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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事三人也看到了对方的模样。
这还算是人吗？
在这一刻，三人脑海之中都蹦出来这个疑问。
这是其中的一个罪犯，也是最开始造下杀孽的罪犯。
对方此时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的模样，消瘦的脸上却带着极重的欲望，那通红的双眼看向陈阳几人时，恨不得直接扑上来将四人吃掉。
“心肝，给我，给我！”
这犯人此时已经被禁锢住了双手双脚，但身体却不断尝试着向前扑，口水不断从嘴角流出，模样十分狰狞。
“叫你心肝呢！”程大事胳膊肘捅了陈阳一下子。
“滚开，他是要你心肝呢！”
在这个时候，估计也就只有程大事这种没心没肺的才有心情开玩笑了。
“来的时候就这样”莫凌城不满意。
他们三个来这里是问消息的，但看对方这模样，消息是肯定问不到了，那头绪岂不是直接到了这里就断了？
“不是的莫少，刚来的时候这人还十分正常，虽然情绪十分激动但还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慢慢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沟通，而且，而且他还想剖开自己的肚子，吃掉自己的内脏！”
这城卫军说的时候一脸嫌弃的模样，还带有一丝恶心。
想想也是，想要剖开自己的肚子，吃掉自己的内脏，这都已经不能用精神不正常来形容了。
所以这人也从最开始没有禁锢，到现在双手双脚都被锁住，就是为了防止对方自残。
“好恶心！”
程大事撇撇嘴，然后走了两步，靠近犯人所在的位置。
他在观察，观察这犯人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进食了！”陈阳说道。
带路的城卫军急忙摆手，“不可能，我们每天都会给他送饭，绝不可能是因为没有吃饭！”
“不，吃饭是吃饭，进食是进食。”陈阳继续解释道：“这人杀死坤们肯定不是为了娱乐，而且所有死掉的坤全部都是丢掉了内脏，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们的内脏去哪里了？”
“难道是吃掉了？”程大事听了陈阳的话更嫌弃对面的犯人了，恨不得再将二者之间加上一层玻璃罩。
“这是一种可能，但是在狄法司的查验之后，并不认为内脏是被凶手吃掉了。”带路的城卫军内心感觉有些好笑。
陈阳能行想到的怎么可能他们想不到，而且他们这里更是有着专业的人员，就比如他说的狄法司，更是在经过一系列有依据的猜测后，判断死者的内脏没有被凶手吃掉。
“可是这样的话，那些内脏呢？去哪里了？”莫凌城问他。
“莫少，这个......”
带路的城卫军并没有回答，而是十分为难的看向了莫凌城。
莫凌城的身份的确很高，但是现在他也只不过是程大事手下的队员，甚至连城卫军系统内部的中层都不算。而这件事因为情节十分恶劣，所以有关的案件保密度十分高，他也不敢随意泄露。
莫凌城见城卫军有难言之隐，也不再强求，只是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劳烦带我们去见见另外那名犯人吧！”陈阳主动开口。
不搭理程大事的那城卫军对待陈阳态度到底不错，看向了莫凌城，见对方没有反对，点点头：“跟我来吧！”
陈阳走在最后面，在走出铁门前，低着头的陈阳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精神错乱的犯人，眼中金光闪烁。
陈阳使用了破妄金瞳，但却没有发现对方的任何异常。
“这不可能！”
这一次陈阳没有受到任何的反噬，但却差点惊呼出来。
破妄金瞳，破除一切虚幻，直见万物本质。
可是当陈阳看向对方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一片黑暗，在黑暗之中，一张符纸悬在半空，位置正是犯人心脏的位置。
现在的这个人其实只是一张符纸？陈阳第一次对破妄金瞳产生了怀疑。
铁门缓缓关闭，陈阳一行人只是转了一个身就到了目的地。
两名犯人其实就住对过，但是两道厚厚的铁墙将二人隔开，不给对方任何交流的机会。
“怎么了小阳子？”程大事发现陈阳见过犯人之后脸色就有些不太好，走过来关心道。
“没事呀！”陈阳强挤出一个笑容。
一个活生生的人其实只是一张符纸，他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犯人被关押到这里，肯定是经历了重重的审查，难道就没有发现异样吗？
心中带着疑问，等带路的城卫军确认了这边也没有问题之后，同样操作结束，铁门缓缓打开，这一次他们见到的是第二次的杀人凶手。
一头散乱的头发，苍白的脸，虽然此时也消瘦的很，但这名犯人还能看出来有正常的人样。
“我好饿，给我吃，给我吃心肝肺，求你们了！”看到有人进来，虽然知道不可能，但他内心还存着可能二字，摆着手低声哀求。
“你想要吃什么心肝肺？”陈阳这次主动走上前去，压低声音问道。
“人的，女人的，还要新鲜的，最好是刚取出来的！”
看到自己竟然被回应了，栅栏那旁的犯人眼睛里冒着光，抓着栅栏渴望极了。
“你想要吃的话，你得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
陈阳盯着对方的眼睛，空洞的眼神反射出对所谓心肝肺的渴望。
“背后的人？我背后没有人呀！”
那犯人摇着脑袋，听了陈阳的话还转身确认了一下，确定自己身后没人。
“不用问了，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我们最开始还动用了搜魂，最终还是一无所获。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个人行为，并没有幕后之人指使。”带路的城卫军摇摇头，表示陈阳的行为完全是多余的，这种事情是他们工作的流程，肯定不会漏掉。
陈阳怎么会不知道，但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从对方口中的得知什么消息，因为他知道，他是得不到消息的，这面前的犯人，表面看起来是人，但其实已经不能叫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