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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之上喊杀声震天,毕华刃手持单刀,一人独占四人却丝毫不落下风。只不过他旁边的司机却在众人的围攻下岌岌可危。
地上残留的雨水,一转眼间就变了颜色,被鲜血浸透,有些住在着附近好奇的房客,偷偷打开了窗子往外张望,随后又害怕地关上了窗户,就连报警都忘了。
还好毕华刃两人且战且退,把人都引开了,留下王大贵和王向阳两人躲在车里面,没有人发现。
“姓毕的,你今天跑不了了,给我去死吧。”吴震天挥舞着手里的砍刀,满脸张狂地说道:“兄弟们,给我砍死他。砍一刀一千块,砍死老子发一万块。”
虽说毕华刃勇武异常,刀下已经有两三条人命了,但是蚂蚁多了连大象都可以咬死。就不用说毕华刃和他们的实力差距,也没到蚂蚁和大象的差距。
在吴震天的激励下,一众小弟更加卖力了。不一会,那司机背上又被人砍了一刀,踉跄地往前扑去,眼看就要倒地。毕华刃一刀把眼前人的手臂砍断了,伸手扶住了司机。
“你怎么样?”
毕华刃一手拦着司机,一手挥舞着刀,两人朝着小巷里面跑去。那司机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无比虚弱地说道:“华哥,我不行了。你快跑,别管我了。我帮你拖住他们,你快回去找人来救蒋哥。”
毕华刃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放开受伤的司机,拉着他不断地朝小巷深处钻着。
夜已深了,小巷中又没有什么灯光,远远看去犹如一只巨兽张开了巨口,等着无知的猎物自投罗网。
吴震天一行人被毕华刃两人引开之后,王向阳趴在窗口往外张望了几眼,声音干涩地说道:“他们好像都走了。”
耳边没有了砍杀声,伏在座位底下的王大贵慢慢地抬起了头,同样趴在窗户边,小心翼翼地往外张望着,说道:“好像真的走了。我们快逃吧,找警察过来。”
“不行,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明明现在已经是最好的逃跑的机会了,王大贵不解地看着王向阳,不知道他还想干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急色。
“我还没找到飞燕在哪,等警察来了,黄花菜都凉了。”王向阳总算平复了心情,望着不远处依旧在闪烁着招牌,坚定地说道:“我要去救飞燕,你去不去?”
“啊?我?”王大贵顺着王向阳的目光往酒馆门口看了看,心中有些胆怯,想要开口拒绝,转念又一想,张炎南现在还生死不知。一想到这,王大贵只感觉一股勇气涌上了心头,手指扣着窗户的缝隙,咬牙道:“我跟你去。”
总算有一个同伴了,王向阳心中略微有几丝安慰,悄悄地拉开了车门,像个小偷一般,悄悄摸摸地走到了酒馆地门口,忽然停住了脚步。
跟在他身后的王大贵没注意王向阳停了下来,一下子两人撞到了一起。王向阳惊呼一声跳了起来,把王大贵也给吓了一跳。
两人分别跌坐在地上,王向阳呵斥道:“你看着点路。”
王大贵却道:“谁叫你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的。”
王向阳还想再说,又想到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救出飞燕要紧。看着远处地上散落的两把砍刀,王向阳咽了口唾沫,用尽全力,将刀从死人手里掰了下来。
“给你,拿着。”
说着王向阳把一把刀递到了王大贵的面前,王大贵战战兢兢地不敢去接,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拿着这东西,至少能自保一下。”
看着寂静无声的门口,王大贵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颤抖着手把刀寄了过来。
刀柄刀身之上全是血迹,我在手里冰凉凉,滑溜溜地,王大贵只感觉胃一阵翻腾,呕吐之感越来越强烈,最后靠在墙边吐了起来。
王向阳见他这幅模样,原本就恶心的感觉,现在也想吐了,脸色憋得苍白,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吐出来。
随后低头不小心看了一眼王大贵的呕吐物,再也忍不住,两人并排在墙边吐了起来。
大概半刻钟左右,两人差不多将胆汁都吐出来了,总算是好受了许多。
“你好点没?”
王向阳擦了擦嘴角的污渍,无力地坐在地上对着王大贵问道。王大贵也不好受,本来就重伤未愈,这下脸色更加的白了,简直就像是数十年没见过阳光一样。
“差不多了。”
“那我们走吧。”
“恩。”
随着王大贵坚定地点点头,两人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砍刀,拖着酥软的双腿,摸进了酒馆里面。
依旧还是那狭长昏暗的过道,前面闪烁着灯光。走廊的尽头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王向阳急忙停住了脚步,一把拉住了王大贵,指着前面的两人,又指了指一旁一条蜿蜒的小走廊。
王大贵心领神会,默不出声地点点头,两人蹑手蹑脚地从小走廊绕到了厨房,两人靠在厨房的门边,竖着耳朵往外听着。
外面一阵嘈杂之声,骂爹骂娘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还有钢铁砍进肉体的闷响,以及刀子在骨头上摩擦,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两人只感觉手脚发麻,下体一阵温热,不知道是不是尿裤子了。两人也没心情去管了,靠在门边只觉得口干舌燥,手里的刀怎么都握不稳,手指就像是几十年没打油的机械版僵硬。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呼,“小武!”
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终于鼓足勇气,推开了厨房的门。厨房和大厅的中间还隔着一个过道,似乎是工作人员平时休息的地方。
过道和大厅用一道门隔开了,门上有一块圆形的玻璃,透过玻璃刚好能看清整个大厅里面的情形。
王向阳在王大贵的蹿腾之下,慢慢悠悠地将脑袋探了上去,两只眼睛靠在玻璃的下缘,偷偷地往外打量着。
恰在这时,刚好看见了那一幕,田单握着匕首,一刀一刀地捅在自己的父亲的小腹,嘴里还不停癫狂地怒吼着。
王向阳猛地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牙齿不停地打颤,靠在墙壁之上,丢掉了手里的刀,双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
最后整个嘴死死地咬着自己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但是喉咙还是发出一声声闷响。鲜血的腥味直冲鼻腔,温热的液体,沿着舌尖滑进咽喉,最后落到胃中。
“你怎么了?”
看着王向阳如此反常的状态,王大贵被吓到了,要不是现在外面有几十个拿着刀,随时可能要他命的人,恐怕他早就已经放声大哭起来。
眼下王大贵只有抓着王向阳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着,如同野兽般低吼道:“你怎么了?快说话啊。”
王向阳咬了几下自己的指头,似乎镇定了许多,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嘴巴。把手拿出来,上面清晰地留着两排牙印,鲜血还在汩汩往外流着。
“没什么了,我没事了。”王向阳目光变得镇定了起来,经过这么一咬,手脚似乎也灵活了许多,脑子也灵活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刀,对着王大贵说道:“飞燕他们可能没有被关在这里,他们只不过向阳在这里杀掉蒋老板。”
“那我们快走吧,去就南哥。蒋老板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王大贵知道不用再留在这个要命的地方了,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就连语气也变得轻快了起来,说道:“他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田单的意图了嘛,他肯定有自己的安排,我们快走吧。”
一面说着,王大贵起身便要走,却被王向阳一把拉住了。
“我们不能走,蒋老板现在危在旦夕,你就这么走了,你还算是人吗?”
“我们怎么救他?就凭我们俩,还是凭手里这两把破刀?”
王大贵晃着手里的砍刀,神色狰狞地朝着王向阳低声吼道。王向阳抬头看了一眼隔断大厅的门,又看了看厨房的方向。
一边是死路,一边是活路。该如何选择,似乎一切都不用再纠结了,就连王大贵这样愚笨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王向阳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不过王向阳摇头道:“这件事情事发突然,我恐怕蒋老板也没有什么详细的安排,就这样莽撞地跑了过来。现在能救他的就只有我们了。你要是想走的话,你就走吧。把刀给我留下来。”
说完王向阳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关节,慢慢地站了起来,靠在门边犹豫了半天。
王大贵蹲在地上,先是看了看手里的刀,也往厨房的门看了看,眼神恍惚了半天,最后长叹一声,自语道:“南哥,我这都是为了你。你可要记住兄弟啊。”
随后王大贵站到王向阳的身边,苦笑道:“虽说我跟你不熟,还打过你一顿,希望你不要介意。”
王向阳笑着回道:“我可不记得你打过我,我只记得我救过你?”
“恩?”
“你忘了那晚你和张炎南两人被吴震天堵在小巷里了?”
王大贵惊讶地看着王向阳,张着大嘴难以置信地说道:“那晚是你打烂路灯的。”
王向阳摊着双手,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以为呢。难不成还是菩萨显灵?”
“没想到你救过我一次,这次陪着自己的恩人去死,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了。”王大贵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说道:“怎么办,直接冲进去吗?”
经过这样一番插科打诨,王向阳的脑袋清晰了不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到为难的时刻,他的脑袋似乎也就变得越灵光了。
一如跟张天南鏖战的最后一场,便是他异想天开,最后才能赢下比赛。这次也不列外,王向阳嘴角露出一丝神秘地微笑,说道:“不要说得那么悲观,也许我们两人谁都不会死。”
“哦?”一听到不用去死,王大贵两只眼睛开始放光了,急忙问道:“该怎么办,你说。”
“跟我来。”
王向阳拉着王大贵走进了厨房,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王大贵呆呆地站在一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在找什么?”
“别傻站着了,快跟我一起找一找,哪里有油。”王向阳头也不抬地继续翻找着,嘴里还不忘催促道。
“哦。”
王大贵虽然搞不懂他想干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地找了起来,不一会在橱柜里翻出一打桶食用油。
“你找这个吗?”
王向阳转头看了一眼王大贵手里的油,兴奋地说道:“就是这个,再找几个玻璃瓶子出来。”
王大贵于是放下了手里的油,又转身找起玻璃来。两人动作还是很快,但是厨房这样的地方,玻璃瓶子不是很多,两人在厨房翻了个便,也只不过找到五个。
“接下来怎么办?”
王大贵望着眼前的一堆瓶子和一大桶食用油,疑惑的看着王向阳。
只见王向阳脱下了自己的,棉T恤,说道:“把衣服脱了。”
“啊?脱衣服干嘛。这种时候了,你还有这种心思。我告诉你我宁死不从。”
王向阳无奈地拍了一下额头,说道:“你是不是傻?把油灌倒瓶子里面,然后用棉布塞住,就可以做出一个火瓶了,你懂不懂?”
经过这样一番解释,王大贵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不是就是电视里面的那样,拿一个瓶子往地上一扔,然后一下子就爆开那样。”
“就是那样,别废话了,快动手。”
王大贵一边跟王向阳做着爆炸瓶,一边说道:“我看电视上面都是用的酒,你这个油行不行啊?”
被这样一问,王向阳忽然愣住了,语气有些不肯定地说道:“都是易燃物,应该都可以吧。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王大贵摇了摇头,两人又埋头干了起来。五个被灌了一般油的瓶子,用撕开的棉布条堵住了瓶口,上面还浸泡了油,顺着棉布不断地往下滴。
“可以了,我们走。”
王向阳和王大贵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两个瓶子,还有一个放在王向阳的裤腰带上别着。
这时候蒋翼武在虎子两人的搀扶下,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的虚弱。
“蒋老板啊,下去的时候给我那老不死的老爸带个信。就说我每年清明重阳的时候会给他多烧点纸的。”
蒋翼武冷哼一声道:“田单,我没想到你居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得了手。”
“不,不,不。”田单晃着手指,嘴里还发出啧啧声说道:“这你可不能怪我。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才从那些老家伙手里,抢到了老大的滋味。他可好,出来了,我又变成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了。你想想换作是你,你愿意吗?”
“禽兽就是禽兽,借口找得再好,也掩饰不住你那张人皮下面的兽心。”
“这世界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赢了,我就是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会遭天谴的。”
田单一听,顿时大笑了起来,笑得十分的张狂和嚣张,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说道:“哈哈,天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就连刚出生的小孩都知道这是个科技社会,能有什么天谴?难道哪天我走在路上还能被飞机砸死吗?哈哈哈。”
一番话说完,周围的人哄笑了起来,不过蒋翼武阴沉着脸,一点都没有喜悦的神情。田单看见了,脸也一下子沉了下来,说道:“你为什么不笑?难道我说得笑话不好听吗?你给我笑。”
望着眼前已经被欲望和权利折磨得没有了人样的田单,蒋翼武心里不禁升起一阵可悲,怜悯地看着田单。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准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不准!”看着蒋翼武的双眼,田单变得癫狂了起来,不断地怒吼道:“你们还等什么,把他给我杀了。”
随着田单的一声令下,众人便朝着蒋翼武几人砍去。蒋翼武脸色平静,虎子却悄悄把他往身后拉了拉,就等自己的老大为他们两人拼出一条血路了。
“蒋老板,快跑!”
王大贵和王向阳两人拿着点燃的火油瓶,往地上一扔。砰地一声瓶子炸开,臆想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一地的碎玻璃渣子,还有燃着的几点小火苗,就像王向阳和王大贵两人一样弱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