上心头。
因为这就是那个伤害他家人的鬼在他家里留下的气味!
鬼舞辻无惨!
来不及思考,炭治郎的身体瞬间动了起来,朝着味道传来的方向急速窜过去。
“该死!这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此刻炭治郎心中无比焦急。
这座城市里的人那么多,这样危险的家伙居然出现了!要是伤到人该怎么办?
炭治郎急速在人群中穿行,终于找到了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身影。
“鬼舞辻无惨!”
他伸出手用力地抓着这个家伙的肩膀。
被抓住肩膀的男人皱着眉头转身,红梅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悦,俯视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
炭治郎紧咬着牙关,此刻的他有些面目狰狞。
他看着眼前这张脸,似乎要把这个男人的模样刻在心里。
“就是这个家伙,鬼舞辻无惨,我的仇人!”
“咔——”
拇指轻推刀镡,炭治郎紧握着刀柄的右手就要拔刀出鞘。
他已经忘记了这里是人群密集的大街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拔刀出鞘,砍断这个家伙的脖子。
“爸爸!”
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让拔刀的炭治郎愣了愣。
这是人类的声音,而且是一个年幼的女孩。
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可恶的家伙怀里此刻正抱着一个五六岁大小的人类女孩!
“他是谁啊?”女孩有些疑惑地问着。
炭治郎整个人都呆滞了。
他听见了什么?
当他仔细一看周围的环境,才发现不仅是女孩,这个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位衣着靓丽的年轻妇女。
“哎呀,怎么了吗?”妇女也有些疑惑地停下脚步,望着男人和孩子。
“妈妈。”
看着女孩叫着这个女人妈妈,又叫鬼舞辻无惨爸爸。难以言喻的震撼让炭治郎忘记了自己的动作,不,及时没有忘记,他也没办法继续在这里动手了。
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伪装成了人类的模样,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炭治郎无比地清楚这个妇女和女孩都只是普通人类而已,看上去她们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是一只吃人的恶鬼。
日轮刀像是卡在了刀鞘,炭治郎没办法继续拔刀了。
因为现在拔刀的话眼前的无惨肯定会将自己怀里的女孩身边的妇女甚至整条街的人当做人质。
“怎么办?”
炭治郎愣愣地呆立在原地,他似乎搞砸了。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股味道?鬼舞辻无惨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着眼前的少年,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因为他从这个少年身上闻到了淡淡的某种味道,某种让他深恶痛绝的味道。
“看样子你似乎相当着急呢?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你,还,有,脸,问!炭治郎心中无比的愤怒,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现在动手。
拥挤的人潮不断地从身边掠过,他不断地告诫着自己,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怨将整条街的人卷入危险之中。
战斗一旦打响,整条街都将化作血海,无数人家将被卷入悲剧之中。
“亲爱的,你认识这孩子吗?”妇人问道。
“不认识,”鬼舞辻无惨撇开目光,“至少我对这孩子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他转身带着妇人和孩子离去,转身的瞬间挥出的手在一旁路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们走吧。”无惨微笑着带着两人离去。
“等……”
炭治郎刚想阻拦,却被一旁突然发狂的路人分散了注意力。
“啊啊啊!!”
“亲爱的,你怎么了?”
女人惊叫着看着自己突然间变得面目狰狞的丈夫。
“噗——”
锋利的指甲抓住了女人的衣服,利齿一瞬间咬上了她的肩膀。
恍惚间,无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海里。
但是此刻的炭治郎却没有办法去追。
“住手!”
他赶紧扑过去将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推开,按在地上制服。
“发生什么事了?”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周围的行人现在才反应过来好像出事了。
人们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女人肩膀上的血迹。
“见血了!”
“快!快叫警察!”有人大喊着,整条街都陷入了混乱之中。
炭治郎脸上满是愤怒,一边按着地上的男人,一边朝着鬼舞辻无惨消失的方向咆哮,“鬼舞辻无惨!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即使追到地狱的尽头!我也一定会亲手砍下你的脑袋!”
“!?”
听见这似曾相识的话语,鬼舞辻无惨回过头冷漠地看了地上的少年一眼,但就是这一眼,让他突然间愣住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那个耳坠……”
此刻他才注意到这个少年耳朵上挂着的耳坠。
记忆已经有些久远,但那对标志性的耳坠,以及额头的斑纹让他突然间感到一阵恶寒。
恐惧像是跨越了时空将他笼罩,那熟悉的话语像是真的来自地狱的呼喊。
那么一瞬,鬼舞辻无惨甚至以为是继国缘一从地狱归来了。
不,不仅如此,还有那股让他烦躁的味道!鬼舞辻无惨总算是想起来自己在哪里闻到过这股味道了。
是另一个他同样痛恨的男人身上的味道!那个名叫轩浩的怪物!
“不,不可能的!他们已经死了!五百年没有关于这两个人的消息,他们的传承应该已经断绝了才对!”
鬼舞辻无惨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从五百年前开始,鬼杀队的剑士中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与这两人有关的人,他不可能搞错,这两个人的确是已经不复存在,甚至连后人都没有留下。
可是现在……
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少年,居然同时让他想起了这两个恐怖家伙!
这不合理,这完全没有任何关联!这个少年与那两个人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简直弱得可怜!
鬼舞辻无惨不断地否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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