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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一家三口回到那个世界的时候,客栈的大门已经被撞的哐哐响了。
“狼爷,这水屋的房子虽旧了点儿,但地方够大,而且,水家数代都经营着,银钱肯定不会少的。”客栈外面有人介绍着客栈里的情况。
“嗯,这家人有几口啊?”一个人嗡声嗡气的问道?
“前任老板死后,这里就是他的独女水凤,带着她男人和儿子在经营着。”
“撞开。”
“是。”
这伙人撞击的力道加大了,客栈的门板与墙体之间,已经出现了松动,估计顶不了多久了。
水凤俩口子吓得,将儿子小安抱到了后院。
半刻钟后,那伙人突破了客栈的大门,冲了进来,和护卫们交上了手。
这些人的武功路数很野很杂,护卫们虽然逐渐的占了上风,却也是遍体是伤。
贼匪中有人怒吼道:“徐癞子,你他娘的敢骗老子!”
缩在墙角那儿,一个面色白晰,眉眼间有些猥琐的家伙,吓得一哆嗦,刚想要偷偷的跑出去,便被一把匕首射中了左胸。
来打探情况的陶水,赶紧跑回来跟我们汇报,我思忖道:“爷爷,虽然不知道这伙人具体的人数有多少,但我们还是可以将闯进来的这些给吃掉的。”
“余明啊,带着你的人快去帮忙。”老爷子果断的对兵士们的头头吩咐到。
“是,兄弟们,跟我走。”
有了十五位兵士的加入,这伙贼匪很快都成了刀下亡魂,只有那个叫徐癞子的,还活着。
水凤气愤的上前踹了他一脚,“徐癞子,你也是咱水洲镇上的人呐,为何要将那些贼匪引过来,你说说,你跟镇上的人有何怨何仇啊?”
徐癞子先是怕得缩了缩脖子,接着,脸上又露出了讥讽之色,抬手拭去嘴角的血渍,“不共戴天之仇!十八年前的冬天,我爹娘被镇长家倒塌的院墙,给压住了,可你们都怕得罪了镇长,我和爷爷徒手扒到了天黑,才将他们给扒了出来,跪在医馆门口,磕了不知多少个头,可你们就是见死不救。我爹娘没能捱得过去,连去找镇长讨公道的爷爷,也被他家的狗腿子推摔倒到地上,磕破了脑袋,我爷爷也没能捱上几天。我忍辱负重,像狗一样活着,活得你们都忘了这段血海深仇了。”
“我,我不记得了。”水凤的声音低了下去,看向他男人,男人也摇了摇头。
“你当然不会记得了,你爹可是镇长的堂兄弟啊,你们每一个姓水的都该死,咳咳~”徐癞子激动的咳出了两口血。
此时,去镇子上查探搜索的护卫们,也都回来了,除了躲在土地庙那边的几户流民还活着外,其他的水姓族人都被杀了。
徐癞子听了,畅快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爹,娘,爷爷,我终于替你们报仇了,哈哈哈哈哈~呕~咳咳~”
那把射中他的匕首,可能就扎在了他的心脉上,他大笑之时,牵动了伤口,在狂吐了好多口血后,头一垂,气绝而亡。
水凤夫妇都不由得往后退了退,曹二接着汇报道:“老爷,这伙人的所有活动痕迹,都在镇子里面,应该是在寒潮加强之前,就已经到了。还有,那些跟过来的流民,现在正在翻找那些百姓的家里。”
“水掌柜的,你们这儿的人都没有离开,看来,各家的物资都很充足啊。”我说道。
“听长辈们讲,我们这儿之所以称之为水洲,就是因为这里,是几条古河道的交汇处。从三年前别处干旱缺水时,我们井水的水位,也就在三个月前,才开始下降的。因为有水浇灌,今年上半年的庄稼收成,并未有多少的影响,不过,夏收过后,土地就开始干涸了,本来还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也都枯萎了。”
“曹二,你们也去搜罗些被褥,粮食菜蔬吧。”老爷子叹了口气,吩咐到。
“还有柴火呢,爷爷,让徐大哥他们也去吧。”我多了一句嘴。
“也是,这柴火消耗的可快了,徐明啊,你们也去吧。”老爷子点了点头。
“陶水,孟代,你俩去前面守着。”现在客栈能打的,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那第一道防线,还是不能放松了。
我们在这儿又住了五天,北风里的那股要冻住一切的寒意消减了不少,雾蒙蒙的天空中,泛白的太阳终于露出了脸,但明显很是高冷啊。冰冻住的大地上,仍然没有感受到多少她释放的温暖,好在覆在土层上那层冰,是个很感性的,从微微啜泣,到泪如泉涌,又过了两天,地面上才没了水渍,变得硬实了许多。
水凤找到了我,“恩人妹妹,水洲这里,我们是待不下去了,能跟着你们往前走走吗?到了下一处城镇,我们便可在那儿落脚了。”
“可以啊,只是,这里有水有粮的,别处的情况,可未必会比这里好的。”
“那敢问,妹妹你们这是要去何去啊?”水凤试探到。
“花都,陛下都去那儿了,我们自然也就跟着去了。”
“可花都在西南边儿,你们这是走迷了方向了?”她双眉往上挑了挑。
“我们要先去雍城访亲。”我没有隐瞒行进的方向。
“雍城?是了,我们倒是可以去那儿的。妹妹,我去跟我家那口子商量一下啊,晚些,再给你准信儿。”
水凤说完,便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翌日一早,我们又重新启程。
这次又多出了几辆装物资和柴火的马车骡车。
我们离开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那几户流民,见我们走了,他们也舍弃了难得的安稳,带着翻找到的物资,也离开了水洲。
歇在那处破庙里的流民,听到我们车马的动静,都走了出来,看到我多出的车架,有脑子灵活的,立马猜到了我们来的方向,应该是有人家的,而且是物资充足的。
于是,在我们上了官道之后,他们也往水洲镇去了,正与我们前后脚的流民们碰上了,看到大包小包的这一群人,他们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仍然在官道上行进的人,明显变少了,经历这小半个月的寒潮,在没有挡风御寒,又缺衣少食,又没多少柴火的情况下,能够活下来的,都是祖宗的庇佑,老天的恩赐了。
一天半后,又开始下雪了,我们正好到了一个叫禅门的小镇子上,这里早已经十室九空了,找了套看起来还不错院子,简单的打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