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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仆为主求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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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劫不复?”黛玉冷笑,瞥了水溶一眼,又看向别处,“你是堂堂的亲王,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哪里会万劫不复?万劫不复的,只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罢了。”

    “玉儿!”水溶听黛玉有些胡搅蛮缠的意思,便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在她跟前,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抬头看着她,十分好脾气的说道:“咱们不吵架,行不行?”

    “行,请王爷离开这里,便没有吵架这一回事了。”黛玉想抽回手,却被水溶用力攥住。若是原来的时候,攥住也就攥住了。可今天不行,黛玉死命的往回抽,水溶怕用力太大把她弄疼,最终还是放开了。

    但是水溶一放手,黛玉便觉得心中一空,那一份委屈又多了几分,眼泪汪汪的别过脸,轻轻抽泣了一声,泪珠便滚落下来。

    “玉儿,别哭,你听我给你解释,好不好?”水溶听见她抽泣,心里像是塞满了棉花,满满的,堵堵的,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你走吧,什么也别说,说了我也不听。”黛玉起身,甩开水溶再次伸出的手,走到窗前吹风。

    水溶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的那颗心,明明是为了她好,如今却节外生枝,弄得二人心中都不开心。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是自己没说清楚在先,可当时那种情况,若是明说,自然会让黛玉心理上大受打击,若是她总是抑郁伤心,总不能开怀,反倒对她的身子更加没好处。

    黛玉听水溶叹气,便觉得水溶厌倦了,心中更加酸楚,眼泪更加不争气。但心中又要强的很,拿着帕子擦了眼泪,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水溶慢慢站起身来,走到黛玉身边,抬手握住她的肩膀,让她的背靠在自己胸前。

    黛玉扭了扭身子,这回没有扭开,只好任凭水溶这样揽着自己。

    “玉儿,为了你的身子,我也要听云轻庐的话,你可知道,我做梦都想有一个属于你我二人的孩子,但是……”

    “王爷好歹也是个男人,不要什么事情都去找别人的原因,又说云轻庐说怎样,又说妾身的身子不好,这说来说去,倒是只有王爷一个人是没有错儿的?那就请王爷离了这里,自此后咱们两不相干。”黛玉因为心中生气加上委屈无比,所以说话比往日更加刻薄。

    “玉儿,你若真的这样想,为夫的一片心却是白费了。”

    “妾身也知道王爷白费了一片心,又何苦在这里浪费时间?”黛玉冷笑着,抬手去推水溶握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了两下推不开,便反手去掐他的左手,“你走,不要让我看见你。”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水溶任凭她掐,尖尖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手背上薄薄的肉皮被掐破,身处鲜红的血珠。

    黛玉的手指掐在水溶的手上,心中却绞痛无比,便暗暗地骂道,这个憨包,为什么还不放手?

    “玉儿,如果这样你心中的怒气会撒出来,那为夫自己来好了。”水溶放开另一只自由的手,从靴子里抽出一柄短剑,手指一摁弹簧,剑鞘掉在地上,剑锋一闪,一抹蓝幽幽的光从黛玉眼前闪过。

    “你要做什么?”黛玉大惊,急忙放开他,双手握住他拿短剑的右手。

    “玉儿,你的指甲留这么长不容易,你若是想出气,为夫便把这只手臂划两刀,给你出气如何?”水溶轻笑,仿佛终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划吧,你划吧,大不了你划伤了自己,我从这里跳下去!”黛玉气急,索性推开他,转身贴近窗口边。

    “玉儿!”水溶忙扔掉短剑,上前把她抱住。

    “王爷到底要怎么样?”黛玉无力的哭泣,身子因为抽噎而颤抖。

    “是玉儿到底要怎么样?”水溶真是着急啊,可又觉得自己再着急都不能拧着黛玉,这小女子看上去娇娇弱弱,其实内心强悍的很,每次都把自己折磨的一点脾气没有,她还委屈的不行。

    “王爷真的听妾身的?”

    “玉儿说的合理为夫就听,不合理咱们再商量。”水溶这个累啊,这比朝堂之上跟文武百官辩论都累。

    “听妾身的,王爷自回府去,妾身回沐晖兄的家。等云轻庐来了,说个明白,妾身再回府给王爷赔罪。”

    “不行!”水溶当机立断,云轻庐这会儿还没消息,说句不吉利的话,若是他有个万一,那她岂不是这辈子都不回去了?

    “这么说,这件事跟云轻庐没关系了?”黛玉轻笑,冷冷的看着水溶。

    “玉儿!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不讲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逼迫为夫?”水溶哀声连连,就算是这样说,都被她抓住了话柄,这可如何是好?

    “谁逼迫王爷了?是王爷自己来的,妾身可没请王爷来!”黛玉说着,再次甩手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又去椅子上坐下。

    “好好好,是我自作自受。我走,我走还不行吗?”水溶彻底服气,举双手投降。一边点着头,一边往门口走。

    黛玉见他真的要走,泪水便又忍不住掉下来。果然,果然他是不在乎自己的。

    “那好吧,为夫走了,玉儿好好保重。”水溶走到门口,没听见黛玉说话,便停住脚步悄悄地回头,却见黛玉依然怔怔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王爷慢走,妾身不送!”黛玉咬咬牙,心中的那句:‘不要走’硬是没说出来。

    无论如何,水溶还是一个王爷,从小众星捧月般的长大,没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今儿被黛玉挤兑成这样,真是破了天荒。男人的自尊心在落到低谷时慢慢反弹,那股臭脾气也慢慢的上来。抬手咣的一声把门打开,冷着脸出门。把门外的几个丫头吓了一大跳。

    黛玉却被这样的一声门响给激得,心中的委屈都化作了悲愤:“王爷用这么大的劲儿,弄坏了我的门,可是要陪的。”

    “王妃放心,本王还没有赖账的习惯。”水溶不回头,冷冷的说完此话,转身下楼。

    “哎!”紫鹃长叹一声,原指望王爷能劝劝主子,这下好了,这弄得更加糟糕了!

    晴雯和素心也没有办法,两个人对了一眼,只好跟在紫鹃身后进门,无论如何,这个时候还是伺候好主子要紧。

    “主子,生气不怕,把这气撒出来就好了。跟王爷吵一顿也好,发发火,咱们也吃点东西,行不?”紫鹃见黛玉泪痕点点,一边用帕子给她拭泪,一边劝道。

    “谁跟他吵了?他大呼小叫的,跟我摆王爷的架子,我哪里还跟跟他吵?”黛玉一边哭,一边说道。

    “好好好,这回咱们让王爷吵,回头主子吵他,把今儿的仇报回来,如何?但主子也用饭啊,不然哪有力气跟王爷吵架呢?是不是?”紫鹃真想大笑一顿,这位主子,何时变得如此不讲理了?刚刚在门外听着,明明是她的声音又响又大,王爷一直都在陪着小心,可她非说人家摆王爷架子。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都像是你们站在他那边儿,你到底是谁的丫头?”黛玉越想心中越委屈,凭什么他撂下一句话就走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自己是什么人?想到这里,黛玉便又气的站起身来,走出房门,站在楼梯口对着下面的林湛说:“林湛,以后再不许这个人进我们淬华斋!”

    “主子,您说的是谁呀?”林湛为难的看看身边的水溶,这北静王根本就没走啊,还说什么再来?

    “没事,林湛,你尽管听你们主子吩咐就是,反正本王今晚也没打算走。那个,谁,搬一张板凳来,就给我放在这儿,这儿——,对了,就这楼梯口边上。本王今晚就睡这里了,你们该打烊的打烊,该回去歇着回去歇着,本王今晚给你们淬华斋看门。放心,绝对丢不了一点东西。”水溶说着,大大方方的往那张长板凳上一躺,反剪双手当枕头枕在脑后,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这……王爷,这……”林湛这个危难呀,就别提了。

    行商十几年,还没像今晚这么为难过。

    水溶却不在乎,反正这里都是黛玉的家人,这面子也不会丢到哪里去。就这一招,还是刚才下楼梯的时候想起来的。水溶还真是佩服自己,如今在朝堂之上磨练的性子竟然用到这里来了,别说,若是自己今天真的从淬华斋的大门走出去,只怕下次回来将更加难办。索性,还是坚持到底吧。

    黛玉站在楼梯口,把下面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真是没想到,一个亲王竟然可以耍这样的无赖。不过这无赖耍的黛玉心中有几分温暖,刚刚的气也消了大半。又想到这男人一定是下了朝便赶来了,晚饭定是没吃,每回他回来都跟饿狼似的,今儿为着这事儿,让他饿了这许久,心中还真是不忍。于是又沉声说道:“睡就睡罢了,这板凳睡上去估计比凉榻还舒服,只是林湛你们走的时候把吃的都收起来,别晚上再招了耗子。”说完,黛玉气呼呼的转身回屋。

    林湛忙用手掩着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好家伙!堂堂天朝亲王,被主子骂成耗子,还真是天下奇谈。好吧好吧,为了不把这大耗子给饿着,林湛摆手,让小厮出去定了一桌子酒席,干脆今晚上自己也别走了。真让王爷看门,赶明儿主子还不得把自己剁吧剁吧喂狗去?

    黛玉回房后,紫鹃等人便把刚热好的饭菜也端进来,王爷没走,主子这气瞧着也消了几分,好歹要劝着她吃一点吧。不然漫漫长夜,可怎么熬呢?

    紫鹃和素心晴雯,你一言我一语的劝黛玉,黛玉的心思便活泛了一点,吃了半碗粥,便要茶漱口。

    紫鹃便长出了一口气,能吃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刚生了一肚子气,若是吃多了,反倒不好,反正这里有风炉,这粥一直用瓦罐温着,待会儿主子的气儿再小些,再让她吃点。

    紫鹃和素心晴雯三个人也倒替着用饭。便听见下边有人送饭菜来,知道是林湛叫了酒菜在下边招待水溶,几个人心中也偷偷地笑。

    水溶躺在长凳上,原本看不见黛玉是吃不下饭的,这会儿刚跟她吵完架,心中正有几分懊恼,又听说她吃了半碗粥,知道她气消了些,自己也才觉得饿。闻到饭菜的香味,不觉睁开了眼睛。林湛便过来躬身施礼:“王爷,好歹也吃点东西吧?这人是铁,饭是钢啊。”

    “嗯,有道理,人是铁饭是钢嘛。”水溶点点头,抬手拉住林湛,从长凳上坐起来。看见那边接待顾客用的条桌上摆满了饭菜,肚子便忍不住咕咕的叫起来。

    “来,王爷快请坐。”林湛陪着笑脸,把水溶让道上位,自己坐在下首相陪。

    “多谢多谢,哎!原本还以为本王今晚真的要做耗子呢,不想竟然成了猫。”水溶笑笑,伸手拿起筷子,先往口中送了一块清蒸鲑鱼。

    “那是我们主子提点奴才呢,奴才能听不出来?奴才若真是饿着了王爷,明儿奴才就被埋到乱坟岗子上去了。”林湛冲着水溶笑,眼睛里透着得意之气。

    “嗯——不会!你家主子顶多把你剁吧剁吧喂狗。”水溶摇摇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还是王爷了解我家主子的脾气。哈哈……”林湛偷笑,不敢让上面的人听见。

    “说说,你们主子小时候就这么霸道吗?”水溶冲着林湛眨眨眼睛,他听说林湛是林家的世仆,小时候跟王沐晖一起给林如海当书童。自然也知道黛玉小时候的事情。

    “嘿,王爷问奴才算是问着了……”林湛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快说说呀。”

    “王爷,您先说您能给奴才什么好处,奴才再说。不然的话,将来我们主子知道这事,奴才是要被主子骂死的。”林湛摇摇头,装模作样。

    “啧啧,你这狗奴才,敲起本王的竹杠来啦?你有种!”水溶抬手,拿筷子敲了一下林湛的脑门。

    “这没办法,我们主子说了,没好处的事儿以后不许咱们干。若是主子她知道奴才我一点好处没捞到,就把她小时候的事儿说给了王爷,她一定会骂小的不长记性。王爷您见谅吧。”林湛说着,便下手抓了一只鸡腿,大口朵颐。

    “喂!那个给我留着!好家伙,这可是五芳斋的烤鸡!”水溶伸手,把另一只鸡腿抓到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先霸占住。

    “哎,王爷啊王爷,想不到您被我家主子整的这么惨。”林湛摇头,轻声哼起了小曲儿,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像足了小人。

    “好吧好吧,等云轻庐回来,我让这小子把他医馆的所有的用药,都给你们淬华斋。要知道这京城多少大户人家都在暗暗的打听云轻庐的医馆用哪家药铺的药。这可是你的活招牌。”

    “成交!”林湛把手中没吃完的鸡腿往桌子上一放,大手拍在桌子上。

    “林掌柜!”楼梯口传来晴雯的声音,“主子叫你说话小声点,再乱嚷嚷,就叫你滚出去。”

    “得唻,奴才知道了。”林湛忙对着晴雯挥手,连连点头。

    水溶看着林湛那可笑的样子,忍不住又笑,这个玉儿,把家人给管成这个样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可他又哪里知道,这根本就是林湛在他王爷面前演的一出戏而已。

    林湛不傻,自家主子一个弱女子,能得他一个王爷如此看待,也算是不容易。可若是一味的较真,把这男人逼急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这男人三妻四妾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王爷有了新欢,主子连生气都不行,还得装作大大方方的接受。所以呢,自己还是乖巧些,把王爷逗乐了,回头主子回了王府,这王爷还能多疼她几分。

    再说薛蟠的案子,经过皇上御批,同意了李丞相的处置方案。薛氏祖先免去“紫薇舍人”的封号,所有牵涉皇商的店铺一律查封,交户部清点账目,银钱财务务必交割清楚,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差池。薛蟠因身带人命案,判斩监侯,送刑部死牢,秋后问斩。诰命淑人王氏一案,因证据不足,当堂释放,因薛蟠等人曾借住荣国府,王氏总有失察之罪,夺去诰命之封。贾政官降一级,在家闭门自省。贤德妃贾氏私自出宫毒害大理寺罪犯一事,因查无实证,仍搬回凤藻宫,听候太后处置。

    这天,王夫人从监牢里被放回家,元春从宫监里回到了凤藻宫,而薛蟠却从待罪的牢房迁入了刑部死牢。

    薛姨妈痛彻心扉,哭的晕死过去几回。宝钗只好强撑着自己不倒下,生意没有了,所有的店铺都被查封,她把自己的金银首饰拿出一部分来,连夜典当了,给薛姨妈请大夫煎药。

    薛家老宅里,灯火昏黄,大部分家人都自寻活路去了,留下来的唯有一个老管家,还有莺儿,和薛姨妈的两个丫头同喜,同贵。

    几十年的老房子里,处处都是阴暗的角落,墙壁上有的地方墙皮已经脱落,有的地方长因为下雨潮湿长了苔藓,斑斑驳驳。处处都散发着一种霉烂的气味。宝钗闻不惯这个气味,总是时不时的打一声喷嚏,莺儿便以为她病了,劝她明儿趁着大夫来时,也让大夫瞧瞧。

    宝钗摇摇头,从母亲的身边走开,来到院子里看炉子上煎的草药。一切都无法挽回,拿着全部家当去打点的薛蝌也没了消息。宝钗的心落到了最低的谷底。

    “咚咚咚。”三声敲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带着几分诡异。

    宝钗心头一紧,这个时候,谁还会来这里?是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

    “姑娘,开不开门?”老管家佝偻着身子在边上问道。

    “去开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薛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怕谁再来踹上一脚。

    破旧的大门吱嘎一声被老人打开,外边站着一个黑衣人,修长的身材,披着长长地斗篷,斗篷上的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脸,在这夏夜中一声不响,犹如鬼魅一般。

    “呃——”老管家虽说上了年纪,但还是被这人身上冰冷的气息给吓了一跳。

    “你们家姑娘在吗?”黑衣人看着老人惊恐的面容,丝毫不在乎,沉声问道。

    “在……,在。”

    “管家,是谁?”宝钗听着声音有异,便回身问道。

    冷玉堂推开老管家,径自走向院子里,这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小院,是薛家的先祖尚未发迹时居住的地方。多年没有修缮,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让宝钗这样的美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的确有些暴殄天物,但这在冷玉堂的心中却另有一番趣味。

    想想吧,娇艳欲滴的美人一身素净的绸缎衣衫,站在一片废墟之中,这种鲜明的对比,不也是一种美吗?

    “冷门主?”宝钗有些惊讶,想不到自己搬到了这种地方他也能找来。

    “几日不见,你憔悴了不少。”冷玉堂冰冷的眸子中闪着得意的目光,仿佛看见一件保存了千年的精致瓷器终于在自己面前打碎一样,那种快感无可比拟。

    “多谢冷门主关心。”宝钗冷笑,自始至终这个人就没拿出一两银子来帮自己,此时此景,面对此人,怎一个恨字了得?

    “不客气。”冷玉堂丝毫不介意宝钗眼睛里充满恨意的目光,仿佛她越恨他,他就越开心似的。

    “宝钗今非昔比,对冷门主已经毫无用处,请冷门主离开吧。”

    “谁说你对我毫无用处?有没有用处,只能由我决定,不是吗?”冷玉堂淡淡一笑,抬手捏住了宝钗的下巴。

    “那也请冷门主看看时候,我母亲卧病在床,尚在昏迷之中,我虽然不孝,但作为女儿,在这种时候也无法同别人寻欢作乐。”宝钗冷冷的扭过脸,想要从冷玉堂的手中挣脱。但冷玉堂手上的略一用力,便把她的下巴捏在手中,让她的脸又转向了他。

    “没关系,我有好消息可以让你提起精神来,与我同欢。”冷玉堂魅笑一声,一双眼睛盯着宝钗水汪汪的大眼睛,慢慢的说道:“如果我把你家原来的铺子都交给你,你会不会给我打点的比林氏的生意更好?”

    宝钗一听此话立刻愣住,继而又苦笑:“冷门主说什么笑话,我们家的生意都被官府查封,你又不是皇上,凭你一句话,就全部交给我了吗?”

    “哈哈……皇上就是万能的吗?如果皇上也万能,为什么他这次不赶尽杀绝?反而只让你们薛家顶了罪?”冷玉堂不屑的笑道。

    “哼,还不是你害的?若不是我被休出贾府的大门,我们薛家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连舅舅家都闭门不见,我们如今都成了落水狗!”宝钗恨恨的看着冷玉堂,一切仇恨的源头,都在这个可怕的男人身上。如今自己一无所有,还怕他做什么?

    “哈哈……”冷玉堂开心的笑着,逗弄着面前的花猫,“怎么会是我害的呢?如今我又被你害的得了相思病,又是谁害的?”冷玉堂不是什么调情高手,他向来喜欢直来直往,对于女人总是要就有,做完就扔,如今能对宝钗说这个话,也算是难得的了。

    “你——”宝钗的心目中冷玉堂就是个禽兽一般的人,所以这句话也让她感到意外,让她的心砰然动了一下。

    “好了,废话少说。一个月后,我把你们家原来的铺子都教到你的手上,并且给你一成的股份,不过你要让我看得见你的诚意哦?”

    “你要我怎么做?”宝钗开始考虑冷玉堂的话。不管怎样,只要能把原来的铺子拿回来,宝钗便有本事让薛家复兴!

    “今晚,你要好好地取悦我。”冷魅的一笑,冷玉堂抬手把宝钗抱起,向屋子里走去。

    这段时间低落的生活,消磨了宝钗原有的自尊,再加上冷玉堂刚才那些话,的确点燃了她的激情,二人进屋之后,房门被冷玉堂一脚踢上,她紧紧的攀附在冷玉堂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