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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傅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娶卫宁对你意味着什么,你心里难道没底?再说,你们婚期将近,这要是被女方家里退婚,岂不是要坐实你和李家那小子之间的八卦?”
“奶奶,我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况且我的公司目前发展得很好,不需要刻意去抱哪个的大腿,更不需要靠一个女人来抱大腿!”
傅淮安是学建筑毕业,大学没毕业便着手创业,开了家建筑设计公司。
由于在建筑设计方面着实有天赋,且在国内拿到好几个大奖,甚至去年还在国外拿了一个含金量颇高的奖项,因此,他的公司在业内确实发展得相当不错。
基于此,他还真就不在乎被卫家退婚,但傅淮安却不会任由关于他的八卦酦酵。
这不,费了点脑筋安抚好傅老太太,傅淮安便以公司有事没处理完出了家门,实则,坐上车后就拨出电话,安排手底下的人去查八卦源头。
熟料,不等他这边得到消息,就接到李嘉木的电话,待两人通话结束,傅淮安暗自分析一番,拨通了白悠悠父亲的电话。
事情是这样的,李嘉木得知关于他和傅淮安的八卦,当即就安排人查帝豪会所大门外的监控,毕竟八卦传得有模有样,就好像那传八卦的人亲眼看到似的,那么查帝豪会所大门外的监控无疑要放在首位。
至于要查的时间段,自然是他和傅淮安坐车到帝豪会所前后几分钟。
没成想,真就在监控里看到两个熟人,一个是白家千金,一个是傅淮安的未婚妻卫宁。
根据这个线索,李嘉木很容易就查到是白悠悠传的八卦。
对方在朋友圈闲聊,以玩笑的方式提到卫宁最近怕是要伤心了,然后就有人顺嘴问为什么,接着白悠悠就描述了下昨个傍晚她和卫宁在帝豪会所看到的一幕。
李嘉木对于白悠悠的操作是气愤的,不过,他在得知自己八卦的第一时间就向父母和妻子做了解释,待查明八卦源头后,又给家里拨了个电话,紧跟着联系傅淮安,将他查到的如实告知。
……
白家。
白悠悠脸色微白,正面临“三堂会审”。
“你是不是闲得慌?”
白父从公司回到家,晚饭都没吃,一脸黑沉坐在客厅,吩咐佣人喊白悠悠下楼。
察觉到白父身上的低气压,白母和白悠悠的一双弟妹皆安安静静,什么都不敢问。
因为他们不仅察觉到白父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且有看到白父眼底翻涌的风暴,及白父的脸色黑沉如锅底,足见眼下有多生气。
若是他们在这个时候说出点什么不合适的话,没准会被风暴波及。
说起来,白母是一个相当传统的女人,加之性情柔弱,可以说把古代的“以夫为天”贯彻得很彻底。
而白悠悠的弟弟妹妹,一个十三,一个十岁,两人皆年岁尚浅,打小就知道父亲有多严厉,日常在家表现得一个比一个乖巧,颇有眼力见儿,就怕被白父捉到错处,进行批评罚站。
“……我怎么了?”
白悠悠一脸莫不着头绪,她显然不知道她在Wb朋友圈说的几句闲话、已然在整个豪门圈传开,甚至越传越离谱,对傅淮安和李嘉木的名声造成影响。
“李太太婆媳俩今中午先后有给我打电话,难不成与那事有关?”
白母带着点小心柔声问白父。
“人家在电话里就没和你说缘由?”
谁会无缘无故给别人家打电话?
白父拧眉看眼白母。
“她们只是说让我管好悠悠,并且要求悠悠在她的Wb上道歉,没有说别的。”
白母嗓音轻柔:“悠悠一早出门,在你进门前不久刚回来,我还没顾得上和她说起那事。”
闻言,白父没接话,他冷眼看着白悠悠:“随便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却凭一己之力造谣傅淮安和李嘉木,这就相当于在得罪傅家和李家,就连卫家也被一起得罪,白悠悠,这个家到底有多对不起你,要你如此迫害?”
说着,白父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你就说圈里谁不知道李嘉木和傅怀瑾关系好,打小把傅怀瑾的弟弟当他自个弟弟对待?
昨个傍晚,李嘉木和傅怀瑾与几个朋友约在帝豪聚会,傅淮安恰好碰到这事,就坐李嘉木的车子跟着对方出现在帝豪,
你倒好,自己心里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便把别人往歪处想,害我今个接到不少电话,又是被人做老子的‘问候’怎么教的女儿,又是被几个小辈要求好好管教你,白悠悠,你惹出这么个事,打算如何收场?”
“我……我只是在朋友圈开个玩笑……”
白悠悠明显在心虚,她哪里是随意开玩笑,她是故意的,目的不外乎在嘲弄卫宁,看卫宁的笑话,而此刻被白父目光锐利,不错眼地看着,她咬了咬唇,讷讷说:“要不……要不我即刻登录Wb道歉?”
白父没出声。
白悠悠慌忙在手机上登录,动作迅速发出道歉声明,字字句句异常诚恳。
“随我前往傅家、李家。”
站起身,白父朝客厅外走。
白母看向白悠悠:“上楼换件衣服,我和你爸爸在车上等你。”
“还要登门道歉?”
白悠悠不想去。
“你说呢?”
白母起身上楼,不多会,她换了件素雅旗袍,手里握着和旗袍搭配的精致小包从楼上下来,见白悠悠仍坐着没动,她眉头微蹙:“你最好快点,不然你爸爸动怒我可帮不到你。”
“知道了。”
白悠悠像霜打的茄子,上楼换好衣服,坐车随白父白母出了别墅。
……
晚上九点多,卫宁接到白悠悠的电话。
“有事?”
她语气冷漠,给人感觉完全不想多聊。
“对不起!宁宁,我没想到我昨晚在朋友圈……”
白悠悠和白父白母前往傅家、李家道歉后回到自个家,她瘫坐在床边好一会,听从父母的给卫宁道歉。
“说完了吗?”
随着白悠悠音落,卫宁问了句。
“你是不是不肯原谅我?”
白悠悠心里发紧,如果她得不到卫宁原谅,母亲那倒没什么,但父亲那她是真得不好交代。
想到这,她语气里充满愧疚:“宁宁,我不骗你,我在朋友圈确实是无意发出去的,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我已经在朋友圈道歉,也有向傅淮安当面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成吗?”
“我没有让你道歉,白悠悠,其实我知道你发朋友圈不过是想看我的笑话,现在我就想问问,你看到了吗?又或者说,傅淮安难不成真像你在朋友圈说的那样,和李嘉木关系不一般?”
卫宁的口吻透着明显的讽刺意味:“不要把我当做傻子,既然你不是真心和我做朋友,还请日后不要再约我。”
对于白悠悠昨晚在朋友圈发的那则有关八卦,卫宁作为白悠悠的塑料闺蜜,自然有看到。
那一刻,她气恼得很,几乎是瞪着手机屏幕,看着白悠悠在朋友圈和人互动。
不过她没打电话直接质问,要问缘由?无外乎傅淮安这个人没被她放心上。
她甚至希望八卦成真,如此的话,家里兴许为顾及颜面,向傅家提出退婚。
然,到底是她想多了,整件事不过是场闹剧。
由白悠悠掀起的闹剧。
卫宁不可谓不失望。
所以,对白悠悠说话毫不客气。
“你这样是不是太小气了些?”
白悠悠的声音里夹带着怨气:“我已经给你道歉了,你却得理不饶人,还要和我绝交,宁宁,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你真打算失去我这个朋友?”
“你确定拿我当朋友?”
卫宁嗤笑:“背地里没少说我的坏话吧?不要以为没被我当场听到,我就不知道你们在背后是怎么谈论我的。
白悠悠,你给我听好了,我的身世虽有瑕疵,但我是卫家人这一点却属实,论在豪门千金里的身份和地位,你只有给我当跟班的份!”
“卫宁,你需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白悠悠气得磨牙,可她心有顾忌,言语上并未打算就此撕破脸。
“是,我家确实不比你家,我也自然比不上你这个一流豪门千金,可你我从小是朋友,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你的跟班?”
虽属实,但白悠悠不想承认,只因做了多年跟班……让她早已憋闷、委屈至极,现在被卫宁这么大咧咧说出来,白悠悠感觉像是直接在揭她的脸皮。
火辣辣的痛感传遍脸部每个神经。
“行了,我不想和你多说,没其他事的话我挂了!”
没等白悠悠给出回应,卫宁便单方面结束通话。
两天,过了今晚,就剩两天,她喜欢的人便会成为别人的丈夫,想想她心里就一阵钝痛。
卫宁想不明白,自打明修不待见她,就一直在想为什么,奈何到现在,始终没想出个所以然。
她是真心喜欢他,这份真心很纯粹,怎么就不招他待见?
躺到床上,卫宁一时间被委屈和不理解,及伤痛紧紧环绕其中。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卫宁迟迟没反应。
直至手机铃声停下,再响起,再停下,来来回回到第四遍响起,她终于选择接听。
“是我。”
傅淮安清冷的嗓音通过手机传入卫宁耳廓。
“那个有关我的八卦你不要相信,我和李大哥之间没什么。”
碍于傅老太太要求,傅淮安在睡前给卫宁拨这个电话,解释圈里传他的那则八卦。
“傅淮安?”
卫宁没接话,而是唤了声对方。
“你说。”
傅淮安回应。
“你喜欢我吗?”
卫宁问。
傅淮安听出自己这位未婚妻情绪不对劲,他静默须臾,说:“婚后我会尽好一个丈夫的职责。”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娶了我,你确定不会后悔?”
一开始就没涉及感情,谈什么喜欢啊?
泪水溢出眼角,很快落入她的鬓发里面,卫宁说:“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你知道吗?”
“嗯。”
傅淮安回应。
“你知道啊!”
卫宁突兀地笑出声,接着她吸了吸鼻子,问:“那你可介意?”
“你会一直喜欢下去?”
傅淮安问。
“不知道。”
卫宁回答,继而说:“但到目前为止,我知道我还喜欢他……傅淮安,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傅淮安:“嗯。”
“你说他为什么不待见我?我明明只是单纯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可他对我不假辞色……难道我很差劲吗?”
卫宁哭出了声。
“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出身,在婚姻面前多是联姻,而以联姻的形式组成的婚姻,感情无疑是奢侈的。”
当然,这不是绝对。
联姻形成的婚姻,也有互相看对眼的,这样的双方,婚后无疑会生活幸福。
可在他们的圈里,婚姻中双向奔赴的感情,却不是很多。
其中不少在结婚后选择各玩各的。
只维持表象体面!
“傅淮安……对不起,昨个傍晚我也有看到你出现在帝豪,也有把你朝不好的方面想……但通过你这个电话,再结合咱们不多的几次相处,你很好,而我……不说了,你睡吧,晚安!”
卫宁结束通话,她趴在床上无声哭泣,另一边,傅淮安突然间觉得自己的未婚妻……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譬如能正视自己的感情。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
“请进。”
傅淮安把手机随手放床头柜上,他靠坐在床头,看到傅淮瑾推开门走进来,启唇唤了声:“大哥。”
傅淮瑾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说:“看你的样子好像并没受到什么影响。”
“大哥是来安慰我还是想看我的笑话?”
听到傅淮安这话,傅淮瑾笑了:“自然是想安慰你来着,不过你看起来并不需要。”
闻言,傅淮安面无表情:“嘉木哥和你不单是同学,而且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他要是知道你把他往那方面想,你说他会不会和你干一架?”
“我什么都没想。”
傅淮瑾眼神戏谑,他说:“要是他没结婚的话,或许……”
“大哥!”
傅淮安骤然间严肃认真:“我不喜欢开玩笑,这你是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