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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长长的一觉,虽然也有做梦,但是估计内容无关紧要。
在丝丝缕缕的阳光照射下睁开眼睛,我对着面前的雕花楠木顶架和帷帐不禁发愣,反应半天才记起自己是在薄从怀的宅子里。
窗外偶尔有几声清脆婉转的鸟叫,我坐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低头看向自己,才发现外套鞋袜都已经脱了。
回想半天,记不清昨晚自己有脱衣服的动作啊,难道……
我用手环住自己,还好自己怕冷穿的多,要是只套头穿个卫衣,那还不是被看个精光了。
虽然我相信薄从怀不是趁人之危揩油的那种人。
放下心来,我重新躺下,既然是假期,那就要尊重假期:赖床!
翻出手机,解开锁屏,准备刷一会醒醒脑子。
先是看到舒之学长的消息:“玉诉,餐厅还符合你的口味吗?”
可能见我迟迟没有回复,过了很久又是一条“晚安”。
我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和薄从怀晃晃悠悠地根本没注意手机有响过。
思虑半天,我给他回复了一条:学长早安,我们昨晚去了某某网红小吃街,下次再去你推荐的餐厅,谢谢学长的推荐。
抿唇叹气,白费了人家的一番心意,希望他不会怪我。
某博跳出一个弹窗,是某家新闻头条的新闻推送,我本来对社会新闻不是很关心,只瞥了一眼,突然觉得血液喷涌上脑,直到弹窗消失,也没有反应过来。
我哆哆嗦嗦地打开软件,热搜上并没有相关词条,影响还不大,点开刚刚推荐的详情,细细阅读内容,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套上衣服,穿上鞋袜,我推开门,院子里空空荡荡,薄从怀和陈最都不在,不知是不是还没有醒。
我低声呼唤薄从怀的名字,中间的房间传出一阵响动,薄从怀从内将门拉开,一脸平淡地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手紧紧握着手机,向他小跑几步,语气慌张,“你看看这个。”
说着把手机屏幕向他脸上送。
薄从怀先是凝视了我几秒,然后低眸看向我怼到近前的手机,接过来后快速阅读完后,又看向我,表情一闪而过不易察觉的惊讶,“是他?”
我点点头,“你也觉得是对不对?”
薄从怀眸光阴沉,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回过神来看向我,伸手勾了勾我的鼻尖,“只有一面之缘罢了,你为别人担心个什么劲?”
陈最不知何时开门走了过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在我身后突然幽幽开口:“大早上的吵什么呢?”
我听到他慵懒的磁性嗓音脊背一凉,从心中升起一阵恐惧,全身肌肉发硬,连转头的勇气都没有。
薄从怀大抵是感受到了我的恐惧和僵硬,伸手将我向他身后一扯,同时跨出一步,挡在我和陈最之间,声音平淡听不出一丝波澜,“没什么,只是昨天偶遇的一个路人离奇死亡罢了。”
“离奇死亡?多离奇?现在治安不是很好的吗?”陈最没有在意我和薄从怀的小动作,就着话头随口说了下去,自然不是为了得到答案。
薄从怀将我的手机锁屏,在身后递回给我,“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重要。”
陈最淡绿色的眼眸幽幽地瞟了我一眼,转过身,迈着缓慢慵懒的步子边走边说:“哦~你们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薄从怀低头看向我,无声地询问我的意见,我摇摇头,没太有胃口。
“随便,你做的自然都好吃。”见我没有回答,薄从怀对着陈最的背影说道。
可以看出他不经意的夸奖取悦了陈最,陈最头也不回但轻笑一声,伸手拢了拢自己的一头白发,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虽然薄从怀说的确实对,死的只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但是昨晚刚刚见过,今早就看到消息说死相难看、死因不明,我的情绪还一时难以调整。
望着院子出神,感受到薄从怀的手掌放在我的头顶,“怎么还是苦着脸?”
“没事,就是觉得世事无常,明明昨晚还是一个能说会走的大活人呢。”
我将手中的手机收回口袋,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说的并不是假话。
“假期的第二天,想要干什么?”薄从怀语气轻松地转换话题,眸光闪闪地看着我。
听他这样一问,我歪头思考,并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十一假期哪里都是人头,不想去挤来挤去,还不如赖着。
正和薄从怀聊着,薄从怀突然歪头竖耳,“有人来了。”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果然没有一会儿,陈最踏着青石小径踱步而来,倚在后院门上,眉毛微挑,“玄珩上神,有客人找。”
薄从怀按了按我的肩膀,大步向前,“是什么人?”
“你的客人我怎么会认得,不过看装扮,可不是等闲之辈哦~”
陈最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我还没有让他们进来,等你决定见不见。”
薄从怀微微颔首,“我去看看。”
向前走了两步转头看向我,询问我的意见,“诉诉,要一起去吗?”
在后院待着确实没什么事做,但是薄从怀的客人,我去见合适吗……
“你在这里也是无聊,一起吧。”薄从怀退回我身边,自然地拉起我的手,冲我眨巴眨巴眼睛。
陈最冷哼一声,转身先行一步。
薄从怀牵着我紧随其后,踏着曲折的青石小路向前院走去。
真不知道薄从怀是怎么做到在寸土寸金的汉山市修建这样一座面积可观的苏州园林般的院落的,真有装修大队愿意接这个活吗?
薄从怀先将我带到了前院的一座木亭中,木亭建在整座院落的东南角,一边流水潺潺,一边树丛茂密,四面通风,风景优美。
将我按坐在木亭中央的石凳上,他侧头对着身后的陈最吩咐道:“你把人带进来吧。”
陈最一言不发地乖巧转身走了。我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凑近薄从怀,压低声音问:“陈最为什么这么听你话啊?”
薄从怀摇头表示不知,“可能是因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好吧,我还以为陈最暗恋薄从怀呢。
见我一脸失望,薄从怀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弹,眯着眼睛审视我,“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呢,你想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我干笑几声,“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要是让他知道我在背后yy,还不得将我脑袋弹出个大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