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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姜弃在废弃的房屋里找到了躲藏的七妖和九斩。
他直接将他们困在了自己的阵法里,并用烈焰炙烤他们。
“说,你们那日对我做了什么?”姜弃握着剑,眼里满是杀意。
自那日之后,他的灵力便时常动荡,脑海里也总是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
听从姜知意的吩咐下山后,他追踪了这么久,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他们。
七妖和九斩看见他戴着魂玉,又听见他如此询问,心里顿时明白了。
此前他们还只是猜测,现在他们已经能够确认当初是他们认错了,面前的人才是他们真正的少宫主。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弟子,那日九斩对他用的术法根本就不会生效。
九斩将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又说道:“你若不信,此刻便将你的精血注入魂玉,它自会揭晓答案。”
姜弃犹豫了许久。
最终他还是慢慢地摘下了自己的玉坠,然后施法。
淡蓝色的灵力将血滴送入魂玉之中,魂玉里的血丝如同游鱼般涌动。
随即,风云突变,血色漫天,当年的一幕幕也呈现于眼前。
旭日宫内尸骨遍地,哀嚎不断。
而为首的人正是姜长云,他带着众弟子杀入旭日宫主殿,剑指遥尘……
……
浮云宗宫殿。
姜知意正悠闲地躺在软榻上。
“小姐。”婢女摆了几道点心在旁边,随即又换了壶热茶。
“你下去吧,不要让人来吵我。”她把婢女打发走,准备小憩一会儿。
事情果然如同她预料的那般,自从上次姜弃离开后,他便再也没有回来。
如果姜弃争点气,等过个一年半载,他应该就能带着人杀上浮云宗,替旭日宫报仇,一雪前耻。
到时候她的任务也就美美地完成了。
她靠着软枕睡着过去……
梦里。
姜弃一身华丽锦袍,尊贵无比,他神情冷漠,看起来高不可攀。
他已经完全变了样,再也不是浮云宗那个任她欺辱打骂的小奴隶。
她被他绑了起来,然后扔进阴冷潮湿的密室里。
密室地面上还有一摊鲜血,不知道是谁的,看着格外吓人。
姜弃掐着她的脖子,眼神狠戾。
“害怕吗?”他冷笑一声,俯身轻轻舔去她脸上的血,“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前你是怎么羞辱我的,我就要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他直接撕碎她的衣裙,将她按在了床榻上,冰冷的吻也落了下来。
他强迫性地逼她张嘴迎接他。
“你别碰我!”她宁死不从。
姜弃被她甩了好几个耳光,他的脖子也被抓伤了。
她抱着自己的身体缩在床角,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她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完全遮不住什么。
“好,你不愿意是不是?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办法惩罚你。”
姜弃此刻也被她惹恼了,直接施法把她变成了一只野猪。
野猪浑身上下都长着硬硬的黑毛,龇牙咧嘴,丑陋不堪。
“我不要!快给我变回去!”她恐惧地大喊,可只能发出野猪的“哼哼”声。
姜弃冷冷道:“你就在这里当一辈子的野猪吧!”
“我不要!”她疯狂挣扎。
姜知意猛然从梦中惊醒。
刚刚的梦太吓人了,还这么变态。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口大口地喝着,平复情绪。
随即,她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她把旁边的话本直接丢了出去,“破故事,害得我做噩梦。”
话本上的几行字还格外清晰——
【清冷徒弟黑化后将美艳师尊锁入暗室,日日夜夜爱……】
忽然,姜知意听见门外似乎有什么动静。
她抬眼望去,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起身准备喊婢女进来,却直接被人从背后抱住。
“别怕,是我。”姜弃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你回来了,你想做什么?”姜知意屏住呼吸。
他该不会现在就要对自己下手吧?
他的动作也太快了,她还以为他暂时不会回来。而且就算回来,他应该也是带着旭日宫的手下直接上门灭了浮云宗,毕竟浮云宗和旭日宫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
姜知意疑惑地偏头看他,“你干什么?你快松开我。”
姜弃更用力地抱着她。
他就在她耳旁说着话,不时还能触碰到她的耳朵。
姜弃:“所有的事情我如今都调查清楚了,那两个妖物也已经被我收服,至于我的身世……”
他的语气低落,不过他也不准备隐瞒什么,“我本是旭日宫遥尘之子,那两个妖物都是遥尘曾经的手下……”
“旭日宫罪恶滔天,手段阴狠毒辣,全宗门都修炼邪术,害得许多无辜的修真者丧命。多年以前,旭日宫被各大修仙宗门合力铲除……而遥尘在死之前施法将我送走……”
姜知意静静地听着,这些事情她都知道。所以他现在来告诉她这些,究竟是想做什么?
姜弃无奈地叹息一声,又接着说道:“师父曾经教导我们,修真者修行亦是修大道,要有大爱,这才是最重要的课业。这一点我一直铭记于心。”
“虽然我自小便被浮云宗捡了回来,在浮云宗长大,但我终究是遥尘之子,这些事情我逃不了干系,我同样罪孽深重。你也说过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姜弃满脸真挚:“我决定了,我要用余生来赎罪,尽我所能来偿还。从前我只关心自身,今后我要多帮助他人……”
???
这些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惊得姜知意不知所措。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姜弃声音哽咽:“本来我想瞒着这件事情,可是我又不忍心骗你。只不过若是被旁人知晓我的身世,我肯定不能在浮云宗待下去了……”
他望着她,有些许期待地问道:“你可不可以替我保守秘密?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
还没等她回答,他又喃喃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连你都不愿意接受我,那我只能一死了之了。”
他十分依赖地枕着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