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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我厉害你奶奶个腿儿啊!”王星蕊笑骂着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同时还翻了个大白眼。但被抽的初禹阳能够明显感受到,这一巴掌在力度方面已经减轻了许多,由此能精准判断出来,王星蕊对于方才的马屁还是很受用。
“姐,俺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啊!”初禹阳也气恼自己挨了一巴掌,他有些开心憨笑着道。
这句话倒真真切切给王星蕊整无语了,二人就似周瑜和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
重新陷入短暂的宁静之后,初禹阳缓缓开口问王星蕊道:“姐,按兵不动到底是几个意思呀?就光让咱继续干等下去吗?按您方才所说那野驴子就算没叛变,但跟王守林这狗鼻子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会不会不小心说漏嘴呀?”
话音刚落,初禹阳再次想起自己被砍掉的手指头,而蔺永清当时悠闲自在吃着火锅的场景,疯狂脑补一番之后,又出现了蔺永清跟王守林等人举报自己的一幕,脸上的表情瞬间惊惧起来,立刻开口提议道:“姐,要不咱还是主动出击吧,我看野驴子是准备饭菜去了,咱要不就趁吃饭的那个时候,直接拿枪给丫当场干掉,配合上野驴里应外合,打个突击战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王星蕊没有立刻答复,而是继续吸着烟,默默思考着后边该如何破局,打突击太危险了。
首先,王星蕊不愿意为此冒险,其次初禹阳这家伙是花狍盗猎队公认最无脑的那个人。
初禹阳的代号之所以被称为舌头,其中也寄予花姐对其的厚望,那便是花姐希望初禹阳这个只会动手的人。偶尔也能多说点有用的话,或者说让其多用点子智慧,用不太聪明的脑子去控制嘴和舌头,尽量多干一些对团队有益的事儿。
初禹阳见到王星蕊没给自己答复,便悄悄咽下了一口唾沫,将右手夹着的那根香烟挪到嘴边,猛然大吸一口后,他一边吐着烟雾一边又说道:“姐,虽然我说这话有一些挑拨兄弟感情的嫌疑,但您清楚野驴子是个什么狗性格,他要真抗不住把咱们给供出来了,花姐可会真要了咱们的小命啊!”
“行了,别啰里啰嗦,磨磨唧唧了,你都把老娘给念叨烦了!”王星蕊回头又抬手扇了初禹阳一个巴掌,掐着烟吸了一口后,重新拿出一根新烟,随后将新烟续上火,继续自顾自抽了起来。
不过,对于王星蕊来说,虽然她有烟瘾不假,但并不像初禹阳那样对于尼古丁那般高度依赖,她只是想让手上有点事情干,而夹着香烟去思考后续战术,眼下无疑是最好的一种选择了。
“姐,咱就干等着啥都不干,那这跟等死或者等被抓有啥区别呢?!”初禹阳没有因为被扇巴掌而有任何负面情绪,他吸了一口烟后再次找补道,“我是真怕野驴子把咱给供出来呀,那到时咱可就真要完犊子了!”
初禹阳说完猛打了一个响指:“姐,要不咱跟花姐说说,把王鸿阳请过来,这样咱稳胜!”
王星蕊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上嘴唇微微上翘,再度抬手给了初禹阳一个嘴巴子。
“滚犊子,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吗?居然还敢告诉大姐?你他娘怕是真想死了!”王星蕊恨铁不成钢破口大骂,“这件事要是让大姐知道了,先不说野驴会不会直接被大姐干掉,包括你和我都会很危险知道不?”
这一嘴巴子倒也把初禹阳给扇醒了,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再次憨笑着吹捧道:“姐,要不咋说还是您聪明,就俺这猪脑子呀,要不是有您和二哥一直帮小弟暗中兜底,小弟说不定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王星蕊的嘴角微微一翘,初禹阳这人虽不咋聪明,可论及拍马屁这一方面还是很有天赋。
“舌头,咱就跟这等着吧,敌不动我不动呗,野驴子演技还是不错,或许狗鼻子那边找不到想要的线索,到时自然就会带队离开了,反正咱们就是要和狗鼻子比拼耐心。”王星蕊冷静分析了一下,随后她又突然侧目,眼中带着杀机质问道,“你应该知道骗我会有啥后果吧?”
“姐,我当然知道后果啊!”初禹阳舔了下嘴唇,把烟用食指跟中指夹住道,“说起来当时就野驴脑瓜子发热,非要杀了那个人,俺当时都告诉他了,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就算动手了也要将其埋到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可他就是不听劝,还骂我没脑子懂个球!”
“野驴子就是如此,聪明人一向自负。”王星蕊嘴上虽然这般说,可并没完全相信对方。
其实,打从一开始发现秦卫山跟随在蔺永清身后,王星蕊是真怀疑蔺永清叛变了,因为团伙所处的环境本来很隐蔽,警方是不可能如此准确寻找到此地,但后续初禹阳给了相应解答,现在所处之地为强抢而获,而所抢劫的那个对象,自然是已经惨死的倒霉鬼。
对此,王星蕊则又抬手给了对方五个嘴巴子,办事实在是太不考虑大局了。而当王星蕊和初禹阳决定原地等待后。另外一边,王守林等人所处的房屋内,蔺永清依旧弄着他最拿手的东北菜锅包肉。
提起锅包肉这道东北美食,差不多是每个东北孩童的最爱,锅包肉又叫做回锅肉。光绪年间始创于哈尔滨道台府的郑兴文之手。这一道菜成菜之后色泽金黄,口感酸甜很是独特。
锅包肉是为了适应外面来的客人口味,把咸香口味的焦烧肉条改成了一道酸甜可口的菜肴,通常是用猪里脊肉切片儿,然后先腌入味裹上炸酱下锅炸至金黄色捞起,又下锅拌勾兑而成。
这道菜的历史发展也特别有意思,在清朝时郑兴文六岁就随着自己的父亲来到了京都。
可来到京都之后,他渐渐对厨艺产生了极大兴趣,后来拜淮扬菜的传人陈才宝为师,在学厨结束之后,郑新文到哈尔滨滨江道的衙门当上了一名官厨,就是等于专门给当官的做厨师。
道台府经常会宴请一些国外的宾客,特别是那种白头发,蓝眼睛的俄罗斯人,由于这帮外国人最喜欢吃又甜又酸的口味,于是郑新文就收到了命令,让改善一下菜肴的口味,把咸香口味改成酸甜口。
郑兴文就琢磨着把这咸香口味的焦香肉条,改成了酸甜口味的锅包肉,结果万万没想到这一道菜让俄罗斯人特别喜欢。锅包肉被创造出来之后,但凡有俄罗斯人来到道台府,差不多都会点这道菜。由于用急火快炒,把铁锅烧热,把汤汁淋到锅里,浸透到肉里,所以郑兴文便起名为锅爆肉。后来这一道菜还登上了俄罗斯报,因为翻译问题,包与爆同音,俄罗斯发报错将锅爆肉记为锅包肉。因此,原本的锅爆肉就慢慢演变成了锅包肉。
随后国内发生大事,东三省归属老张家管辖,很多道台府的菜都在他们的认定之下被判为私菜和禁菜,一些民间的美食菜谱开始外传,锅包肉也逐渐在哈尔滨以外进行流传。辽宁人对锅包肉进行改造,最后一步改用了番茄沙司。番茄酱这种甜美的口味,外观像极了哈尔滨的樱桃肉,减少了锅包肉原有的香酥金嫩,也就是后来较常见的红色锅包肉。
而这道历史悠久的东北菜,对于东北人来说,特别是对于孩童而言,更是最爱以及偏爱。
不过,制作锅包肉的手艺相对来说也比较繁琐,首先要选择猪里脊肉洗净。然后切成薄薄的肉片,加入盐和一个大鸡蛋,大概一百克的淀粉以及清水,还有少量的料酒进行前期腌制。
随后便开始准备锅包肉的酱汁,组成成分有白醋,糖,米醋,以及盐,按照个人喜好,将这些调成酱汁儿。当然,蔺永清是个大老粗,自然没有严格按照菜谱上的流程去制作,但制作出来的锅包肉依旧可以算是色香味俱全。
“幸亏小时候跟俺娘学过下厨,不然这一次绝对要完犊子。”蔺永清用眼角余光瞄向身后的林念,内心不禁又暗自庆幸了起来,“这次要是换成老娘们和舌头那俩只会吃东西的家伙,这小娘们警察估计能把枪直接架在人的脑瓜子顶上。”
将锅里的油温煮热,油沸腾之后,蔺永清感受着温度,慢慢将肉片放到热油之中,开始等待油炸。大概炸了三分钟,当肉片变色之后,蔺永清迅速将其捞出冷却,同样的方法炸第二次,当第二次略微变黄的时候捞出来再次冷却。
同时还要炸第三次,这一次油温需要到180度,最后炸到它双面都成金黄,才可捞出备用。热锅冷油之后,放入适量的京葱丝,葱末,姜丝爆香,加少许胡萝卜和第二个步骤所准备的酱汁。中火翻炒大概一分钟,当汁水稍微变浓稠之后,下炸好的肉片进行均匀翻炒,最后盛出,点缀几片香菜,锅包肉就彻底完成。
蔺永清搞完这道锅包肉之后,抬手擦了擦脑门上分泌出来的汗水,用舌头舔了下嘴唇。
当然,香气也在这一瞬间从油锅内散出,肉的香气夹杂着甜,顿时间让一旁忙碌的林念口舌生津,而这味道也从厨房内传到了王守林和秦卫山的鼻中,让人闻着都相当有吃东西的欲望。
“锅包肉是大硬菜啊!”秦卫山嚎了一句,又低声问道,“您说他有可能在菜里下毒吗?”
“呵呵,这就是我派林念去帮厨的真正原因了,实则是为了暗中监视。”王守林淡淡一笑道,“你也不要以为他会趁林念不注意下毒,以我对花狍盗猎队野驴的了解,他是一个万事求稳的家伙,不会轻易干任何有风险的事,一会儿你也不要有顾忌,咱们该吃吃该喝喝,继续演好这出大戏哈。”
“行,那我明白了!”秦卫山点头答复了一句,虽然不久前在火锅店已经大快朵颐了一次,但锅包肉的香气还是让人无法抵挡。秦卫山有稍微琢磨了一下,皱着眉头再次发问道:“师父,那如果野驴依旧死扛不愿暴露,亦或者花狍盗猎队别的成员不回来,我们到时该咋办,难道就一直等下去?”
“咱且等下去吧,对方肯定会比我们先坐不住!”王守林意味深长笑了笑,低声安排道。
而在厨房的蔺永清自然不清楚王守林和秦卫山的对话,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涨红着脸,一脸怒气。此刻的蔺永清,正在忙活着除了锅包肉外的另一道硬菜。这一道硬菜,要比锅包肉还出名,甚至超过锅包肉,这一道菜名为排骨炖豆角。排骨炖豆角,是一道家常菜,可以说在东北特别盛行,老少皆宜。
当然,南方也有排骨炖豆角,但与东北不同,东北算上是把排骨炖豆角这道菜玩出了花。
在东北有一句老话叫每一家弄出来的排骨炖豆角,都是不同的味道,有的叫芥末排骨炖豆角,盐渍排骨炖豆角,甚至还有酱醋排骨炖豆角,可以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此刻,蔺永清选择的排骨炖豆角是东北人常吃也是最普通的那种,豆角是林念刚刚拔完尖的那种长豆角。
弄排骨炖豆角的方法不难,首先把排骨焯水,放几粒花椒,葱段数个,姜片四片,料酒一大勺,去除血沫,排骨就算焯水完毕了。随后,将豆角放洗菜盆里,放少许盐,放水盖过豆角进行清洗,清洗是为了让豆角,软软糯糯和香嫩可口。
排骨去除血沫后,放一勺老抽,一勺酱油,半勺盐炖二十分钟。随后,锅热放油,放入葱丝,姜丝,干辣椒,八角,爆香,下入豆角,排骨,翻炒至变色,变色后又放一点点小苏打。然后又改为小火慢炖,等待收汤这道菜就成了。
虽说排骨炖豆角的历史意义不长,但老祖宗传下来后,便一直备受老百姓们喜欢,特别是对于东北人来说,更是味蕾之中的美好回忆。林念闻着这股香气,看向一脸认真又专注的蔺永清,实在看不出这家伙会是个盗猎者。
秦卫山自然也闻到了这一股诱人香气,舔了舔嘴唇望向王守林说道:“师父,全都是整的硬菜,我这辈子最爱吃的就是锅包肉和排骨炖豆角,这野驴倒挺会整哈,干盗猎者真是太白瞎了这厨艺。”
“一会儿好好吃,别放松警惕,咱等到晚上。”王守林神秘一笑,“自然就会有好戏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