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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捧着贺云洲的脸,仔细地端详他那边烧伤的脸。
突然,她俯下身,珍之又重的亲了亲。
“他说你不喜欢我,可你怎么会不喜欢我?”
贺云洲心神一震,他偏过头去,秦筝收紧了手,抱住了他,将小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除。
秦筝不敢回想当时的自己,坠崖之后,九死一生。
她身上的骨头几乎都摔断了,一度以为自己死了,听不见看不见,只有黑暗。
在黑暗里,渡过了一天又一天,她都怀疑自己一辈子是植物人,就这样还不如死了。
直到师父告诉她,她要坚持,家里还有人等她。
所以秦筝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忍着绝望,忍着无边的黑暗,忍着碎骨重铸的痛苦。
终于得见新生回家,却发现——
所有人都希望她死,她死了,所有人都会过的好。
只有她,她不该活着。
她小声的说,“在我没有家的时候,你是让我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秦筝。”贺云洲感受到她身体微微的颤抖。
秦筝闭了闭眼,“哪怕你不喜欢,我也要喜欢你的,只要你不讨厌我。”
“我没有讨厌你。”
贺云洲下意识的反驳,话一出才反应的反应过于诚实。
末了。
贺云洲又试探性的问她,“你不想知道什么吗?”
“不想,等你想说的时候你会告诉我的。”秦筝摇摇头,蹭的他发痒。
贺云洲嗯了一声,又低声道,“你真的不好奇?只要你问……”
“他们都逼你,你不想说就不说,我永远站在你这边。”秦筝打断了他的话。
贺云洲轻轻的抚上秦筝的黑发,将身前的小女人圈紧了,让她靠在身前安然的歇息。
不知过了多久,身前的小女人没了动静,安安静静的。
贺云洲侧过脸,发现她已经好像累的睡过去了,手还紧紧的拽住他衣服的一角。
足见,她对贺云洲的依恋。
眼看秦筝是真的睡过去了,贺云洲迟疑了一瞬,眸色微变。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从下方抱起了秦筝,淡然地脱离了轮椅,将她抱走。
“老公?”秦筝迷迷瞪瞪的睁开眼。
她意识还不是很清醒,感觉自己好像被移动,微睁开眼。
贺云洲声音温和,宛若催眠魔咒。
“没事,睡吧。”
因为这个人是贺云洲,秦筝没有任何顾虑,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又闭上了眼。
贺云洲将秦筝放在床上,替她拉上被子,走到落地窗前拉起窗帘,屋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贺云洲又复回到床边,仔细地端详睡过去的秦筝。
睡着了的她少了几分调皮,显得安静温顺不少,贺云洲忍不住拨弄起她的黑发。
她若有所感,追逐着贺云洲的手,蹭了蹭。
贺云洲冷漠的眼眸染伤一层连他都不自觉地柔和,平静又阴鸷交织其中,最终都一一敛去。
“叩叩叩。”
这时,门外传来门铃声。
贺云洲走了出去,将房门带上走到了门边看到了前来拜访的人,直接打开了门。
一开门——
来人看到贺云洲居然站起来了,整个人瞪大了眼,熟悉的话脱口而出。
“我草,你怎么?”
贺云洲压低了声音,冷峻的面容透出几分不快,“小声点。”
“哦好,是、是小嫂子在睡觉?”杜衡马上反应过来。
贺云洲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嗯。”
现在能让贺云洲那么紧张的,除了秦筝,杜衡也想不到别人了。
这一次前来,杜衡是听说他们搬出了贺氏,顺便想将上次秦筝拜托他买的药材拿过来。
没想到,一来居然就看到贺云洲站起来了。
在杜衡的印象里,从出事之后贺云洲从未站起来过——
这是见鬼了?
杜衡出奇的抓住贺云洲看,“你腿完全没事?”
“嗯。”贺云洲随意的应了。
杜衡啧啧称奇,不敢相信贺云洲是怎么瞒得过这么多人他的腿完全没事。
起初杜衡只是知道,贺云洲可以站立,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贺云洲其实是个正常人。
他只是单纯的一味,贺云洲能站起来是在好转,在康复。
“你嗯什么你,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你话就不能多几句?”杜衡啧了一声。
果然,贺云洲只对小嫂子有耐心。
贺云洲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有事?”
“怕了你了,真的。”杜衡直接将带来的药材放在桌面上,又解释,“是小嫂子让买的。”
贺云洲皱了皱眉,大概看了一眼,“谁出事了吗?”
“你又知道这个药拿来干什么的?你——”
杜衡迟迟地反应过来,贺云洲怎么好像看起来很懂医术,只是轻轻闻了一下就知道。
而且如果一个人要装病装到天衣无缝,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人本来就会医。
杜衡追问,“等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瞒着我这个好兄弟?”
“没有。”贺云洲言简意赅的否认。
杜衡围着贺云洲上下打量,最后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提出要求。
“想要我回答,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贺云洲扬了扬唇,莫名的诡秘,“问这个?”
他的手落在了自己半边烧伤的脸上,见杜衡点头,又再次开口。
“假的。”
杜衡猛地瞪大了眼,张了张嘴,“你是不是有病,你这张脸错过了多少美人啊。”
“声音,否则就出去。”贺云洲冷声打断。
杜衡马上压低了声音,“要不是你这张脸,许清陵肯定会跟你的。”
毕竟贺云洲当年在云城叱咤风云时,除了他的雷霆手段外,最出名的怕就是那张脸了。
贺云洲生的剑眉星目,但眉眼下一滴泪痣却衬的他多了几分妖冶,清冷禁欲偏生又多情。
他那张脸简直就是人神共愤,独得上天的偏爱。
“不跟了也好。”贺云洲嗤笑一声,满是嘲弄。
杜衡这才从贺云洲身上窥见几分原本的样子,他在秦筝身边过于温柔疏离了。
这个病态的凉薄的,好似浑身带刺的才是真正的贺云洲。
杜衡扬了扬眉,好像发现了好玩的事情,“你是故意试探许清陵的?”
“是。”贺云洲点点头,承认了。
杜衡微微一怔,又问,“你当初不是很疼她?她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
要是从一开始贺云洲就是在试探许清陵的话,那也太残忍,太无情了。
许清陵要是知道从一开始,身残貌丑,都是一场试探。
她会不会追悔莫及?
“你这不厚道啊,你不该信任她吗?玩这一手?”杜衡啧啧摇头。
不过贺云洲要不是心思深沉,城府老练。
依着贺云洲的身世,怕是早就被贺氏本家的那群老狐狸剥皮拆骨了。
闻言,贺云洲意味深长的看向卧房那紧锁着的门。
“这不也有人能通过考验吗?”