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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沿途还能瞧见许多本地的牧民,当牧民看到了完全陌生的王守林等人后,表面上看也没太过警惕。因为在东北这个特殊的地域,陌生人还不算不稳定因素。当然,也有不少牧民才看到王守林一行人之后,心里就默默记住了三人的长相。
“一会我先去敲门,然后你俩看我眼神行事,不可操之过急。”王守林郑重叮嘱了一句。
秦卫山和林念二人都齐齐点头表示明白了,反正一切都需要听令行事。虽然这些规矩秦卫山和林念读警校时都听教官讲过,但王守林还是要特意提点,这是必须且必要的流程。很快,王守林三人便来到了那个地址的大门口处。
出现到眼前的确实是一个房屋,只不过看起来略显破旧,但虽说破旧,还能瞧出有被人精心打扫的痕迹。门口还长着一棵非常巨大的松树,根据其宽度大小来判断,估摸着也有近五十年的年龄了。而房屋的门口,还贴着两张已经泛黄的春联,通过执行能够看出来,房屋主人大概不太注重仪式感那种东西。
王守林又暗中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没啥异样之处,才抬手轻轻叩起了门。
与此同时房屋内的蔺永清正在抽着烟,无聊翻阅起房屋上一个主人留下的那种老旧报刊。不过,这报刊上的内容也很是无聊,刊登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看都是那种打发时间的三流报刊。
蔺永清又吸了一大口烟,感受着辛辣的烟雾冲击着自己的喉咙,他当下就是一阵满足。
“舌头和那老娘们办事真墨迹,什么时候能回来呀,老子都快饿晕过去了!”蔺永清不爽地抱怨了一下,吸着烟将手中的报刊随意丢到一旁,慢慢从房屋内走了出去,成功来到了庭院内,感受着紫外线的照耀,他随意用手拍了拍正在打鼓的肚子。
与此同时,那颇为急促的敲门声跟呼唤声,也在这一刻相继传到了蔺永清的耳朵里。
蔺永清又咽下一口口水,用舌头不断舔舐着无比发黄的牙齿,表情看起来格外狰狞。
首先,这道声音刚一传出,蔺永清已经精准判断出,喊话者不是舌头那个家伙,同时因为他不太熟悉王守林的声音,因此也没联想到敲门前来拜访的人会是王守林,所以蔺永清此刻还不太慌神。
当然,这不代表一向严谨的蔺永清会掉以轻心,他隐隐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也是一种能,于是调整神态用土话冲外头吼道:“谁呀,敲这么大力别把门给敲烂了,俺马上就来开门。”
蔺永清用手把门给拉出一道小缝,随后颇为谨慎地发问道:“敢问三位有何贵干?”
“我们都是分局的警察,这次来主要想找你了解些情况。”秦卫山直接开门见山道。
当处于屋内的蔺永清听到秦卫山这个答案之后,内心别提有多害怕跟震惊了,连带着心脏仿佛都被毒蛇给咬了一大口,但他深知如果现在情绪有异,那铁定会立马暴露,便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慌张,迅速找了个理由搪塞道:“三位稍微等我收拾一下,屋子里头现在还有点乱,不太适合迎客入内哈。”
“好,这不着急,等您都收拾完了,再来开门就行。”王守林也很礼貌接过话茬回应道。
蔺永清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为了拖延时间,分析自己眼下的处境以及后续应对之策。在分析的同时,蔺永清暗自不断进行大胆猜测,他猜的第一个点是王守林可能也不清楚自己的真正身份,不然不会如此客气来敲门问话,估计早就破门而入抓人了。
“该死,那晚他有没看清我长啥样呢?”蔺永清将抽到烟屁股的烟掐断,咬牙低声骂道。
不过,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主动出击,亲自给王守林一行三人演一出大好戏。
但演戏要把控两个重点,蔺永清目前只确定了一个点,另外一个点仍是未知状态。
“舌头跟老娘们还没回来,要是回头碰巧撞一起那就完犊子了!”蔺永清心中嘀咕道。
随后,蔺永清静下心沉思许久,索性决定将心一横,他要放手去执行一个赌命计划,至于能不能蒙混过关就要看天意了。他这个头号军师也是没有办法了,现在的局势可谓是一个死局,特别是人数上有着巨大差距,就算现在他直接逃跑,这个房屋也没能让他躲藏的地方,唯一的交通工具也被花蕊和跟舌头开走了,如果硬拼体力蔺永清也比不上强壮的秦卫山。
蔺永清分析完毕之后,深吸一大口气,强行让自己脸上带着微笑,而后轻轻打开了房门。
“三位警官好,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哈。”蔺永清憨笑着说道,虽然声音稍微有一些颤抖。
王守林虽然有疑惑,但也没马上表现出来,反而也是咧嘴一笑回复道:“实在麻烦您了!”
“这真不麻烦,警民一家亲呀,诸位快请进吧!”蔺永清右手一指说道,同时开口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房屋的真正主人,这个房屋主人的名字叫王海洋,我严格来说只能算他的邻居,他前一段时间外出了,拜托我如果他没能如期回来,每天帮他打扫一遍房屋。”
蔺永清讲这番话时脸上的表情很是诚恳,王守林三人也没瞧出丝毫的破绽,但他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点。便是王守林乃步法追踪传人,秦卫山同样也是。在进入到房屋内跟对方近距离的接触之后,王守林不断暗中打量着蔺永清的体型,以及走路所留下的脚印。当然,对方的声音更是不断疯狂刺激着王守林,总觉着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儿熟悉,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何时听到过。
秦卫山也不着痕迹与王守林悄悄对视,师徒二人很快就清楚了彼此心中的真实想法。
只可惜上次跟蔺永清见面是深处黑夜,王守林三人都没能清晰观察出来对方的长相。
包括那位被绑架的摄影师张兴铭,所描绘出的蔺永清也远没有舌头那么清晰,否则王守林三人估计在刚刚进入到房屋就会将对方给直接拿下,而如今除了有些怀疑外,暂时还是没有准确的线索可以用来抓捕对方。
“原来如此,这位同志您叫什么名字呀?”王守林依旧不动声色,笑着随口问了一句。
“警官,您叫我二狗子就行,俺爹俺妈包括王大哥都这么称呼我,对了您找王大哥是为了什么事儿啊?”话说到此处,蔺永清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试探性发问道,“王大哥不会是犯法了吧?”
“没有,就是有一些事想要问问王海洋,他没违法你放心吧。”王守林轻笑着回复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王大哥犯啥事儿了!”蔺永清内心很惊,可还要强装镇定。
其实,蔺永清刚刚说出这个房屋主人姓名时就撒谎了,这也是他赌命计划中的一个重要环节。不过,从如今的情况看来,王守林三人也对屋主的实际情况不太了解,否则肯定会当场揭穿。
不过,这间房屋子真正的主人确实很冤也很点背,准确来讲对方也是时运不济。前段时间蔺永清和初禹阳上山刚刚打算进行盗猎活动,对方便无意间查看到了蔺永清和初禹阳二人的行踪。
而这个冤大头在第一时间不寻思藏匿报案,反而头铁选择了直面硬钢蔺永清和初禹阳。
当时蔺永清也没第一时间选择射击,无论是节省子弹还是考虑别的某些因素,好言好语说了一大箩筐,但这个冤大头就是头铁非要硬刚,最后被脾气暴躁的初禹阳用锤子给活生生砸烂了脑袋。正因为有了这次杀人经验之后,蔺永清和初禹阳行事开始更加疯狂过火,后期抓到张兴铭之后,初禹阳还想过将其直接杀害。至于房屋主人的姓名,自然也是蔺永清随意编的瞎话。
“那三位警官是先回去,还是在这等王大哥回来?”蔺永清咽下一口口水,再次发问道。
“等等他吧,我们也还算有空。”王守林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很平静地回复道。
“那行,警官你们都吃饭了吗?我这正好要做东西吃,要不一会儿也给你们整几道东北小菜,咱们干脆一起吃点儿如何?”蔺永清虽然内心很是忐忑紧张,但脸上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面带笑意提出了这个建议。
“那敢情好,就是要辛苦您下厨了。”王守林轻轻点点头,反正他也想看看对方要干啥。
王守林一贯不按套路出牌,顺着对方的话接下,这话也让蔺永清的表情瞬间为之一愣。
另外两位新警也是啥都没有说,跟两名贴身保镖那样,分别守在了王守林的身旁两侧。
“行,那我就简单地炒些小菜,警官你们别嫌不好吃就行,我这小破地儿施展不太开,啥好吃的玩意也没有,你们到时凑合着吃点儿就行。”蔺永清强行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继续开始往下演戏。
“好,那就麻烦你了,我们三个都不挑食,有啥就吃啥呗。”王守林顺势接了这么一句。
蔺永清也怕自己会露馅,就主动带路把三人给引到了卧室之后,安排着坐到了炕上去,
“我这王大哥不太喜欢看报刊,这些报刊时间也有点久了,您三位可以稍微简单聊会儿天,或者玩会儿手机也行,我先回家去取一趟菜,马上就会赶回来下厨哈。”蔺永清笑着点头交代了一下,随后转身就想要离开。
王守林见状不知为何,突然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开口说道:“卫山,你跟着这位二狗子兄弟去一趟吧,咱们身为人民警察白吃白喝就算了,但不能不出力呀,拿食材这种事绝对要帮忙才行。”
秦卫山自然清楚王守林的话外之意,二话不说从炕上起身了,迅速走到蔺永清的身旁。
“哎呀,这就不用麻烦警察同志了,以前都是你们保护我们这些老百姓,咱好不容易盼到你们来我这吃顿家常便饭,我如果还照顾不周可就是我的问题了,坐回去好好休息吧,拿食材就是小菜一碟儿。”蔺永清立刻笑着推辞了一番。
这也是蔺永清赌命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王守林外号为狗鼻子,他怕演不好就要露馅了。
因此,蔺永清特别需要一个能够脱身的机会,而这个脱身的机会自然就是去取食材了。
“二狗子兄弟,这就让我们太不好意思了啊!”王守林摆手道,“让卫山跟你一起去吧。”
“真不用,正所谓警民一家亲,说这么多话就太客套了!”蔺永清赶忙再次摆手婉拒。
“唉,二狗子兄弟,您这瞎客气什么呀,该客气的人明明是我们!”王守林接续补充道。
二人顿时开始极限拉扯,每一次不论蔺永清说什么,王守林都能准确利用客气顶回去。
当然,在这极限的拉扯之中,王守林也渐渐发现对方身上有诸多问题,毕竟一个普通人就算性格有多热情,也不会如此多番推辞。蔺永清同样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当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拒绝王守林都会坚持要安排秦卫山跟随时,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让对方起疑了。
在最后一次挣扎过后,蔺永清怕自己露馅,长叹了一口气,最后无奈点了点头:“那好吧,就是麻烦这位卫山警官还要跟我一起折腾,这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咱们就一起去拿食材吧。”
当秦卫山跟随着蔺永清向门外走去之时,王守林低声发问道:“小念,你觉着奇怪不?”
“确实是有一点儿奇怪,我认为这个人实在太过热情了。”林念眉头紧皱着,继续道出了心里头疑惑,“而且我总感觉这个人好像老想躲咱们,难不成这家伙心里害怕或者说有鬼吗?”
“还有这人出现在此处我就认为很反常,虽然帮忙照看邻居房子是一件小事,可是他口中的邻居,也就是这个房屋的主人,早就已经消失了快小半个月,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报警,面对我们提出的问题时,就用外出来敷衍了事。”林念一边分析一边观察王守林的神情动态。
王守林听着分析很满意,最后侧头一笑:“你不觉得这人,我们不久之前好像接触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