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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暗夜
唐德重偏着脑袋眼睛无力地微张着,看着跪在谢杨身前的唐长林还有他后面的那一大片柳叶门弟子,突然微笑了起来,嘴歙张了几下,发出“嗬嗬”的几股气流,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然后彻底消失。
谢杨哈哈大笑着,那么多人跪在身前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他兴奋了,他要的就是之中感觉,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揽着泪流不止的唐言凤,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伏在黑压压地一片人:“很好!唐长林你果然事一个人才,你们给我听着,我不管你们对我有什么看法,但是竟然你们这句‘门主’已经叫出了口,那么你们就必需臣服于我!我所想所做就是你们所想所做,你们不能违抗我的命令!不然结果就只有一个——死!”
那一双双埋在地上的眼睛,充满着怨恨与愤怒,这样的情绪刺激着他的大脑,所有人都将声音当成了自己的宣泄扣,大声而整齐地回答:“是!”
谢杨将视线对准了唐长林,喊道:“唐长林!”
唐长林站了起来,恭敬地对谢杨大声回答道:“在!”
谢杨再次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你们全部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样的一个配合,从现在开始,柳叶门所有弟子分为聪、锐、玄、行、离五堂,人数平均分配,唐长林,你负责聪堂。”
“是!”
谢杨将视线看向余刚:“余刚,你负责锐堂!”
“是!”
“林旭,你负责玄堂!”
“是!”
“谢知左,你负责行堂!”
“是!”
“还有唐长海,他醒来之后让他负责离堂!”
安排完之后,谢杨将视线看向了一直站在旁边的赵夕和林常,说道:“林常。”
林常大脑一直处于短路状态,被谢杨一叫,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啊”了好几声之后才应到:“叫我什么事?我可不是柳叶门的。”
谢杨一笑:“你不是柳叶门的,但是你是隐影门的人不是吗?”
林常眼神黯然下来:“我已经脱离隐影门了,我现在门派都不是了……谢兄弟,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了,但是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完全不一样了,我……”
谢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那么多废话,我问你愿不愿意跟着我,愿不愿意为我卖命,愿不愿意领导隐影门。”
林常眼神极其复杂地闪烁着,良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好吧,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了,要是我现在不答应的话,你搞不定就会不顾兄弟情谊杀了我……我愿意。”
谢杨大笑三声:“很好,你明天就会重新和你原先的那些同门回到一起,不过不是受他们使唤,而是受我的使唤成为他们的领导者,我现在宣布你将是柳叶门正堂之外第一个偏堂——影堂的堂主!”
林常有点不怎么情愿地随便点了一下头——这可叫他怎么去面对齐成,怎么面对大年还有那么多隐影门以前的兄弟?
谢杨的眼神终于放倒了赵夕身上,声音比前面柔和了许多:“老赵,我没有忘记我们只见的事情,我说过我们是兄弟,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我很清除,这些家伙虽然跪在我前面,但是只要我一转身他们就会商量怎么才能杀了我,但是你不一样,我相信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柳叶门——我决定改名字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平天门’的副门主,和我平起平坐,统领所有的分堂!”
赵夕不知该作何表示,站再原地良久没有说话,谢杨眼神从他身上收了回来,正式着前方:“你们全部给我们听好了,柳叶门从此不再,现在你们都是平天门的人,是我谢杨的人,只受我一个人的命令!”
“是!”
每一个人都在撕心裂肺地叫嚷着,他们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发出过如此大的声音,几乎连喉咙都要喊破。
“余刚,林旭。”
“在。”
余刚和林旭左站了上去,谢杨扫了他们一眼:“余刚,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经营西南的势力,你和林旭两个带领手下的人将那些人稳定下来,通知所有势力——无论大小明天必需过来见我,任何有违抗者全部杀了,明天中午十二点要是有任何一个势力的人没来的话,唐长林(是),就将他们的势力连根拔起,一个人都不要留!”
暗夜如血,苍茫而凄凉。
这天晚上柳叶门——不,是平天门没有一个人睡得着,刚刚恢复过来的唐长海捂着伤口坐在台阶上喝着酒,没有一丝风,他甚至能够听得见在后面休息的一些原柳叶门弟子的轻声抽泣声。酒瓶里的酒已经没有了,他大喝一声将酒瓶摔得粉碎,一块碎玻璃反弹了回来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口子,他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一般不管不顾,他痛苦地抱着脑袋低声嚎叫着:“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一个人影在他身后站定,深长地叹了一口气,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没有出声。唐长海沉默良久,最后抬起了头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轻轻地叫了一声:“大哥。”
唐长林将手搭在了弟弟的肩膀上,几十年了,他突然记起来,自从成年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动作了,他微微一笑:“二弟,不要这样,你身体还没好,经不起这样的损耗。”
唐长海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喃喃地说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谢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父亲死了,柳叶门也没有了,我么现在只是他手上的一条狗,只要一不听话,就马上会被杀掉……”
唐长林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此时虚弱无比的弟弟:“柳叶门还在,唐家柳叶还没有消失,只要我们还在,只要我们还没死,一切就都还在,换的只是一个名字,那些弟子心里没有忘记‘柳叶门’三个字,他们都还是柳叶门的人!总有一天,柳叶门这个名字会再次响彻天际!”
唐长海却没有那么乐观:“我么在又能如何,连父亲都死了,我们根本就不是谢杨的对手,他用一根手指都能将我们捏死,‘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这一天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来,你以为现在的谢杨会放过我们么?他现在只不过是想稳定人心才没有对我么下杀手,等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之后,他便会杀了我们,毫不犹豫地杀掉我们。我么还有机会么?我们没有机会了,现在根本没有人能惹得起他。”
唐长林吸进肺部的那口气慢慢地舒缓了出来:“是我看错他了,看错谢杨了,没想到他会成为这个样子,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外,早知道……唉,算了,你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的可以么?
唐长林暗暗问着自己,他这一生都在为柳叶门的强大奔波,精心布置着每一步棋,谢杨也是其中的一步,他最开始就怀疑谢杨所拥有的是传说中的那种“灵道”的力量,即使不是,谢杨的力量也非常的古怪,要是壮大起来肯定前途无量,所以他才会不断地拉拢,原本以为让他成为柳叶门的正式弟子,修行柳叶秘法,将父亲布置的强大阵势柳叶门弟子才能进的那个阵势告之于他,希望他修行之后能感恩戴德,再加上唐清,要让其将灵道的修行方法交出来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了,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们现在反而成了谢杨案板上任其宰杀的鱼肉,这变化事那么的突然,即使亲眼目睹,他还是在怀疑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但是一切却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他他眼前真真实实地发生了——虽然让除了谢杨之外的所有人都难以接受。
“你走开!走开!不要过来……”
尖锐而恐惧的声音划破了夜空,唐长海猛然站了起来,眼睛变得血红:“是小清!那畜生要是敢伤害小清,即使拼了性命我也要杀了他!”
唐长海朝谢杨寄居地发了疯一般地冲了过去,唐长林迟疑了片刻,亦是跟了上去。
唐清恐惧地往后倒退着,双手死死地抓着胸前的衣服,眼前那个男人眼神中如烈火地欲望让她彻底陷入了恐惧之中。谢杨一步步地朝他靠近,他上身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扯了下来,身上那一条条狰狞地疤痕盘踞了整个身躯,让他整个人如魔鬼般让人恐惧。他嘿嘿笑着看着唐清:“你不是喜欢我么?今天便让我么彻底地融合在一起不是很好么?把你的一切交给我,我会更加爱你的,我会好好的待你,不会有任何能够再伤害到你。”
唐清惊恐地摇着头,向是一只被恶狼抓住的兔子一般无助:“我喜欢的不是你,不是现在的你,你不是谢杨,你不是……你不要过来……”
谢杨一步步朝前走进:“我当然就事谢杨,只不过比以前那个我强大一点,聪明一点而已,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我更加完美么?我不会像之前的那个我那么不善于表达,看着眼前喜欢的东西却不去占有,现在的我不是很好么?你是属于我的,彻底属于我。”
唐清已经无路可退,她无助地靠在了墙壁上,拼命地缩着身体,突然她看到了一把水果刀,一把抓了过来,一咬牙没有任何犹豫地往自己脖子上割去。谢杨眉头一拧,屈指一弹,一道劲气迅猛地击中了那把水果刀,将其击成了粉碎,刀刃只在唐清的脖子上化出了小小地一道口子。自杀失败,唐清软弱地倒在了地上,心里最后的勇气随着碎裂的钢铁消失不见,她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手无力地摊在了地上。
她的自杀却让谢杨大为恼怒,一脚踢翻了旁边的一张桌子,冲上前去将唐清提了起来,恶狠狠地骂道:“不要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哼,老子要上你,你最好给我乖乖地把衣服剥了张开腿躺在床上,玩自杀?哼哼!”
“次啦!”
谢杨手往下一带,唐清的外衣顿时被撕破,粉嫩而苍白的肩膀露在了外面,谢杨严重**再次拔高,他低头就要咬上去。这时候一个人从旁边冲了出来,拉扯着他的手,近乎哀求地说道:“不要,求求你不要这么对小清,她被你吓坏了,求求你不要这样……”
谢杨一把将唐言凤推倒在地上,双手扶住了唐清呆滞没有丝毫反抗的身体,嘴唇堵在了唐清的嘴上。一颗清泪从唐清那空洞的眼神中滑落,脑袋无力地耷拉在空气中。唐言凤挣扎这爬了起来,抓住了谢杨的手,哭着:“求求你,不要这样,以前的你不会这样的,以前的谢杨不会这样,以前的谢杨很喜欢小清,不会这么伤害他……”
谢杨终于放开了唐清,猛然转身抓住了唐言凤的脖子:“贱货!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以后不要再跟我提什么以前,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你给我滚开!”
唐言凤惨哼一声撞倒在了墙角,谢杨转身抓起唐清的身体,刚要抱起她,门突然被一道大力踢开了。唐长海的怒吼声响了起来:“畜生!你要是敢伤害小清我就杀了你!”
谢杨一只手揽着毫无反抗意识的唐清,转过头看着怒气冲冲的唐长海,微微笑道:“这样不是很好么?只要你成全了我和小清,你就是我的岳父了,我会好好地待小清,也会好好地对待你,让你得到强大的权利,仅此于我之下,怎么样?”
唐长海没有丝毫动容,呲目欲裂地看着谢杨,随即注意到了被谢杨揽在怀中,衣衫不整的模样。他怒吼一声冲了过去,谢杨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阻挡,看着唐长海将唐清一把抢夺了过去。唐长海满眼痛惜地看着眼神空洞的唐清,连声问:“小清,小清,你没事吧,都事爸爸不好,爸爸没有好好保护你,小清,你醒醒,你不要这样,小清你别吓爸爸……”
唐长海的呼喊终于起了作用,唐清那空洞的眼神终于慢慢出现了色彩,她最终清醒了过来,看清楚眼前人之后,眼泪流了出来,伤心地哭叫了一声:“爸爸——”
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唐长海的脖子。唐长海在女儿的背上轻轻地拍着,轻声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那畜生不敢再伤害你了,他要是敢伤害你,爸爸就和他拼命。”
唐清放肆地哭泣着,眼泪决堤。谢杨眼神冰冷地注视着眼前的这对父女,毫无感情地说道:“父女团聚的时间结束,唐长海,我劝你乖乖地退除去,不然我不会在乎多杀一个人。”
唐长海怨恨地盯了谢杨一眼,扶着唐清转身,注意到了站在另外一边的唐言凤,随即说道:“三妹,跟我走,离这个畜生越远越好。”
唐言凤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她很清楚谢杨的性情,唐长海要是敢走出门外一步的话,肯定会被谢杨杀掉——毫不留情地杀掉!唐长海看着一动不动的唐言凤,随即对谢杨大声喊道:“畜生你要是敢伤害我三妹的话,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唐长海说完之后搀扶着唐清一步步往外挪去,唐长林站在门外不远处,牙齿几乎咬出血,但是却站再原地良久没有懂。谢杨冷冷一笑,手微微弯曲了以下,骨节发出“啪啪”的声响,力量再其中快速地运行,他慢慢地抬起了手,对已经离门口不过三步的唐长海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了,你这样做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会丢掉你的性命。”
唐长海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小心地搀扶着唐清,一步步地朝门口走:“小清你小心一点,这里是门槛……”
谢杨冷哼道:“不知死活!”
手上凝聚的力量喷薄欲出,唐言凤突然出现在了门口边,将唐长海挡在了身后,谢杨冰冷地看着她:“滚开!”
唐言凤突然轻笑了起来,轻轻地抚弄了以下头发,含泪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谢杨。唐长海和唐清已经退到了门外,两人听到了后面的响动,转过头,门已经被唐言凤背在身后的手慢慢地推上了,唐清嘴唇蠕动了几下,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姑姑……”
唐言凤恍若没注意道谢杨那双充满杀机的眼睛,低下头双手微颤地将一颗颗扣子慢慢解开,一具曼妙的女体出现在了谢杨的眼前,上天赐予了唐言凤一具近乎完美的身体,修长的身段,滑腻的肌肤,凹凸有致躯体,完美结合在了一起。唐言凤自信这样的身体能让任何一个男人着魔。
唐言凤褪掉了身上最后的遮蔽,迈着轻盈的步子一步步朝谢杨走近,手柔弱无骨地缠在了谢杨的脖子上,轻轻地对这谢杨的脸上哈出了一口温热的气息,声音靡靡地对谢杨说:“想要吗?今天晚上,我是你的……”
谢杨眼中冰冷的杀气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猛烈燃烧的欲望,他低吼了一声紧紧地将唐言凤抱在了怀里,喘息着咬在了她的耳垂上。唐言凤轻咬着嘴唇似乎舒畅而难受地**了一声,谢杨的**瞬间被完全点起。谢杨一把将其丢到了床上,扯掉身上的一切壁障,猛扑了上去……
唐言凤一直闭着的眼睛在谢杨脑袋褪下去的时候张开了,眼神说不出的迷惘于茫然,她摸着谢杨那如叼着一块食物的野狼般兴奋地晃动的脑袋,喃喃地喊着:“谢谢、谢杨、谢杨……”
撕裂的痛楚让她全身紧缩起来,谢杨兴奋地嚎叫着,唐言凤再次闭上了眼睛,一滴苦泪无声滑落……
谢杨,你何时才能回来?
暗夜如血,孤寂而凄婉。
唐清蹲在地上哭泣着,这一夜,她从未如此流泪过,似乎想将一生的眼泪流尽,唐长海眼睛血红地在一旁发泄着,周围的一切能砸碎的东西已经全部被他砸碎,嘴里不停地骂着:“畜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个模样!畜生,有朝一日,我唐长海定要杀了他!畜生、畜生……”
唐长林低着脑袋坐在一旁,如一块石头般沉默。唐清继续无助地哭泣着,不远处的房间灯依旧亮着,兴奋而低沉的吼叫声传了过来,唐长海一呆,突然喊了一声:“三妹!”
抬脚往门边冲了过去,一直沉默的唐长林突然站了起来,挡在了门口。唐长海对他怒声道:“你干什么?让开!”
唐长林一把抓住了弟弟的肩膀,沉声说:“没用的,你没看到三妹是为了你们么?要不是她刚才你已经死了一次了,你再去的话,谢杨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唐长海激动地喊道:“我宁愿死也不要看到那畜生玷污三妹!”
唐长林:“那小清呢?你又愿意看到小清被他蹂躏么!三妹也不愿意!但是她是为了你,为了小清!”
唐长海转过身一拳砸在了柱子上,血汩汩流出,他的心如被刀扎一般剧痛。唐长林走到唐清身边,弯下腰扶住她的肩膀:“小清,你走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唐清的哭声突然止住了,抽泣几声之后,她站了起来,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我不会走的。”
唐长林:“为什么?谢杨今天放过了你,但是明天后天呢?你应该很清楚,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今天晚上要是不走,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唐清转过身看着唐长林,眼神从未如此坚定过:“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留在这里,我会看着,我会等着……”
我会看着,我会等着。
唐清转过头透过窗户看向不远处那个房间,定定地看着,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声音。
暗夜如血,寂静而幽远。
余刚带着一队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们连夜行动,将谢杨的指示传递到了一个个势力中,不敢有丝毫懈怠,虽然每个人心里都充满着愤恨,但是没有人愿意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余刚很迷茫,比前面被唐长林吩咐去布置那些阴谋诡计的时候还有迷茫,毕竟那时候事为了柳叶门,从最开始的生疏,他慢慢地适应了这种生活。但是现在呢?现在事为了什么?为了一个将柳叶门名字都剔除掉了的魔鬼,他之前与谢杨也只有过一面之交——不,是两面,还有那次他们和那个势力还有乾阳门的人安排怪物大规模攻击的时候被谢杨跟踪了。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让乾阳门和那个势力的人杀掉谢杨,而不应该心慈手软。但是,谁又能想得到一切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连一向被自己视为神的师傅都已经被谢杨不费吹灰之力地杀了,现在谁又能耐他如何?
心里纷乱,余刚脚下的步子不知觉的慢了下来,后面的人静静地看着他,在他完全停止下来之后走上前对他问道:“师兄,你在想什么?”
余刚一震,师兄?已经不是了,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那叫他师兄的人点了点头,沉默地跟他走着。余刚走了几步之后再次停下了脚步,后面的人疑惑地看着他,余刚迟疑良久,对后面的一众人说道:“你们先去,话照说就行了,我先有点事,马上就会来。”
虽然疑惑,但是那些人还是点点头超前走去,等他们消失在黑暗中之后,余刚偏过了头朝一条黑漆漆地巷子看了过去。哪里静悄悄的,幽远得如野兽张开撑开的喉管,似乎想将一切吞噬进去。余刚走了进去,一个一生黑衣的男人站在巷子的最里面,那人余刚并不陌生,正式那个势力中的人。余刚还没有开口,那人就已经笑着说了起来:“余刚,你们的遭遇我已经听说了。”
余刚哼了一声,他对于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前面只不过相互利用罢了:“你现在事来讽刺我的么?”
那人连忙摇头:“你千万不要误会,以我们和柳叶门的交情,自然不会做这等落井下石的事。我只是替你们感到不值而已,好不容易选了一个地方落脚,费尽心机地布置,却没想到让一切都落到了一个毛头小子手中,难道你们能甘心么?”
余刚苦涩地说道:“不甘心又能如何?我们现在被你嘴里的那个毛头小子完全压在了下面,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那人连声道:“不不不,你们并不是没有力量反抗,只不过一时间被变化的形式迷了头一样,那小子即使再强大也只有一个人,羽翼未丰,群起而攻之的话,压都把他压死了。而且现在并不只有你们自己的力量可以运用……我么可以再次合作。”
余刚有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此话何讲?”
那人再余刚前面晃荡了几下身体:“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而且也为了我们自己的生存,你以为那小子会放过我们么?一旦他意识到我们的存在对他是一个威胁的话,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余刚不相信地问:“只是这样么?”
那人笑眯眯地看着余刚:“你越来越聪明了,当然当然,并不是这样,你知道我们上次是因为财政困难才和你们合作。”
余刚说:“你们需要钱?”
那人说:“钱自然是一点,不过乾阳门所支付给我么的钱还可以供我么维持一段不短的时间,但是这次并非只是钱,我们已经受够了在地下的生活。所以我们希望在杀了那小子之后凭借这个机会成功的上浮到正面世界,在西南,我么要和你们柳叶门平起平坐,势力各占一半,相互扶助,共对外敌,如何?”
余刚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是我能做的料主的,我还需要回去报告,但是我想那小子并不是很好对付的,要是杀他不成,最后我们会通通被他斩杀一尽,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给与我足够的信心。”
那人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为了什么而生存的,我们是为了消灭灵道而存在!虽然几百年了,但是我们从没有忘记,而那小子正式残存灵道中的一员,这个你应该比我清除,所以那小子我么非杀不可!”
“怎么杀?”
“我们已经掌握一种威力强大的怪物,即使再强的人,一被这种怪物缠上都会性命难保。这个并不是我么单独能够完成的,需要你们的配合。我相信你们这段时间不是白忙的,那些势力对那小子根本不了解,比起喜怒无常的他,那些势力应该更加相信你们才对,只要你私下里通一下气,联合起来应该并不是难事。明天我们会跟随你们一起去,率先布置在里面。然后你们率先发动攻击,在他顾不了其他地方的时候,我们会乘机引出那些怪物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他非死不可!”
余刚陷入了沉默,那人手紧紧地抓在了余刚的肩膀上:“奸恶之辈从来就不会缺少为其卖命的鹰犬,要杀他就必需乘现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不然我们永远也别想铲除那小子,留给你们的时间只有不到十个小时了,你好好想想,是想永远在那小子手下任其玩弄还是拼死一搏,为你师傅报仇,你要知道我们机会并不小,一切都看你们怎么想了。”
余刚捏紧了拳头,唐德重的死是他心中一个无法承受的痛,还有柳叶门那个大汉将钢刀**心脏的时候,那锋利的钢刃就如扎在他的心上一样。
是苟且活着,还是拼死一搏?要杀他就乘现在,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
那人默默的退进了黑暗之中,一块玉扔到了余刚的手中:“我期待你的消息,无论你们怎么做,明天我们都会先布置在其中,我的朋友,我们已经成功地合作了一次,我相信我们还能成功第二次、第三次……要是你们答应,每天就是杀人之时,玉碎为号!”
余刚咬紧了牙齿,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那块玉,大步朝来路走去。
唐长林负手而立,余刚低者脑袋站在他前面,旁边的是谢知左林旭等一干原柳叶门得力弟子。他沉默良久才对余刚问道:“他们可靠吗?”
余刚摇了摇头,脸上却是无比的决然:“我不知道,但是他们一向和灵道有不共戴天之仇,谢杨大概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双方都不会允许对方存在世上。不论如何,我想拼了,他们说得对,现在要是再不杀谢杨,我们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奸恶之人从来就不缺少为其卖命的鹰犬’,等他羽翼一丰,我们柳叶门残存的弟子肯定会被他杀绝,他绝对不会长久地允许对他心怀仇恨的人存在。大师兄,还请你早做决定!”
唐长林看着眼前的三人,眼神闪烁不定,最后他轻声地问:“现在几点了?”
三人一愣,林旭回答道:“现在已经快临晨四点了,时间不多了。”
唐长林转过了身看着黑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是啊,时间不多了……余刚、林旭,你们依旧去联系那些势力的人,不过不是以谢杨之名,而是以柳叶门之名!谢知左,你去联系本门中可靠的弟子,不要太多人,但是要绝对愿意为柳叶门牺牲。”
谢知左抱拳压抑着激动应了一声:“是!”
唐长林吩咐完,绷直的身体软了下来,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去吧。”
三个人应了一声齐齐地退了出去,隐藏在了黑暗之中。唐长林呆呆地看着夜空,他合十双手闭上眼睛,喃喃道:“父亲,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
乌云低沉,黑压压地似乎压在人的心上一般沉重。
暗夜如一头来自地狱的恶兽,张着它狰狞的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